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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夜皇妻(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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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她是你的福晋。”
  “就快不是了!”
  “你……对她一点情分都没有吗?”她试探性的问。
  他斜睨了她一眼。“我天生的那么一点点情分都给了你,你要我到哪再去生出情分给她?”这话说得十足没好气。
  可恭卉却听得心潮澎湃,美丽的粉颊霎时染上两朵红云。这是他对她说过最露骨的话了。
  “可她毕竟与你拜过堂了……”她娇羞的随口说。
  “那是政治联姻,我与她注定敌对。”他冷声答。
  她一愕,怔怔然地望著他。“你真要对付她?”
  虽然对樱子并无好感,可男欺女终究是不公,她并不乐见这种事发生。
  “那女人来大清的目的就是吞并咱们,她若不是怀抱著这个目的来,我不会对她这么心狠手辣,何况她已与瑞亲王、葛尔沁联手,决定三天后要包围紫禁城。”
  “什么?!”她惊直了身。“那万岁爷不就有危险了?”
  “你不用担心。”他将僵硬的她抱入怀里。“皇阿玛与我早就密切监视他们许久,目前我只要让樱子这几日出不了门去见瑞亲王,无从密谋军事,日本兵得不到她的指示,在京城便是群龙无首,成了一盘散沙,瑞亲王少了这股力量,皇阿玛要对付他就简单多了。”
  “所以一切都在掌握中吗?”她紧张的抓紧他的袍袖,还是不放心。
  他自信的微笑。“是的。”
  “可是还有葛尔沁……他才棘手吧?若没有我,少了蒙古军支援,瑞亲王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垂下脸,不会忘记葛尔沁是为什么倒戈的。
  永璘抚著她明显消瘦的脸颊,沉声安抚,“葛尔沁老奸巨猾,就算没有你,总有一天也会为朝廷带来威胁,他是皇阿玛早就想除去的人,这回只是加快动作对付他罢了。”
  “可是……”她还是很不安。
  “放心,我前一阵子派德兴去了一趟蒙古,蒙古还有其他部落也很不满葛尔沁的蛮横,我要德兴与他们谈,帮著朝廷对付他,只要他一有动作,立即举报朝廷。所以葛尔沁的蒙古军一有动作,咱们立刻就会知道,皇阿玛也为此备妥了因应的计划。”
  “是吗……”虽然听见这样的话放心了不少,可为什么,内心还是隐隐起了不宁之兆?恭卉秀雅的眉峰紧紧拢住。
  “这事你不用再费心,养好你的身子要紧。这阵子苦了你了。”他拥著她说。这阵子他都忙著瑞亲王与葛尔沁的事,才会让樱子那女人有机会可以对她出手,他得知后气疯了,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让自个忍下来,不马上宰了她。
  恭卉湿濡了眼角,摇了摇首。“只要知道你没有离弃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觉得苦。”
  “傻瓜,我若要遗弃你,又何必去葛尔沁那将你弄回来?”他吻去她的泪。
  “可是让我回来后,你说不定反悔了……”那一双诉说著委屈的秋水美眸带著忐忑的望著他。
  “你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自从回来后,你……不曾再碰我。”她洁白的贝齿紧咬住苍白的下唇,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才难堪的说出口。
  他一愣。“你嫌我冷落你?”
  “不是冷落,是打心底嫌弃了吧……”她黯然不已,声音跟著变得乾涩。
  望著她神伤委屈的模样,永璘的一双眼睛除了惊讶,还多了一丝了悟。
  原来自个的体贴反倒让这女人误会他嫌弃她了!
  傻呀,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他是怕她刚小产,身子尚未完全恢复才强忍著不敢伸出魔掌,岂料他这牺牲奉献最后竟惹了一身腥,成了她误会难受的原因?
  他啧啧的摇著首。原来男人还是不要太体贴的好,有时体贴也会惹祸啊!
