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的逆袭-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清晨的天还没有彻底明亮的时候,在非洲大陆上,某片山区中,子弹炮火已经彻底轰鸣起来。但在这片山区周边区域的村民却没有对这炮火感到恐慌,在他们的印象中,光影交织的弹幕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从他们从娘胎中出来的那一刻,首先听闻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啼哭,也不是周围亲戚的欢庆,而恰恰就是这炮火连天的声响。对于每日不间断的炮火,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如诺哪一天没有这声响,那才是一件令人惊讶意外的事情。
虽然每一场战争的炮火,对于这片大陆上大多数土著居民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战争中正战斗的人来讲,这一刻就是他们以生命为筹码的赌局。
炮火连天的轰炸已经在山区中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了,原已炮火被削去大半的山丘,再一次被降临破碎的命运,炸飞的土砾灰尘四溢在空气中,远处的人只能眺望到一片片的灰雾。
乌达顿现在就身处于这被火炮乱炸的山丘之中,剧烈炮火连带起的灰尘,让他和他的手下视野一片朦胧,可见度不足五米,这让他们不敢轻举乱动,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这处较为僻静的山岩掩体后,任凭每次炮弹飞炸来时掀起周边的泥土掩埋身躯,同时并在心中祈祷神灵的庇护,不让乱射的炮弹命中此处。
但虽然乌达顿是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并且左眼是瞎的而被罩上了黑色的眼罩,完全看不出智者的样子,但他并不是莽夫和机会主义者,常年在枪林弹雨中苟活的他,脑中早就对战斗存有了大量的经验,黎明之前他就探明清楚了敌方将要来袭,所以过早的就带领自己手下的兄弟们,藏身到这片山区还算是隐秘的地方,所以在这敌方近半个小时的狂轰乱炸中,他没有一个兄弟手下丧命。
敌方这样的狂轰乱炸在他们眼中早已经是习常了,但今天炮火都已经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了,并且看样子敌方也没有要熄火的意思,乌达顿的心中莫名的开始有一丝担忧起来。
“他妈的,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的走狗们,今天又在打什么馊主意?”心既所想,他的口便不得不骂出声来,同时吐了一口嘴中满是沙土的唾液。
虽然他的声音粗犷宏亮,但在此时炮火连天的轰鸣中,却如同蚊蚁的唏嘘,在他附近的手下众人中,没有一人听得清他在讲什么。
乌达顿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随手抓过自己的一名手下,那名被乌达顿巨力抓过的手下,心中微微有几分惊恐,在这纷乱的炮火中,他的脸色早已一片苍白。
“哼,真是没用的家伙,每天听着这样的炮火还会害怕。”乌达顿嘟囔了两句,然后开始高声的对那人吼了起来,“手阿提,我问你,叫你去联系的雇佣军都但按约定到齐了吗?”
那名被乌达顿提在手上的年轻人木然的点了点头,微微一怔后,立刻开始快速的摇起头来。
“他妈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乌达顿皱起眉头,仅剩的右眼瞪如铜铃,宛如凶神恶煞一般。
那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望着凶恶模样的乌达顿,微微的嘚嗦了一下,在依然连续不断的炮火中,他的话语也开始颤颤巍巍的讲了出来,“他们……他们……不肯来。”
“什么?不是说好的吗?他们怎么又变桄子了?你是怎么联系他们的?我叫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有转述?”
“我哪敢……我完全就是按着将军你的意思传达,我说如果他们这次来,我们会提供八百万弗利可可币的……”
“嗯,没错,那么他们听了这样的报酬后竟然还不来?你这小子是不是没有去雇佣军那边?怕挨雇佣军的揍?然后这样的蒙我?”乌达顿的脸又黑了几分,目光变的更为凶狠。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将军……”年轻的手阿提立刻疯狂的摇起头否定起来,在他的心中他们的首领乌达顿将军是颗非常可怕的人,他甚至还听说这位首领还吃过人肉,更多恐怖的事情他不敢在想象。
“那他们是怎么回应的,在你提出报酬是八百万弗利可可币之后?”
“他们说弗利可可币面值不稳定……他们要索拉思尔币,或者是人民币……他们还说……”年轻的手阿提犹豫的吞了口口水,便没有了下文。
“那帮雇佣军混蛋还说什么了?”乌达顿晃了黄手臂,摇动起被自己抓在手中的手阿提。
在得到乌达顿的追问后,手阿提这才把话语接上,“他们还说将军你还欠他们二千二百万弗利可可币没有支付……”
“草他妈的!”乌达顿立刻暴怒起来,随手便把手阿提掷到地上,“就他们的欠了那么点的钱,还催个不停!”
虽心中有怒火,但乌达顿脑中还是保持这清明的,并开始心中盘算起来。
“如果雇佣军不来支援的话,一会儿炮击结束后,那些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的走狗们进行扫荡推进,我们的反击作战就要麻烦了。”乌达顿微微的犹豫的开口讲道,此时的炮火已经渐渐弱了下去,不少人开始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抖去身上的泥土。
“没关系的将军,在山里打游击都是我们的老本行了”在乌达顿身旁,一名稍长的青年人讲道,并自信满满的把自己掌中步枪的保险拉开,子弹上膛,做出一副随时应战的模样。
可是他这样的举动换来的并不是乌达顿的赞扬,而是乌达顿如熊爪般手掌的爆栗。
“他妈的,混蛋,告诉你多少次了,咱们的步枪都是水货,不开保险都容易走火,你还敢现在把保险开了?”
