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元帅之谜-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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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说:“没关系,局势这样乱,领导也不管事了。”刘伯承又问太行:“你们领导被撤了吗?”太行说:“没有。”刘伯承听后严肃地批评太行说:“既然你们领导没有撤,党还是把你们交给他管。你有病,我知道,但一定要向领导请假,要遵守纪律。”
刘帅夫妇爱子心切,但教子有方,从不娇惯溺爱孩子。他们的六个孩子都大学毕业,女儿解先、雁翎是医生。长子太行是空军某研究所副所长。二儿子刘蒙在军事机关当参谋,他爱好文学,参与了《刘伯承传记》的编写工作,并同他人一起创作了电影文学剧本《刘伯承青年时代》。幼子太迟在军事机关做技术工作。二女儿刘密群也是空军司令部的技术干部,她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多次立功受奖,曾荣获“三八红旗手”称号,并光荣的出席过党的全国代表大会。
在刘伯承元帅几个子女的身上,不难看到帅门家风的可贵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对青年一代的期望。
徐向前元帅之谜
1 徐帅崛起之谜
1937年,美国进步记者海伦·福斯特访问徐向前时说:“在共产党的高级将领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是山西人”。1955年毛泽东亲自授衔授勋的十大元帅中,徐向前是唯一的北方人。一个生长在山西偏僻而落后地区的小学教员,何以在南方起家,成为威振四方的大元帅?
1。1 神秘的徐向前
1937年,美国进步记者海伦·福斯特继其丈夫埃德加·斯诺之后,访问了当时中国革命的中心——延安,并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进行了广泛的接触。
在延安,她几乎逢人就打听徐向前的故事,但根本没有人知道徐向前的个人经历,人们只告诉她徐向前是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此外她一无所获。
海伦感到非常困惑。因为早在她来延安之前,就听说:徐向前任总指挥的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是中国红军三大主力之一。仅仅“徐向前”这个名字,在四川省那些腐败的军阀和地主眼中,就是一个咄咄逼人的“红色恐怖”的标志。而在川北通南巴地区(通江、南充和巴州)却流传着这样一首民歌:红军同志来这方,半夜三更出太阳。
一打虎,二打狼,穷人掌印坐天堂。
昂首阔步挺腰杆,压迫剥削一扫光。
财主见了把头低,老爷见了躲一旁。
乾坤扭转来,世道变了样。
夺回了地夺回了田,夺回了房产夺回了权。
穷人从此伸腰杆,有吃有穿比蜜甜。
锄头下面开金花,锄头下同长粮棉。
大爹干活哼小调,婆婆走路像风旋。
这场喜事是谁办?
巴山来了徐向前。
当时,全中国一共有五个主要的苏区,即江西的中央苏区、武汉和长江附近的鄂豫皖苏区、湘鄂黔苏区、川陕苏区及陕甘宁苏区。徐向前担任过其中两个苏区的领导人,还担任过失败了的1927年广州公社及海陆丰苏维埃运动的领导人。从1924年国民革命开始到1937年,徐向前几乎打遍了全中国的每一个省分。在海伦看来,作为几个不同苏区的领导人,徐向前一定具有最丰富的经历。了解这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红军指挥员个人固然重要,通过他更加全面地了解中国工农红军也是同样重要的。
海伦还知道,做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徐向前与蒋介石最得意的将领如胡宗南等人,同上一个年级,他的军事才能足可以与他们相匹敌。黄埔军校的毕业生都很尊敬徐向前。他们在报上写文章提到红军指挥员时,常常将徐向前与朱德并提。据说有一次在松潘作战时,胡宗南曾派一名信使到徐向前那里致同学的敬礼。这样一位著名的红军首领,为什么在延安却不被人知呢?难道是:墙里开花墙外红“吗?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由于交通阻隔和通讯不便,徐向前领导下的几个根据地一直和中央苏区隔绝着,连党中央的重要指示和会议精神都不能及时传达到。虽然1935年和1936年徐向前曾两次率领红四方面军在川西和会宁同红一方面军会师,都因张国焘搞分裂,两军很快又各奔南北。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党的领导人也很难见到徐向前,了解他的人自然就更少。另外,那时徐向前率领西路军出师甘肃不利的消息已经传到延安,延安又正在清算“国焘路线”,红四方面军的干部被弄得灰溜溜的,有些甚至被抓。在这种情况下,少数了解徐向前的人,海伦见不到,见到的也只有闭口不言,讳莫如深。这一切更使海伦感到徐向前神秘莫测。
正当海伦以为自己无缘与这位名震遐迩的红军指挥员会晤的时候,徐向前突然从甘肃来到了延安。望着眼前这位“身体清瘦、皮肤苍白、嗓声微颤,似乎容易激动”的知识分子类型的人,海伦无论如何不能把他同自己想象中“气宇轩昂的纠纠武夫”联系到一起,因为人们都说徐向前身先士卒、作战勇敢,也因此名声大振。站在海伦面前的徐向前才三十五岁就负过三次伤了,身体极差,医生命令他休息,只允许他和海伦每天交谈一个小时。
