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近代史-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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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不同政见者进行了残酷的镇压。现在,国防军解放了这一地区,自然会利用这一便利条件。于是,很多名声、能力差不多的被镇压者,被吸纳进临时法庭,负责主持对红军及苏维埃的审理工作。并以其中的部分人作骨干,成立了民兵组织——身穿白衣,人称“白衣军”。当然,主持政府行政工作的,则是相对温和,刻意筛选培养的亲中者。
远征军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用这些人对红军及苏维埃工作人员,进行清洗。在哈萨克等地,远征军不能够随意,对这些明显不利于中国统治的人,加以处置。通常,只有那些涉及人命,手里染血的家伙,远征军才能处以死刑。尽管远征军竭力想扩大打击力度,却不敢明显违反法律。很多人由于这个原因,便逃过一劫,当然,远征军也把其中的相当部分送去劳动改造了。
现在,远征军把从逮捕、审判到执行的权力都交给了“白衣军”和临时法庭,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其中的险恶用心,路人皆知。这是明显的借刀杀人,但被借的刀却无法拒绝。因为加入“白衣军”,或者主持临时法庭者,往往与苏俄有着种种仇恨。
霍东阁经过的时候,“白衣军”和临时法庭的工作,正方兴未艾。每天白衣军都四处抓捕嫌疑人,并在临时法庭的快速判决下,予以执行死刑,人人手上染满了鲜血。尽管远征军严格限制了“审理工作”针对的对象,但这是无法宣传,广而告之的,也难免有解决私人恩怨、打击报复等情况发生,一时间流言诽语满天。所以,大家心怀忐忑,看白衣军都跟见了侩子手似的,看远征军也怪怪的。
昔班尼家是布哈拉汗国曼吉特王朝末代皇帝穆罕默德·阿利姆的一个不远不近的亲戚。再远一点儿,人们可能就会忘记这些儿,再近一点儿,也能够从中受益。现在的情况是,昔班尼一家没有从王室的血缘关系中得到任何好处,却没有被苏维埃遗忘,在其的镇压之中,遭遇了灭顶之灾。
昔班尼家在苏维埃看来,也是在两可间,属于可镇压可改造的那种,最后被镇压,其中自有一段恩怨纠葛爱恨情愁,但那与故事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知道,昔班尼全家几乎死光,只剩下一个腿脚不便的弟弟,本人对苏俄怀有刻骨仇恨即可。
卢尚出身商人之家,父亲常年往来于迪化与布哈拉,挣下了一份家业。卢尚为人精明强干,长大后子承父业,也常在两地穿梭。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起码卢尚在开始以为是偶然——卢尚成为中国调查局的一名特工。
卢尚与昔班尼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布哈拉被攻克以后,组建临时政府时,他觉得前途广阔,本人有很适合,就推荐好友昔班尼加入到政府之中。卢尚表现出色,在调查局很受重视,工作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帮朋友个小忙,对卢尚来说,这是件小事,转眼就丢到了脑后。忽然间,卢尚听说,由于昔班尼家的遭遇,昔班尼被选入了临时法庭工作。这一下,卢尚可急了。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临时法庭和“白衣军”的出现,卢尚从中起了很大的作用的。这些人就是把刀,就是个替罪羊,早晚要抛弃的。
昔班尼经过简单的法律常识培训,或者说洗脑后,就开始了对红军及苏维埃的审理。昔班尼勤勤恳恳,每天工作十小时,如果不是还要照顾弟弟,他就会吃住在临时法庭,全身心的投入到案件的审理中。可想而知,以昔班尼的态度,他会如何审理案件。“一个也不放过”,不要说仇人,昔班尼要把一切模棱两可的,甚至沾点儿边的,有嫌疑不能够明确的,通通处以极刑。
卢尚见到昔班尼,就是这个时候。
……
卢尚费劲口舌,也没有能劝说昔班尼回心转意,离开临时法庭。昔班尼的话很简单,却无可辩驳:
“……之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与加尼克这些人同归于尽。但是,就是这样的愿望,也做不到……现在能如此,我觉得够本了!挣了!值得了!我还有什么奢求……利用不利用的,没有关系,我很清楚,但我愿意……”
卢尚最后,也只是用帕尔哈德——昔班尼的弟弟,才让昔班尼动摇了一点点儿。昔班尼答应,在此后的审理中,对牵涉不大的人,不沾边的,从宽处理。
……
二个月后,由于远征军内部,及其他各方面反馈回来的情况,内阁亲自下令,解散了临时法庭和“白衣军”,并对此间发生的暴行,加以清理。
由于卢尚的斡旋,在联合法庭的秘密审理中——情况很严重,相关审理均未公开——昔班尼因为“查无实据,但显失公平”,被“剥夺公职,被判入狱六个月,缓期一年执行”,基本免于处罚。在组成“白衣军”和临时法庭的二千多人当中,寥寥无几,实属罕见。
这个事件被称为“白衣恐怖”,以衬托之前的“红色恐怖”。因为持续时间较短,只有三个多月。加之,政府对舆论的引导,学术界有意无意的忽视,内地知道“白衣恐怖”的人不多。直到很多年以后,才被翻出来,拍成了电影。不过那时候,当事人都已经垂垂老矣,很多人都已经去世了。
