东树白,叶君足下:辱书言文章旨要[1],并示所为记、序、杂文,意甚勤,辞甚挚。然窃怪足下相知未素[2],不罕其蔽且固,勇信而过施之[3],为失所问耳。仆本无所知,往在江南,一二同学业为古文,以仆喜议论,妄以此事见推。要之,仆所为望其途辙而未能由之者。昔曹子建讥刘季绪[4],才不逮作者,而好掎摭利病,而子建乃独喜人定正其文,足下以子建自处,而命仆为季绪,此仆所以发书立功气而愧汗交下也。夫足下所有如是,而进不自足,谦谦下问,虽仆庸虚,其敢复顾时人讥笑,畏忌衔忍[5],不一叶吐所怀,以答高义塞厚望耶?请诵其所闻,惟足下详择其衷焉可也。 仆闻人之为学,每视乎一时之所趋,风气波荡,群然相和,为之既众,往往工者亦出。独至古文,恒由贤智命世之英[6],为之于举世不为之日,蒙谤讪,甘寂寞,负遗俗之累,与世龃龌不顾,然后乃以雄岐立于千载之表,故其业独尊,而遇之甚稀。自唐宋逮明,若韩、柳,若欧...
唐子居于内[1],夜饮酒,己西向坐,妻东向坐,女安北向坐,妾坐于西北隅,执壶以酌,相与笑语。唐子食鱼而甘,问其妾曰:“是所市来者,必生鱼也?”妾对曰:“非也,是鱼死未久,即市以来,又天寒,是以味鲜若此。”于是饮酒乐甚。忽焉拊几而叹[2]。其妻曰:“子饮酒乐矣,忽焉拊几而叹,其故何也?”唐子曰:“溺于俗者无远见,吾欲有言,未尝以语人,恐人之骇异吾言也。今食是鱼而念及之,是以叹也。”妻曰:“我,妇人也,不知大丈夫之事;然愿子试以语我。” 曰:“大清有天下,仁矣。自秦以来,凡为帝王者皆贼也。”妻笑曰:“何以谓之贼也?”曰:“今也有负数匹布或担数斗粟而行于涂者,或杀之而有其布粟,是贼乎,非贼乎?”曰:“是贼矣。” 唐子曰:“杀一人而取其匹布斗粟,犹谓之贼;杀天下之人而尽有其布粟之富,而反不谓之贼乎?三代以后[3],有天下之善者莫如汉,然高帝屠城阳,屠颍阳[4],光武帝屠城三...
作者:海岩第一章我思忖良久,决定从一个叫林白玉的女人写起,地点不是在西京,而是在西方,在西方世界的中心美国,在美国东部最大的城市芝加哥。在此之前,林白玉多次来过美国,对芝加哥并不陌生。在芝加哥的这个早上,她和她的同乡——西京最有实力的古玩商林涛,在他们下榻的凯悦饭店的门口,被一位高大的美国人接上一辆蓝色轿车,去往一个陌生的方向。一路上,那位高大的美国人始终面无表情,那一头银丝般的白发让林白玉恍惚觉得他就是美国大片里的一个狠角儿。一个小时后他们被拉到一座郊外的庄园,停在一座石砌的古宅门口。有人将他们迎入铁锈斑驳的大门,所有人全都一言不发。他们跟在白发人身后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暗得不合情理,两壁的油画在暗影中意焉不详。走廊尽头的两扇大门吱呀打开,透出一缕雾状的阳光,他们穿过阳光进入房间,房间大得令人意外。房间的正中站着一位瘦小的老人,老人穿着一件肥大的睡衣,睡衣...
