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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1章

征服天国-第1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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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感觉到了埃罗帕西娅那若有若无的阴郁,丁璇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对于那些因为她的举动而不由看过来的眼神,丁璇并不十分在意,既然已经决定孤此一身,又何必在意他人的赞美毁誉。
  “陛下,您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是否身体感到不适?”丁璇轻声问着,她不知道埃罗帕西娅是不是因为阿赛琳而感到不快,不过看着皇后本能的按在小腹上的手,她不禁为未出世的孩子有些担心。
  “璇小姐,”埃罗帕西娅抬起头,她似乎一时间有些失神的看着丁璇,过了会后才用无奈的声调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没有成为皇后,而伦格也不是皇帝,那该多好。”
  当内娜用透着愕然的口气把皇后的话转述给丁璇时,丁璇那如细瓷般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略微的诧异,随即她微微苦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难掩的无奈,同时她的嘴里轻轻吐出透着淡淡愤懑的自语:“你身为皇后却盼望平凡,而我空有满腹经纬却枉为女儿身,真不知是否上天的戏弄。”
  丁璇的声音很低,低到内娜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而埃罗帕西娅这时的眼神也已经看向缓缓走来的阿赛琳,当她们三个人站在一起时,人们不由立刻向他们注意了过来。
  “看看他们,就如同一群嗜血的鲨鱼,不过他们想尝到的是我们的那些流言蜚语,”阿赛琳把晶莹剔透的杯子举到面前,当她仰头喝下杯中泛着淡绿色泽的苹果汁时,因为那修长脖颈和胸脯的微微蠕动,让离得较近的几个贵族眼中不禁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哦,看看这些贵族,他们现在的样子可不比一个卑贱的农夫好多少,”内娜在旁边低声嘀咕着,她不忿的打量着那些人,当她看到阿莱克修斯走来时,内娜本能的要张嘴继续讽刺,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亲王却在向皇后行礼后,转身向她看了过来。
  “我想你就是陛下所说的那个里昂穷人派的女人吧?”阿莱克修斯有趣的问着。
  “哦,我的殿下,您也要讽刺我吗?”内娜有些气愤起来,她不知道这位亲王怎么会知道自己,就在她想着可能是伦格或是他的手下的恶意取笑时候,阿莱克修斯却出人意外的向她微微致意。
  “我听说你有些朋友是各个行省特里布斯大会里的成员,我想你可以告诉他们,如果他们需要帮助,可以直接来君士坦丁堡找我,做为帝国特里布斯首席元老,我很愿意帮助他们。”
  阿莱克修斯的话让要顶撞他的内娜一下楞住,这个直爽的里昂穷人派的姑娘愣愣的看着罗马的亲王,她一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明白阿莱克修斯当着皇后的面对她说的这些话,有着什么样的特殊意义。
  不过,不论是内娜还是埃罗帕西娅,甚至是阿莱克修斯本人都已经没有时间去解释这其中隐藏着什么,因为就在亲王转身要再次向阿赛琳表示他的友谊时,一个侍从匆匆走到了埃罗帕西娅身后,在她耳边低声禀报:“陛下,赫克托尔大人来了,他请求立刻单独觐见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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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二十三章 海峡风云(五)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二十三章 海峡风云(五)
  听到侍从带来的消息,埃罗帕西娅的心不由猛然一跳,她到这时才想起来,一度以来不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在君士坦丁堡还有那么一个人,虽然并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可是在内心深处,埃罗帕西娅实在不希望听到关于赫克托尔的消息,特别是这种突如其来,令人不安的要求觐见。
  她尽量让自己的外表显得沉稳些,尽管已经猜到可能会有不好的消息等待着自己,可她还是让自己稳健的站起来,在向四周的人微微致意之后,随着那个侍从沿着一扇小门向较为僻静的侧厅走去。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白化病人那看上去好像永远没有表情的脸出现在面前时,从他的神色上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只有当侍从悄悄退下,只有当房间里两个人时,赫克托尔那显得无神的眼中才显出一丝疲惫。
  “陛下,请原谅我要向您报告一个坏消息,”赫克托尔低声说着,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似乎因为焦虑而显出些许无力的声调让人觉得他似乎已经耗尽了力气“是从耶路撒冷来的消息。”
  “发生了什么?”埃罗帕西娅诧异的看着赫克托尔,虽然从没喜欢过这个人,但是埃罗帕西娅却不能不承认,自己很佩服这个好像从来不知道疲倦的白化病人,至少他你看上去好像永远用不完的精神让她感到由衷的敬佩,可是现在赫克托尔让人看上去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耗尽了一切气力的争斗。
  “陛下,就在不久前,圣地的救赎骑士团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不论是耶路撒冷,考雷托尔还是其他地方的所有救赎骑士都遭遇到了袭击,驻守圣地的骑士团已经全部蒙了圣召。”
  赫克托尔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当他看到埃罗帕西娅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微微发愣,接着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后,他好像忽然说完一切终于松了口气似的向后坐去。
