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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鬼故事·系列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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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吗?”于罘问。  
  “这是谁的真相?”花生问。  
  花生的提问使巫婆开心的笑了,她突然一挥手,幻相消失了,路依旧是不平的,圣诞夜依旧是欢乐的,只是人群中间站着个一脸茫然的女孩,她的面前老妇人在笑,神秘转过身去,忽的消失在纷乱的人影中。  
  “真相?这就是世界的真相?”  
  于罘还在迷惘,花生和吴欢却在人群间寻找巫婆身影,可是枉然无功。于罘抬起了头,天空是墨绿的,云朵是灰暗的,没有星光。此与彼,何处是真相?  
  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问:你觉醒了吗?你准备好了吗?你是否会为真理和正义呼喊?这些问题如泰山压顶,使于罘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本能的想:我早已觉醒,而大多数人还在沉睡,他们都脱离社会的进程,而我一人如何推动世界的巨轮?  
  刹那的思绪被花生察觉,她一把揪过于罘,正色斥责:  
  “你以为他人与社会脱轨了,事实上是你自己与社会脱轨了,将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自以为是的活着,并以为这就是生活的全部,其实你只是浮在城市的表面,像一只朝生暮死的蜉蝣,永未见到片刻的真实,更不必说生活的全部。”  
  这些话让于罘惭愧无地自容,他再次想起自己曾对吴欢说过的话:‘你是怎样的人,即决定你会遇到怎样的事。”问题并不在他人身上,自己才是症结所在。  
  这最后的芥蒂消失后,于罘发觉自己周身散发出无比耀目的光芒,而他周围行人的灵魂因他而变得纯洁了。吴欢深吸一口气,她的灵魂之光也刹那间照彻天地。  
  世间的人,肉体追求安逸,灵魂追求苦难,以便在斯中升华。人类永远都是这个样子,被肉体与灵魂折磨,直至死亡降临,无人能免。圣人也会渴望安逸,但他们的灵魂却又时时告诫他们世间仍有隐于苦难的人,那安逸便如针毡。所以圣人或有着圣洁灵魂的人,他们的苦要倍于常人,他们的难要倍于荒废思想的人,他们内心的煎熬要倍于社会压力下那些已麻木的人。  
  而这一切,不站到人性的高处,思想的高处,便永远不会发觉。  
  可是人的适应性却又是极其可怕的,正如战场上的战士会在一场大战后迅速习惯死亡,甚至麻木。这是人类的优点,它保证人不会轻易崩溃,也是人类的恶处,它使得人易于堕落。适应了小恶便可以接受大的恶,接受了大恶便会觉得做恶也并无不可;一个人做恶没什么不可以,那两个人做恶也就会被社会所默认;两个人做恶被社会包容,那便会促使更多人去做恶;更多的人做恶,人类难以将其消除,那就只好适应这环境,变成沉默的大多数,以便生存。这便是趋众性与适应性在社会发展中留下的足迹。要深思,把这问题透彻的解析,然后才会有答案和如何面对的勇气。  
  “我们都不是圣人,难免犯下罪恶,可是灵魂却仍旧是有救的,我们需要一个干净的环境,远离污秽,然后得救。”  
  花生在路的尽头这样说。前面是海,身后是路,左右一片漆黑。  
  “真理总诞生在坟墓中,从来如此。”于罘说完这句后停了片刻,突然转过来对花生说:“该回归了。”花生也转过头来,笑容在脸上绽放,释然如花儿尽情开放。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花生问,于罘答:“就在刚才,你说得救的时刻。”花生一愣,然后一笑,迎面走向于罘,两个人竟然融合为一体,渐渐分不清彼此。影与影重叠,心与心重叠,交织组成一个完整的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  
  吴欢震惊不已,于罘微微一笑,解释说:  
  “花生并未存在过,她只是我潜意识中的女性部分。现在她回来了,我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这也是真相的一部分吗?”  
  “噢,是的,真相无处不在,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是真相。”    
  <十二>城市之光    
  夜路漫长没有边际,仿佛走不到尽头。  
  于罘已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他感到即明白又糊涂,这种感觉十分迷茫。长久以来,被摧毁的自信正在建立,像土地下的种子般正在艰难的萌芽,仿佛新生。于罘偶尔偷偷的侧目注视吴欢,发现她纯真似水,脸上有干净的笑容,目光清澈像一潭碧泉,这样的一个经历过种种恶梦的女人,是一个新生了的女人,她已告诉过去,不管那是谁的过错谁的罪恶。未  
  来是有希望而且充满阳光的。  
  吴欢坚定的跟随着于罘,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全部,他神秘而且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虽然吴欢知道人不可能是神所以不会是全能的,但她不介意,因为她已经深深的爱上这个男人。爱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于罘也一定会是无所不能的。  
  两个人各怀着柔软的心肠向前走,不觉已到郊区。  
  一辆小型巴士驶过,在一闪而过的影像中,于罘和吴欢同时看到一张面孔,但是他们所发出的惊呼却是不同的:  
  “啊!于莉!”  
  “啊!党强!”  
  他们惊疑的对视,又同时呼喊:  
  “那是于莉!我的女儿!”  
  “那是党强!我的儿子!”  
  巴士上的孩子究竟是于莉还是党强呢?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同时看到一张属于自己内心深处最为重要的面孔。两个人没再疑虑,而是立即向着汽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首先是吴欢发现自己的双脚可以离开地面踏在虚空之中向前飞快的奔跑,然后于罘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们立即浮起在空中急速向前,而没去想这是为什么。汽车行驶的并不很快,可是却总追赶不上,遥遥的在黑夜中开进一所大院。待到于罘和吴欢追过来时才发现,灯光明亮的这个地方是所收容站。  
  “你!说你呢!拿手机炫耀什么?这年头他妈的要饭的都有手机!”  
