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第9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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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到边界上去,你去告诉瑞恩希安,我是不会对他失言的,只要他一天不踏上罗马的土地,我就不会对他有任何不利。”
伦格向被冻得脸色发青的老兵痞吩咐着,看着塔索哆哆嗦嗦的样子,伦格忽然解开了披在身上的昂贵披风。
“拿去吧,现在它归你了,”伦格不顾试图阻拦的丕平,把披风递到了塔索面前,接着他用很低的声音轻声说“听着,我要你从我眼前消失离开我的国家,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你会后悔的。”
塔索冻得发青的嘴唇立刻颤抖了一下,他畏惧的看着站在雨水中的伦格,在努力想要说点什么之后,终于转头向着镇子外面大步跑去。
他不安的看着经过的每一个近卫兵,担心他们中的某个人会突然拔剑杀掉自己,这让他变得惊慌失措,随着脚下踉跄的奔跑,他慌乱的摔倒在泥水里,然后立刻爬起来向前跑去。
“弓箭。”伦格缓缓的开口。
丕平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皇帝,可还是立刻递上了一张骑弓。
搭上箭矢的伦格拉开弓弦,锋利的箭尖瞄准了正在不停跑着的塔索的背影。
随着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伦格手中的骑弓忽然微微向上一挑,他的右手手指猛松,伴着弓弦颤动,箭矢霎时划着一条弧线向着塔索的背影掠去!
“砰!”的一下,掠过雨幕的锋利箭矢从塔索头顶高高掠过,盯在了前面路边的一根树干上!
塔索的脸色霎时变得一片苍白,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一下摔倒在地上,看着还在雨水中不住颤动的箭尾,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从现在开始我不欠你什么了。”伦格看着在雨地里挣扎颤抖的塔索轻声说着,然后他随手扔掉手里的骑弓,转身向着已经为他准备好的房子里走去。
………………
一条由几面旗帜连接起来的绳索横在一片光秃秃的洼地上。
在这个边境还只是一个模糊称呼的时代,这条绳索就代表着一个不可逾越的界限。
瑞恩希安早早就开到了这片低洼地上,当看到哪条绳索时,跟随在他身边的手下,看到了主人脸上出现了一丝难得一见的愤怒。
瑞恩希安缓缓的向前走着,当他的胸口几乎碰触到那根绳子时才停下来。
他伸出手,轻缓的抚摸着那根绳子,然后弯下腰,向着绳索另一边湿润的土地上抚摸过去。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做。”站在他身边的赫克托尔冷冷的说,他看到瑞恩希安的肩头微微一颤,不过最终还是收回了那只手。
“如果我碰触到了罗马的土地,不是就可以让远处的弓箭手借机杀了我,这样难道不是更好吗?”瑞恩希安略带有趣的问着白化病人。
“可是如果那样,我可能就不能活着回去了,”赫克托尔淡淡的回答“而且我想如果那样,皇帝也会很不高兴的。”
“那个人可是恨不得我立刻死掉,”瑞恩希安好像有些生气的说。
“你真的这么认为?”赫克托尔歪头看着眼前的罗马废帝,接着他望向远处的神色微微一动“皇帝来了。”
在丕平和一队近卫兵的跟随下,伦格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了洼地边缘。
当他终于在距离很近的地方翻身下马,走到绳索前时,他身后的近卫兵也已经呈半圆形紧紧的守卫在了他的身后。
“你变得小心了,朋友,”瑞恩希安看着那些近卫兵毫不在意的笑着说“如果是以前,你一定会单独来见我,还记得在的黎波里吗,你甚至在萨拉森人面前跳上城墙鼓励士气。”
“那时候我还不是皇帝,而且也还没因为一个国王的失信,让我失去了最心爱的战马。”
伦格并不因为瑞恩希安的暗暗讥讽生气,他的眼神扫过旁边的赫克托尔,然后向瑞恩希安微微点头“好吧,说出你的条件,不过如果你希望得到能回罗马的特赦,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样你现在就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任何人。”
“我的朋友,你不但变得小心,而且变得更加难对付了,至少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告诉别人你会拒绝什么……”说到这儿,瑞恩希安想起什么的停下来,他张着嘴微微点了点头“对了,那时候你还不是罗马皇帝。”
“告诉我你要什么,我不相信你会提那些愚蠢的条件,因为你知道那毫无意义。”伦格针锋相对的说着,这时他的眼神清澈,平静却有力的声音让人丝毫听不出之前他曾经因为发烧而晕倒在马车里。
瑞恩希安默默的看着伦格,他的嘴唇几次张开,但是却又闭上,在好像经过了一阵内心的犹豫斗争之后,他缓缓的开口:
“我现在就可以放了赫克托尔,我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不过我可以向你发誓不会说出去。至于我的条件……”
说到这里的瑞恩希安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绳索另一边的那片土地,过了一会他抬起头,用一种别人无法明白的口气,缓缓的对伦格说:“我要你答应我,不要轻易推行新法中的土地条款,更不要随便触犯罗马的地主们。”
伦格的双眼微微一眯,他认真的看着瑞恩希安,过了好一阵,他缓缓点头。
随着赫克托尔穿过绳索来到伦格身边,一直紧张的看着这一切的丕平终于暗暗吐了口气,他向白化病人微微点头行礼。
但是就在这时,丕平看到绳子另一边的瑞恩希安忽然向前倾身,随着他在伦格耳边说出的低声细语,丕平看到皇帝原本平静的神色突的微微一变。
瑞恩希安说的是:“我的朋友,你认为自己还有时间吗?”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十章 骚乱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十章 骚乱
坐在马车里,伦格的身子随着行进在路上的车身微微摇晃着。外面刚刚经过一场阴雨湿润的田地,看上去似乎显得有了些生气,不过虽然如此,那种贫瘠依然让人觉得难以看到希望。
“这里曾经是一片最富饶的地方。”
伦格低声向陪伴他坐在一边的赫克托尔说,自从回到他身边之后,赫克托尔就一直没有开口,不过伦格并不认为那是因为他为自己成为瑞恩希安的人质在自责,至少在伦格看来,这个白化病人还从来没为自己的举动自责过。
“不过现在这里好像已经完全变了,”赫克托尔终于开口,他看着外面光秃秃的田地,在等了一阵看到伦格似乎没有要继续开口的意思后,他淡然的说“陛下,想不到这一次我成为了你的负担。”
伦格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赫克托尔,然后他开口问:“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自己成为了我的负担?”
