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救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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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突然跟我提这个?”萧阳警惕地问。
“萧阳,你这么一问,我就知道你肯定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对方叹了一口气,“明天是我的生日,萧阳,你难道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你难道忘了,就是在乡下的那间小屋,你欺骗了我,害得我只好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后来,每次生日的时候,你都带我去那间小屋,你说那是我们开始的地方。萧阳,这一年以来,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话?你不准备在我生日这天向我忏悔吗?那间爱的小屋,你这么快就把它忘了?”
萧阳的头猛地一下子就大了。他现在已经掉进了一团迷雾,完全不能区分在网络对面那个看不见的身影,到底是不是飞飞。但是他突然间明白了另一件事:这个“鬼”要等到一年以后才开始闹,是因为对方一直在给他机会,等着看他会不会为那件事忏悔。
所有刚才的那一切:笔记本、老屋、照片还有那句话,都属于他和飞飞之间的秘密,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的,飞飞更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因为她家庭环境很不幸,这使得她的性格很封闭,内心时常感到自卑,不愿与人接近,所以她根本没有什么经常说话的朋友,除了萧阳之外,她几乎不相信任何人。
那么,现在跟他聊天的这个人,就是飞飞?不对,飞飞的尸体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抬出去的,那么,这个人是飞飞的鬼魂?
“飞飞,你现在在哪里?”他忍不住问。
“我就在电脑前啊,我正在看着你。”
萧阳哆嗦了一下,感到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问:“你能让我看看你吗?”
这次对方犹豫了很久,最后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回复了他:“好吧。”
视频接通了,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幅画面:那好像是在一间很破的小屋里,墙上的墙皮都脱落了,屋子里也没有开灯,一张破旧的小木头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发出的白惨惨的光,看起来有点儿吓人。
他一看那台笔记本,就认出是飞飞的。但是,木桌子前却没有人。
“飞飞,我有话对你说,接通语音好不好?”
“你真的有话对我说?”
“真的。”
“好吧。”
萧阳惊讶地看着那台电脑的键盘自己“啪啪”地在动,可是桌子前仍旧一个人也没有。
语音接通了以后,萧阳立刻对着耳麦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喂,是飞飞吗?”
耳麦的那边响起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接着传来的却是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那哭泣声萧阳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谁的了,是飞飞!
与此同时,他突然瞥见了正对着电脑屏幕的那面墙上依稀有几个字,他晃了晃鼠标,终于看清,那行字是——“你处心积虑盯着我,我胆战心惊躲着你。”
他一下子想起这间小木屋是哪里了——这就是操场上那间小屋,一年前,飞飞就死在那里。
“喂,吵死了!几点了还不睡!”同屋的室友被他的键盘声吵到了,发出了抗议。与此同时,他发现对方立刻取消了视频,连QQ头像也灰了,好像下线了。
5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因为不用上课,所以萧阳起得也特别晚。当他走到水房洗脸的时候,迎面正好碰上林宇。
“萧阳,你的熊猫眼怎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吧?”林宇看着他问。
“是啊,我现在还是感觉身上没有力气。”事实上,萧阳昨天整个晚上一直在辗转反侧,耳旁不停地回响着从耳麦里传来的那哭声,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萧阳,今天周末,有没有什么安排啊?”林宇又问,似乎想约他一块儿出去玩。
“我没什么安排。你们呢,有什么安排没有?”萧阳随口反问道。
“我们组织了几个同学,打算去医院看望一下老张头儿,萧阳,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去吧,反正待着也没有事情做,上午过去一会儿就行了。”林宇说,“别忘了,咱们刚入学的时候,经常一起跑到外头去喝酒、看球,经常弄到学校关大门了才回来,每次给咱们开门的都是老张头儿,而且他从不让咱们登记,也从不告状,否则,就凭咱们晚归的那些次数,足够学校处分我们了。”
“好吧。”林宇的提议正中萧阳的心思,他正好有些事想搞清楚。
等他们几个结伴来到医院的时候,老张头儿刚刚做完检查。他们向医生简单询问了一下老张头儿的病情,医生说老张头儿是受惊吓过度,再加上年纪大了,心脏承受能力比较弱,所以短时间内很难恢复。
几个学生面对着眼神痴呆的老张头儿,东拉西扯毫无重点地说了一些安慰他的话,然后就开始张罗着出去给老张头订一份豪华大餐,而林宇和萧阳就负责带老张头去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散了一会儿步,林宇说有点儿口渴,去给他们买水了,长椅上就只剩下了萧阳和老张头儿两个人。
萧阳盯着老张头儿那张痴呆的脸,四下看了看,确定附近再没有其他人,这才凑到他面前问:“老张头儿,前天晚上,你在操场的小木屋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老张头儿木然地看着他,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对他的话也完全没有反应。
于是萧阳换了个办法,凑近老张头儿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飞飞,刘飞飞,你还记得吧?那个很喜欢穿粉色的女生,老是忘记带学校的校徽,走路总踮着脚尖的那个?”
