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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罗布泊之咒 作者:周德东-第267章

小说: 罗布泊之咒 作者:周德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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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男孩子很不信任地看着我,一个个回到了帐篷里。

  我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我坚信,这三个男孩子不是人类。

  天亮之后,我把浆汁儿叫起来,洗漱完毕,章回、孟小帅和白欣欣也来到了我的帐篷。

  这是个大晴天。

  章回问我:“周老大,昨天夜里没情况吧?”

  我说:“有。”

  所有人都专注地看着我。

  我低声说:“这三个男孩子很可能是来要我们命的。”

  章回沉默了半天才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发现他们有问题。”

  孟小帅问:“什么问题?”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我说:“今天你们观察一下,他们三个人每时每刻都不分开。”

  白欣欣说:“他们是亲属,当然不分开了!”

  我没理他,接着说:“只要他们一分开,就不会说话了。”

  孟小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为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

  章回说:“咱们先动手吧?”

  我说:“不。”

  章回说:“既然他们是来要我们命的,我们还仁慈什么?”

  我说:“你以为你能杀死他们吗?”

  章回说:“只要是喘气的,没有杀不死的。”

  我说:“我们必须确定他们到底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我怀疑……他们来自天外。”

  孟小帅瞪大眼睛:“三个来自天外的高中生?”

  我说:“他们只是模仿人类高中生的样子,制造了这三个男孩子。我有个大胆的猜想——天外人一直在试图帮我们,比如车载屏幕上出现的那些画面。他们本身并不掌握人类的语言,那个黑匣子就是个例证,他们费了很大的劲儿,只说出了一个人类的词汇——捎话儿,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可以通过某个人的嘴和我们对话,他们有办法把他们的思想灌输进这个人的大脑,通过他的语言中枢讲出来。”

  白欣欣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天外人那么厉害,都能模仿人类的形态造出三个高中生,还能学不会人类的语言?我们学一门外语才多难!”

  我说:“这不是汉语和英语的关系,更像人话和兽语的关系。比如,我们面对一群蚂蚁,我们不可能学会它们的语言,但是,生物学家却有可能把我们的意志注入某些蚂蚁的大脑……”

  白欣欣不说话了。

  我接着说:“也许,他们一直在努力,比如制造出了这三个高中生,不过他们有缺陷,那就是必须三个人在一起才能运用人类的语言。”

  孟小帅说:“他们派来这三个高中生,目的是什么?”

  我说:“不清楚,但我肯定跟这个湖有关。”

  停了停,我又说:“我早就听说,罗布泊的上空或者地下,隐藏着天外人的基地,现在想想,那个坠毁的飞行物一点都不像人类的东西。还有湖里那两扇巨大的门,它们能复制任何东西,不像是人造的,也不像是神造的,更接近某种高科技……”

  这时候,帐篷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赶紧说:“他们来了……”

  我们走出去,果然看见那三个男孩子一起朝我们走过来。

  孟小帅扬起手,很不自然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嗨!”

  于旬旬也摆了摆手,说:“姐姐好。”

  浆汁儿拿出饼干,发给每个人。

  章回冷冷注视着这三个男孩子,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白欣欣也打量着他们,他的神态极其猥琐,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于旬旬说:“叔叔,您有药吗?”

  我说:“怎么了?”

  于旬旬指了指于苟苟说:“他感冒了。”

  我对浆汁儿说:“去给他找点药。”

  然后,我对于苟苟说:“肯定是昨天夜里下水着凉了。”

  于苟苟打了个很大很大的喷嚏。我肯定,那不是演出来的。

  于旬旬说:“我除了我爸的话,谁的话都不听。”

  于苟苟瞪了他一眼。

  我说:“你们的父母在什么单位工作?”

  于旬旬说:“化工研究所。”

  我看了看梦野:“你爸爸妈妈呢?”

  梦野说:“我爸爸在药厂当保管员,我妈妈是小学老师。”

  浆汁儿把药拿来了,递给了于苟苟,又给了他一瓶矿泉水。于苟苟很不情愿地吃下去了,然后夸张地吐着舌头。

  章回突然问于旬旬:“你们谁跑得最快?”

  于苟苟马上举了手:“我!”

  章回说:“咱俩赛跑吧?”

  于苟苟摇了摇头,说:“都是沙子,太累了。”

  章回想了想,说:“那我们捉迷藏?”

  于苟苟说:“哥哥,你好幼稚噢。”

  章回说:“反正没事干。咱俩一伙儿,咱俩先藏。”

  于苟苟说:“不,我们三个一伙儿,你们所有人一伙儿,你们去藏吧。”

  章回看了看我,我毫无表情。

  章回有些恼怒,他扫视了一下这三个高中生,说:“不玩了,我们干活儿。”

  于旬旬说:“干什么活儿?”

  章回说:“你们派一个人跟我去湖边捞鱼。”

  于旬旬说:“那个湖闹鬼!”

  章回说:“那就跟我去捡石头,总之你们必须出一个人。”

  于旬旬说:“捡石头干什么?”

  章回说:“建牢房。”

  于旬旬满脸疑惑:“建牢房干什么?”

  章回说:“关押天外人。”

  于旬旬惊讶地说:“这里有天外人!”

  章回说:“别废话了,一会儿天就热了。”说着,他拉起了于苟苟的手:“走,你跟我走。”

  于苟苟真的跟他走了,一边走一边说:“真有天外人吗?”

