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帝国(墨砚讲武堂)-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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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锋的职责是什么！”张亦滕大声的吼道。他也知道李华斌绝对是一个超级球星的料，但正因为张对他的期望实在是太高了，他巴不得李华斌马上变成范·巴斯滕。
“进球！前锋的职责是进球！”李华斌怯生生的回答道。张和他“吼话”的时候用的是中文，这样一来队友们都不知道张吼他什么了。
“李真是太倒霉了，从没看过老板这么吼过谁！”库福尔立起球衫的领子，小生的对托里西说道。
“我也觉得李做得很好，这组对抗他已经为替补队进了三个球啦，张还想他怎么样？毕竟他还是个新丁啊！”托里西小声的为李抱不平。
倒是迪纳塔莱有不同的意见“：这算什么啊，上次我和博诺米去张那，他还拿出刀吓唬我们呢！”这话一下子勾起了库福尔他们的兴趣，大家围在一起七醉八舌的说聊了起来。
“难道前锋除了进球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张亦滕觉得自己头上的血管正剧烈的伸张，好象里面流的不是血液而是液体炸药。
李华斌张张嘴想说什么，结果被张亦滕的手势止住，他低声说道“：呆会再找你，我先处理下那群家伙。”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除了李华斌都可以解散了！”这是张的习惯，他组织的赛前训练的时间不会很长，最多就是一个半小时，训练量也不大，只是强调下战术什么的。
大家都收拾了自己东西走向更衣室，他们走过李华斌身边的时候都投以同情的目光，看得李华斌直发毛。在大家的心中有一个公认的又不明说的规则——如果训练后被张留下来，那他下场比赛是甭想上场了。
“李，咱们也去换洗一下，呆会带你去见一个人。”张笑呵呵的说道，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暴走的模样。
李华斌不声不响的跟在张身后，张回头看了李华斌一眼，笑着说道“：别太拘谨，上班的时候我是你的教练，你得听我的。下了班大家就是朋友。”说完领头走了，边走还边唱着不知道名字的歌曲，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李华斌对着张的背影作了一个大大的鬼脸，但也赶忙跟了上去，他可不想“脱离组织”。
& & & “你好，年轻人！”一个中年的白人男子微笑着和李华斌说道。
“你……你是……”李华斌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他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头半长的亚麻色头发，棱角分明的脸，还有那张招牌似的笑脸。这不是巴斯滕吗？上帝啊！巴斯滕，上个世纪最伟大的前锋之一！
“我……”李华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给了他的教练。
张和巴斯滕相视一笑，这个年轻人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不过李那崇拜的目光让巴斯滕很高兴，尽管他退役十多年了，但崇拜他的年轻人好象越来越多了。
“万豪酒店的咖啡很有名，不来点吗？点心也不错的！”巴斯滕的心情很好，笑容也格外的多。
中国人的消费习惯是，如果钱包里有一百英镑，那么他绝对不会花掉七十英镑。而在消费场所时如果有人比他资格老，他是绝对不会张嘴点东西的，因为当他点完后他应该理所应当的付帐，当然存心请客的除外。
张亦滕对李这种心理一点也不陌生，刘臣和杜威就是这样。巴斯滕笑了笑，大声招呼着服务生“：请给我拿三杯咖啡来，要爱尔兰咖啡，少加些炼乳。再来三份甜点，但里面不要放蓝莓蛋糕。”
巴斯滕拍了拍李华斌的肩膀“年轻人，不要太拘谨，今天张亦滕请客。”
张摸了摸鼻子，“为什么又是我请客？”
“老朋友来访难道你不该有点表示吗？”巴斯滕笑嘻嘻的说道“呆会还想找上你和滕泽村人去崛江厅呢，这个年轻人要不要一起啊！放心，你老板特有钱，不宰他宰谁？”
李愣了一下，巴斯滕不说他还真忽略了……他来好象是坐法拉利来的。
“你个流氓无产者还真想放我血啊！除非……嘿嘿。”张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看得巴斯滕直发毛。
“喂，做人不要太过分哦！上次已经卖给你们齐沃了，现在连伊卜拉西莫维奇和海尔斯都被你们签了，你还想怎么样？还让不让我们阿贾克斯活了！你们要是再这样干下去，科曼会自杀的！”巴斯滕紧张的说道，别人他不知道，但这张亦滕绝对是买人的一把好手，眼睛又毒，阿贾克斯生产线上出品的精工产品几乎都被他挑了去，稍稍不同的是又租回了阿贾克斯。
“少来！”张抓起一块甜点塞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听你说好象便宜都让我占了……”
巴斯滕眉毛一挑“本来就是，大卫本来说好把李带到我们阿贾克斯，结果半路杀出你这个家伙，把我们看上的宝贝抢走了……简直他妈的强盗！”
李华斌听不懂荷兰语，只能看面前这两个人发呆。但隐隐约约猜到好象他们说的事情都是与自己有关的。
张亦滕嘿嘿笑道“：挑选天才嘛，本就是手快有，有慢无。谁叫你们反映那么迟钝？”
“那我不管，反正你得补偿我们，对了，这句是我代表科曼先生还有范加尔先生说的！至于我嘛……我很好打发的，一顿崛江亭再加上一顿恺撒宫就可以把我打发了，如故你再请我去富豪高尔夫俱乐部玩几杆我很乐意为你说几句好话！”巴斯滕也露出了邪恶的尾巴。
“靠！你们才是强盗呢！”张吞了口咖啡，“你说，你们买今年罗比尼奥的时候那百分之八十的转会费谁出的？还有，迭哥的转会费完全就是我们罗马出的！还有，冬季转会时要不是我帮忙，你们能租到图多罗夫？”
张那吐沫横飞的样子把巴斯滕逗得乐不可支，李华斌一见他偶像笑得如此开心，他也跟这干笑了两声，结果却换来张凶狠的一瞥。
