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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夜皇妻(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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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见你啊!”她红著脸,笑嘻嘻的说。
  “是吗?想见我可以要人通知一声,没必要在这冷天到外头受冻。”嘴上说著轻责的话,但他眼底温暖的笑意清晰可见。
  恭卉腼腆的晃著头。“我知道,只是你忙,我不想让你专程为了我再奔回府一趟。”
  他怔怔的望了她一会,抚上她明显消瘦的脸颊。“近来身子恢复得如何,可还有不舒服?”近日他忙于处理瑞亲王与日本人串通谋乱之事,无暇多照顾她,心里很愧疚,但没办法,他已答应皇阿玛这事他会负责,不会让国家陷入危险之中,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定会好好陪她。
  “我想不碍事了。”提起这事,她脸上便蒙上淡淡的忧郁。
  “那就好。”窥见她的愁绪,他轻搂住她。“孩子的事你母需太难过,来日方长,咱们将来还会有孩子的。”
  “嗯……可是这是咱们五年来的第一个。”她还是很感伤。
  “顺其自然吧。”
  若不是看出她的在意,孩子的问题他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他担心的,只有她而已。
  “可是你真不怪我害死咱们的孩子——”
  “那你可怪我没在第一时间带你回来,还让你守身吞毒?是否也怪我在得知孩子有问题时,因为要不要留下这孩子而起了犹豫?”
  她急忙摇手。“没有,这些事都不是容易抉择的事,我没有怪你。”
  “这就对了,那我又如何有脸责怪你留不住孩子?说穿了,这一切都是我无能造成的,孩子是我害死的,该自责的人也是我!”他故意这么说,不让她自责。
  “你……唉!”瞧出他的用心,恭卉心酸又感动的叹了口气。这男人对她的心没变,她怎会担忧他也许会不信任她,认为孩子不是他的?真傻!
  确定他的心没变,她是安心也安慰了,只是……“你从葛尔沁身边带走了我,他一定是很恼怒吧?这事该怎么解决才好?”她担忧好久的事,总算有机会问了。
  永璘淡然的说:“这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忧。”他不想她将这事放在心上,造成负担。
  “嗯……”明白他这态度就是不打算再多说,恭卉颔首。这男人不说的话,逼也没用。
  她顺手整了整他的衣襟。发生这么多事,她已好久没亲自照顾他了,这刁钻的男人不知道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可别要一下满意就拿人出气了才好。
  对了!得告诉他自己要搬到后院的事。正准备开口,恭卉整衣的手忽地教他紧紧握住,她抬眉望向他,瞧见他深凝的视线带著赤裸的欲望,她瞬间就明白他想要什么。
  头又低下,红霞顿时飞满脸,下一刻,下巴被长指勾起,两片唇就贴上了她。他的唇温温的,她微启唇办,任他品尝。
  永璘越吻越深入,激起了彼此难以控制的情欲,欲火如燎原般绵延上恭卉的四肢百骸,她很快沦陷在他放肆的索求下。
  她从来不知道自个的情欲能够这么急速被挑起,她也急切的想要他,攀住他的身躯,任衣裳一件件掉落,在他浑然忘我的霸气侵袭下,她不住磨蹭著他,略微抬起臀回应他的热切,感觉他即将像往常一样,激烈的占有她——
  蓦地,永璘却扫住她不安分的腰肢,不让她再动,恭卉忍著身体难耐的骚动,茫然不解的望向他,见他额际冒出一颗颗吓人的汗珠,她惊诧的张大水眸。他在忍什么?
  她不要他忍的,主动吻上他的胸膛,她需要他的热情,他的占有……
  “恭儿!”暖玉温香的身子再度敦他圈制住,不再任她在他身上放肆。
  她迷离的看著他。“嗯?”
