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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奸臣-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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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恼羞成怒地低吼,“曹尚真,你再闹,我就叫人了!”
  “你叫吧,让你的手下看着他们向来英明神武、古板威严的女将军,衣衫不整地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你想他们会把我们想成什么?奸夫淫妇?”
  这个丘夜溪彻底没辙了,但是曹尚真却立刻罢了手,因为他看到她眼中竟然蕴满了泪光。
  “我不是把你弄哭了吧?”他吓了跳,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在他心中,夜溪是百折不挠的一棵柳树,无论风吹雨打,都坚韧地立在那里,绝不服输,但这似乎已经是她被他第二次弄得泪光闪烁了。
  他立刻柔声道歉,“是我错了,那药方我不和你要钱,送你好不好?只要你别哭。”他吝惜地用手指挡住她眼角,像是生怕她落下泪水来。
  原本被气哭的丘夜溪看他戒慎恐惧的样子,逗得破涕为笑。“你这个无赖!真真假假,到底哪句话让人能信?”
  “凡是我说喜欢你的话,你都可以信。”见她笑了,曹尚真大大松了一口气,心头也大为喜悦。“夜溪,以后缺钱直接和我说嘛,何必把你娘送你的陪嫁都拿出来变卖?龙城的人里有几个会感谢你的?那三万两银子,只怕最后没有多少能真的落到实处,还不知道又要进了谁的荷包呢!”
  “你怎么知道那些首饰是我娘给我的陪嫁?”她很是讶异。
  他叹了口气,“这也是凑巧。你那个副将拿着你的首饰去德玉楼问的时候,恰巧拿的是一个碧玉镯子。那镯子是当年我娘送给你娘的,说好将来是要送给你的,因为镯子有一对,其中的另外一只就在我们曹家,我怎么会不认得?”
  丘夜溪无语。这就是命吗?明明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但绕来绕去,该被他知道的,不该被他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纠缠了这么久,都忘了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于是她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从京中跑到这儿来?一个人来的?还是陛下派你来龙城巡视的?”
  曹尚真做了个鬼脸。“你猜。”
  她板起脸。“爱说不说随你。”
  他这才贴在她耳畔小声说:“第一,是因为想你了,所以来看你。第二,就算是微服出巡吧。”
  她一震,故意冷笑,“你以为你是皇上,还微服出巡?”
  “丞相那边都可以派人明目张胆地来查你的帐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微服出巡一次?”
  虽然手指又不安分地在她耳垂后画圈圈,但这一次,曹尚真笑得深沉。
  第七章
  丘思道等人去京城的时候见过曹尚真,所以当他从丘夜溪的屋内出来时,正欲探视她的丘思道与他恰好打了个照面。
  曹尚真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丘副将军,好久不见。”
  心中一直将他当作他们的敌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此时此地,丘思道本能地一撤步,手掌按在腰畔的剑柄上。
  瞥了他一眼,曹尚真还是笑。“将军要杀我?”
  他又一惊,语塞道:“这个……曹尚书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不能来吗?我们曹家和丘家有旧,这些年各尽快各的,没有互相走动,但是情意还在。更何况……”他回头看了眼屋内,又笑,“你们将军是我的未婚妻,你不知道吗?”
  丘思道这才想起屋中的主子昨夜应该是在重病之中,这个曹尚真未经任何通报,悄无声息地就跑到城里,一大早还从将军的房间中走出。莫非小姐……
  他急忙穿过曹尚真身边,一下子推开房门,冲进房里,却见自家小姐就坐在桌边,慢悠悠地喝着一杯茶,身上服装整齐,病容也去了大半。
  见他闯了进来,她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出了什么事了吗?道叔怎么这么急匆匆的?”
  丘思道愣住,支支吾吾地说:“小姐,门外那个……”
  “户部曹大人吗?”她接过话,“他和朝中那件事没有关系,只是私人拜访而已,无需担心,城中这一夜没事吧?”
  “哦,没事,就是夫人那边还是听到些风声,今天可能会过来看您,小姐要不要挡驾?”
  “哪有做女儿的能挡母亲的驾?”她微笑道。“我也好了不少,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娘要来的话就让她来吧。”
  “怎么,你现在不敢见伯母吗?”曹尚真倚着门发话问,“要不,我替你绊住她?”
  她警觉地眯起眼,“你去见我娘干什么?”
  “好歹是我未来的丈母娘,这么多年不见了,我又难得来一趟,难道不该去拜见一下?”他说着,迈步就往外走,“不知道伯母住在哪里啊……”
  “曹尚真,你站住!”丘夜溪急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他,“别胡闹了,骚扰我娘做什么?再说,我也没答应嫁给你,别总把什么婚约挂在嘴边!”
  “你忘了我们两个人的约定吗?”他笑咪咪的看着她,“眼看你就快输了。”
  “输赢不是由你定的,”她瞪他,“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对自己过分自信!”
  微微低身,他小声回答,“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当自己是孔明可以未卜先知,之所以自信,是因为我知道的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夜溪,让我告诉你,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固执,认定的事就不肯改变想法,你会吃大亏的。”
  “我吃不吃亏,不要你管!”她实在不喜欢他似乎知道很多,而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她有些生气地推他,“你少在我的龙城跑来跑去,鬼才知道你是不是要打探什么消息。”
  也不生气,他自顾自的说:“你要金屋藏娇,把我藏在你的房间里吗?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问你,你帐面上的问题都解决了吗?抓帐你是行家吗?”
  “你……想做什么?”