萧阳边说边学着飞飞走路的样子在老张头儿面前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嘴里仍然不住地在提醒他:“老张头儿,你还记得飞飞了吗?一年前死在小木屋里的那个,那天早上还是你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尸体呢。”
可是老张头儿还是很木然地看着前方,一个字也不说。
“老张头儿,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萧阳干脆蹲在他面前,对着他的脸,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刘飞飞的好朋友,打篮球那个,有一次我不小心把球扔到了保安室的窗户上,把玻璃砸坏了,为这事儿你还把我臭骂了一通呢。”
老张头儿还是木然地看着前方,看来是不打算说话了。
萧阳感觉有一点儿不太对劲:在一个精神病人面前提到诱发他犯病的那个因素时,病人一般是会有所反应的,可是看老张头儿的表现,不像是得了精神病,倒像是得了失忆症。
就在萧阳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宇拿着两瓶水正绕过花坛向他们走来,他只好放弃继续盘问老张头儿的计划,懊丧地在老张头儿边上坐了下来。
可是他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老张头儿突然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好像是一张纸条。
他惊诧地刚想说话,就看见林宇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他们跟前,把其中一瓶水递给他,然后说道:“他们已经把饭订回来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林宇说着就过来搀起了老张头儿,一边替他整理着衣服一边往回走。萧阳赶紧趁着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展开了刚才老张头儿塞给他的纸条,只见纸条上有一行字:那女孩儿临死前说过,她要回来报仇的。
萧阳的脑子立刻“嗡”地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老张头儿这句话是在提醒他吗?老张头儿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6
中午吃完饭,萧阳借故有事先走,他要去那个老屋看看,找找他的那个笔记本。临走前,萧阳特意好好打量了老张头儿一眼,发现他还是很木然,但是为了赶时间,他也来不及想太多,就匆匆走了。
郊外的那个房子离市区很远,萧阳坐了快三个小时的公交车才到。这个房子是飞飞的外婆留下的,她的外婆早就死了,所以这个房子就留给了她,结果没过多久她也死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小屋的门,然后摸索着拉了一下墙上的灯绳,屋里立刻亮了起来,一股霉味儿立刻扑鼻而来。屋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满地的纸团,墙角散落着几本书,凳子的一条腿还是瘸的。
他照着“飞飞”昨天在线上说的,找到墙角的一个柜子,把它拖出来,果然发现在墙上有一个暗柜,拉开那个暗柜的门,他竟然真的看见了他那本红皮的笔记本!
他随手把那本笔记本翻了翻,一下子就停在了其中的一页,因为那里夹了一张相片。
那是一张他和飞飞的合影相片,是他们一起去街心公园时拍的。照片上,飞飞的笑脸甜得像一块糖,而他也一样,笑得别提多灿烂了。他不得不承认,和飞飞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他到现在为止觉得最快乐的日子。
看到照片上飞飞和自己的笑脸,萧阳忍不住感到鼻子一酸,似乎还听到飞飞清脆的声音在这屋子里飘荡。
可惜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死了,那个强奸犯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抓到。萧阳叹了口气,刚想把照片夹回到日记本里,目光突然一下子在照片中的某个部位定格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就在他和飞飞合影的后面,在一棵树的后面,露出了半张人脸,而且那个人正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监视着他和飞飞。
“老张头儿?”萧阳心里陡地一惊,“这个老张头儿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和飞飞?他有什么目的?”
他满是疑惑地盯着那照片看了很久,突然听到有人在窗边啜泣的声音。他一抬脸,瞥见一个人的影子从窗边一晃而过。
“飞飞?”他骇得大叫。
7
晚上回到宿舍以后,还是十一点零八分,萧阳准时上了线,果然又看到“飞飞”的QQ头像亮着。
“飞飞,今天是你阴历生日,祝你生日快乐。”他说。
“那你今天去老屋了吗?”对方问。
“去了。我找到了笔记本。”
“你有没有对着我的相片忏悔?”对方的口气好像咄咄逼人。
萧阳沉默了好久,才说道:“飞飞,我今天在老屋看见你了,为什么我一叫你就跑?”
“我都是个死了的人,不能见你的。”对方的口气又变得颇为无奈。
“飞飞,你真的死了吗?”他想了想,又说,“视频。”
对方接受了他的视频要求,然后萧阳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木屋,空荡荡的电脑前空无一人,可是键盘却自己跳动着。
“飞飞,你记得保安室的老张头儿吗?”他问,“他那天晚上真的看见你了吗?”
对方没有说话。
“飞飞,为什么他可以看见你,而我看不见你?”
“你刚刚不是还说过你今天在小屋看见我了吗?”对方叹了口气,“我只能在黑暗中显现我的身影,电脑的光这么强,我当然就隐身了。”
“是吗?”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解释,有些半信半疑,“飞飞,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到小木屋去找你的话,能不能看见你?我有事找你,希望能见到你。”
“好吧,你可以来,还是十一点零八分,你自己来。”
“好,一言为定。”他说。
“好。”
“我下线了。”他刚想关掉QQ,突然看见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是一个实实在在看得见的人——那个人似乎在经过电脑桌前的时候掉了什么东西,于是他弯腰去捡,然后拿起来再走开,只是这样晃了一下而已,但是萧阳却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怎么会是老张头儿?他不是在精神病医院吗?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