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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上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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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我这妹妹有些爱胡闹,若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

    载着那绿衣女子的船已去得远了,君白仍是痴痴的望着,只是心里充满了失落感……

    “你琴弹得很好!”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将君白的心从远方拉回。他转头看去,却是河鲤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那张平板的脸上透露着无比的真诚。

    “嗯,说得对,弟弟弹的真好!”却是花灵从琴音余韵中醒了过来。

    君白冲着花灵一笑,又转向河鲤道:“多谢,你叫什么名字?”

    君白的声音不大,河鲤却楞住了,垂下头,口中喃喃自语:“你谢我,你谢我……”眼中似乎有波光闪动,随即抬起头大声说道:“海阔,我叫海阔!”

    “海阔,你不是河鲤吗?”

    “我在江里长大,但是族里人告诉我,在大江的尽头有宽阔无边的大海,我要去海里,所以我叫海阔!”

    “好了,你快去划船吧!”花灵见君白对河鲤和气,她的语气不禁也缓和了许多。

    河鲤应了一声,那声音里也少了几分抵触与怨愤。

    船缓缓开动,君白再次目眺远方,那个女孩……那个绿衣服的女孩……‘色鬼!’……想起那个女孩可爱的表情撒娇般的语调,君白嘴角滑出一丝笑意,只觉得心中已被填得满满的。

    “弟弟!”花灵想起方才君白流露出的哀伤,正想问他有什么伤心事,却又担心让弟弟难过,后面的话便生生咽了下去。

    “姐姐,什么事?”

    看着君白不经意间露出的温和微笑,花灵之觉得心中一阵悸动,忙平复心情,却又不知该怎样回答好,思索良久,突然冒出一句:“弟弟,我们去君山吧!”

    “君山!”

    花灵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的提议好,笑盈盈的道:“对啊,去君山,去看看湘君墓,再去那茶林竹海里转转。”

    “可是大哥不是说过千万别去君山的吗!”

    “哼,大哥在就听他的,大哥不在的时候就是我这姐姐最大,你要听我的!”花灵恶狠狠的说完,自己却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转头叫了起来:“海阔,开船!去君山!”

    行了一个时辰,君山出现在眼前,原来这是一座小岛,四周环水,岛上云雾缭绕,绿树丛生,树荫间还隐约可见几根飞檐突出。君白忽然见到码头处停了一艘船,看模样却与那绿衣女孩所乘的船极为相似,心中不由怦怦的跳了起来。

    “弟弟,君山到了,我们上去吧!”“海阔,靠岸!”

    花灵话音未落,两个道人从空中飞过,一个脚下踏剑,另一个踩着一柄玉尺,都是大袖翩然,临风御空,颇具出尘之姿,还可听见谈笑声随风传来,转眼两人便已消失在树林中。此时,君白却见花灵僵在那里,身体似乎还在微微颤抖,不由奇怪的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弟弟,我们别去君山了吧!”

    君白听花灵语气里隐隐露出些心有余悸的味道,心中更是奇怪,不由问道:“为什么啊?”

    “大哥说不能去君山,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听他的吧!”花灵说完又转头对海阔急匆匆的道:“海阔,快走!”

    君白看着那艘画船渐渐淡出自己的视野,心里满是惆怅,却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那个绿衣女孩了……

    ……

    又在洞庭湖转悠了几日,花灵似乎忘记了君山之事,君白也没有再见着那艘画船,心里的的牵挂也淡了下去。夜幕降临,明月斜挂天空,月下的洞庭,安然恬静如闺阁里的典雅淑女;抬头望去,只见皓月当空,湖天一碧,秋风送爽,水月相溶,波光辉映,月影随涟漪荡漾,令人浑然忘我,只觉已溶入了这天地之间。

    花灵俯在船舷边,手探入湖水中轻轻荡着,一圈圈水波将月影打散,一片片银白的碎片荡开,又聚在一起,花灵欢快的笑着:“弟弟,你也来啊!”

    君白正打算接口,空中已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哪来的妖孽,竟敢在这清净之地大声喧哗!”接着,一道白光划空击来,正指着戏水的花灵。

    “姐姐,小心啊!”君白眼见银光已逼至花灵身前,自己却阻挡不及,心中大惊。

    花灵身体一晃,纤手在船舷边一拍,顿时两根木藤从舷上拔起,迎着白光刺去。光藤相接,“哧”的一声轻响,白光一滞,木藤却迅速枯萎,花灵的身体倒飞了过来,君白连忙接住,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看这里妖气冲天,我还道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妖怪!哼,原来是还没成气候,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妖与鱼妖!”一个青衣道人出现在月光之中,手一招,白光又飞回了那道人手里,他又冷冷道:“你这小子与妖孽为伍,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起去吧!”道人说完,手中玉尺飞出,在月光里一化二,二化四,最后漫天都是尺影,每一柄都隐隐带有风雷之声,一起打向小船,声势颇为浩大。

    君白怀里的花灵惊呼一声,双手连抖,几颗种子已握在手中,正待扔出。君白摇了摇头,反身将她放下,挡在了她身前。花灵在君白身后痴痴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弟弟的身体竟是那样宽广,只要有他在身前,世间便再也无所畏惧。

    君白转回身抛出两张道符,一层土墙凭空出现在船周,玉尺打在土墙上就像是打上了棉花,陷进去一分便再也没了声息。君白遥空一指,土墙里冒出无数根尖刺打在玉尺上。众多尺影纷纷消去,露出了真身,且还在歪歪扭扭的向湖中跌去,那道人顿时着急起来,虚空一抓,想要将玉尺抓回手中,不料土墙里突然钻出一根又长又粗的尖刺,重重打在玉尺上,碰巧那道人又正全力回收,玉尺猛然加速,‘啪’的一声打在道人胸口。那道人忽经此击,身体向后倒飞几步,又见玉尺上出现了不少裂痕,满脸的愤恨之色,猛喷出一口鲜血,溅得青衣上一片殷红。

    君白散去土墙,踏前一步高声问道:“你为何袭击我们?”

