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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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十二年前,汉朝中郎将领兵攻破南单于,并将之处死之后,北地郡的所有地方军队,在以客军身份越境做战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阵斩过匈奴兵的千夫长,更加没有缴获过战旗,而扶角骑兵却立下了四十二年来,整个北地郡最大的战功!
李勤坚持要把骑兵训练成斥候军,坚持集中力量攻击,坚持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战术方针,终于取得了成效!
就在刚才,匈奴兵的阵后,发生了一场兵到即胜的突袭,领兵者正是典韦!
典韦见大队匈奴兵冲来,他只能逃走……只能进行战术撤退,待与扶角骑兵汇合后,他们深怕回阵时,弄乱了步兵的阵脚,所以只能远远地绕开,远远地,远远地,几乎被匈奴兵认为是逃跑!
可一个大圈子绕完之后,扶角骑兵竟然绕到了匈奴兵的阵后,又回到了刚才典韦砍死达索的地方。按着常理来讲,这个地方应该是安全的,并且可以做为骚扰匈奴兵后队的出发地,可扶角骑兵们却惊奇地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匈奴兵,而且兵还不多,却立着一杆战旗,匈奴兵只有千夫长才有资格打战旗的,难不成这里有个匈奴兵的千夫长?
用现代的话来讲,扶角骑兵深入敌后,竟然撞到了匈奴兵的指挥部,还看到了匈奴兵的司令长官!
乞儿麻老年丧子,儿子还死得这么惨,他岂有不伤心欲绝之理,身为父亲,见到儿子被劈成两半,肠子鲜血崩得遍地都是,他的心都碎了!抱着达索的头,乞儿麻放声大哭,连着哭晕过去三回,哪还能去指挥战斗?他连骑上马背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有个亲兵叫了起来:“不好了,扶角军来了!”
“怎么又是扶角军来了,扶角军怎么总来啊?”乞儿麻泪水布面,他抬袖擦了擦眼泪,却突然看到了一支扶角军骑兵,正往这里猛冲过来!
乞儿麻大吃一惊,这是阵后啊,再安全不过的地方,扶角军再强悍,也不可能冲透自己军队的阵营啊,还一直冲到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股羽箭射来,箭来的方向非常明确,而且几十枝箭竟然都是向他射来的!
卟卟卟,铁器入肉之声不绝,乞儿麻和他怀中达索的尸体,全被突然射来的羽箭击中,他身上全是白羽,身子被强劲的冲击力撞倒,被硬生生地钉到了地上,顷刻身亡!
亲兵们嗷地大叫起来,千夫长被突然射死,可他们离得都不远,只不过几步之遥,却是一个没死,一个都没被射中?几十人同时射一个人,还射得这么准,到底怎么射的?
这种反常的情况,使得亲兵们全都惊呆,不由自主地全都看向乞尔麻被钉在地上的尸体,就只这么愣一愣的功夫,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的箭雨到了……他们不用愣了,以后再也不用了!
典韦纵马奔来,捡起地上的大旗,刺啦几下子扯烂,叫道:“看着没,这是匈奴人的战旗,被爷爷给扯了!”
乌蛋子跳下马来,挥刀砍下乞儿麻的脑袋,叫道:“这老家伙定是个千夫长,我不带看错的!”他把脑袋交给典韦,典韦将之挂到了战旗上!
扶角骑兵挥动长枪,冲着匈奴兵大队叫道:“孙子们,来啊,来追爷爷啊!”
第091章 吓到他们逃
典韦举着战旗,纵马撒欢儿,他身边的扶角骑兵轰轰叫喊,想要吸引匈奴兵的注意力,以便减轻扶角步兵的压力!
可他们喊了好一会儿,却见匈奴兵撤回,可撤回的速度却很慢,而且人数也不多,似乎只有冲过去的一半人,尘土飞扬中,他们也没法看到匈奴兵后面的战场!