  一个身着警服的猥亵的男子大喊,铁栅栏后的人依旧大声喊冤。这是于罘和吴欢来到收容站听到的第一句话,显得不那么友善。相对来说,吴欢对这样的情景并不惊讶,因为她也曾在这种地方住过一段时间。于罘却是第一次来,他厌恶又急切的表情丝毫没有掩饰。  
  人群之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挣扎,于罘和吴欢同时呼喊:  
  “孩子!!”  
  没人注意到任何异常,即使拥来挤去的众多刚下车的人。然而,于罘和吴欢却看到,那孩子令人怜悯的身影只一晃便消失了。于罘和吴欢霎时便如疯颠了般扑进人群,穿梭过众多的身躯,却再也找寻不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我的孩子!”  
  吴欢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母亲才会发出的悲嚎,发疯的扑打着那些幻影。于罘上前抱住她,制止了她的行为。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痛哭起来。为人父母,总是不易。  
  镇定下来后,于罘发现这个地方像更牢狱而非收容站,透过挂有办公室牌子的紧闭的门,于罘看到有两个警察在殴打一个穿西服的学生模样的男人,而另一间屋子里警察却与戴手铐中年人坐在一起吸烟谈论着什么。大院四周的墙上有电网,墙角下拴着一条狼狗,正目光凶恶的盯着于罘,呲牙喘着粗气。  
  “那狗,目露凶光。”  
  拉了拉吴欢的手,吴欢向于罘身后躲了躲,有些怯怯的神情。  
  “恶狗似人哪!”  
  不知哪间屋子里传出的苍老声音,像是针对于罘的话回答,那声音似曾相识。于罘拉着吴欢的手,挨个房间找,终于看到了,居然是那个巫婆!  
  “年轻人,这里是底层的底层,这里的人并非全是贫民,高贵与低贱在这里并无区别。来,看看吧,人性真实的一面!我引你们来此不是掀起伤痛,而是寻找答案,睁大眼睛,好好看吧!”  
  巫婆像一个导游,引领于罘和吴欢挨间看过。铁栅栏后是拥挤扭曲的脸,少有平静的人,他们相互间毫无隐私,每一刻都是真实的。  
  “自由?你可知自由是什么?混乱是世界的主题,人性在其中浮沉仿佛沸腾的滚油里的活物,时时受着煎熬!自由?你看他们的脸,痛苦迷惘不知所措因为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年轻人,快醒醒吧,自由只是一个传说,世间没有真正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是虚妄的,抓握不住,转瞬即逝的并不是真自由,来吧,看看他们的眼睛,可以呼吸田野里杂草间空海上任何一地的空气,都强似这一刻,不论寂寞孤独还是苦难,他们都愿意付出。可是,那便是自由吗?烈日当空下行走的倦人宁可关在有阴影的牢笼里!哈,自由,这物件我都久未见识过!而你们,游走在社会的边缘的人群,只是这弱势群体中的弱势,他们是现实存在的,而你们,可曾真正醒悟?自由不是解脱形体这般简单,自由混迹于大千世界的角落中,来,来,慢慢的寻找吧!”  
  巫婆诡异而慷慨激昂一番陈词后,忽的向铁栅栏后的人群一扑,便又消失了踪影。  
  “那么!我们就改变它!即使天空之城!”  
  于罘奋力大呼,他的灵魂之光再次充盈天地间,仿佛白昼。  
  高墙下,积雪消融,恶狗不知何时退缩回木箱建成的窝,暗影里有空气在不停的颤栗。  
  牢房内犯人们曾有片刻的寂静,他们睁大了眼睛转来转去,若有所闻。  
  办公室里墙上的钟停止了走动,茶梗直立飘在水中,热气似火焰浮在杯口。  
  警察或犯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感觉到了这非人的力量,如推动了巨轮一齿,黑暗里有什么东西苏醒了,悄悄的在人群间流散,宛若扩散的水波,霎时传般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醒啦!醒啦!”  
  “他找到啦!”  
  “噢,时间也快要到了。”  
  嘈杂的声音从天空上传来,于罘和吴欢同时抬头仰望,墨绿的乌云开始碎裂,光明从中跌落,照耀大地泛起金黄。那些人与房屋,连同树木山野,一一消溶在光明里,仿佛被一笔抹去。于罘紧紧握住吴欢的手,挡在她身前,而吴欢则紧紧抱住于罘的腰,将整个身体紧贴在于罘背后,为他挡去背后的一切危机。但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除了光芒外还是光芒。这空间,不必呼吸,仿佛回到了母亲腹中,可以沉沉睡去,不再担心什么。  
  世界明亮而耀眼,这使于罘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我这是……在哪里?”  
  “青河收容站。”  
  于罘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吴欢穿着一套华丽的时装,涂脂抹粉,有些不耐烦的叼着枝香烟,吞烟吐雾呆坐不动。而自己,于罘发现自己的头正枕在吴欢的腿上,昏昏沉沉像是已有很时间。四周有股可疑的气味,酸腐中透着使人做呕的恶臭,而这气味竟然是从自己身上飘散出的。于罘一惊,立即坐起身来。  
  “这是怎么回事?吴欢,我这是怎么啦?”  
  “咦?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于罘有些糊涂了,可他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吴欢的手还紧紧连在一起,于是确定自己并没有遗忘什么。既然如此,那就是吴欢忘记他。  
  “是我,于罘,你爱的人!我知道你的职业,你是妓女。”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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