  章回说:“不但有天外人,还有地心人。”

  我们都静默地观望,就像在看戏。我们都盯着于旬旬和梦野的脚。

  不出我所料,那两双脚移动了。

  章回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他们:“你们去哪儿?”

  于旬旬说:“我们也去捡石头。”

  章回说:“不用你们。”

  于旬旬说:“为什么?”

  章回说:“两个人就够了。”

  于旬旬摇了摇头,说:“我们三个人不可以分开。”

  章回松开了于苟苟,眯着眼睛问:“为什么?”

  于旬旬说:“我们是一家人。”

  章回慢慢端起了射钉枪,对准了于旬旬的脑袋:“要是我非要把你们分开呢?”

  于旬旬根本不看射钉枪,他只是看着章回,沉默着,但是并没有退步。

  双方僵持住了。

  浆汁儿朝前走了一步,似乎想制止。我挡住了她。

  孟小帅说:“小孩!”

  我赶紧四下看了看,说:“在哪儿?”

  孟小帅朝帐篷里指了指。

  我顺着她的手看去,果然,有个小孩不知道什么钻进了我们的帐篷里,他蹲在那个黑匣子旁边,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ps:上午更新完毕,楼主下午去百日誓师,据说很无聊。。。。。

  第280章 我和婴孩的聊天记录

  我快步走进了帐篷。

  其他人也跟着我走进了帐篷。

  这个小孩好像不是从湖里爬出来的,他的身体依然光溜溜的,很干爽,沾满了沙子。

  他并不在意我们,只是对那个橙色的黑匣子很好奇,伸出小手去搬它,很奇怪,它刚刚碰到那个黑匣子,黑匣子就像受到了惊吓,突然“吱吱啦啦”地响起来,而且传出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很惊恐:“否气咩否气!……擦簸呛!……仓夹障搞葵犯焦!……犯焦袜颓!……咩尜晴晴盆!……夯宰翅!……”

  孟小帅说:“这是谁在说话啊!”

  没人回答她。

  小孩好像很喜欢这个黑匣子,他听着里面的声音,“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极其开心。

  我全身的汗毛掠过一阵寒意。

  我观察那三个高中生的表情,他们一齐看着这个小孩,都显得十分惊诧。

  黑匣子里的男人语速变快了:“否气咩否气!……恩晃呸掴!……死卯窖骨藏藏欺末!……底固当!……卖窘黄次!……素请斯盲赖岛烹!……角夯窃废!……角夯窃废崴朽!……酿妞耨聂剃眩勒!……”

  不知道这个声音戳中了小孩哪根神经,他笑得更厉害了,一边笑一边回头看我们。

  孟小帅碰了碰我,颤颤巍巍地说:“黑匣子里的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他的家长啊……”

  我没说话。

  那个男人继续说着怪话:“否气加否气!……噶囊发仄!……镖喇亏儿咩肺撕莽弄咳!……否气掐啊!……寡塞肚!……灭藏拐炝!……罚咧秒剖瘾过非!囡翟醒岑啊!……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蛮埋龟了匪!……凿戳命佛哩!……”

  小孩用小手拍打着黑匣子,笑得都快岔气了!

  黑匣子里的男人连续吐话,好像接不上气儿,终于停下来,只剩下了电流声,过了半天,他才再次出声,似乎已经精疲力尽:“滚!……夯宰翅!……底固当!……滚!……否气掐啊!……滚!”

  “咔吧”一声,黑匣子又死机了。

  小孩伸出小手继续拍打黑匣子,它怎么都不出声了。

  小孩围着它兴趣不减,围着它爬来爬去,好像在等待它再次响起来。

  于旬旬小声问:“叔叔,这是……你们的孩子?”

  我说:“他来自湖里,我对你们说过的。”

  于苟苟好奇地走到他跟前,蹲下来,逗他:“小朋友?”

  梦野站在帐篷门口,身体比较害怕。

  小孩看了看于苟苟,“咿呀呀”地嘀咕着什么,然后继续拍打那个黑匣子。

  于苟苟说:“小朋友,你会说话吗?”

  小孩不理他。

  于苟苟继续问:“小朋友,你几岁啦?”

  小孩还是不理他。

  于苟苟接着问:“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依然不理他。

  我说:“小朋友,你不要问了,他不会回答你的。”

  于苟苟站起来,做了个鬼脸,小声说:“没教养……”然后就回到了于旬旬和梦野旁边。

  孟小帅低声说:“他好像不愿意离开了……”

  我说:“你们离开,我跟他待一会儿。”

  于旬旬、于苟苟、梦野先走开了。接着,浆汁儿、章回、孟小帅、白欣欣也朝外走了。

  我对章回说:“你先不要管那三个男孩子了。”

  章回说:“他们真的有问题。”

  我指了指黑匣子旁边的小孩,说:“这个问题更大。”

  大家都离开之后,我在小孩旁边坐下来,递给他一块饼干,他看了看,并没有接过去,继续鼓捣那个黑匣子,他想搬动它,不过,那个黑匣子纹丝不动。

  我举着饼干,问:“淖尔,你不吃吗?”

  他不理我。

  我看着他那偏棕色的头发,说:“难道,你想吃我们?”

  他还是不理我。

  我顺手拿起吉他,拨了一组属七和弦。吉他跟我进入罗布泊一个多月了,琴弦被晒得至少高了两度,共鸣箱都快裂了。不过,在空寂的荒漠上,琴声依然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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