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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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姐儿还想要招婿,谁知后来又变卦。看林大公子三天两头遣人送来东西,姐儿又笑的甜蜜,想来他两个是好上了……
顺手将红绫袄子搭在椅背上,坐下发呆。
林大公子虽好,只家世显赫,姐儿那么聪明的人,偏偏过不去这一关。若一意孤行,只怕林家不肯聘为正妻,落得竹篮子打水,空欢喜一场。若执意要嫁,恐怕只能以妾室身份入林家。旁人不懂,难道自家也是不知的?看看大户人家的妾室,几个有好下场的?别的不说,去年年尾卖出的那几个经过调啊教的女孩儿,虽有两个受男主人宠爱,穿金戴银吃香喝辣,难道主母正室都是看物?不过是男主人在新鲜头上,不肯触其锋芒罢了。其中有个,说是妾室身份,没得到男主人欢心,还不是当丫鬟使唤?幸亏那家主母是个和善的,姐儿又常去和她说话,肯把人带到身边,不至于受到下人欺凌。
再说另外几个得意的,朝不保夕,都巴望着赶紧生下个儿子巩固地位。姐儿从前可没少搜罗生子秘方给她们!
看的多了,姐儿怎地还是犯糊涂?青云也不劝着些!
说起青云,这丫头也有私心。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那个夏初,每次借着送东西的档口和青云两个打情骂俏……这个糊涂孩子!
彩云坐在椅子上怔怔想了半晌,长叹一声。
莫说旁人,就她自己,还不是前途未卜。
大娘从前也流露过,想把青云给坠哥儿收房,青云性格泼辣,能说会道,又素来和姐儿亲近,断不会产生背主之心。可姐儿似乎也看出了青云心思,和大娘提过两句,大娘就不再看青云,反而着力教导自己——虽则年轻,难道不知大娘是要抬举自己的意思?
只是,她虽是个丫鬟,却也不愿做人妾室,宁可寻个贫寒些的做正头夫妻。
然而连个自由都没地……要不,寻着机会和姐儿说道说道?只是这话该怎么起头呢……
心中千愁百转,只不得法。
叹了口气,起身收拾。
目光落在塌上,不由一怔。
鹅黄袄子,可不是昨晚翻出来的那件?青云没穿上?
细细想来,刚在外头,青云身段苗条,断不是穿了袄子的形态。是了,必定是她嫌穿上臃肿,又偷偷脱了下来!怪道不肯给姐儿拿上!
想到此处,暗暗咬牙。
这个泼猴,冻死算了!
东城门槐树大街猫尾巴胡同,有栋不外表看来不起眼的二进宅子,开着不大的门脸,不像其他铺子大门敞开迎四方客,摆了扇八面屏风。老远看着扇面上绣了山水风景图,凑近一看,既不是苏绣也不是蜀绣,反倒像是画上去的,又不同于本朝的写意,一笔一划都写实,颜料也生动活泼。红的艳,绿的娇,蓝的清爽。再细细去看,若有眼力好的,指不定要惊呼着倒退两步了。
那画上的女人穿着宽大蓬蓬裙,却露了半拉胸啊脯在外头,恬不知耻的举着把雨伞,面上带着骄矜的神情,真是不知何为廉耻!
再有细心的,会发现画上无论男女,大都是卷卷的毛发,煞白的脸色,高鼻梁尖鼻尖儿,瞳孔有蓝的有灰的,还有琥珀色!
熟门熟路转过屏风,青云对着墙上一幅人物素描奴嘴:“每次见着都吓我一跳。哪有这样儿画人像的,脸上的雀斑都画出来,恍惚打眼还以为把真人挂上了呢!”亏得姐儿大胆,叫随船远来的传教士为她画了一幅,不敢带回家里挂,只能偷偷藏着。
洋人的东西就是古怪!
店铺里头倒是安静,半垂了琉璃珠帘,钱多多掀开:“王小哥。”
店里小伙计靠在椅子上打盹,惊醒,招呼道:“钱娘子来啦!”
