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系列十-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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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几乎是和拉木都同时发出了惨叫声。
只见石门上鲜血溅了出来,拉木都被石挤扁了,他的一只手已经伸到石门外,仿佛还在用力地伸着,想要挤出石门。
他手中有样东西掉了下来,落在离我不远的沙上。
那是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镶着红宝石的金戒指,戒指上雕着美丽的花纹。这不正是我在幻觉中看见索克王递给我的那枚戒指吗?我走过去把戒指捡起来,紧紧地握在手中,这是索克王最后送给我的礼物吗?我再次向古城看了一眼,奋力向上爬去。
沙子下泄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几乎很难向上爬,每爬两步,又要陷回去一步。
有几次脚陷在了沙里几乎拔不出来,我的鞋子已经掉沙里了,我光着脚踩在滚烫的沙上,脚疼的要命,可是我不敢停下来。
这时正是下午,太阳晒得我都快晕了。
“快抓住绳子!”我听到库拉达的声音,面前掉下了一根绳子来。
他们三个早就爬上去了,太好了。
我把戒指套在手中,紧紧地抓住绳子,绳子开始向上拉,我被拉着在滚烫的沙上拖过。沙向下泄,我被向上拉动。
被拖上沙面的时候,我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被库拉达背了起来。
我们拼命地向前跑着,身后的沙一层一层地向下泄,好像就跟在身后撵着我们似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和沙一起陷了下去,成为古城外的干尸了。
终于看见前面的人,库拉达的几个手下还带着马和骆驼在等我们。看见我们在跑,他们策马奔了过来,在我们前面不远处打住,让马调头,我们一跑到就骑上马向前飞奔,很快地,向下泄的流沙被扔在了身后。
我的脚上和身上都有被沙烫起的泡,这时候不再紧张生死问题,那些泡都钻心地痛起来。天黑的时候,我们停下来休息,库拉达用随身带的药给我涂在水泡上。
“拉木都和由达瓦呢?”库拉达其他的手下问我们,“你们在城里没有看见他们吗?”
“他们……他们……”库拉达犹豫了半天,“他们被咒语留在了城里。”
“啊。”其中一个叫斯亚布的强盗叫了起来,“我早就劝他们不要进去,他们不听,非要去城里寻找宝物。”
“唉,人是不能贪心的。”其他几个人神色也黯然了。
“对了,世空,有件事我到现在也没能明白。”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转过脸去问世空,“你一直说和我是旧相识之人,可是这件事到现在都明了了,我还是不知道我们如何旧相识啊?”
“对啊对啊。”水颖在边上也跟着嚷嚷,“我们在外面从对讲机里听见老头在说故事,我开始还以为世空会是救走阿里朵朵娜的那个小伙子呢,可是没想到,到最后那老头居然说那小伙子是库拉达!”
“哈哈哈……”世空大笑起来,“我早就知道了,我曾为自己起过一卦,卦像显示我曾入过畜道,今天看来,卦是没错的了。”
“那是什么意思?”水颖仍然呆呆地看着世空。
“我明白了。”我对世空笑起来。
“我也明白了。”库拉达也笑起来。
“你们明白了什么啊?”水颖左右看着我们几个人,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库拉达,一会又看了看世空,过了半天,她忽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我也明白了!”
“哈哈哈……”我们都大笑起来。
“可是,你们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是说关于那个美丽的故事。”水颖仍然有些迷糊的感觉,其实这事中最清醒的应该是她才对,人说当局者迷,我们都是当局者,唯她是旁观者。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笑着说。
“那一世我是不知道啦,不过这一世呢,是我把紫约给背出城来的,这个我清楚。”库拉达取笑地看着我。
“阿弥陀佛!”世空什么也没说。
“得啦,把我像扛麻袋一样扛着,你也好意思说!”我不满地哼哼着,“还弄到我被烫起了这么多水泡,真不知道是要感谢你还是要骂你好。”
“什么啊,怕皮肤坏了你嫁不出去了是吧?反正按说那一世我是你的情人,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娶了你好了!”库拉达不甘示弱地反击我。
“你去死好了!”
“不错啊,我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紫约可真是一直没人要,不对,是没男朋友呢!”水颖终于还是揭了我的老底,我知道她不揭我的老底总是很难过的。
“唉,交友不慎,遇人不淑。”我长叹一声,然后居然趴在地上开始做美梦了。
十七、回家
我在小镇上养了几天的伤,还算好,伤不是很重,很快就好了。
沙漠已经袭到镇外,但最后还是没有把小镇淹没。镇外被种了一层又一层的防沙林,我们都希望这些防沙林能把风沙挡在林外。
在小镇上养伤的那几天,我终于明白我那时做的梦都是与这个故事密切相关的了。那个
走在古城街道上并且令我窒息的梦就不用解释了,很明显。那个骑白马狂奔的梦就是阿里朵朵娜为了逃避索克王的婚约,逃出城去被追的那一段。我第一次进古城并逃过诅咒后做的那个红裙女孩扑向火焰的梦,并不是《古今大战秦俑情》的电影片段,而是阿里朵朵娜最后被捉住后被烧死时的情景。
最开心的是,莎莎因为她向我和水颖隐瞒了她和库拉达是姐弟的关系,所以为了表示歉意要请我们在这个国家做个旅行。
世空也不急着回去,就和我们一起去旅行。
其实这个国家也并不是很好玩,也没有什么很好的风景。不过因为民族风情和我们平时见惯的不一样,还是值得一看的,至少我还是欣赏到了异域的风情吧。
水颖喜欢拉着世空一起出去,可能她觉得和一个大和尚走在一起比较帅吧。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我和水颖要回去了,当然,世空也和我们一起走。
莎莎和库拉达把我们送到机场,在莎莎和我们拥抱告别后,库拉达也愤愤不平地要和我们拥抱告别。水颖满不在乎地和库拉达拥抱告别,我万般无奈下,只好让库拉达再占一次便宜了。
库拉达在抱住我的时候轻轻在我耳边问我:“你相信那个故事是真的吗?”我呆了一下,还没有回答,他就接着说:“我相信,我相信是真的。我会去找你的,等我。”
然后库拉达把那个水晶颈链还给我,他帮我戴上,“这只甲虫真的很灵,每一次有危险前,我都感觉到它在动。”
坐在飞机上,听着水颖喋喋不休地在说着这次神奇的旅行,我更多是在发呆,根本没听水颖说了些什么。
回去后一堆的麻烦事就来了,先是乔治打电话来问我欧洲之旅愉快不愉快,我立即反问他:“谁说我去了欧洲?”
