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鱼-西夏死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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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这偏僻的湖滨养老院,究竟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很快,史蒂芬和芬妮驾驶着红色法拉利驶上了州际公路,他们一路向西狂奔,想甩掉后面的“切诺基”,可他们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后面两辆切诺基紧紧尾随,无论史蒂芬如何努力,都无法甩掉他们,他们在经过一座大桥时,几名正在路边休息的巡警,被眼前一幕怔住了,两辆警车随后也加入了这场追逐,一时间,公路上,警笛大作,再往后,还有怀特的那辆老式“别克”,吃力地跟在后面,而空中,那辆OH—58D基奥瓦勇士直升机,更是几次飞跃“红色法拉利”,甚至悬停在离他们头顶很近的空中,史蒂芬和芬妮仰头望去,已经可以看到直升机上举着M——4突击步枪的壮汉了,史蒂芬一皱眉,恶狠狠地对芬妮道:“既然他们要跟我们玩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芬妮点点头,回身从后面的包中抽出了一支卡利科M950 9mm冲锋枪,举枪便向空中的直升机射击,直升机上的人催不及防,“哒!哒!哒!”一排子弹射中了直升机“柔软”的机腹,在机腹上开了几个小洞,直升机剧烈晃动了一下,不敢恋战,迅速拉起,逃过一劫的直升机很快还以颜色,史蒂芬将车速加到了最大,在公路上左右摇摆,躲过了M——4突击步枪的一次次射击。
“得想个办法,甩掉他们!”芬妮冲史蒂芬大声喊道。
史蒂芬眉头紧锁,一声不吭,他在想着一切可以甩掉追兵的办法,突然,他发现前方公路旁闪现一条岔路,这条岔路通向一大片茂密的树林,看到这,史蒂芬已经打定了主意,“坐好!”史蒂芬对芬妮嘱咐完,正来到岔路路口,就见史蒂芬猛打方向盘,“红色法拉利”驶上了岔路,后面两辆尾随而至的“切诺基”没想到史蒂芬来了这一出,手忙脚乱中,也猛打方向,拐向岔路,而等后面的警车和怀特赶到时,“法拉利”和“切诺基”早已不见了踪影。
茂密的树林中,岔路很快驶到了尽头,“Shit!”史蒂芬猛拍方向盘咒骂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竟是条死路,原本,史蒂芬希望借助这片树林,摆脱追兵和空中的直升机,没想到,竟使自己陷入了绝境,他已经可以听到后面“切诺基”的声音了,万般无奈,史蒂芬背上装着那个神秘盒子的包,拉着芬妮跳下车,一头钻进了茂密的树林。
两人在树林里毫无方向地狂奔了几英里,但仍没有甩掉后面的追兵,“哒!哒!哒!”身后又传来了枪声,史蒂芬本能地举枪还击,两人就这样边跑边还击,且战且退,怎奈追兵人多势众,他们很快打光了子弹,史蒂芬和芬妮扔掉枪械,继续向前狂奔,就在两人筋疲力尽的时候,一条大河出现在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史蒂芬和芬妮喘着粗气,看看眼前的大河,又回头望望就要逼近的追兵,“看来,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父亲,恕孩儿不孝,不能完成你的遗愿了。”史蒂芬嘴里喃喃自语。
芬妮知道,史蒂芬虽然从小在美国长大,也起了个美国名字,却深受中国传统思想的影响,她完全能理解史蒂芬对父亲的感情,芬妮宽慰史蒂芬说:“也许,我们可以游过这条河。”
史蒂芬努力恢复着清醒的理智,他观察了河面,这段河面虽宽,却很平静,“也许……也许真的可以游过去?”
求生的本能,让史蒂芬和芬妮没有时间多想,两人鼓起勇气,慢慢走下了河水……当他俩游到河中时,岸上的追兵也到了,七、八只长枪短炮一起向水面射击,史蒂芬和芬妮已经游远,密集的子弹只在水面溅起水花,并没有伤到史蒂芬和芬妮。
一切都还算顺利,史蒂芬和芬妮游过了大河,可就在他俩以为成功脱险之时,耳畔传来了直升飞机巨大的轰鸣声,他俩从水中刚一冒头,几只黑黝黝的枪口,便对准了他俩……
费劲气力,史蒂芬和芬妮最终还是没能逃出追兵的追捕。两人无力地瘫倒在岸上,史蒂芬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看这些神秘的追兵,绝望地冲他们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一个戴着墨镜,像是这群人头目的人冷笑两声,对史蒂芬道:“为什么要抓你?因为将军想要见你!”
“将军?我不认识什么将军!”史蒂芬头脑中快速回忆着这个所谓的“将军”是什么人?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以前认识什么将军。
那人并不回答史蒂芬的问题,而是又接着说道:“将军为了见你,当然还有你父亲,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了,你的父亲确实太狡猾了,他让我们耗费了太多时间,但是你父亲再狡猾,也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好了,你想知道的,都去问将军吧!”
