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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书呆小修女-第11章

小说: 书呆小修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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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门,只见满室约七、八台电脑并未关机,像忙碌的工蜂运作著,有的画面固定不动只闪著红灯,有的一格格缓慢跳动,有的像走马灯飞快的往上移。
  每一台雷脑萤幕上的画面并不尽相同,连线的对象也不一,大部份以数据为主,其中一、两台有文字。
  他按下第三台雷脑的按键,画面那端出现一张男人的脸孔和他打招呼,并主动地做起报告,好像是习以为常的例行动作。
  两人时而以英文时而以中文交谈著,她越听眼睛睁得越大,一口饭含在嘴里也不嚼了,那人叫他执行长,执行长有多大?
  什么叫一亿不够看,丢给狗啃狗都不理,有这么浪费吗?
  望著他侃侃而谈的侧面,她发现自己从未认识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真面目,而这个恐怖的多重性格者竟然是她丈夫,她是该放鞭炮庆贺还是大哭一场?
  时而稳重,时而狡猾,看似沉敛却带著一点幼稚,为了她将本性隐藏了十多年,卖弄心机赶走了所有追求著,接下来呢?他又将以何种面貌出现?
  咦?他会皱眉哪!
  打小认识他到现在,她从未见过他皱眉,甚至稍微挑眉也没有,他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用微笑来粉饰一切,即使他在生气。
  不过,他皱眉的样子好好看,比起他笑的时候真实,不具威胁感。
  “吃饭的时候嘴巴要动,含著容易蛀牙。”不盯著她就少根筋。
  “喔!”眼一眨,她就著他平端的盘子安静进食。
  画面那端的人似乎发现她的存在,突然发出狼嗥似的叫声呼朋引伴,一时间小小的萤幕上挤满七、八张脸,还有人因为脸大挤不进来在一旁鬼吼鬼叫,手直挥的表示我也在。
  “他们是……”她该不该也挥手致意?这一群人好像在和她打招呼。
  “我的事业伙伴们,陈、杰西、珍妮佛、艾瑞克、大宝……还有那只大熊掌的主人叫弗西。”他用眼神一瞪,要他们安份些。
  “很热情的人,我很喜欢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好滑稽喔!
  “老婆,你只要喜欢我就好,这群垃圾你可以不用理会。”就是太热情才头痛。
  无法无天。
  “老婆——”
  本来萤幕里七嘴八舌的众人一致吼出令人闻之肩膀一缩的大声浪,个个眼睛睁得像牛眼,不相信执行长居然这么狠心,何时娶了老婆也不知会一声。
  三秒钟的安静之后又是一片嘈杂声,叫人根本听不清楚谁在讲话。
  “闭嘴。”管玉坦冷冷一喝,萤幕里立刻鸦雀无声。“一个一个来,女士优先。”
  得到发言权的珍妮佛一脚踢开椅子上的男人,不管他哀嚎地滚向一边。
  “你好,我是珍妮佛,可爱又迷人的珍妮佛……”现场一阵嘘声让她中断了一下。“别理他们,一群猪在嫉妒我。”
  向虹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好,我叫向虹儿。”
  “天哪!天哪!天哪!我快晕倒了,你就是那道执行长摘了十几年摘不下来的彩虹?!”她像快断气的连呼三次天哪。
  “你到底跟几个人讲过我?”她微恼的一睇偷吃她炒饭的男人。
  “就你看到的这几头猪。”他模仿珍妮佛的口气一说,然后……“珍小猪,长话短说。”
  萤幕上的珍妮佛低咒了几句。“执行长,你滚远些,我要和虹说悄悄话。”
