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奇录-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包在一个极其巨大的蓝色剑芒之中,剑身相连,密密互接,将自己紧紧地裹住,把所有攻来的敌人气芒完全隔绝在外。
上面的天空布满了片片飞闪的艳丽霞光,下面的四唯先生四周,炸起的气芒碎光更是七彩斑烂,毫不逊色!
嘶嘶的裂气声,咻咻的光闪声,轰轰的芒炸声,隆隆的爆烈声,交织一片,强亮无比,四唯先生的身形在各类的烈芒中,已是难以分辨……
各方同攻的气芒,炸起的亮光令人难以直视,其中的四唯先生,更是苦不堪言。
汇聚而来的压力,让四唯先生在乍受的瞬间,就已是口吐鲜血,全身经脉在冲力之下宛如利刀寸寸切割,痛入心肺。五脏六腑直似受不了外界力量般,不断翻滚浮动。右手的血洞直喷血柱,四唯先生一身儒衫,已变得满染鲜红,看来活脱脱就是个血人!
外头倾力合攻的众人,至少也都是稍有名气的高手修真,其中飞虎天王更是一宗之主,其合聚之力,实是奇大无伦,单人难挡。可是四唯先生力竭受伤之际,韧力更是显出让人难信的顽强,尽管各方轰轰隆隆地同时猛攻,让那如宝塔般层层而起,罩住四唯先生身形的蓝色剑芒,摇摇晃晃,宛如被风吹动的蓝色风铃串,却依然是勉强相连,兀自不散!
若有任何清醒的修真在场,想来也会对四唯先生坚强的韧力,感到衷心敬佩不已。
尽起所有真元抵抗,气散元竭之后,就只得任气芒上身,连肉体都不留,也免得让那怪异邪恶的蛟头魔人利用。
以其闻所未闻的神通法力,实是难料死亡对其而言,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切的终结!
所有仁爱义风的祖师们在上,请千万莫让弟子沦为蛟头魔人肆虐修真界的工具!
四唯先生心中祝祷完毕,如流外泄的真元已近枯竭,晃动的剑芒再难支持,眼看着就要崩垮散飞……
突然之间,所有攻击都全部停了下来!
其整齐的程度,简直就像是有个人在旁边发口令一样。
此时的四唯先生,几乎已快要支持不下去,连停在空中的身形都已经开始缓缓下沉了。
他们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心中警兆突现,就在四唯先生架起的那个摇摇欲坠,每一支单元剑光都已经开始颤颤晃动的巨形剑芒上方,唰然现出了蛟头魔人那绿色恐怖的狰狞身形。
方甫现身,右臂上举,猛然竖掌就从四唯先生蓝光黯淡的巨形剑芒顶端,劈了下来!
“嗤啦”一响,由整整一百支神唯剑光所组成的巨形剑芒护罩,立即宛如被拉离了一个链结那般,齐中被破开了一条从头至尾的空隙。
已是强弩之末的那一百支小形剑芒,立即好像一串被抽去心线的风铃那般,推牌九似的从顶部开始“啪啦啪啦”连连爆响,一支又一支的蓝光剑芒排排爆裂崩散,蓝亮的碎光四处喷飞。
在满眼的湛蓝飞闪中,四唯先生顿时见到了一红一紫的强光,在他眼前出现,然后心口突然一痛,好似被刺进了许多支锐利的尖针般,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浩然宗”名振遐迩“十大先生”中的“四唯先生”,也是现场除了蛟头魔人外,最后的正派修真,终于也倒下了。
阴阳和合派四仙姝,感应天地异诀,四十四年种胎,牵引元神,合气混精,而后异界元识切来,因缘交错,藉螭龙蛟头,现身人世间修真界,立胎完形,同时引来正邪修真,或为阻止,或为控摄,或为占有,或为探密,彼此争夺,互相抢掠,各自不让,最后一切成空,只剩蛟头人身,绿皮硬壳的异界魔物控制所有的超级混战,终于至此结束。
将十条紫红色的细线射进四唯先生胸口的蛟头魔人,得手之后,绿色狰狞的蛟头抬起,其时东方正适露出第一线淡淡曙光。
浅金色的光线柔柔地照在蛟头魔人绿色的瘰瘰硬壳之上,闪起了让人说不出哪种感觉的怪异反光。
蛟头魔人环顾四周,双眼爆出了强烈的红紫目芒,举首对着初起的旭日,高亮的长啸亢然而起,在这大战后的山谷中回旋外扩,环环而出。
第三章大梦初醒