说完这番话,那人再不言语,史蒂芬和芬妮被押上了直升机,直升机缓缓飞出这片树林,很快消失在远方……而在密林深处,怀特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心头的疑云非但没有消散,反倒又增加了一层。
第四章 老K
第四章 老K
离那次不愉快的拍卖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广州珠江边的一间茶馆中,南国的暑气还未完全退去,唐风独自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若有所思地品着一壶龙井,他似乎已经从半个月前那场可怕变故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后天,他将要去香港参加苏富比一年一度的秋拍,这次拍卖会上,不乏传世珍品,唐风已经确定了要在这次拍卖会上收入囊中的目标。不过,他还是无法忘记半个月前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玉插屏那动人心魄的光泽,和插屏上刻着的神秘符号,都让唐风久久不能忘怀。
唐风看看手表,晚上八点,他等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窗外下着雨,整个珠江被浓浓的雨雾笼罩着,唐风失神地盯着窗外,慢慢地,慢慢地……窗户玻璃上映出了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唐风心里一惊,那张脸——那张脸分明是齐宁摔死时的恐怖面容,唐风使劲揉了揉眼睛,窗户玻璃上的脸消失了,窗外,依旧是黑沉沉的雨夜……
齐宁的死,曾让他被警察盘问了许久,最后,警方给出的结论:齐宁系自杀身亡。可是事业成功,家庭和睦的齐宁为何要自杀呢?这和他在拍卖会上的反常举动又有什么联系?种种疑团,一直困扰着唐风……
“年轻人,让你久等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将唐风的思绪拉回到茶馆中,首先映入他眼中,还是那只苍白、枯瘦、僵直的手臂,他循着手臂向上看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半个月前在拍卖会上,夺得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的那位白发老者。
本来,唐风来广州只是会一个朋友,并准备去香港参加苏富比的秋拍,没想到,今天下午,他突然接到了一个从香港打来的陌生电话,来电话的正是这位白发老者,唐风大感意外,电话中,老者对唐风说有重要的事要与他面谈,当听说唐风在广州时,老者不由分说,就和唐风约定晚上七点半,在珠江边的这间茶馆见面。
“您是下午从香港赶过来的?”唐风站起身来,和老者礼节性地握了一下手,问道。
“嗯!在图书馆耽搁了一会儿,所以现在才到。”
“您下午在电话里说找我有重要的事面谈,我想一定与那件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有关吧?”刚一落座,唐风就直截了当地问道。
老者点点头,说:“是,是为了那件西夏玉插屏,既然你问到这,我也就不对你隐瞒了,上次在北京我对你说,即便出再多的钱,我也要买下这件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那是因为……”老者说到此处,皱紧了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老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唐风继续说道:“那是因为这件玉插屏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为了揭开这个秘密,我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惊天秘密?”唐风心里猛地一惊,随即问道:“什么秘密?”
“一个关于西夏王朝的秘密,一个足以震撼世界的秘密!也是一个困扰了我大半辈子的秘密。”老者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
此刻,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老者和唐风谁也没注意到,就在他俩谈话的同时,不远处一张茶桌旁,正有一双逼人的目光在默默注视着他们。
唐风听了老者的回答,更加惊诧,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警觉地反问老者:“既然你已经得到了这件国宝,又知晓这个秘密,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些?”
老者狡黠地看了一眼唐风,:“秘密,我是了解一些,玉插屏,也到了我手中,但我还不能揭开隐藏在这件玉插屏之后的全部秘密,而我年纪已经大了,所以我现在急需有人能够帮助我,帮我揭开隐藏在玉插屏背后的秘密!而你恰恰是最合适的人选,那天在电梯里碰到你,也算咱俩有缘,这半个月来,我从侧面了解了你的一些情况……”
“你在背后调查我?”唐风有些不满地打断了老者的话。
“不!不能叫调查,只是从一些我的朋友那儿了解了一些你情况,比如,我的老朋友罗中平教授,他对你的才华很是赞赏……”
“什么!你和罗中平教授是朋友?”唐风再次打断了老者的话。
“是的,我和罗教授认识有快五十年了,比你认识他的时间长得多,根据这半个月我对你的了解,你的历史、考古、文物、历史地理方面的知识十分丰富,特别对边疆地区的历史地理和少数民族历史有研究,更重要的是你还年轻,这点很重要,所以我选择你来帮助我揭开这个秘密。”
唐风没想到老者对自己已经如此了解,而自己对面前这位老者还一无所知,心里不禁暗暗吃惊,他追问老者:“你已经了解我这么多了,既然要和我合作,那也该让我了解一下你啊!”
“那是自然。”说着,老者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唐风,唐风接过名片观看,这是一张极其普通的名片,只见名片上印着这样一行字——“香港新生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局名誉主席梁云杰”。
“原来您就是鼎鼎大名的梁云杰先生,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当唐风看到梁云杰大名的时候,顿时肃然起敬,他知道,香港新生集团是一家资产上千亿港币的跨国集团公司,梁云杰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不过也仅仅是耳闻,唐风只知道上世纪七十年代,梁云杰白手起家,在香港创立了香港新生集团,从当年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一步步发展到今天赫赫有名的新生集团,前些年,梁云杰已将公司的业务交给自己的儿子梁涌泉打理,自己则只保留了一个荣誉主席的头衔,退出商界,过起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想不到,今日坐在自己对面的白发老者,竟是这位昔日的商界大亨,唐风不觉更加疑惑:“梁先生,您既然是香港人,怎么说着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呢?您说得那个惊天秘密,又是什么秘密?”
唐风话音刚落,梁云杰突然爽朗地大笑起来,笑罢,才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我啊!我原本就是一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在北京出生,在北京上学,在北京工作,至于后来,我怎么又去了香港,创办新生集团,这说起来就话长了……”说着说着,梁云杰神情忽然黯淡下来,唐风等待了许久,梁云杰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听说过半个世纪前的中苏西北联合科考队吗?”
唐风疑惑地摇摇头,梁云杰像是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