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2)移花接木 别墅疑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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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下决心可花了好一会儿,是吧?”梅森指出。
洛林不吭声。
梅森突然转向德雷克点点头。
“好吧,”他对洛林说,“如果这就是你要采取的态度,那你会吃苦头
的。如果你要对我们撒谎,你可别指望我们来保你。”
“我没有撒谎。”
“好,德雷克。咱们走。”梅森厉声说。
两个人从公寓里走出去,把门从身后关上,走在走廊里,德雷克说:“你
认为他怎么样?”
“他是个胆小鬼,不然他会至少假装生气质问我们凭什么打听他的事。
他看我的样子好像是他曾做过逃犯似的。而且他还害怕法律。他像是习惯了
受警探的欺负。”
“以我们跟他打交道的情况看,”德雷克说,“我们下步该做什么?”
“这个嘛,”梅森说,“我们可以带着这张照片看能不能找一个这套公
寓的邻居来辨认辨认。”
“报纸上的照片不那么清楚。我想我们能不能搞一张真正的照片。”德
雷克说。
“我们现在分秒必争,”梅森提醒他道,“几乎每一分钟都可能会有意
外发生,我要在时间上抢先。”
“我们没怎么对他动粗,”德雷克指出,“如果我们大刀阔斧地威逼他
一番,他可能会乖乖就范。”
“自然,”梅森说,“等一会儿再这样。如果可能我想再弄一点儿他的
情况。我想我们对他稍一施加压力他就会害怕。”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等一下,”德雷克说,“像是有人来了。”
一个膀大腰圆、体格健壮的人,踏着沉重缓慢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上楼
梯,进到走廊。他的衣服磨得发亮,袖口破损。然而他周身却透出一种坚定。
“递送传票的司法人员。”梅森对德雷克悄声说道。
那个人朝他们走来。他那神态像是一个曾几何时做过治安官的人,身上
还保留几分官气。
他看着梅森和德雷克说:“你们俩有谁是哈里·洛林吗?”
梅森即刻跨出一步。
“是的,”他说,“我是洛林。”
那个人手伸向口袋。
“我估计,”他说,“你知道是什么事儿。我这里有一张传票和一份控
诉状副本和诺玛·洛林诉哈里·洛林案的传票副本。我在此给你看传票正本,
并给你送达传票副本和诉状副本。”
他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
“我猜想你知道都是怎么一回事。我明白这个案子不会被驳回而你也在
等着我的到来。”
梅森拿过那几份东西。
“没错,”他说,“是这么回事。”
“别伤心。”传票送递员说。
“不伤心。”梅森说。
传票送递员转过身去,用铅笔在传票正本背面做了记录,然后缓慢地,
一步一步地走向楼梯处。在他走下楼梯时,梅森转向德雷克,咧咧嘴笑笑。
“走运。”他说。
两个人打开诉状副本。
“是解除婚姻诉讼而不是离婚诉讼。”梅森说。
他们往下读了控诉状。
“那是结婚日期,好啦,”梅森说,“咱们回去。”
他们又“咚咚”地敲打那间公寓的房门。
里面传来洛林的声音。
“谁呀?”他问。
“给你送文件来啦。”梅森说。
洛林打开门,一看这两个人站在那儿,往后一缩。
“你们!”他喊起来,“我以为你们已经走了。”
梅森用肩膀顶着门,走进公寓。德雷克跟着进去。
梅森拿出从传票送递员那儿接取的几份文件副本。
“我说,”他说道,“事情真可笑。我们把这几份东西送交给你,相信
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在我们送交之前,我们得搞准要送对人,所以我们
问你有关婚姻等方面的问题。。”
洛林急切地说:“哦,是这件事,是吗?你们干嘛不说?对,这就是我
正在等的东西。他们告诉我在这儿等直到文件送来,一送达我就走。”
梅森厌恶地哼了一声:“那么,你到底为什么不这样说,相反给我们这
么一大堆麻烦?你的名字叫哈里·洛林,你在控诉状上提到的这个日期和诺
玛·维奇结婚。是这样吗?”
洛林探身去看诉状上写的日期。
梅森用右手食指示意。
洛林点点头:“是这样。”
“你们在这个日期分居。是吗?”梅森说,食指往下移到另一个日期。
“是这样。”
“好啦,”梅森说道,“这份诉状说你们结婚时,你另有妻子,你并未
与之离婚,所以,这桩婚姻是非法的,原告想要解除婚姻关系。”
洛林再次点点头。
“现在听着,”梅森说,“事实不是这样,是吗?”
“事实是这样,警官,”他说,“那就是她要废除这桩婚姻的理由。”
梅森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么以重婚罪逮捕你就是我的职责了。”
洛林的脸白了。
“他说不会有任何麻烦的。”洛林说。
“谁这么说?”梅森问。
“来找过我的那个律师,诺玛的律师。”
“那只是骗你的话,”梅森告诉他,“这样他们便可以废除这桩婚姻,
诺玛可以和几百万美元家产的继承人结婚。”
“他们也这样说,但他们说不会有任何麻烦,只是个形式而已。”
“形式,见鬼去吧!”梅森对他说,“你难道不知道有禁止重婚的法律?”