“什么事情啊，让你们笑得这么开心！”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次是正宗的英语，所以李华斌听明白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李华斌有点摸不到头脑了。
巴斯滕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马上放下咖啡杯，恭敬的站了起来，说道“：老师，您好。”
第六章 天堂地狱（4）
李华斌看这个黑人老头，心暗暗吃惊“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连巴斯滕都对他必恭必敬的？”正当出神的时候，突然觉得耳朵一痛，张亦滕拉着他的耳朵把他拎起来了。
“这么没礼貌，见到加林查先生也不知道问个好！”张笑骂道。
什么！加林查？！李华斌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加林查不是死了二十多年了吗？怎么突然间又蹦出来了？
“您是加林查？”李华斌不可置信的问道。
巴西老头咧嘴笑了，“有那么惊讶吗？”
“你不是……不是已经……”靠，人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怎么好说人家死了？
“我怎么了，死了？”老头嘿嘿笑道，“别愣着，都坐下吧！”
众人坐好后，加林查看了看巴斯滕，又看了看张亦滕，最后又看了看李华斌“：你们是三个不同时代的天才啊！”
这老头一开口就让人摸不到头脑，“尤其是你，小伙子。”他指了指李华斌“你的素质最好，成就也可能超越他们两个。”
李华斌都快疯了，先是见到自己的偶像，然后又突然跳出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活僵尸……妈的，天理何在！
“不，您太夸奖我了！”李华斌赶紧客气道。开什么玩笑，快三十年了能超越巴斯滕的前锋还没生出来呢。
“谁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嘛，你怎么就知道你不能超过我？”巴斯滕笑嘻嘻的说道“更何况我这个前浪已经死在沙滩上了，你有大把的机会超越我！”
“这个……”李华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用这个那个的，我跟你老爹可是算是老相识了。当年在世青赛上我和你老爹可是并称为世界五大新星啊！不过后来就没有他的音信啦，据说他因为伤病退役了，是吗？”巴斯滕对这个老相识的后代还是非常欣赏的。
“我爸爸？球星？”李华斌挠了挠头发“我没看出来他有哪点象球星啊！我觉得路易斯·法比亚诺都比他长的帅！”也难怪他这么想，他家老头子坐办公室坐了N久，要么长了腐败的肚子，要么人比黄花瘦，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风采？
“那是环境所迫，在你们中国，职业球员的生存空间远远没有我们欧洲来得大，而且你们那简直是天才的地狱。你想想看你们那几乎没届世青赛上都出了几个世界级的新星但为什么后来都俏无声息了？”巴斯滕反问道，在他眼里李华斌已经是大人了，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更何况他在中国联赛中也效力过，自然比谁都清楚中国连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李华斌很想为国内联赛辩护几句“至少我们国内的俱乐部管理还是很人性化的！”
“那正是中国联赛的不职业之处！”巴斯滕很不客气的说道“你应该感到幸运！”
“哦”李华斌愣了一下。
巴斯滕说道“：首先，你有一个身为优秀球员的父亲，他遗传给你一个优秀的身体素质，更给了你独特的足球思维，这对你的发展很有帮助，或者说可以决定你日后所能达到的高度！也许你与时会觉得你父亲或者你的教练们的观点很过时，但你要知道，那是他们一生经验的总结，并在多年的反思中锤炼出来的精华，对于一个职业球员来说是万金难求的啊！”
李华斌脑袋跟捣蒜似的不断点头，嘴里还连连说道“：对，您说的对。”
巴斯滕一看孺子可教，也来了谈性，完全忽略了正在喝茶的加林查和无聊的正对旁边的美女勾搭的张亦滕。
“第二，你还是应该感谢你的父亲，他让你上了大学，这样你的智力水平就比那些从小就踢职业足球的人更高。你对战术的领悟力和对新技术的掌握想当的快，我相信你对此也有感受。”
李华斌听着听着眼前巴斯滕的形象渐渐的模糊起来，好象换成了老爸坐在他的面前。“斌斌，不要怪爸爸，爸爸这也是为你好啊！如果你不读大学，你对足球的认识永远就只是那么一点，等你书读的多了，眼界就开阔了。到时候你就明白足球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一点点，那里面的学问大了！”这是他父亲亲手把他送进北京师范大学门口时说的话。
当时他没往心里去，但现在想来，父亲那蹒跚的背影写满了多少辛酸啊！岁月的刀让这位被巴斯滕大加赞誉的天才身上的意气风发褪了个干净，生活的重担让那曾经挺拔的身躯逐渐的佝偻下去。
李华斌想起来了，在小时侯伙伴们用三块钱一双的破胶鞋踢球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第一双皮足，是阿迪达斯的。那足足花掉了父亲一年的烟钱。还有一次，他缠着父亲非要买一件正品的罗马球衫，父亲眉头紧锁，似是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了。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父亲正努力的供房子，那一千多元一件的球衫是他们家两个月的房款。他欠父亲的实在是太多了，包括他弄破了父亲珍藏多年的上面写满了各式文字的足球，父亲也没说什么，但晚上他去厨房喝水的时候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对着那只足球怔怔的发呆，眼泪无声的流着。
后来，他问父亲，为什么会流泪。父亲只说了一句“：青春无悔。”他当时并不明白，但现在，他终于懂了，那只足球承载着父亲一生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