松声听五岳,剑气隐华山。那华山之静夜,清泉淌碎月,微风过虫鸣。明月朗照,银光如水漫于一高崖平岩之上,把那巨岩映的如一块纯白美玉一般。那白玉上却有一处亮点,几个黑影在摇,却是一群少年和一个年长者正在岩上围着篝火赏月饮酒谈天。 “天师叔,你说这五岳之中,哪一座最好?”问话的是一个清瘦的年青人,手举酒杯遥指群山,已有三分醉意。“成不忧,这还用问么?这自然是我们华山。 你不闻:”西岳峻增竦处尊,诸峰罗立似儿孙。‘我们华山高峻雄险,不仅四周山相形而小,天下诸峰,也都得仰视。“二师兄何不归说。 “那……这五岳诸派之中,又是谁最高一些呢?”另一个年青师弟封不平问。 “你说得是武功?”师叔穆清天一笑,“哈哈,你们刚入我派,也难怪不知深浅,当年你们华山师祖那辈时,就已然是五岳剑术之首,所谓”拔剑惊天下,吐气冲云霄。“说的就是我们华山派的风采,五岳之中无人可...
南北纷争二百年,群雄逐鹿民不安;英雄建功创基业,隋家崛起始安然。几句俗词道罢,引出一段《天下第一枪》的故事。话说北周末年,周宣帝宇文赟晏驾,他的儿子宇文阐继位当了皇帝,称周静帝,当时他才八岁,辅政的大丞相叫杨坚,子继父业,被封为隋国公。杨坚的妻子独孤氏是大贵族独孤信的女儿。杨坚凭着杨家的社会声望,在辅佐朝政时,总揽大权,夺取了北周政权,自立为皇帝,国号叫隋,建都长安,改元叫开皇,就是隋文帝。话说襄州襄阳(今湖北襄樊),有一个村子叫太平庄。那位问:为什么叫太平庄呢?因为在兵荒马乱之年,这里没有遭到兵灾战祸的洗劫,所以人们都管这里叫太平庄。庄上人家不多,只有二十几户。书中单表庄东头有一家姓罗的,单字云,名叫罗云,娶妻张氏,聪明贤慧,知书达理。罗云自幼喜欢武功,舞枪弄棒,打拳脚,那是说来就来,一点就透,一练就会,一会就精,罗云每天练武,妻子张氏也陪着练。天长日久,张氏...
俞天任 军国幕僚——有一类战犯叫“参谋”(一) 提起“战犯”,人们肯定会想起供祀在“靖国神社”里的二战日本战犯。这里的战犯,就是指的他们。 “靖国神社问题”里面牵涉到的战犯是指供祀在里面的14名甲级战犯。其实还有几乎全部的乙级丙级战犯都供祀在靖国神社里面。 这个甲乙丙级战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甲〉乙〉丙?倒也不完全是。那个不等式在各级战犯的官职上倒基本成立,但并不是说在罪行上也成立。像那两个在南京比“百人斩”的恶棍,就只是丙级战犯。有人要说了,那么罪大恶极,还只是丙级战犯,那甲级战犯和乙级战犯都是些什么人? 甲乙丙只是一种分类。 人类打了那么多年战争,互相杀来杀去,到100多年前才想起来要给战争也规定一个游戏规则。1899年在荷兰海牙开了一个海牙和平会议,大家签订了一个“海牙公约”,规定了交战者,宣战,战斗人员,非战斗人员,伤兵和俘虏,不能使用的战术,...
何处月明 作者:江山如画 第一章 祝小渔,22岁,重点政法大学毕业,工作一年,未婚,非典型宅女,这就是我的现有生活状态。其实我一直觉得这种生活状态挺好的,自由自在,自得其乐,这不就是人生乐趣所在么?可惜,我英明的母亲大人却坚决反对我这个观点,在老哥成功娶妻之后,她便把逼婚重点转移到了我身上,于是我整天被她耳提面命、谆谆教导,心情极其不爽。 这天晚上,37度的高温糅合着风云雷电,我窝在卧室里,对着亲爱的电脑,和死党兼青梅竹马高祺网上诉苦:“惨了,我又被逼婚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伯母大人那是为你好,你不趁着青春无敌赶快去拐骗一个无知少年,等到人老珠黄,就你这脾气,谁还会要你啊?”高祺在电脑那端悠悠然的说,全不把我的烦恼放在心上。有这种死党么?死党是这么当的么? “不如你就从了我吧?”我发了个奸笑的表情过去。如果能把高祺拐骗到手,老妈那里一定会笑成一...