  “我……还有事,得走了。”他突然绷著脸说。
  “什么?走?现在?”她这才抓回游离的神智。
  “嗯,很抱歉,你就在我房里睡一会好了,我先走了!”他仓卒地丢下她,迅速起身穿上衣物,连回头看她一眼也没有便匆匆离去。
  “永璘……”
  恭卉呆愕在床上,门开了又关,一阵寒风趁隙灌了进来,她坐在床上,打了个寒颤,可她相当清楚,不是因为寒风,而是因为离弃。
  他是真的有事……还是心中有疙瘩?
  瞬间,她像跌进了阴寒深穴里,呼吸沉得几乎喘不过气。
  “葛尔沁,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合作吗?”瑞亲王秘密去到蒙古,一见面就开门见山的问。
  葛尔沁一脸深沉。“谁说的?你尽管放手去干,我会支持你的。”
  瑞亲王大喜。“太好了,你总算认清谁才是你真正的盟友!”
  他冷冷瞧他,不屑的嗤哼。“你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日本人的走狗。”
  “你——”
  “我有说错吗?你与日本人合作篡国,这不是日本人的走狗是什么?”
  “葛尔沁!”瑞亲王拍桌大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这是要跟我合作说的话吗?!”
  “是啊,我虽不齿你,还是愿意跟你合作,那是因为我更恨一个永璘,我要他付出代价,跪著向我告罪!”葛尔沁说著,眼中进出显而易见的杀意。
  瑞亲王见状,暗自心惊。
  他近日才知原来乾隆与永璘都已知道他篡国的计划,所以用尽心机阻止葛尔沁帮他,永璘甚至还献上女人给他,但最后竟又反悔,此举大大惹恼葛尔沁,让他决定改帮他。
  他乍知这事后著实心惊,原来他的一切作为早看在乾隆父子的眼中,要是没出女人这事,他愚蠢的就被设计了,等著教他们瓮中捉鳖呢!
  幸亏自个还没动作,可他的危机也还没解除,乾隆父子已虎视眈眈的要取他的命,就算不造反,相信他也不能苟活多久,况且日本人已被他引来,若不举兵,日本那方也不会放过他,现下,他惟有放手一搏才有活命的机会。
  虽然眼前这男人同样不好摆平,他厌恶日本人,连他也感到不屑,可这无妨,他也乐见,这样葛尔沁才会在事成后再帮他赶走日本人!
  可他的如意算盘却在葛尔沁开口后登时乱成一团。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与日本人合作是引狼入室,可是与我合作却是引熊入山,整片山野一旦教野熊占领,山头就是野熊的了,这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懂吧?”
  葛尔沁猖狂的大笑起来,笑得瑞亲王盗出一身冷汗。
  恭卉搬进后院了。
  房间当然比不上当总管时住的精巧舒适,这儿简陋,也小多了。
  刚移到这来,她也不急著收拾东西,只是静默的坐著,感受这宛如被打入冷宫的滋味。
  最后,永璘还是不知道她搬来这了,方才她还来不及说,他便匆匆离去。
  她黯然的呆坐著,不断思考他匆忙离去的原因,越想心越慌。
  “你来啦。”好听的娇柔女声响起,是嫣红及桂香。
  两人摇著扇子,没敲门就进来了。
  “你们?”恭卉挺讶异见到她们的。
  “还没走?你要问这话是吧?贝勒爷早就已经开口要咱们滚了,咱们却赖到现在,甚至让你到蒙古去绕了一圈回来咱们还没走?”嫣红自嘲的接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是真以为你们走了。”她尴尬的说。
  “放心,前一阵子咱们是真赖上这儿的富贵生活不想走,可后来因为贝勒爷进宫失踪好几天,接著又是你消失,这府里没人管,咱们就顺势多住了几天,可是现下不走不行了,来了个日本女人,连你的地位都保不住了,还被编派到这后院来,咱们几个再想留下自然是天方夜谭。”嫣红咬牙气恼道。