“啊?你没去欧洲,那你去哪里了?”乔治吃惊的声音有些夸张。
“哈哈!”我于是说出我去的那个国家名字。
“天哪!你居然敢去那里!啊,完了,要是给你妈妈知道她拆了我的骨头的。”乔治那种气急败坏的声音让我好笑,“你等着,我要过来看看你。”
不等我抗议他就挂了电话。
乔治一见到我就上下打量,他看到我黑了的皮肤和胳膊上还没完全恢复的烫伤后,用一种简直是只有雌性动物才能发出的尖叫来向我表示他的愤怒。
然后就是老妈和继父没完没了地打电话,老妈哭兮兮地非要来看我,都告诉她没事了。
跟着乔治就买了一堆增白的美容用品和祛斑的膏什么的逼着我擦,省得我老妈来时看着我的样子,他吃不了兜着走。这家伙每天还煲汤逼着我喝,不许我再出门,务必力求在我老妈见到我前让我恢复以前不健康的苍白。
老妈果然言而有信,她真的来看我了,不过让我比较烦的是,布莱德也来了,他一个劲地逼问我古城的地点。
“古城已经陷到地下了!真的!我什么也没拿出来!真的!不信你问水颖,那里有咒语的,凡是拿了东西的人都会死掉的!什么?古城是怎么出现的?是飓风,对,是飓风,听说是百年难遇的一次飓风,只有飓风才会把古城吹出来。不过,现在来飓风也没用了,古城陷到地下了,很多人都看到的,不信你去问好了。”我用英语和布莱德比划着,可是他说什么也不相信。
水颖也被他给提了出来,我的房子里简直,……到处都是人,真烦啊!
“紫约说的没错,真的,古城陷到地下了!是真的!”幸好水颖还是很聪明的,不用我太多提示,她说起谎来比我说的还真,“一阵大风把古城吹出来的,唉,可惜刚好赶上那里地震,古城就整个被陷到地下了。我们刚进去,差点没出来!”
“我的宝贝啊!你怎么就这么胆大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我老妈也会跟着凑热闹。
唉,这下完了,我本来打算把这段经历写出来的,写成一本书,没准我会一举成名呢,现在到好,我这儿乱的,我怎么坐下来写吗?于是我就只好躺在床上,等着乔治和我老妈不停地研究出新的美容食谱,然后拿我来做实验了。
倒是水颖,她没得也沾了不少光,天天蹲在我这儿白蹭吃喝,或者去找乔治腻腻,我看了,她不泡上乔治是不甘心了。
终于抽出一个空偷偷溜出来。
我去了临出国前去的那个步行街,想去看看那个给我算命送我水晶甲虫颈链的紫衣女人。不过,我终于没找到她。从街的这头到那头,我一个摊子一个摊子地找,还是没有找到。她会去了哪里呢?也许那晚只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
我有时也会认为这一切是一场梦,但是有两样东西一直在提醒我这是真的,一个是库拉达从那些黑袍人那抢来的小刀,他给我的那柄我带了回来。我是怎么做的?这太简单了,我把刀放在托运的行李包里就成了。
还有一个就是那只红宝石戒指。
看到它,我就想起了幻觉中看到的年轻而英俊的索克王。
2004/5/3
故事六:《夜葬》 庄秦著(完)
引子
车停在了距离目的地最近的一个镇上,然后走了整整5个小时的山路,考察队一行四人到达恶诅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翁蓓蓓走到村口时,回头望了望队长。余光把叼在嘴里的纸烟吐在了地上,向站在村口迎接他们的村长挥了挥手。
余光是本市大学历史系的教授,他带着他的三个学生,沈天和吴勇,还有他的侄女翁蓓蓓一起到本市西南远郊的一个偏远村庄来考察当地的一种诡异的丧葬习俗——夜葬。传说在这个偏僻的恶诅村,常常会有因为天灾人祸而死于非命的人,比如车祸、上吊、凶杀、投水。根据这里的习俗,这样的死亡方式被称为“凶死”。当地的村民认为,这样的死者,灵魂是不安定的,带有很重的煞气,如果葬在祖坟里,会引起家宅的不安宁,死者秧及后人。于是,就有了夜葬的习俗。只能在天无星光的暗夜中,由村民中的壮汉抬到偏远的山坳里,在远离祖坟的荒野安葬。而关于夜葬习俗的细节,却一直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