怀着崇敬之心的海伦对徐向前的个人生活充满了疑问:在共产党的高级领导人中,只有徐向前一个人是山西人。一个生长在山西偏僻而落后地区的小学教员,何以在南方起家,成为威振四方的红军指挥员?海伦对于弄清徐向在各种不同的革命环境中所获得的印象和所作出的反应怀有极大的兴趣。但她失望了,因为徐向前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十分谨慎,讲求实际,并不多言”。她凭着作家特有的敏感意识到徐向前和其他红军指挥员一样“摆脱不了在革命生涯中产生的疲倦的心理。”(《红色中国内幕》)这无损于海伦心目中的英雄形象,但做为局外人的海伦无法更深入的了解徐向前,也不可能理解这其中的缘由。
当时的徐向前不仅忍受着肉体的也忍受着精神的巨大折磨。一方面延安清算“国焘路线”的高潮刚刚过去,作为红四方面军的高级将领,长期受张国焘辖制,他对张国焘的分裂主义行为是深有体会的,对这次清算也是赞成的。但显然这一清算波及的面太宽,使一批四方面军的干部受到了不应有的伤害。最典型的就是许世友、王建安、洪学智、詹才芳等正在抗日军政大学学习的四方面军的学员的遭遇。他们为这一运动的扩大化感到心情不舒畅,私下发牢骚说:在延安呆不下去,就回鄂豫皖或川陕根据地,打游击去!这事不知被什么人告发了,添油加醋,说他们“要造反”,要“谋害毛主席”,被说成“反革命事件”,把他们关了起来。徐向前到延安之前,已召开公审大会,以“组织反革命集团”、“拖枪逃跑”、“叛变革命”的罪名,将他们判了徒刑,打入监牢。其实,这完全是个冤案。毛泽东大概已经察觉到这个案子有出入,准备平反,正好徐向前回来了,就叫他去看他们,做些工作。徐向前到了监狱,许世友等惊喜万分,争相问西路军的情形,谈他们所受的冤屈。徐向前规劝大家要以大局为重,以团结为重,要经得起斗争的考验,要相信组织,但内心也很不是滋味。另一方面他率领的西路军在甘肃受到重创,几乎全军覆没。来到延安,他先后看望了毛泽东、朱德、张闻天、刘少奇、李富春等人,也去看过张国焘。毛主席听取了徐向前关于西路军的情况汇报后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能回来就好,有鸡就有蛋。”还说,“西路军的广大干部和战士是英勇的,顽强的,经常没有饭吃,没有水喝,伤员没有医药。他们没有子弹,靠大刀、矛子就和敌人拼命,这种革命精神永远也不要丢掉。”这话使徐向前很受感动。而张闻天则责备了徐向前一番。想到成千上万的西路军将士被杀受辱,徐向前默默自责,无言以对。他不善于,也不会推御责任。
徐向前在延安的处境是尴尬的,这使他同海伦的会谈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墙。他心内的波澜起伏无法同一个外国人诉说,而海伦也未必能真正理解。严酷的政治斗争迫使他不得不对许多海伦感兴趣的敏感问题保持沉默,比如关于他的第二位妻子程训宣的情况他就避而不谈。做为一个成熟的军事指挥员,生活在一个有着“因言废人”民族传统的国度里,他也习惯于出言谨慎。更何况自己虽曾有过辉煌的历史,眼前却是“败军之将”,实在是“不堪回首话当年”。徐向前很客观地向海伦叙述了自己的个人经历,但谈话到1936年10月初,红四方面军在甘肃的会宁与红一方面军会师便嘎然而止。
关于此后西路军与马步芳部队作战时浴血奋斗的情形和惨败的原因,徐向前无法对海伦细述。但那段经历却时时莹绕在他的脑际,挥之不去:1936年10下旬,红四方面军三十军、九军、五军共2。18万名指战员,在陈昌浩、徐向前等率领下组成西路军,奉中央军委命令,在甘肃省靖远县河包口渡过黄河,进入河西走廊,执行打通国际路线的战略任务。那时谁也料不到中央下令四方面军渡河西征将会大败。尽管他们刚刚给震惊世界的万里长征划了一个句号,还未休整;尽管棉衣、弹药奇缺,尚未补充;仍毫无怨言坚定不移地踏上了征途。他们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英勇奋战四个多月,终因主、客观两方面的原因,造成失败。1937年3月15日,陈昌浩派人通知正在前线指挥战斗的徐向前到石窝山开会,宣布军政委员会的决定:徐向前、陈昌浩离队东返;残部分成3个支队就地游击;成立西路军工作委员会,李先念负责军事领导,李卓然负责政治领导。
徐向前不同意离开部队,他说:“我不能走,部队打了败仗,我们回去干什么?大家都是同生死、共患难过来的,要死也死到一块嘛!”陈昌浩事先同别的军政委员会委员酝酿过,他说:“这是军政委员会的决定,你如果留下,目标太大,个人服从组织,不要再说什么了。”散会后,徐向前还想动员陈昌浩不要回陕北。他拉着陈昌浩的手,恳切地说:“昌浩同志,我们的部队都垮了,孤家寡人回陕北去干什么?我们留下来,至少能起稳定军心的作用,我看还是不要走吧!”陈昌浩激动地说:“不行,我们回去要和中央斗争去!”他指的是西路军失败的责任。
陈昌浩和徐向前离开部队之后,本来就士气低落的部队更加人心涣散。留下的三个支队,王树声、张荣所率两个支队溃散,只有李先念支队沿祁连山西进。他们是边打边撤上山的,红军的尸体留了一路。
马家军杀疯了。抓到红军,几乎全部枪杀、刀砍、活埋、揭头皮,“点油灯”、剖腹挖心,残酷至极。五军军长董振堂及杨克明、许克基等领导惨遭杀害,头颅还被砍下,摆放在高台县城头示众。红军女战士的遭遇更恶,几乎全部被轮奸,有的被赤身裸体地绑在地下,下身被刀子捅烂。有的遭敌侮辱后,又被活活钉死在树上。
“有位领导把我的马偷走,逃啦。”撤到山顶的李先念对88师师长熊厚发说。
“不象话。”熊厚发大怒,左臂用力一拍,胳膊竟折断了,“我决不投降,打是死,投也是死,我宁可战死”。后来他被俘,解到西宁,被敌人用炮活活轰死,临刑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