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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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又啃,美呀,幸福呀!哪有戒备。
他们二人只走暗处,静处,无人之处,真是如入无人之境。但到哪里去找蒋四爷呢“
欧阳春向韩彰道了暗号,叫韩彰在房上过望,自己下到地面挨户寻找蒋平。找到前面空房之外,听见二人叫饿;北快便躲在暗处,不让他们二人发现,后来听他们往后面去了,北侠便进屋内。
蒋四爷知道救兵到了,抬眼一看是欧阳春,连忙冲他撤了撇嘴,表示自己苦受够了,快来救我。
北侠哪能怠慢,用宝刀将绳绑挑开,蒋平悄悄道:“我这浑身伤痕没甚要紧,只是四肢捆得麻了,一时血脉不能通流,须把我夹着,安置个好去处休息片刻,我方能动弹。”
北侠道:“四爷只管放心,随我来。”
一伸臂膀将四爷夹起,过了夹道,出了角门,却是花园,四下一望,并无可以安身的去处。走了几步,见那边有一葡萄架,幸喜不算太高,北侠悄悄问话:“且屈四弟在这架上吧。”
说着,左手一顺,将蒋平双手托起,如举小孩子一般,轻轻放在架上,转身从背后皮鞘内将七宝刀抽去,直奔前厅而来。
这一段工夫过后,花蝶,邓车都已快乐完毕,从女人房中出来,来到茶室喝茶。
看守蒋爷的两位家人,吃饭回来,见空房子门已开了,道士也不见了,一时惊慌失措,忙跑到厅上,报与花蝶和邓车。他二人听了也知不好,花蝶最为吃惊,心怯,他知道蒋四爷等人的厉害,也猜着是为自己而来。邓车不知深浅,胆子颇大。二人房事刚过,身体乏力,但不得不硬头去应战。
二人无暇细问,花蝶提了利刃,邓车摘下铁靶弓。挎上铁弹子袋,手内拿了三个弹子。
二人刚出厅房,早见北侠持刀已到。邓车扣上弹子把手一扬,嗖的一声,就是一弹。北侠知他弹子功夫不浅,早有防备。见他把手一扬,把宝刀扁着一迎,只听当的一声,弹子落地。
邓车见打不着来人,一连就是三发,只听“噹”“噹”“噹”响了三声,俱各落在地上。他暗暗吃惊,说:“这人技艺超群。”
便顺手在袋内掏出数枚,连珠发出,只听“叮噹”“叮噹”,犹如打铁一般。
旁边花蝶看得明白,见对面只一个人,并不介意。他脚下使劲,一个健步,以为帮虎吃食,可以成功;不想忽然脑后生风,觉得有人,一回头,见明晃晃的钢刀劈将下来,说声“不好!”将身一闪,翻手往上一迎。哪里知道韩爷势猛刀沉,他是翻腕迎的不得力。刀对刀只听咯噔一声,他的刀早已飞起数步,当啷啷落在尘埃里。
花蝶吓得哪里还有魂魄,一伏身奔了角门,往后花园去了,慌不择路,无处藏身,他便到葡萄架根下将身一蹲,以为他算是葡萄老根儿。他如何想到架上头还有人呢?
蒋爷在架上,四肢刚刚活动,猛听脚步声响,定睛细看,见一人奔到此处不动,隐隐头上有黑影儿乱晃,正是花蝶。蒋平暗道:“我的钢刺被他们拿去,手无寸铁,难道眼瞅着小子藏在此处,就罢了不成?有了,我何不砸他一下子,也出一出拷打的怒气。”
想到这儿,轻拳两腿,紧抱双肩,往下一翻身,噗哧一声,正砸在花蝶的身上,把花蝶砸得往前一扑,险些嘴啃地。幸亏两手扶住,只觉两耳嗡的一声,双睛金星乱迸,说声:“不好!此处有了埋伏了。”
然后一挺身,踉里踉跄,奔那边墙根去了。
此时韩彰赶到,蒋四爷爬起来道:“二哥,花蝶这小子往北跑了。”
韩彰喊道:“好个贼子,往哪里走?”