    “君山的弟子,你竟与妖为友,不怕惹得天下道门群起而攻吗?”

    君山的弟子?君白一楞,他又怎与君山扯上了关系。

    “别想否认,天下修道者除了你们君山还有谁修符道!”

    君白仍是不解,干脆不去想它,继续问道:“为何袭击我们?”

    “天下妖,皆当诛!”

    这时花灵站了起来,君白忙扶住她,问:“姐姐,你可有事?”

    “姐姐!”那青衣道人狂笑起来,“你竟然认一个妖孽当姐姐,君山的门人都是这般特立独性的么!”

    君白眼中寒光一现,手中又捏上了几张符。那道人似乎也看到了,脸上一阵扭曲,恨恨道:“君山的弟子,莫看你今日势大,等那老不死的归天,我龙虎山定来抄了你老家!”话一说完,也不等君白响应,转身便向东飞去了……

    “他走了。”花灵见那道人离去,身子无力的晃动两下,眼里满是凄迷之色,轻道:“弟弟,我们走吧,离开洞庭湖,去找大哥。”

    君白见花灵一副失神的模样,往日神采如今却是半分也不见了,不由问道:“姐姐,你有心事?”

    “我们这些没多大本事的小妖怪谁没有一段伤心往事!”船边响起一阵水声,冒出一个人头,君白看去,原来是那海阔不知何时竟跳进了湖里去,见已没了危险这才爬上来。

    海阔接着说道:“我本来是岷江上游里一条鲤鱼,与我一起修炼的大多也是水族,经历数百年才修得了一些灵性,与那些朝夕相对的老伙伴们也都有了几分感情,平日里也总是称兄道弟的。

    随着时间推移,那些旧日兄弟们越来越少,不是什么得道成仙遨游九天,也不是化做人形去享受人生了,而是被那些自以为是的修行人给抓了去,也不知死活,反正都一去不回,杳无音信,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这许多年来,被抓走而又回来的只有一个。河中愿有一条金鲤,他全身金黄的鳞片在阳光照射下每一片都反射着七彩的光芒,他是我们当中最漂亮的一条鱼……唉!可祸也源于此。有一天,一个道士带着一个小男孩从河边经过,那男孩见他好看,便缠着那道士将他抓来。那道士说,走远路带着一条鱼不方便,反正只是为了好看,把鱼鳞留下玩耍就够了。当时我们听了,知道将有大难临头,慌忙四散逃去,可又怎能逃得掉!

    我们一起看着那道士抓着金鲤,长长的指甲在他身上抠着,一片片金鳞脱落,鲜红的血从他体内流出。那道士面容和蔼,一直在对着那小孩笑,血流在鳞片上,流到道士的手上,又流到河里,天地之间仿佛都是一片殷红!可那道士一直在笑,笑得很温和……我们看到他在拼命挣扎,他的嘴在不停张合,没有声音,可我们都能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那道士走了,那小孩也走了。然后,他留了下来,身上光溜溜的,坑坑凹凹的皮肉被河水浸得惨白。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

    我活了下来,老兄弟们也有几个活了下来,可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我不想死,每次河边有人来,我总是会躲到河底,可是我也想自由的无拘无束的活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已经过得太多了!听说在大江的尽头有无边无际的海,那里没有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游荡,所以我要去海里,去海里!”

    听着海阔用他那沙哑低沉的声音讲述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君白只觉得心中酸楚,自己的那点痛又算得了什么!身旁的花灵更是早已哭了起来。洞庭湖上明月依旧,千里风光旖旎无限,只是三人的心俱为哀伤笼罩,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浏览这无边美景……

    “八百年前,太白山中,”花灵低低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那时候,我还是一朵兰花,身边长着一株人参。我所处的位置很好,四周灵气纷纷聚来,又不见有野兽前来捣乱,雨露适中,只过了不到三百年,我便化作了人形。

    我喜欢在清晨太阳初升的时候让百花盛开,踏着草尖,迎着晨风起舞。清澈的溪流映出我的舞姿,群鸟用清脆的歌喉为我伴唱,而那株人参总是转着他的头,追随我的身影旋动。

    又过了一百年,那株人参他也化做了人形。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我‘姐姐’。他身上带着自然淳朴的气息,他脸上挂着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从那以后我就多了一个弟弟……

    他说我是聚天地灵气所生,于是就叫我花灵;我说他是花朵旁边的一株小草,就说他是草根。每次叫他草根的时候,他就会象小孩子那样嘟起嘴,拉着我的手摇个不停,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很美,很美……”

    花灵眼里透出的满是对昔日时光的缅怀,动人的神采在眼眉间闪动,但又立刻黯淡下来,声音也变得沉重了许多:“我与弟弟一直都在一起,也不想出山去,山中生活就已经能让我们很高兴了。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了几百年,我们的日子发生了改变。一个道姑进了山中,她把我们都抓了起来……”

    花灵哭得更加大声了,黑色的面纱已被泪水浸透,贴在脸上随着面部的抽搐而抖动。君白伸出手去正想要宽慰她,却被花灵一把抓住,如同抓住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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