典韦道:“好象少了不少的人啊,难不成刚才咱们的人得胜了,射死一大片?”
乌蛋子却叫道:“别管那么多了,先撤吧,往远了撤,你没看着他们过来了呀!”
有几个扶角骑兵却叫道:“看到了看到了……”却谁也没动地方。
乌蛋子气道:“看到了还不快走……咦,看到了看到了!”他也叫了起来。
典韦往匈奴兵那里看去,忽地他大笑起来:“一地的白羽,那是箭杆啊,他们真的被成片地射死了!”
匈奴兵呈散兵队形撤回,兵力一分散,便露出了后面的战场,一地白羽,遍地死人死马,就算离得远,可那么一大片的地方,也不会看不见的!
原来匈奴兵是战败回撤,典韦高兴起来,叫道:“少爷打赢了啊,很快就会过来的,不如咱们当把先锋,前后夹击……干脆咱们去找匈奴兵的本部吧,见着战旗就射,射完就跑!”
扶角骑兵个个热血沸腾,都渴望立功,积极寻找战机。谁也不愿意再诱敌了,尤其是乌蛋子,他诱敌甚至还装过女人,以前无所谓,他是小兵一个,可当了屯长之后,却经常被别人取笑,所以只要能不诱敌,他就不想再诱!
乌蛋子叫道:“反正咱们也得往远了绕,不如干脆就绕到匈奴兵的本部去,踹了他们的阵营,踹完就跑!”
扶角兵们叫道:“对对,乱射一通,踹完就跑!”
意见迅速统一,立即执行,这支骑兵小队纵马前冲,去主动寻找战机了。这种不是敢死队,却带有主观意识,积极寻找战机的小建制军队,在封建军队中很少出现,至少在北地郡的地方军队中,四十二年里,从没出现过。不是半夜踏营,却打完就跑的战术,也从来不是以防守为主的郡兵们所采用的战术。
后面大队的匈奴兵追来,却因离得很远,想要追上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典韦带着扶角骑兵,横冲直撞地向刘十一带领的大部队冲了过去!
匈奴大部队,仍旧在行进中,人人都知道后面发生了战斗,可人人都相信获胜的会是自己一方,整支千人队都过去了,打败?这是不可能的,廉县总共才多少汉兵!
刘十一这时已经不犯困了,他道:“刚才怎么吹角了,乞儿麻的千人队上去了?”
格勃巫却有种预感,似乎后边发生了大麻烦,做为一名巫师,他经常会有这种或那种的预感,如果不事先做好“准备工作”,那他十次里头有九次的预感不灵,而现在正好就是他没有做准备的时候,所以就算有预感,也不敢照直说出来,免得说错了丢人。
格勃巫道:“是的,乞儿麻的军队上去了,估计是他的两个儿子遇到了麻烦,他这个当阿爹的不着急,难道我们还着急么,达索和披索又不是我们生的!”
刘十一嘿了声,道:“估计也不是啥大麻烦,要是大麻烦,早就有人来告诉我了。这个乞儿麻也真是的,胡乱吹角,弄得我也吓了一跳,看他回来后我训不训他!”
格勃巫笑道:“对,好好训他一顿,这样分东西时就能少分些给他了!”
刘十一也笑了起来,又灌了口酒,接着迷糊去了!