  瞧她低著首,眼中有著恐慌与难过,泪掉在她小巧的鼻头上,艳若桃李的娇颜有了泪水洗涤,更添风情,他不再自持的俯下身,吻她的额、她的眼睑,最后唇留连在她纤细的颈子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永璘……”恭卉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气。
  “嘘。”他眼里藏著笑,让她的脸再次红成一片,任他予取予求。
  他以一种教人颤栗的方式,轻柔却挑逗的吻上她的唇,火热的薄唇深吻著她,将苍白冰冷的她由里到外温热。
  脱下精致的月牙白马褂,再为她解开单衣,火热的双手没有丝毫停顿,直至展露出她圆润精巧的双峰。
  恭卉窘促的想遮掩,可他大手一张,便将她整个人箝拥入怀,两人双双翻滚在床上,登时热浪席卷,热切的两具身子,在寒冷的深夜里汲取彼此多日不曾拥有的温暖热浪,这一夜,两具彼此渴望的身子,终于再次结合……
  “那个日本女人不知发生什么事了,竟毫无消息,她该不会是事迹败露,被永璘秘密杀了吧?”瑞亲王紧张兮兮的找上已先行来到京城的葛尔沁。
  “不可能,以永璘的个性,不会在这时候杀了那女人,要杀至少也得等到咱们都动手后,才会一举成擒,所以这会他应该还不知道咱们两日后的计划。”葛尔沁眼里藏著凶险的说。
  “是这样的吗?”
  葛尔沁冷笑,满脸不屑。“我瞧八成是那蠢女人迷上了永璘,后悔了,不想要大清了!”
  “啊!”瑞亲王愕然的拍了下额头。“我怎会小估永璘那小子的魅力?女人到了他手里,还怎能神智清醒的办事?!”扼腕啊!
  闻言,葛尔沁只是冷哼了一声。
  “难道就连日本这个见多识广的能干女人,也逃不出永璘的手掌心吗?”思及此,瑞亲王更加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了。若是如此,这就糟了!
  “担心什么?少了那蠢女人,还有我呢。”
  “是没错,但是你的大军被监控著,要移动得非常小心缓慢,才不会惊动皇上他们,不像那女人的人马可随时调动,只要她做先锋,牺牲在前,控制住紫禁城大部分的军队,其余等你的蒙古大军以及我安插在城外的白旗军一会合后,火速赶来包围紫禁城外围,挟持乾隆,之后就算其他几旗的援军赶来,咱们的胜算也已经有十成十了。”在他完善的计划中,可少不了那女人。
  “既然少不了她,还不简单?今儿个晚上我潜进永璘的府邸,抓那女人问清楚不就好了?”
  “你要潜进永璘那儿?”瑞亲王大惊。
  “有何不可?”
  略一思索,瑞亲王骤然眯趄眼。“只怕你要去见的不是那日本女人,而是永璘的女人吧,你对她还不死心?”
  葛尔沁脸色立即一变,阴狠起来。“是又如何?她会回到我身边来的!只要我杀了永璘!”
  还处在“养身”期间的恭卉,待在房里闲来无事,正翻著画册欣赏,倏地,背后突然一阵寒凉,手中的画册也倏地落地。
  这味道她曾经闻过,有草原大漠的粗犷味道。
  “郡王?”她没回头,惊恐的问。
  葛尔沁笑了,得意的笑。“我很高兴你还闻得出我的味道。”他目光灼灼的痴缠著她的背影。
  “你想做什么?”此刻是大白天,他竟胆大妄为的闯进,还清楚探知她的寝房位置,这回,她该如何脱身?!
  他手掌抚上她的颈项,威胁地轻轻掐捏。“我想要你跟我走。”
  “不可能。”她断然拒绝。
  掐在她颈上的手立时一紧。“你死也不离开永璘?”
  她呼吸顿时吃紧。“是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离开他!”
  “话不要说得太快,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他森然的说,加重力道。
  恭卉因为无法呼吸,脸开始涨红。“我只属于永璘……”
  “我要你属于我,代替那死去的女人陪伴我!”