  埃罗帕西娅愣愣的看着坐在椅子里的赫克托尔,在这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事实上她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救赎骑士团她并不比别人更加熟悉,她只知道那是由伦格建立起来的,不论是对伦格自己还是对整个祈祷者教团都有着无比重要意义的一支军队,不论是在耶路撒冷,在君士坦丁堡或是在色雷斯,甚至是在保加利亚,救赎骑士团都应该在当地拥有着举足轻重,毫无争议的重大影响。
  所以赫克托尔的带来的消息让她一时间感到难以置信,她在深深呼吸之后用一种怀疑的声调轻声问:“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不是不相信这个消息,可是这怎么可能……”
  “陛下,是伊莎贝拉,”赫克托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古怪,当提到伊莎贝拉时他看到皇后的眼睛微微一眯,可是这时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寻思埃罗帕西娅听到这个名字是什么心情,他迎着埃罗帕西娅苍白的表情缓慢的说“伊莎贝拉和在圣地的十字军一起袭击的救赎骑士团,这个消息是那些从圣地回来的商人传来的,就在不久前,他们的借口是救赎骑士团试图背叛女王。”
  “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背叛她,是伦格命令他们向伊莎贝拉效忠的,是他把自己最信任的骑士团送给了那个女人”埃罗帕西娅激动的喊了起来,她的声音里充满不忿和愤怒,到了这时她才忽然发现,原来在她那似乎并不在意的恬静之下,却有着一股始终隐藏着的强烈嫉妒。
  埃罗帕西娅身子微微晃动,她向远远的站在门口的侍从招手,在她终于慢慢缓过一口气后,她用颤抖的声音吩咐着:“去把法兰西斯大人请来,还有……”
  “恩特克劳威尔总主教和法尔哥尼。”赫克托尔这时好像已经从疲惫中缓了过来,虽然他那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可是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冷静有力。
  “大人,军团总主教和大区总督大人现在并不在君士坦丁堡。”侍从小心翼翼的回答,当他看到赫克托尔看过来的透明眼睛时,他立刻畏惧的向外退去。
  “这个消息还有谁知道?”埃罗帕西娅的声音依然透着轻轻的颤抖,她对骑士团并不十分熟悉,可是这个消息却还是让她觉得难以接受,她一想到丈夫把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那支不论是在宗教还是在世俗中都拥有着巨大影响的骑士团,是因为对那个女人的爱,这就让她觉得从心底里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嫉妒和愤怒,虽然她知道伦格这么做肯定还有着其他的用意,可是伊莎贝拉的举动却彻底令她感到如同自己受到了背叛一样。
  “陛下,事情也许还不止是那样,也许还有更出人意料的事情……”看着愤怒的埃罗帕西娅,赫克托尔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可是他接着停下来,那双略显失神的眼睛看着敞开的房门微微出神,当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法兰西斯时,他透明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眯,接着恢复了原来那毫无表情的神色。
  和埃罗帕西娅不同,听到噩耗的法兰西斯的表情是平静的,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他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甚至连埃罗帕西娅因为身子疲惫被闻讯而来的女仆搀扶着躺在靠椅上都没有注意。
  按照皇后的命令,一些正在君士坦丁堡里的祈祷者教团的高级教众已经纷纷赶来,虽然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当他们聚集到房间外的走廊里,等待着皇后召见的命令时,消息最终还是透露了出去。
  这样可怕的消息一旦传出就再也无法阻拦,几乎就在法兰西斯还在沉思冥想的时候,整个圣宫里已经开始到处流传来自圣地那令人不能置信的噩耗。
  原本举行的宴会已经停了下来,贵族们纷纷聚集在一起,神色愕然甚至是隐约充满惶恐的议论着这个可怕的消息,而就在圣宫外,原本随着阴郁的天空而变得沉闷的君士坦丁堡城,已经隐约引起了一阵沸腾
  不知道是从那里开始,君士坦丁堡的祈祷者们开始向圣宫聚集起来,在街道上,在小巷里,大群的祈祷者开始缓慢却有力的向圣宫下围来。
  颇为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如一些人想象的那充满愤怒仇恨甚至是歇斯底里,可是那种令人压抑的巨大力量却可以从沉默的人群中感觉的到,当一些被君士坦丁堡里各个教区推举出来的德高望重的布道者,手举着用简陋的木头和破烂的亚麻布绑成的是十字架来到已经关闭的圣宫门下时,登上宫墙的近卫兵们看到的是那些被他们尊重的布道人脸上无声的流淌的泪水。
  “受到怜悯者经受折磨,这折磨来自骨与肉,他的血成为甘甜的美酒,他的肉化为美食,这酒与这肉净化罪人的灵魂,这骨与这肉成为拯救世人的灵餐……”
  一阵阵低沉的祈祷向着圣宫里飘荡过去,即便身在宫殿中最深处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玛丽双手和丈夫紧紧抓在一起,她原本健康红晕的脸色异常苍白,当她轻轻念出伊莎贝拉的名字时,老贡布雷用眼神制止了她。
  “上帝呀,那位女王,那个孩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蠢事,她不是爱着伦格吗?为什么要干那种事?”玛丽茫然的看着丈夫,她觉得自己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些在她看来不过是因为与儿子有着各种错综复杂关系而牵扯到一起的女人,怎么会转眼之间就成为了可怕的敌人。
  “玛丽不要说了,”老贡布雷低声阻止着妻子,他用力揽着妻子的肩膀向角落里走去,同时他的嘴里轻轻念叨着“也许我们根本不该到君士坦丁堡来,我不懂都发生了什么。玛丽,这不是我们能明白的。”
  整个圣宫似乎都因为这个可怕的消息压抑上了一层深深的阴郁,所以当人们看到忽然穿过一道道回廊和花园走过的阿赛琳时,不禁立刻被她的举动吸引了。
  不顾那些侍从和女官的阻拦,阿赛琳强横的走进了侧厅,当她看到安静的房间里围拢在靠椅前的那些教团的高级教众时,她鼻子里发出的哼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看向擅自闯进来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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