可格勃巫却越想越不对劲儿,到底扶角军是从哪儿来的,突然间就蹦出来这么一支军队,真是让人奇怪。他不出声,默默地离了刘十一的身边,向后面奔去,叫过一名匈奴兵,问道:“刚才那个报信的小兵呢,回去没?我有话要问他。”
匈奴兵一愣,人家是来送信的,当然送完信就走了,他摇了摇头,道:“不在这里了,不过他们送来的十夫长,在大车上躺着呢,问他行不?”说着,用手一指队中一辆大车。
格勃巫嗯了声,来到那大车的跟前,就见十夫长目光呆滞,腿上绑着布条。格勃巫用马鞭捅了十夫长一下,问道:“后面到底来了多少扶角兵,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十夫长神志不清,嘴唇动了动,喃喃地说道:“扶角军来啦,扶角军来啦!”别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格勃巫只感到一阵厌烦,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停下战马,慢慢地落到了队后。他想起了父亲大德巫和他说的话,做为一名巫师,要想得到匈奴王侯的重视,那么在说预言前,小心谨慎地做准备,一千次都不嫌多,可要是胡乱出口,把预言说错了,只一次就全完了。
格勃巫心想:“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如果真有什么麻烦,刘十一不糊涂了,他再问我,让我算一算,我却算不出来,那岂不糟糕?乞儿麻爷几个死不死的谁在乎,可我要是说不出来啥,我就得失宠了,那可完蛋了!”
身为巫师,如果失了王侯贵族们的宠信,只能被驱逐出部,甚至被除死,命运连普通牧民都不如,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格勃巫一直站在路边不动,他很清楚,不管麻烦会不会得到解决,一会儿都定会有人来报告,他要提前得到消息,从而做出判断。做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身边留人,否则岂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他这个巫师说的预言,并不是事先预测出来的嘛!
等了好半天。忽然,远远地他看到几名匈奴兵狂奔而来,而奔在最前面的那个,正是刚才来报信的匈奴兵!
这是得胜了,来报功的?看来还是小麻烦,已经解决了!真是无趣,打退几十个汉兵,这算什么功劳啊,也值得着跑这么快么!
又向这几个匈奴兵的身后看去,格勃巫首先看到了乞儿麻的战旗,他心中纳闷儿,怎么回事,战旗怎么被扯烂了,真是太不象话了!打旗那个人,还有身后的那些人……这不是汉兵嘛,是扶角军吧!
格勃巫满头的小辫子吓得全都立起来了,有没有搞错,扶角军打过来了?他们到底多少人啊,能穿透乞儿麻的千人队,还抢去了战旗,这得是啥样一支军队,不得好几千人啊?难道是汉军的援军大部队到了?
格勃巫不是勇士,相反做为巫师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他一直活得很滋润,很幸福,两军开战也从来轮不到他上战场,杀人放火他见得多了,可要被杀却是头一回!
匈奴兵们也看到他了,叫道:“快逃,扶角军来啦,扶角军来……”
格勃巫可没有冲去救人的打算,他立即调转马头,还没等起步,就听后面传来惨叫声,回头看去,就见奔来的几个匈奴兵全被射翻,而奔在最前面的那个扶角兵,手持大旗的那个,竟然对准一个倒地的匈奴兵,一旗杆子刺去,借着马奔的冲力,双臂齐挥,竟然把那匈奴兵给抡了起来,由于这匈奴兵身上绑着皮条,连战马都被从地上抡了起来,抡到离地几尺,皮条断掉,而那匈奴兵却被抡到了天上,脱离旗杆,直飞出好几丈远,才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格勃巫直吓得魂飞天外,我地天呐,这哪是人啊,这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妖怪,是个怪兽啊!
纵马便奔,后面传来一声大叫,他却不敢再回头看了,而嗖嗖声响,有箭射来!格勃巫没有带皮盾,他是巫师,又不用上阵,手里只有个马尾毛做的法器,没有武器啊!
头也不敢回,就是拼命地跑,只盼能离妖怪们远点儿!惊骇之下,格勃巫也叫了起来:“扶角军来啦,扶角军来啦!”
典韦的浮云马,可受不住刚才他抡人的劲力,只驮着他一个人就够呛了,他挑人不说还挑马,浮云再怎么神马也受不了啊,扑到在地!
典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叫道:“你这破马,竟然摔我!”
乌蛋子从他身边驰过,叫道:“典虎躯,你这丢人现眼的东……军侯好本事!”及时想起,典韦可是他名义上的上司呢!
扶角骑兵纷纷从典韦的身边经过,异口同声地大夸,说军侯好本事,可却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