请问,先生,这是梅园吗?马车停在院子大门口,放下一个小男孩,然后开走了,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的小男孩向开门的男人问道。 是的。谁送你来的? 劳伦斯先生。我有一封他写给夫人的信。 好的,小家伙,到里屋去,把信给夫人,她会照料你的。 看到男人态度很友善,小男孩放下心来,进门径直往屋子走去。柔柔的春雨洒落在正在萌芽的草地和树木上,在细雨中,纳特看见一座外观气派的方形屋子——旧式的门廊,宽大的台阶,以及从许多窗户里透射出的亮光,一看就知道是热情好客的人家。无论是窗帘还是百叶窗都无法遮掩住屋子里那令人兴奋的灯光。看到墙上映出着舞动的身影,听到屋里传出孩子们欢乐的嘈杂声,纳特犹豫了一会儿才去按门铃,他心想,恐怕这儿的光明、温暖和舒适并不属于他这样一个无家可归的小东西。 他一边想着但愿夫人肯照料我,一边怯生生地敲了一下兽头形状的青铜大门环。...
作者:王友来作品相关 序一位中国前司法官员在美国被联邦调查局(FBI)以莫须有之罪名逮捕入狱,非法关押(该案后被美国联邦法官撤销)。该中国官员在美国大牢中两年内记录了90余万字的狱中笔记,如实地记录了大量鲜为人知与世人了解完全不同的美国监狱内幕和司法黑暗,如美国监狱警官如何向囚犯出售毒品、女警官如何向囚犯实淫、检方和污点证人串通如何陷害无辜等。当然,文中也真实客观地记录了美国监狱中一些具有人性化的合理的内容。相信很多中国人读了此书后会对美国的社会制度、司法制度有一个相对全面的了解。同时该文通过作者与狱中国际大毒枭、职业杀手、恐怖分子等的零距离接触,披露了上述江洋大盗的很多生命历程、感情经历、生活细节,很具趣味性、故事性和可读性。 正文 正文 第二节 你们不会被判死刑的那是1998年2月下旬,我与付某第一次上法庭时,在纽约南区联邦法院的地下室,我与付在三面有墙、一面是铁...
白鲸作者:赫尔曼·麦尔维尔 译者:姬旭升 故事以第一人称叙述。叙述者是有时比拟为作者的伊什梅尔,他受雇于“裴廓德号”出海猎鲸,船长亚哈是个狡猾老练的水手,计划向一只前次航行中毁了他一条腿的白鲸莫比·迪克复仇。大副斯达巴克试图说服亚哈放弃复仇计划,但疯呸的老人胁迫他遵从命令。在寻找莫比·迪克的呶程中,他们捕到一些鲸鱼,并与几条捕鲸船相网。后来,他们发现了白鲸,亚哈在与之交战三昼咬后,用鱼叉刺中莫比·迪克。白鲸被激怒,将“裴廓德号“撞沉,所有水手中只有伊什梅尔被救起,得以讲述此故事。译序 1.人与自然 地球上一切之一切,仅就我们现在所知,无外乎两大类别,即人与自然。 人与自然构成了这个世界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纷繁多变又源远流长。 迄今我们所知的被称做历史的过去,被演绎着的现在和被推测着的未来,都是以人与自然为主题的,它们恒久有序地演变着,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 叫我小男人的那个成熟少妇 作者:葵花少年 第一章 第一节 一部中国版《失乐园》.一首小男人与少妇的悲伤恋曲! 他们由性开始,却深深地爱上了对方,不可自拔! 姐弟恋,婚外恋,当爱情违背世俗的时候,谁来拯救命运! --小男人1. 记得,那天的风很大,我把你送到机场,你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小男人,姐疼你!”。我刚想开口,你就扑到我的怀里哭了,哭的像一个小孩子,周围有人在围观,我拍拍你的肩膀说:"宝贝,没事,不是很快就回来了吗?",你耸着肩膀,点了点头,一转身就走了.走了,就这样走了,我想跟你说,没有你的日子,我从未有过的痛苦,我以为我可以把你忘记,可三年了,三年过去了,我一刻也没有停止想你.二十三岁的时候,我从没想过结婚,对婚姻有着强烈的厌烦感,我甚至怀疑,所有结婚的人都不会有什么爱情,婚姻是枷锁,一但套上去了,就很难解脱了,因此和前女友分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