那青年人单手捂着被敲打的脑袋,有些委屈的讲道:“我不是为了时刻准备作战吗……”
“作战?你和谁作战?西政府军的走狗们在炮火停息后,到我们这里至少还要二十分钟,你是不是想要枪走火把咱们自己人嘣喽?还有你说打游击?你以为这是一年前喳喳塔姆山地?现在这里的山丘都快被削成平地了,还打游击?”
“那我们怎么办将军……”胆小的手阿提有些恐慌的问道。
“怎么办?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就是了。众兄弟们抄好家伙,各就各位吧,希望这次反击顺利,最好还能虏获一台MS。”
“如果虏获了新的MS,那将军的那台淘汰了,是不是就可以让给我了?!”刚才被敲打脑袋的青年人有些欢喜的追问道,可是却又遭来了乌达顿的熊掌爆栗。
“想什么美事呢?一台MS的能源和修养费用我们都快支付不起了,你还想着给你分配一台?”
“那么坦克呢……让我开开坦克也行……”
“啪!”又是乌达顿的一记熊掌爆栗。
“老实的抱着你的水货步枪打游击就得了!”
看到被数落的青年人,乌达顿的其余手下一阵的嬉笑。
“由于这次没有雇佣军的支援,那么所有人就必须都要参战了。”乌达顿对自己的众手下宣讲着,眼角的目光特意的撇了一眼手阿提。
年轻的手阿提,再次一得嗦,恐慌的讲道,“将军,我……”
“你什么你?这次人手紧张,你不能在特殊的藏匿在我身边了,必须参加战斗!”
“可是,我,我害怕……”
“害怕什么?”乌达顿皱起眉头来,再次伸手抓过手阿提的衣襟,并把他悬空的拖拽到自己的面前。
“弗利可可政府的那帮畜生对你的家人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愤怒?作为一个男人岂能因为害怕,而容忍这样的耻辱?”
“可是,可是我,我没有力量,我,我怕死……”
“没有力量?哈哈哈哈……”乌达顿突兀的狂笑起来,这令年轻的手阿提更加的惊恐起来。
“你说你没有力量,那么你的双手双脚因何生长?只为行走和拿去物品吗?你的牙齿和头脑又因何生长?仅为嚼碎食物吗和平白的幻想吗?!”说着乌达顿狠狠的把手中的手阿提掷在地上,“今天我告诉你,手脚也是可以用来拿起武器杀人的,牙齿是可以用来撕咬扯断猎物喉咙的,头脑不是只会空想的摆设,它是你最大信仰和精神的支配者!”
“懦夫,想想你到底应不应该战斗!怕死?怕死,你又何必来到这个世界上!”
乌达顿随手夺过一名自己手下手中的步枪,便丢在了手阿提的面前,“你自己想清楚吧,这次别指望我跟在我身边,让我一直保护你了!”
“时间不早了,兄弟们,跟着我出去,准备迎战吧!”话毕,乌达顿,率先的一人走出了掩体区域,随后其他众人也陆续的跟随着他的脚步离开,最后只留下跪倒在地的手阿提,还有那把水货的步枪。
为谁而战?
为谁……
死……死了就一切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从他的眼眸中缓缓的淌出两行清澈的泪水。
下一刻他的手抓过身前的步枪,紧紧的捏在手中。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乌达顿的战争2)
题记: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最辉煌最闪耀的那一刻,被积压的越多,爆发出来的光芒便越是刺眼。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是普通人,至少在他们自己的心中从没有认为自己普通,即使表述声明出来,那也不过是虚脱之词。
皮靴研辗土砾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起来,手阿提清楚这脚步声是在喳喳塔姆山地区域内,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独有的,因为当地土著居民只是赤裸双脚,而他的战友们穿的都是五花八门的旧式运动鞋。
现在的他紧抱着乌达顿留给他的步枪,老老实实的藏身在掩体后,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待敌人的逐渐接近,然后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他是没有杀过人的,但是每天他都看着人被杀戮,或许他还没有察觉到,在他的心中早已对鲜血和痛苦麻木,只不过是在那麻木上沾染上了懦弱和恐慌而已。
手阿提今年不过才二十一岁而已,但在过多战火蹉跎下,他看上去更加年长些。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在这片大陆上的战火就在燃烧,在偏僻的地区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偶尔有路人经过手阿提的村子,留下的话语便是极其简练的:财富,权利,反抗,分裂,自由。
就算如此那时手阿提每日在村里同村中众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即使每日听闻远方的炮火声,也觉的那是飘渺不可触及的事情,和平安逸在他们窄小的村落中是久远的旋律。
但并不是神大发慈悲遗忘了这里的安逸,只是战火还没有蔓延至此而已。
手阿提清楚的记忆着那一天的灾变,即使他不愿回忆起来那一切,但那一切就是梦魇的缠绕着他。
非洲大陆是很少落雨的,而那一天天空却是灰蒙蒙的。全村的人们心中都满是欢喜,不止对即将而来的降雨,还有对即将成为新郎的手阿提的祝福。
然而就是这样的时刻,炮火声炸响了起来,村落中原已古老的建筑在突来的炮火洗礼下,彻底化为齑粉,村人心中原本满装的期盼,完全被着突来的灾难燃烧成灰烬。
“为什么要屠杀我们?为什么要战争?人与人之间和平的相处不好吗?”
那一天瞬间的灾难之后,苟活下来的手阿提跪在村落的废墟前,任凭百年难得一见的非洲豪雨洗礼。
现在的他每每回想起来那一幕,全身依然会不由自主的颤朔起来。
皮靴打磨土砾的声音已经停止了下来,手阿提能清楚的从声音中辨别出那敌人停下来的地方就是在自己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