  “那日本女人要求咱们日落前得走,否则就让人撵咱们出去,咱们本来是要走了,见你搬进来,所以就决定和你打声招呼后再走。”桂香虽说只是打声招呼,不过已经一屁股坐下了。
  “你们打算离开后上哪去?”既然她们都上门了,恭卉只好问上两句。
  她跟她们并不熟,相处的时间也不长,起因于这后院的女人来去匆匆,刚开始她还会用心记个人名,到后来她就不再强记了,但这两个不同,特别美,也特别有心要留下,所以她才有印象。
  桂花无所谓的耸肩。“咱们空有美貌,可惜出身并不好,不是寡妇就是曾经为人妾,当初也不知贝勒爷找我们来做什么,既然嫌弃咱们,连碰都不碰一下,这会出了贝勒府,咱们计划不是找个人家再做妾,就是上妓户卖身,去挣点银两度生活。”
  “你们想上妓户卖身?”恭卉讶异的瞠眼。
  “是啊,不行吗?你不也从那出来的,这才会幸运的让贝勒爷瞧上?”嫣红满脸讥讽。
  恭卉顿时一窒。
  “就是说啊,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也会上妓户去当咱们的姐妹,毕竟贝勒爷已经成亲了,多了个少福晋,这儿已不是你可以发号施令的地方,况且我瞧那日本女人也不是个善心之辈,她对付你的手段不会轻,你若要到青楼讨生活,可得告诉咱们一声,咱们念在曾经是『姐妹』的份上,会关照你的。”桂花说完,和嫣红相视一笑,十足幸灾乐祸的模样。
  恭卉这才明白,她们其实是来奚落她的,当下拉下脸来。“我的事不劳两位姑娘费心,天黑路不好走,你们若要离开,该早些起程。”
  “哟,赶人了?你到现在还以为自个是总管吗?你什么都不是的教人撵来这后院了,还要什么总管派头?!咱们是好心警告你要为未来生活做打算,不听便罢,还摆脸色给咱们看,难怪你在这府里人缘这么不好,是个人见人厌的讨厌鬼!”
  “你们!”她气结。
  “这是现世报,从前你仗著得宠,不愿将贝勒爷分出,现在有了正主子出现,你这狐假虎威的女人也等著被扫地出门吧!”嫣红将满腹的怨恨一倾而出。
  要不是这女人从中作梗,相信贝勒爷不会连一眼都不瞧她们,她们嫉妒她,也恨这女人,要不是她私心太重,她们也不会落得被赶出门,甚至得上青楼求生的地步!
  “住口!”秀娥听闻这两个人还没走,甚至进了小总管的房,气恼的赶来,正好听见她们的话,立即跳出来出头,“哼,要被扫地出门的是你们,再不走,那日本女人就会亲自来『送客』,到时候你们就看著办!”她威胁的说。
  嫣红与桂花闻言,脸登时绿了一半。那女人可是比恭卉还要泼辣,而且说话矫揉造作得令人作呕,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够狠!
  昨儿个那女人亲自到了后院,将所有人召集,一声令下就要人滚蛋,不滚者她另有安排,所谓的安排就是将她们卖到下等娼寮去卖身,卖身钱还归她,后院的其他女人都是好人家出身,光听到这话就吓坏了,昨儿个夜里便迅速走光。
  而她们俩还没走,是因为听闻恭卉也要住进后院,这才刻意留下等著挖苦她。虽然她们原就打著下海卖身的主意没错,但若拿不到钱,岂不是白卖了?当下脸一变,仓卒走人。
  只是嫣红走没两步又回头,不甘心的恶劣撂下一句。
  “喂,你那孩子真是贝勒爷的吗?我瞧不是,葛尔沁郡王的身躯也挺俊拔的,怎么,与贝勒爷比起来,如何?”
  恭卉脸色骤变。“滚!”
  嫣红这才得意的大笑离去。
  “小总管,你别气了,她们的话都是狗屎,听不得的!”秀娥见她气得发抖,急忙出声安慰。
  可她眼眶还是气得火红。“秀娥,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对我说实话。”她绷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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