紧紧追来,看要追上。花蝶将身一纵,上了墙头。韩爷将刀一仰,花蝶业已跃下,“咕嘟”“咕嘟”往东飞跑。跑过墙角,忽见有人嚷道:“哪里走?龙涛在此!”
只听“嗖”的就是一棍。好花蝶!身体灵便,转身复往西跑,谁知早有韩爷拦住。南面是墙,北面是护庄河,花蝶往来奔驰许多,心神已乱,眼光迷离,只得奔板桥而来。
刚刚到了桥的中间,却被一人劈胸抱住,狠狠地讲道:“小子,你不洗澡吗?”
二人便一同滚下桥去,花蝶不识水性,是个旱鸭子,哪里还能挣扎!
原来抱花蝶的便是蒋平。他同韩彰跃出墙来,便在此桥埋伏。到了水中,虽然不深,他却掐住花蝶的脖项,往水中一浸,连浸了几口水,花蝶已然人事不知了。
此时韩二爷与龙涛,冯七都已来到。蒋平将花蝶托出水面,龙涛提上木桥,与冯七将他绑好。蒋平窜将上来,对众说道:“好冷!”
韩二爷吩咐道:“你等绕到前面,我去接应欧阳兄。”说罢,一跃身跳入墙内。
且说北侠刀硫铁弹,邓车心慌,已将三十二子打完,对手不退,正在着急。韩彰又赶来嚷道:“花蝶已经被我们擒获,谅你小子有多大本领,俺来也!”
邓车闻听,不敢抵挡,将身一纵,从房上逃走了,北侠也不追赶,见了韩彰,闻听花蝶已擒,现在庄外。说话间,龙涛背着花蝶,蒋爷与冯七在后,来到厅前,放下花蝶。
蒋平又一次叫道:“好冷,好冷!”
韩二爷道:“我有办法。”说罢持着刀往后面去了,不多时,提了一包衣服来,对蒋平说:“原来姓邓的没什么胆,家人,婆子全藏躲了,四弟来换衣服。”
蒋平更换衣服之际,冯七听韩爷说后面无人,便去厨房,将柴炭抱了许多,登时点着火来,让大家取暖。待四爷换了衣服出来,拱了拱手,缓一缓气。冯七建议说:“趁着这小子昏迷之际,且松了绑,那里还有衣服,也与他换了吧。天气寒冷,若把他冻死了,反为不美。”
龙涛认为冯七说的在理,急忙与花蝶换妥,仍然绑缚。一边挖他肚中的水,一边向着火,让那小子来了个“水火既济”。韩爷又见大厅上摆着盛筵,大家也都饿了,彼此就座,快吃痛饮。蒋四爷一眼瞧见钢刺,急忙佩在身边。
只听花蝶呻吟道:“淹死我也!”
冯七出来把他搀进屋内。花蝶在灯光之下一看,见上面一人碧眼紫髯;左首一人金黄面皮,右首一人形容枯瘦,正是那个道士,下面还有个黑脸大汉,就是铁岭观被擒之人。看了半日,不解是何缘故。
众人见他苏醒过来,还是那副俏模样,只是不走正道,犯了大法,杀人越货,奸淫妇女,无恶不作,咬牙切齿,只管吃饭,没有理会他。
吃得差不多了,只见蒋平斟了一杯热酒,来到花蝶面前,问道:“姓花的,事已如此,不必迟疑。你且喝杯热酒暖暖寒。”
花蝶盯着四爷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与俺作对?”
蒋平不慌不忙地对他言讲:“你做的事,你还不知道吗?玷污妇女,造孽多端,人人切齿,个个含冤,因此我等抱不平之气,才特地前来拿你。若问我,我便是陷空岛四鼠蒋平。”
花蝶一听,说道:“你莫非是人称翻江鼠的蒋泽长吗?”
蒋四爷道:“正是。”
花蝶心一下子软了,口中言道:“好,好!名不虚传。俺花冲被你拿住,也不凌辱于我,快快拿酒来!”
蒋平把酒端到他唇边,花冲一饮而尽。见花冲又问道:“那上边的又是何人?”
蒋四爷给他一一介绍:“那是北侠欧阳春。那边是我的二哥韩彰,这边是捕快头目龙涛。”
花蝶这一听,更服气了,对天长叹道:“罢了,罢了!也是我花冲所行不正,所以惹起你等的义愤,今日被擒,正是我自作自受。你们意将我置于何地?”