当他第一次有知觉时,是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洞中,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四周围望了望,这是一个还蛮大的山洞,在四个角落里,嵌着四颗拳大的蓝色珠子,发出淡淡的,照射范围却是极广的蓝色光辉。
洞壁全是由黝黑坚硬,年代久远的古老岩石组成,在淡蓝色珠芒的映照下,显得极为深沉悠远。
他的眼光转到地上,发现地上有一个奇怪的洞,约有拳头那么大小,洞口周围的地面与其他地方都不相同,全是雪白的石头,其上密布着细细的小孔,看起来就像个密密的蜂巢。
他双眼凝视着地上那个怪怪的洞,心中浮起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仔细体会着心中那股又陌生、又熟悉的感受。
为什么我竟然会有这种自己就是从那儿来的怪异感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是从那儿来的吗?怎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低头观察着自己。细致的皮肤显得有点苍白,隐隐有着淡淡的紫红色光芒在皮肤下流转。他仔细地观察,心中又浮起那种陌生里带着熟悉的奇异感受。这是我的身体,我的皮肤,但是为何我却像是现在才第一次见到?
他仔细地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心中对这种怪异的感觉实是称奇不已。目光一转,移到腹下,那一只明显的肉柱。它是那么样硬梆梆地朝天直竖着,肉柱上筋脉浮凸,隐隐约约看来便是一只腾腾欲飞的飞龙模样。
心里知道这是他的阳茎,但是却又好像从未亲眼见过一般。伸手轻握着自己那宛若儿臂般,直矗冲天的阳茎,手心中传来一股坚硬如石,却又热烫如火的感觉。
他心里直如坠入五里雾中一般,摸不着头绪,实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伸展双臂,全身舒开,一阵劈哩叭啦骨节连响,只觉得浑身轻爽畅快,无与伦比。
思前想后,找不到一个回应,但是心里却又隐隐地知道,答案就在自己的脑袋里,只不过再怎么努力思考,就是抓不出来。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这些讯息,统统都被锁在一个厚厚的箱子里,然后再将它藏在脑中某个极为隐秘的地方一般。让他明明知道就在那儿,就是怎么找也找不出来。
在洞里左看右看,找不到答案,于是他开始朝洞外走去。
洞外是一个极大的山谷,明亮的月光洒在地上,周围的山影黑沉沉的,透着一股静谧。晚风徐徐吹来,轻轻拂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让他有一种心颤的感受。
为什么我竟像是第一次被风吹在身上般,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他双眼眺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山影,抬头观察高悬的明月,时值盛阴,那一盘又圆又大的清亮月形,似乎正吐露着宇宙中某一部份的秘密。
他心中浮起了这轮明月,升降循环的频率,阴气盛衰的周期。
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在那一瞬间,这一轮明月所蕴含的天地阴阳,盈缺浮沉的奥妙,便是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映现在他心中。
抬头望着,他敏锐的心灵体验着这一轮明月所传达的讯息,在充满玄妙与触动的感应里,竟不知不觉地痴了。
这轮明月所发出的力量,与宇宙中其他的存在互动,是那么样的巧妙,是那么样的和谐。彼此牵引着,却又彼此辅助着。那错综的交感,是如此地复杂,但同时又是如此地单纯。