  “你休想。”他的脸上出现明显的暗红,铁定有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小气鬼。”她嘟嚷了一句,“虹,我们执行长真的很爱你喔!爱到差点害我们拥有一个很‘耸'的财团名称。”
  旁边的人纷纷点头附和,还做了个快受不了的上吊表情。
  “很耸?”听到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人说台语还顺得很,感觉满新鲜的。
  “尽管压榨他没关系,我们全体员工支持你,他爱死你了,绝对不会对你大呼小叫……”
  左上角萤幕上出现七只做了个胜利手势的V字手表示支持。
  “这一群叛徒。”他作势要关掉萤幕,“珍小猪,去工作。”
  “我要和执行长夫人说话,你不准阻止我。”她在萤幕那头张牙舞爪地道。
  “否则呢?”他一脸“你很无聊”的表情。
  她连哼了好几声。“我要卷款潜逃,让你破产没钱养老婆。”
  “你够种。”他气结地抓过笑不可支的老婆。“一人一句,不准再讨价还价。”
  一声令下,大家抢著发言,现场又乱成一团,向虹儿是安静的聆听者,看著他们一个个看似诙谐实则关心的说著调侃语句。
  陆续说完之后,几张扭曲的脸张著血盆大口说:“新婚快乐。”
  但是真正惹恼管玉坦的是那个叫艾瑞克的红发男人,他放了句马后炮——离婚后我等你,然后帅劲十足的朝向虹儿送电波。
  因此,七、八台电脑中有一部正处于关机状态。
  ☆☆☆
  “你的事业伙伴都很可爱。”真想和他们见上一面,不透过科技产品的见法。
  “包括艾瑞克?”他满口发酸的一瞟,一副要砸了电脑泄愤的模样。
  她好笑的吃著未完的饭,“请别忘了我的身份是修女,你的吃醋没道理。”
  “见鬼了,我会让你回修道院才怪,你是我老婆。”他用手抓起饭往嘴里一塞。
  看著她吃,他也饿了。
  “没卫生。”她会回去。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光是那些圣经就够吸引她了,不管她是不是修女。
  其实当修女也没什么不好,悠悠哉哉的没烦没恼,一个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偶尔和姐妹们抢抢东西吃,大部份时间她可以自由的阅读。
  这两天事情变化太大,让她有种头昏脑胀的感觉,先是借人借身份证起了序幕,接著是化妆拍婚纱照,晕倒那一幕太丢人略过不提,然后是她由女孩变成了女人。
  故事到此每段都高潮迭起,脑子里还在消化她已为人妻的可怕事实,复又爆发洗钱事件……呃,是洗钱误会。
  她不晓得自己能承受多少惊吓,当他老婆好像很不划算。
  “珍妮佛为什么叫我虹?”很少人叫她的单名,通常是虹儿或向虹儿。
  他表情局促地和她抢饭,“我怎么知道那个变态女在想什么,你别理她。”
  “她说你爱我也是假的喽!”她想试探他有多爱她,值不值得她尝试付出爱。
  他呛了一下,一口饭梗在喉咙口,连忙吞了口水咽下去。“除了那一句以外,其他都是假的。”
  “哪一句?”她装糊涂地等著他自行招供。
  “虹儿,你不乖喔!这么快就被带坏了。”真不该让她和珍妮佛讲话。
  偏偏珍妮佛和他关系匪浅。
  “书读多了容易把脑子读坏,而且一下子事情全凑在一起,人家哪记得住。”女人的风情是天生自然,不用刻意模仿。
  一夕成长的向虹儿散发著妩媚的女人味,不懂撒娇却娇态十足,混著纯真的气息最叫人把持不住,而她纯然不知自个儿此刻的神色多富挑逗性。
  只见管玉坦的眼睛一黯,呼吸一重的往她身侧一靠,伸手揽著她不放,直吃著她身上的味道。
  “老婆,真要我重复那一句吗?”饱暖思淫欲这一句成语说得真不错。
  他是蠢蠢“欲”动。
  “我比较想知道‘虹'的由来。”她用忘了修剪的指甲捏他不规矩的小指头。
  扫兴。“虹就是你的名字嘛!难不成你要我演变成一则大典故?”