她笑:“二虎子,你又偷懒,当心掌柜的看见!”
他嘿嘿傻笑:“掌柜的塘沽接货了,二掌柜才不管我。”
王保真打里间走出,笑骂:“就瞅着我脾气好不爱管你们!一个个没规矩,来了客人还不赶紧上茶!”说着让她坐下。
她摆手:“我哪是什么客人,常来常往的。”
因问:“店里生意还好?”
王保真道:“昨天还成,吏部景大人母亲八十大寿,好几位大人挑了西洋物件。今儿一天还没开张呢。要不,您给开开张?”亲手接过小伙计倒来的茶,放到她面前,说笑道。
钱多多接过,抿了口,也说笑:“我倒想给你开开张,也得有银子才好!家里头快揭不开锅了,还指望你这儿能凑点给我!”
王保真笑道:“可不凑巧,掌柜的去塘沽接货,刚盘了帐走。不然我还能以权谋私,偷偷拿铺里的银子放债给你。”摆上蜜饯果子下茶,笑问:
“我爷爷还好?”
青云道:“身体硬朗着呢,我出门前还险些撞上他老人家,抽烟抽的可欢实!”
他皱眉:“说了让他少抽些,只是不听。”
青云和他熟了,说话没顾忌:“王爷爷爱抽,你又不是供不起!怎么,怕他老人家把你攒的娶媳妇的银子都花光了,心疼了?”
钱多多笑嗔:“总是淘气,就看他老实不和你计较!”
王保真笑笑:“青云总是一张快嘴,前几天还和夏初说起来,他说他家公子别的都不怕,只怕青云姐姐一张嘴,数落起来当真怕人!”
青云听到夏初的名字,将脸一沉:“呸呸呸,没的乱嚼舌!”说罢一扭头往里去,招呼小伙计:“二虎子跟我走,把你们新近的好玩的玩意儿给我瞧瞧。”
钱多多笑骂:“说不过人就发脾气,没见过你这样刁钻的!”
问:“出海的船到了?”
王保真道:“算着也快了,因这批货重要,掌柜的亲去。”见她心神不宁,道:“你放心,你的货必定能卖个好价钱。”
她定定神,道:“谁知道呢。我这些天总是心神不宁,梦里头也梦着起了风暴。想着不详,也不敢和人说,只憋在肚子里。”
他安慰道:“哪里就这样巧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必定是你白日想的太多。”又故意引开话题逗她:“看来当真是缺少银子使了,我手里倒还有些,不如先借给你周转周转?”
她笑道:“可谢谢你了,只是你的银子我不好使。还是留着给王爷爷养老罢。”
一面盘算:“我托了他们,若是出海赚着钱,一半带回来,剩下一半都换成西洋的货物,也不知道换没换。”
他道:“你放心吧,我和那人是多年相识,他是个实诚的,必定不负所托。”
钱多多感激的笑笑:“多亏了你,否则这一年下,还不知怎么过呢!”
王保真看着她眼下暗青,欲言又止,几番想说,又将话放回心中,只劝慰:“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今后专走远处的海路……来了货只管放到我这里寄卖,过不上两年,姐儿又该是富家翁了。”
想到白花花的银两,她笑逐颜开:“承你吉言。若当真有这么一日,我可得好生置办桌酒席酬谢你。”
说着说着,又耷拉下眼眉,丧气:“可惜我没及时察觉,将些银两都填在里头了!”
王保真劝说:“人都没长前后眼,谁能想到会子就不值钱了呢!”