在那一瞬间,他清楚明白地从这个山谷中,感觉到青黑的天空中,所有天体彼此之间,牵引又辅助,复杂又简单的互动。那种关连是那么样的清晰,清晰得他几乎可以用眼睛看到空间中,那本来是完全见之不着,摸之不到的力线。
这山谷为何会是这般形状,那群山蜿蜒的曲线是如何构成,甚至无尽远处密密麻麻的所有星宿,又是如何彼此影响,互相作用……
这真是一种极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此时他的心神变成了宇宙天空的一部份,甚至就是宇宙天空本身一般。
又好像有一个超级巨大的个体,看着一个砂子的世界,是那么的宏观,然后突然这个个体又变成了砂子里的一只微菌,砂子又变成了一个超级巨大的世界那般。
他不知道那种感受该怎么去形容,也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去形容。
他只知道那是一种全新的体会,但却又让人那么样的熟悉。
为什么这种宇宙玄妙的互动,会让他在内心中一样有那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不过这种熟悉的感觉与之前的那种陌生而又有印象的感觉大大的不同。
在感应宇宙天体的互动中,并没那种陌生感,有的只是那一股宛如呼吸般自然的熟悉。
隐约里,他彷佛像是在不知多久以前,不知在某个奇特的世界里,那时的他,是对这样的奥妙视为半点不稀奇,简单得就像是自己的呼吸那般,是那么样的平淡,但却又是那么样的习以为常。
在感应中,他忽然发现远处有座山头,似乎正放射着某种极为奇特的力量,与天上的明月互动着。心中好奇,忍不住举步朝那座山头的方向走去。
赤裸的脚掌,踩在地上,让他心里那种新鲜的感觉再次出现。
地上布着软软的一层灰色的细粉,之下才是有点硬度的土地。他一边走着,一边四处观察,这才发现在这座颇大的山谷里,整个地面都满布着一层细细的灰粉,在月光遍洒下,贴着地面,轻泛着一层薄薄的、朦朦的光晕。这时他心中不知如何,就是很自然地明白,这层细细的灰粉应该是本来不存在的。
远处地上好似有些什么东西。
他暂时改变了朝那座与月儿互动山头走去的方向,绕到那团地上的东西附近。
不用走近,他的眼睛就分辨出那些东西。
这是什么?地上有些地方,参差地显现出一些凌乱的脚印,有些地方还散落着滩滩泛黑的痕迹,甚至有些地方还散布着已经发黑的肉糜。
成群的飞蝇在附近盈绕,肉糜里已有许多白色的蛆虫正在蠕蠕而动。
他知道那些泛黑的痕迹,其实就是滩滩血迹。而那些肉糜,观察蛆虫肥大的身躯,该是已经在那儿有一段时间了。
嗯,这儿显然在之前某些时候,发生过一些事。有些人曾受伤或者是死亡过。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知道,但是他那种感觉却是非常确定。心中闪过“人”的概念让他非常困惑。
“人”是什么?既然在他心里会这么自然地浮现“人”这个概念,照理他应该是明白“人”是什么呀。为什么他再仔细想一想“人”是什么的时候,却是一团模糊?
就好像他从来没见过“人”,根本不明白在他心中自然出现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一样。这真是奇怪之至。
隐约中,在他心底突然闪现了一些影像。那是“人”!而且还不只一个“人”。那是一个看起来好年轻,好纯真的女人。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美丽的脸庞中透露着无邪的温柔微笑。那是好温柔好温柔的微笑。温柔得就像水一样。
等等,“水”又是什么?他敲了敲脑袋,摇了摇头。那张带着无限温柔的微笑脸庞,以及后面还隐藏着的两三个脸孔,就随着他摇头的动作,变得模糊不清。
她是人!这一点她很确定!但她是什么人?他想不起来,只是心中却奇异地充满了思念与眷恋。好像随着他想起这张脸庞,内心里就浮现出一丝长远,隐约,却又是那么令人心动的牵挂。
又摇了摇头,他开始再次往那个奇特的山头举步走去。不知道怎么搞的,想起那张温柔微笑的脸庞,以及在其后很模糊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