  “我既然知道龙城有困难,又愿意出钱帮你,你想想,还有什么可瞒我的?夜溪,你要着急的是一两日后,自朝中来的那一大堆人,而不是我。”
  “小姐,万万不可听他的。”丘思道生怕主子被他说动了,连忙阻止,“别忘了……那位……大人说的话。”他尽量想用隐语提示,可向来笑吟吟的曹尚真一眼瞥过来,却看得他浑身寒意顿生。
  “好吧,你们自己决定,目前我的确是个外人。”曹尚真伸了个懒腰,“昨夜没有睡好,现在我也不想动脑了,不过只是夜溪你需要我,我随时在你身边。”
  他施施然地往外走,丘夜溪喊了一声,“你去哪儿?”
  “出去走走。”他回头一笑,“我很好奇夜溪成长的龙城到底是什么样子。小的时候我许诺了你那么多好处,可是你一个也不要,总把龙城说成天堂,我好奇十几年了,想看看龙城到底有什么玄妙。”
  他已经走了老远,丘夜溪忽然像做出一个决定似的,疾步追了过去。
  “小姐!”丘思道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拦不住她了。
  她跑到曹尚真身边,低声说:“我带你去看看龙城。”
  他有点讶异,直到看到她紧抿的唇角——这似乎是她紧张的表现,于是他爽朗的笑了,伸臂揽住她的肩膀道:“你病刚好,不该这样吹风到处走,有马车吗?”
  丘夜溪的确还有些虚弱,坐在马车上这个主意是非常好的。
  她斜眼看着曹尚真小心翼翼地倒酒,很是不解,“你要喝酒就喝,倒是那么小心干什么?”
  “你不懂,这酒要喝得有味道,如果只是一种酒,就太寡了,两种以上的酒混在一起,才会有与众不同的味道,这是我从一个海外人那里学来的。”他终于倒好了一杯酒,端到她面前,“敢不敢喝?”
  睨着那杯酒清透的碧色,丘夜溪略一沉吟,还是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好胆色。”曹尚真拍了拍手,笑道:“换做别人就未必敢喝,即使喝下,也未必有你喝得这样痛快。”
  “你的酒我喝了,该怎样解决眼前的困难,你该告诉我了吧?”她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
  他也望着她,“你真的决定信任我了?”
  “那要看你到底能提出怎样的建议。”她依然坚持原则。
  曹尚真笑笑,两手一摊。“把你面临的困难都说一说,我虽然知道这个大概,毕竟不明白细节。”
  丘夜溪于是从坐板下拿出一本账本,“这是目前城中的账务明细,包含两年内城中较大的开支及收入,我不懂帐,看不明白这些,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城中的钱总是入不敷出。”
  曹尚真接过,随手翻着,问:“你们龙城的钱都是由谁管?”
  “道叔会帮我总管一些,下面还有几个专门管账的账房先生。”
  “这个道叔是你们城中的老人吧?”
  “是,我父亲在世时很信任他。”
  他抬起眼,“但你现在似乎已经开始不信任他了。”
  丘夜溪的嘴角又紧抿起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否则,你不会背着他带我出来转这一圈。”
  他深吸一口气,“我不希望是道叔监守自盗,但是……城中的人,除了我,他的权限几乎是最大的,接触到钱也最容易。”
  “显然你要开始下结论了?”曹尚真想了想,“不过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之前和你透露过,若真的是城内有人偷钱,必然是和朝中之人勾结,前任户部尚书的告老还乡,是陛下恩准的,现在没办法再去翻人家的底,我也不想他连个晚年都过得不安,而你们龙城这边也千疮百孔。”
  “和你们说实话吧,近几年朝廷对外的政策有变,不会再和邻国有大的战役,龙城的防务已经不需要陛下再拨重金,这也是之前你父亲要钱却迟迟没有拨下的另一个原因。”
  她直视着他,“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就是想告诉我,你压根儿什么都查不到,是吗?”
  “别急嘛,我还没说到正题呢。”他笑着摆手,然后翻开账本又看了看,“好吧,那我们就从去年城内买粮的这一千两银子说起,你知道一石大米的市价是多少吗?”
  她摇摇头。
  “一般城镇的售价是六钱银子,京城的价格高一点,要八钱,去年全国粮食丰收,价格略有下降,降了一钱银子左右吧,但是你们龙城买一石大米,却用了七钱银子。”
  “不过是差了一两钱而已,又说明了什么?”丘夜溪仍是不解。
  “一石米就差了至少两钱,你们龙城每次购买的数量至少都在两万石,买这么多,商户应该还有优惠,一进一出,就差了至少三钱银子,三钱银子乘以两万石,是多少?是六千两银子。现在你还敢说只是差了一两钱而已吗?”
  丘夜溪愣住了,她平时只是练武,读的文章多是兵法策略,从来不曾关注民生上面的这点小时,谁会知道大米多少钱一石?布匹又是多少钱一丈?今日他随口一说,顿时让她有如醍醐灌顶。
  “想来你父亲当年也和你一样,不曾关注这些细节,这七钱银子的大米,比平时就多了一钱而已,只要下面的人报个缺损,或是说买的是质优价高的大米,你父亲绝不会在账目上发现它的异常。”
  “那么,除了这一点之外,其他的帐也有问题吗?”她这一回是暗暗服了曹尚真了,虚心求教。
  他一笑,“要查清所有账目,不是光看这一小本账册就可以看明白的。”
  “你是说,要我把所有账目都拿给你看?”
  “不,是要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之后,顺藤摸瓜,去找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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