  他死也不说,省得她笑话。
  “或许我该去问问珍妮佛,她让人一见就有好感。”就像玛丽亚,说话毫不保留。
  只是不晓得有没有她的暴力倾向。
  不说不说他不说,但……“雨过天晴。”
  “嘎?你说什么?”雨过天晴这成语她听过,可是下文呢?
  “那个很耸的财团名称,原本。”轻叹口气,他把头枕在她肩头上。
  噗哧一笑,她连忙掩住口。“你用‘雨过天晴'当一个企业行号的名字,这……很特别。”
  “想笑就笑吧,八年前我提出这个名称时已经被笑过一次了,而且笑到现在。”他无所谓的道。
  “八年前?!”她弯指一算,“那年你不是在当兵,怎么……”
  “说来话长,可不可以明天再说?”他现在只想抱老婆嘿咻嘿咻。
  “如果你能确定我明天不生气的话。”她嫁了个好色的丈夫。
  不,是被骗牺牲小我,挽救无数无辜的少女。上帝的旨意。
  “我可以假装你没在生气。”因为故事真的很长,不到天亮说不完。
  “玉坦哥哥,我想我的生理期会从明天开始,”直持续到你当上玉坦爷爷为止。“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耐心。
  他打了个冷颤,“你几时学会了我的招牌口吻,威胁起人了?”
  “女人在生理期会烦躁不安、反覆无常,你要我现在练习吗?”她是块海绵,吸收力强。
  “虹儿,别让我有种照镜子的错愕感。”他苦笑著,她的学习能力佳,一向能举一反三。
  “嗯哼!”她轻哼的偎向他怀中,洗耳恭听似地玩起他衣服上的钮扣。
  “好,我说,雨过天晴之后,我心爱的虹儿就会出现,她是高挂在天边的虹,安静而多彩多姿……”
  在向家居住的第三年,有一天他正在学校上课,突然有位地中海型秃头的中年男子来找他,并介绍自己是某某事务所的律师。
  当时他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律师来找个没没无闻的学生?
  后来详谈之下才知道原来他的父母是私奔结婚,他刚逝世不久的外公留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遗产要给女儿,但是母亲已逝,所以由他继承。
  因为向家的家境不算太宽裕,他不想增添向老师的负担,藉故说他存了一笔积蓄而搬出向家,接受了律师转交给他的遗产。
  扣了税尚余七、八千万元,他想母亲既然有娘家,那他应该还有其他亲戚,于是他透过律师找到远在美国的舅舅。
  “记不记得我有一回宣称美国一所学校要办东西方学生交换活动,而我是其中之一?”感觉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
  “对,你说要去美国一个半月,结果两个礼拜就回来了。”好可惜喔!短暂的自由。
  他表情立刻变得好可怕。“不回来成吗?有个不知死活的小鬼胆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偷亲你。”
  “啊!”她嘴巴张得大大的,“你……你怎么知道?”
  那时她才几岁呀!她都快忘了那件事,好像是有那么个小男生吧!不过没亲到反而跌了个狗吃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著跑回去。
  到今天她还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跌倒,而且后来只要一见到她就说她是猫妖,会变害人的魔法。
  当时她年纪小不懂,一笑置之,当他是在胡言乱语,只不过不到一个礼拜就听说他转学了,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
  是他?
  “我有眼线。”她的二哥向山药。管玉坦得意万分地道。
  他接著说那年发生的事。
  其实他并非什么交换学生,而是去和美国的舅舅相认,舅舅他一身是病,守著一间快倒闭的公司,让人看了不忍。
  所以他拿出一半的遗产资助舅舅,并在两个礼拜内设法挽救他的公司,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地拚命网罗人才,重新调配公司制度。
  公司大致部署妥当之后,他二话不说的赶回台湾守著他的小幼苗,买了台电脑以连线的方式在异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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