“可我没犯重婚罪!”洛林抗议道。
“啊,不,你犯有重婚罪,”梅森说,“这里白纸黑字,有律师的签名,
有诺玛的誓言。就在这儿写着结婚时你另有妻子,你从来没与她离婚。因此,
我们得叫你和我们一块儿去趟警察局。恐怕在这件事上你已陷入大麻烦了。”
洛林紧张起来。
“这不是真的。”他终于说道。
“这不是真的,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不是真的。我是说我以前从来没结过婚。诺玛知道!那个律
师知道!我跟他们谈过,他们说他们等不及离婚,因为那将需要很长一段时
间,但诺玛有了嫁给这个人的机会,如果我让诺玛去起诉,我可以从中得到
一份报答。然后我递交一份答辩状承认我另外还有一个妻子,但声称我认为
在与诺玛结婚时我已离婚。他们说这将使我清白无罪,而我和诺玛的婚姻也
失去法律效应。律师事先已拟好了那份答辩状,我签了名。他明天将呈交上
去。”
“然后就匆匆使你的婚姻宣告无效,是吧?”梅森问。
洛林点点头。
“那么,”梅森说,“对想了解这个案子真情的人撒谎就划不来了。你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省掉所有这些个麻烦?”
“那律师告诉我不要说。”洛林说。
“那么,他是疯了,”梅森说,“我们得为这件事做汇报。所以你最好
给我们一份书面证明,然后我们做汇报时可以把它交上去。”
洛林犹豫不决。
“要么,”梅森建议,“你可以亲自到警察局去做解释。”
洛林说:“不,不。我还是写个书面证明吧。”
“好极了,”梅森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坐在
箱子上,”他说:“把前前后后的事完完全全写下来。写上你从来没有另外
的妻子,那个律师对你解释说他想要诺玛快速解除和你的婚姻,他操纵着让
你说另有妻子,这样诺玛便可以和一个即将继承财产的家伙结婚。”
“那么这不会让我掉到麻烦里去吧?”
“只有这样你才可以不陷入麻烦,”梅森说,“我不用跟你解释,但是
你几乎给自己惹来相当的麻烦。你对我和盘托出算做对了。我们正计划着带
你去警察局呢。”
洛林叹口气:“好吧。”他说着便拿起圆珠笔,坐了下来开始吭哧吭哧
写起来。梅森立在一边看着他,两脚分开,目光沉稳,耐心。德雷克咧嘴笑
着并点了一支烟。
洛林花了5 分钟写好证明材料,然后递给梅森:“这样可以吧?”他问,
“这种东西我不太会弄。”
梅森接过读了起来。
“很好,”他说,“签上名。”
洛林签上名字。
“好啦,”梅森说,“这么说那律师要你离开这里,是吗?”
“是的。他给了我钱告诉我说不准再回来。他不想让谁找到我问话。”
“好的,”梅森对他说,“你知道你要去的地方吗?”
“一家旅馆,”洛林说,“至于哪家无所谓。”
“好极了,”德雷克说,“你跟我们走,我们给你要个房间。你最好用
其他名字登记,这样万一有人想找你的话,你不至被打扰。但你得跟我们保
持联系。要不然可能会出现麻烦。我们可能要你当着某个证人的面证实这份
书面证明。”
洛林点头。
“那律师应该早点儿对我说说你们,”他说,”他把我带入一团乱麻里。”
“他当然早该告诉你的,”梅森同意道,“要不这时候你可能已在去警
察局的路上了,你一旦到了那儿,可不会好过的。”
“诺玛和律师一起来过这儿吗?”德雷克问。
“不,”洛林说,“她母亲先来的。然后是那律师。”
“你没见诺玛?”
“没有,只见过她母亲。”
“好吧,”梅森对他说,“你跟我们走,我们把你带到一个选好的旅馆,
给你要个房间。你最好用哈里·勒格兰德这个名字。”
“行李怎么办?”洛林说。
“让我们来照顾行李。回头我们叫个搬运工来拿行李。旅馆行李员会为
你照管所有东西。你要做的就是去到那里。我们有车等着,你最好现在就跟
我们走。”
洛林湿湿嘴唇:“相信我,先生们,这是一种解脱。我正紧张地坐在这
儿等人送传票。后来我也纳闷那个律师是不是清楚他自己做的每一件事。”
“他没什么,”梅森评说道,“但是他恰恰忘了告诉你几件事情。他可
能太匆忙,太激动了。”
“是的,”洛林承认道,“他看上去就是挺激动的。”
他们带他下楼上车,梅森说:“我们去里普利饭店,德雷克。那位置方
便。”
德雷克说:“对,我明白。”
他们一路上默不做声地驶向里普利饭店,梅森曾在那里用约翰逊的名字
登记过房间。他走到接待员那儿说,“这是从我家乡来的勒格兰德先生。他
想要个房间在这儿住几天。我想你能不能在我那一层给他个房间。”
接待员查看房间索引卡:“让我看看。你是住518,约翰逊先生?”
“对。”梅森说。
“我可以给他522。”
“那太好了,有几件行李要搬一下。我会跟行李员说的。”
他们带洛林上楼来到房间。
“好啦,”梅森对洛林说,“现在你就呆在这儿,不要出去。守着电话,
我们会给你打电话。我们得向警署做汇报。可能他们会再问你几个问题。不
过既然我们已有了你的书面证明,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是清白的。”
“那就好,”洛林说,“我就照你说的做。那律师说我一住下来就和他
联系。我应该这么做吗?”
“不,”梅森说,“那没必要,因为你已经跟我们联系了。不要和任何
人联系,就呆在这儿等我们的信儿。你不能做任何事情,直到我们向局里汇
报之后。”
“好的,”洛林同意道,“就照你说的。”
他们走出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德雷克转脸向梅森,“嘿嘿”笑着。
“好家伙,真走运!”他说,“我们现在干什么?”
梅森迈步走向电梯。
“现在该有人给我们喝采了。”他说。
“让她垮掉。”德雷克劲头十足。
梅森在大厅里停下给警察局打电话找刑侦处的西德尼·德拉姆。过了一
两分钟,他听见电话上德拉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