大宋朝除金银铜板外,尚发行了一种纸币叫交子,后来改成会子。因会子方便携带,她担心家中放多了金银招来不测,遵照柳大娘的吩咐都换成了会子。然天有不测风云,头几天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和北边蛮族开战,只月余功夫,会子迅速贬值。饶是她机警,迅速兑换金银,仍损失了大半。大娘非说要买地,她一个没看着,娘用家里剩下的金银折半买了块祭田,等她知道,为时已晚。
虽说后来物价飞涨,按着如今来算,娘亲买的土地也涨了价,然而急切之间谁又肯买?因这场来势汹汹的古代‘金融危机’,汴梁许多人家钱财减半,资产缩水。物价又不断上涨,她们平时联系的那些户家,为节约开支,也都不再买奴换婢。生意减少难做,家中无来源,只节流不开源,眼看着账上的银两一日日减少,她急得不行,林小五待要资助,名不正言不顺,她要强不肯接受——
如今已遭人诟病,若再接受了他的资助,还不给人戳烂脊梁骨?
最后实在无法,打起走海货生意的念头,小五帮忙牵头,走了两趟南洋近处,倒也颇赚了些银两。铺子是林小五掏钱经营,算是私人产物,然而终究用了些林家的人,风声渐渐有些不好听,传出些闲话。
她正想找别的法,碰巧王保真去看爷爷,聊起来,笑道巧了,他就在专营西洋物件的铺子里做工,于是牵线,帮她找了船员捎货。那趟跑的是南洋。这趟跑西洋,说能赚的多些。
叹息:“也不知前线打得如何了,这战火连天,可是不安宁。”
王保真笑话她:“姐儿敢是担心林公子?”
她面色一红:“乱说!”
他心中叹息,面上不露,笑道:“林公子位高权重,又是代君巡查,定不会有闪失。”
钱多多站起,道:“不和你说了,我去郊外看看庄子进程。他一走了之,所有事体都交付给我,也不说付工钱!”
说罢招呼着青云离开。
王保真将她送出门外,看着两人远去,叹了口气。京里那些闲话,还是别说给她听罢。
山林溪边遇野人
行文至此,来讲一讲大宋朝的地理位置和邻国。
与记忆中前世的南北两宋皆不同,本朝国号‘大宋’地处东南,大体的地理位置和前世无异。北边祖布氏建国号为‘辽’,西南大理,西北鲜卑氏建国‘大汉’。
鲜卑氏自称中华正统,乃是前朝遗族。大宋的人对此不屑一顾,前朝皇族大都在改朝换代之时被本朝皇族杀了个精光,凡三岁以上男丁尽数屠杀,三岁以下儿童和妇女被流放东北苦寒之地。东北苦寒,曾经的皇族贵族怎受得了那等苦楚,要么自尽,有意志坚强的也都经受不住大自然的折磨,早早辛劳致死。饶是如此,本朝仍担忧遗患,暗派了人,凡有生育能力的女子,凡身体强壮些的男丁,想尽方法不叫他们活下去。
到最后,鲜卑族灭光,哪里还剩一个半个。
鲜卑氏所建大汉不足为患,然而辽朝势大,又兵强马壮,每每同大宋摩擦。二十年前本朝失了燕云十八州,兵马征战,更利于辽朝施展。大理虽和大宋结有兄弟盟约,其实阳奉阴违,和鲜卑氏暗中往来。此次边境摩擦引起战火,好在朝廷早有准备。前些年虽国内灾难缕缕,但朝廷和百姓咬着牙,顶着种种天灾,兵马粮草齐备,就防着战火。
祖布氏是个异常彪悍的民族,传说他们是女娲的后代,祖乃从前女性姓氏,布乃男性姓氏,由小部族慢慢延伸发展,渐渐成为统一的民族,全民姓祖布,要区分贵族和平民,单看他们是哪个部族。一般而言,柔然部乃贵族部落,祖布柔然XXX。
如今的皇帝叫祖布柔然万圣,四十出头,年富力强,正当雄心勃勃的壮年。
部族发展渐渐壮大,人口日益增多,原有的草场土地不够分配,兼之北方气候寒冷,生活不易,而大宋土地肥沃作物丰富,柔然部的贵族们心生羡慕,纷纷鼓动皇帝发动战争。
此为之一,要发动真正,必定有所借口。两方跃跃欲试,又都忌惮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不越雷池,只怕背负挑起战火的责任和谴责。大宋朝的皇帝想起此次战火的起因就感到啼笑皆非。
辽朝给边关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