“白衣恐怖”只持续了很短时间,但效率确实很高。由于保密,相关的准确数字,一直是个谜。国外的研究对此的估计,从几万,十几万,到几十万的都有。几十万是苏联学者的估计了,当不得真的。那一地区,一共不足千万人口,如果死了这么多,早就暴动了。我得到的准确数字是二万七千多——远征军为了避免牵涉进去,控制不是很严格,约有三千~五千的误差。在短短的三个多月,死了这么多人,实在是很让人震惊。不过,两场“恐怖”基本消灭了所有的抵抗者。之后多少年,这些地区的局势都很稳定。
此后,中国远征军的政策就宽大了许多。宣布了赦免令,只追究首恶,胁从不问等等原则。只是到了这时候,首恶已经寥寥无几了。
老实说,“白衣恐怖”的打击面并不是很大。“白衣军”虽然疯狂,却始终处于远征军的掌握之中,没有失去控制。一有失控的倾向,立刻就被终止了。“审理工作”清理到的人员,绝大部分都是苏俄红军,苏维埃工作人员和亲苏派。可以公开处理的苏俄红军,就被公开审判。这些人多半对某些民愤很大的案件,或者流血冲突,负有责任。公开审理,可以收买人心,平抑民怨。其余苏俄红军的死活,当地人不知道,也不在意。其他人等的处理,原则上与处理红军相同,只是更慎重从事。也就是说,被秘密“审判”的更多。这些“其他人等”,扩大十倍,也只是当地人口的百分之一二而已。但由于时间短暂,又多集中在城市,影响很大。时间一长,大家就明白了,不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铲除异己嘛,大多数人就放下心了,跟我无关。
再说,这些人没有赶上好时候,苏维埃的政策是比原来的要强,但俄罗斯大旱,苏维埃不得不四处收刮粮食,先渡过饥荒最要紧,别的慢慢来。于是,这些人当初可没少做缺德事的,且苏维埃专政的镇压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一看事不关己,顶多在茶余饭后念道两句,也就算了。刻薄点儿的,也许还会给个“活该”之类的评价。最后远征军收拾了“白衣军”,算是给了民众个交代。普通民众心照不宣之余,并不是特别在意。
同期执行的惠民政策,更多更好,与大家息息相关。实实在在,众所周知,人人受益。
民众谈不上支持中国,拥护远征军,却也不反对,冷眼旁观,不反抗而已。中国政策说的天花乱坠,具体还要看结果怎么样。减免税收,分配土地,带来的都是一时的稳定局势。就像平抑物价一样,都是给个初步的印象分。要形成彼此之间牢固的信任,还需要时间酝酿,需要看政策落实结果。
熊文率领一路偏师,经乌孜别克山口,进入帕米尔高原,满心想“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谁知略一深入,熊文就心里‘格噔’一下,明白坏了。
这里就是后来的塔吉克斯坦,素有“山地之国”的称号,山地占总面积的93%。一半以上的地区海拔高于3000米。而国防军素以“火力强大”著称,换言之,就是装备又多又好,极度依赖后勤,后勤工作负担重。
以这里的道路交通情况,卡车很快就不能够深入了。虽然根据情报,山地师配备了许多马匹,但现在看来数量远远不够。熊文被迫将90%的重火力,留在乌孜别克山口不远处建立的营地里,率领部队轻装前进。
塔吉克原为布哈拉汗国的一部分。19世纪中叶,被划分为几个小国。1868年俄罗斯人控制了塔吉克,但塔吉克仍然是几个分治的行政实体。1917年11月…1918年2月,塔吉克北部地区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加入土库曼自治共和国。1920年以后成为了布哈拉苏维埃人民共和国的领土。
这里的经济很落后,工业基本没有,农业也一般,以种植业和畜牧业为主。其中,植棉业在农业中举足轻重,尤以出产优质细纤维棉花闻名于世。
所以,苏俄并不很重视塔吉克,防守的部队寥寥无几,装备更是落后于时代,并没有给熊文带来太多烦恼。同样,在这里,政治的问题才是真正的考验。此外,还要加上一个运输问题。占领塔吉克全境以后,熊文很快就把近半数部队,调出塔吉克。运力有限,节约一点是一点。
不过,塔吉克的耕地面积狭小,粮食不能够自给自足,每年需要从费尔干纳盆地大量运进。今年,由于俄罗斯大旱,粮食购进受到冲击。故而,土地政策在这里虽然也挺重要,但熊文面临的最重要问题,还是粮食问题。于是,熊文一面积极从外调运粮食,一面以粮食为报酬,组织当地人修建道路,以满足运输需要。
熊文转职成运输大队长,山地师改成工程兵,这都是战争中的一点小插曲。只是让熊文郁闷,山地师受累,我们继续把目光投向远征军主力。
王泽这一路向北,席卷了巴尔喀什湖、斋桑湖和伊塞克湖及周围地区,把中国故地收入怀中,随即便向西向北,接连攻克了阿克莫拉、卡拉干达、切尔卡尔等地,不负众望,一直打到了乌拉尔河,攻克了古里耶夫,占据了整个哈萨克地区。
韩伯平则一直向西向北,推枯拉朽,势如破竹,安集延、纳曼干、塔什干、撒马尔罕等城分毫不能阻止远征军的前进,费尔干纳盆地整个落入远征军控制。韩伯平一边分兵把守,一面继续西行,迅速攻下曼格什拉克、希瓦城、土耳其斯坦和克拉斯诺沃茨克,彻底解决苏俄在这一地区的武力,将阿姆河、锡尔河流域完全占领。
远征军占领的广大地区,需要不断分兵把守。4月,国防军增兵十万,以稳固占领区,防止外国势力插手干预。
6月23日,中国远征军贯彻执行了我的指示,竭尽全力,占领了中亚地区。这样的成就,不仅超出了国人的想象,也超过了我的预期。一千两百年之后,中国再次将“权力的枢纽”握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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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1922年,是中俄关系最关键的一年,也是决定性的一年。
《中俄条约》中国方面获得了原中国的土地——巴尔喀什湖、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