四爷听了,坦率地对花冲说:“大丈夫敢作敢当,明早将你解到县内,完结了小丹村王员外家杀死更夫一案,再将你解往东京,任凭开封府发落。”
花冲听了,便低头不语。
过了一个时辰,天已微明,大伙先叫冯七到县内呈报去了。北侠见事已完毕,自己没事了,就想去茉花村看丁爷母亲,人家还病着呢,况且丁氏二兄弟还惦记自己安全以及花蝶捉到没有。主意已定,北快对大伙说:“愚兄有言奉告:如今此事完结,我还要回茉花村去,一来你们官事,我不便混在里面;二来因丁爷之妹要在冬季里,同南侠展昭完婚,邀请我参加婚礼,我也答应他们,所以必须回去。”
韩彰、蒋平听了北侠的话,觉得在理,也不便留他,只得应允北侠。欧阳春行装简单,没带什么东西,思索着不用走水路了,剑龙桥已看过了,随便走吧。韩、蒋二人送出北侠很远。大伙挥手告别,相约在展昭婚宴上相见。
北侠走了不多时,县内派了差役,跟随冯七前来,要起解花冲到县衙。三人带出花蝶,交与差役,走在前面,韩彰、蒋平、龙涛、冯七在后面保护,防止劫走案犯。一路无事,很快官府就在眼前。
那邓车悄悄回家,听说花蝶被擒,他恐官司连累,忙忙遣散家口,收拾行装,直奔霸王庄找马刚去了。
四人协同关役把案犯花蝶押来,到了官府门房外。蒋平把开封府发给的印票拿出,交给差役,投递进去,等待回音。
县官看了公文,吃惊非小,开封府的钦差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来人又是五鼠之一翻江鼠蒋平,名声灌耳,怎能怠慢,连忙把来客请入书房款待,问明底细,立刻升堂。
花冲这人倒也识得实名,甘心承认,并无推诿,免得再吃皮肉之苦。县官知大家都是干大事的人,时间宝贵,耽误不得,急速办了详文,派差役跟随韩彰、蒋平、龙涛等人,押解花冲起身上路,再三叮嘱小心防范。
这一行人走了一天,傍晚时分,大伙来到桑花镇,韩彰熟悉这里哪个客店不错,于是进了客寓住了下,准备第二天再赶路。
吃了晚饭,除了韩彰以外,其他人都感精神疲乏,早早洗了个澡休息了。韩彰嘱咐四弟看好花蝶,将他捆绑结实锁在一个单间,把门窗关闭,这才放心下楼,与店小二聊天。
店里伙计听说主顾又来店里安歇,都围拢来听韩二爷讲故事。韩彰买了瓜子、糖果请大家吃用、以谢昔日给自己买药,做饭之劳。
谈话间,韩爷问起卞家疃卞氏父子近况。众人听了眉飞色舞,对二爷说:“客官,近来他父子变化可大了,一改往昔吝啬作风,对人慷慨大方,言必信,行必果,可受人欢迎了,不但不欠外人帐目,而且经常周济穷人。听说前面三里之遥松林中有个‘大夫居’,店主豆老大有个独生女儿,那豆妮天生丽质、性格大方,主动对父亲讲要嫁给卞虎,只要卞氏父子痛改前非。这一下真管事,卞虎果然变了,看来男女爱情能改变一个人,真了不起,他们明日就要完婚了。”
韩爷听了非常高兴,真没想到有如此大之变化,“该把那二百两银子还给他们了。”他主意已定,等众人谈兴过后,推辞明日赶路,要求回房休息。
到了自己住的屋里,他从蒋平那里要来五十两银子,配上还剩下的一百五十两,正好二百两。用锦帕包好,又取过笔来写了一张贴子,一同放入怀中,二次下楼来,告诉店小二儿自己要去拜访一位朋友,去去就来。伙计答应了。
韩二爷出了客寓,加快步伐,一路无事,转眼来到卞家疃。嘿,这回卞府这里可比上一回热闹多了,彩灯高悬,喜棚搭了一百米长,前来祝贺的人群,络绎不绝。要办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