  “死……去的女人?”
  “你与她多相似啊,都有一双倔强的眼睛……”他著迷的看著她的眼,像是陷入美好的回忆。
  原来他对她的执著,是因为一个死去的女人?“可我不……不是她……”
  “那就变成她吧!”
  “你——”掐住她的手更加紧缩,她几乎就要断气,就在她即将昏迷之际,他才松了手,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她惊恐的推开他。“不要!”她急喘。
  他眼神幽黯下来。“我不勉强你,但我等你自个来找我。”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郡王!”恭卉忽地唤住他。
  他一顿。
  “你一定要背叛朝廷吗?不能……不能保持原状吗?”这人是因她起叛心,她不希望他脚步踏错,饮恨终身。
  葛尔沁沉默了。
  “郡王?”
  “……我等你。”他再次强调。
  “你……”
  这回他不再停留,脚步加速的离去,她想追上前,可跑了两步就作罢。
  还能对他说什么呢?求他吗?她根本不可能跟他走,拿什么求?
  苦等不到日本兵的消息,蒙古军又已拖尽时间,就算走得再缓慢,遮遮掩掩的也都快兵临城下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瑞亲王心急如焚,最后只能咬牙带著自个儿的白旗军当先锋拚了,但尚未冲进紫禁城,就在城门三十里外被围剿得溃不成军。
  可此役战败的最关键原因,还是因为他没得到城外蒙古军的救援。葛尔沁的大军就只停滞在城外不动,甚至当他被永璘的军队赶杀,放出信号求救时,蒙古兵反而等在约定处击杀他,他这才发觉自个上当了,葛尔沁从头到尾都没有背叛朝廷,他懊恨莫及,心知大势已去,当场含恨吐血自刎。
  至于樱子则从落人马池那日起便昏了一天一夜,醒来又病了三天,意识不清,待她真正清醒,已然来不及挽救情势。
  除去瑞亲王,乾隆虽放下了心中牵挂已久的石头,可新的祸端随即又攀上他心头。因为蒙古军以救驾为名驻扎在城外,待解决瑞亲王后,他命人前去论功行赏,再要葛尔沁撤军,但他竟不撤,表明蒙古人大都没来过京城,希望皇上让他的弟兄们在京城乡待上几天,以兹奖赏他们救驾除逆的功劳,这一待,就是三天。
  乾隆为此阴沉了脸,改派永璘再去劝撤,于是乎今日,永璘才会一身戎装,英姿焕发的出现在蒙古军前。
  “你总算来了!”军帐内,葛尔沁摆明等的就是他。
  永璘瞄他一眼,从容落坐,身旁还有豪其和多泽陪同。
  “撤不撤?”他开门见山就问。
  “我千里赶来护驾,不过要求要在京城多待个几天,你们就急忙赶人,不会太无情了点吗?”葛尔沁冷笑。
  永璘脸色沉怒。这家伙老奸巨猾,阴险的将了瑞亲王一军,这点就连他们都意外,原本备好要对付他的大军,只因他的一句“为护驾而来”而无法动弹,葛尔沁便是算准了这点,让他的大军顺利移师城下,直接威胁君主,现在对这人打不得,要他退又不退,他究竟意欲如何?
  “你真只是想在京城玩玩,让你的人开开眼界?二蒙其沉不住气,抢著问。
  “当然。”他得意的点头。
  多泽追问:“玩完就会走?”
  “嗯。”
  “给个日期。”永璘逼视。
  葛尔沁也犀利的回视,两人就像是天生的敌人,无法容忍对方。“我怎知我这班兄弟几时会尽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若在京城玩上瘾,你是不是就不走了?”多泽大怒。
  葛尔沁冷冷瞧了他一眼。“我是蒙古军的头子,兄弟们这么辛苦护驾,如果连这点小奖赏我都不能给,怎么对得起他们?”他冷然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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