“陛下,我相信你显然是不希望这个时候见到瑞恩希安的,”赫克托尔的声调忽然变得激烈起来“不过您怎么看待他给您提出来的那个条件?”
“不要轻易推行新法中的土地条款,更不要随便触犯罗马的地主们?”伦格望着赫克托尔,当从白化病人的眼中看到他那种看似平淡,却似乎总是隐藏着什么的眼神时。伦格轻声问“好了赫克托尔,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瑞恩希安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皇帝的询问让赫克托尔微微喘了口气,他好像一直就是在等待伦格的这个询问,在略微沉思一会后,他缓缓的开口:“陛下,我不得不说,瑞恩希安的确有着令人不可小视的势力,虽然他已经被流放出罗马,可是我相信一些罗马的贵族还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一些在君士坦丁堡手握实权的人,也和他关系不浅。”
“小心点掌旗官,你是在指责几乎所有罗马贵族,”伦格叫着赫克托尔过去的职务,太抬手微微抚摸发痛的额头,一直支撑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显得疲惫起来“你认为他和那些大大小小试图对我不利的阴谋有关系吗?”
“瑞恩希安本人就是阴谋的化身。”
赫克托尔毫不脸红的话,让伦格有些想要发笑,说起来在他所认识的人当中,赫克托尔可以说是最没有资格这么评价别人的。
“我相信他有自己的阴谋,而且他也并不掩饰这个,不过我要说的是,他这次给您提出来的条件,不论是对您还是对罗马,都并没有任何坏处。”
赫克托尔的话,让伦格略微沉吟,然后他闭上眼睛把头靠在木板上,陷入了静静的沉思之中。
白化病人望着伦格的脸。他有几次要开口打破沉寂,但是最终还是沉默下去。
马车在田间的道路上缓缓前进,在马车的两侧,近卫军紧紧守卫在四周。
当队伍再次经过达乔布里时,一直似乎是在沉睡的伦格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微微探出头看着这座边界上的村镇,在过了很久之后才下令继续前进。
“赫克托尔,看来我要仔细听听我们的朋友瑞恩希安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伦格向白化病人说,然后他向着骑马跟随在马车边的丕平下令“不要停留,我们要尽快返回君士坦丁堡。”
说完,他把头靠回到车壁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他真的慢慢进入了梦乡。
看着终于远去的近卫军的队伍,达乔布里人忐忑不安的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罗马皇帝会突然出现,然后又立刻离开,不过这个消息已经足以让他们为之震动。
在这些人当中,那个始终在暗中盯着近卫军的罗马人立刻离开了村子,他骑着马穿过洼地,向着草原上深处奔去。
当他来到一座瑞恩希安那座颇为舒适的农庄时,他看到了自己的主人正坐在略显简陋的大厅里。慢慢品尝着手里的美酒。
“大人,贡布雷没有在达乔布里停留,他直接离开了。”
听到手下的报告,瑞恩希安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停,他眼中闪过了一丝隐约激动,不过随后就又变得平静下来。
“看来我们的这位皇帝还是很听话的,这真的很不错,”瑞恩希安站起来把酒杯双手捧着来回走动,他的嘴里不住的低声说着什么,在停下来看到手下疑惑的表情时,他顺手拿起桌子上另外一只酒杯递给手下,然后他举起了手里的杯子“来,让我们为罗马皇帝干杯。”
公元一一八九年的十二月,在这个似乎比之前往年任何时候都显得异常寒冷的冬天,一部令罗马人为之瞩目的新的法典,即将在君士坦丁堡大区正式的推行起来。
在这部以查士丁尼法典为基础,同时在延续继承了众多罗马习惯法的《罗马公法》里,两个最为引人注意的部分,成为了最令罗马人为之关注的东西。
自从很多年前智者利奥颁布了“查士丁尼法典法典修要”之后,罗马人就再也没有对这部关系到帝国根本的法典进行过更多的修改。
人们相信查士丁尼法典是最为完美而又能够被罗马人接受的,而且也是在这部法典里,查士丁尼第一次正式确认了做为帝国皇帝和贵族的罗马人对土地所拥有的巨大权力。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查士丁尼成为了罗马历史上最具有权力的皇帝之一,他不但用法典的方式让自己和他的贵族们成为了最大的土地拥有者,而且还还不犹豫的在法典中写下了,关于皇帝是耶稣基督在人间的代理者,这一被众多后世罗马皇帝无数次重申的权力和地位。
同时他以法典条款的方式,无情的削弱了元老院的力量。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皇帝在得到了重大权力的同时。也成为了元老院最大的敌人。
以至许多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