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之咒 作者:周德东-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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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豆问:“他们会帮助我们吗?”
我说:“不知道。如果他们不帮我们,那只能抢了。”
勺子说:“没问题,我们开车去?”
我说:“不,为了省油,我们走着去。”
这天夜里,天阴了,刮风了,黑咕隆咚的。
浆汁儿紧紧抱着我。
她说:“你什么时候走?”
我说:“天亮之后,我给你做完治疗再走。白天让微微照顾你,我和她说过了。”
浆汁儿说:“你会把季风带回来吗?”
我说:“她应该不会跟我回来。”
浆汁儿说:“你要对她说,我想她。”
我说:“我会的。”
浆汁儿突然不说话了,竖起了耳朵。
我说:“你听什么?”
浆汁儿说:“好像有人在喊……”
我说:“可能是白沙和微微。”
浆汁儿说:“不是说话,是在喊!”
我说:“他们吵架了?”
浆汁儿说:“失明之后,我的耳朵特别灵。”
我说:“我只听见刮风了。”
浆汁儿说:“我听你说,你为了我和季风闹崩了,很开心。”
我说:“你这算什么心态?”
浆汁儿说:“在我心里,我一直觉得你对季风更好。她都跟了你那么久了。”
我说:“我不该冤枉她,当时我也蒙了。”
浆汁儿说:“可能是缘分吧,她就该跟令狐山在一起。”
我说:“我想那不是她情愿的。”
浆汁儿又不说话了,竖起耳朵听。
我说:“又怎么了?”
浆汁儿说:“真有声音!好像有人在游泳……”
我也仔细听了听,果然湖里的水“哗啦啦”地响起来。不过风太大了,并不明显。
我说:“我出去看看。”
浆汁儿一下拉住了我:“我害怕……”
我就没有动。
过了会儿,我问她:“你听见刚才那个人在喊什么?”
浆汁儿说:“他说的好像是——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我说:“你在学校的时候是不是被憋坏了。”
浆汁儿说:“真的!”
现在开始自由活动……不知道为什么,在漆黑的罗布泊上,这句话听得我心里发冷。
我抱着她,说:“你失明之后,太专注于两只耳朵,时间一长,可能出现幻听了。我倒希望听见有人说话。”
帐篷外传来了脚步声。
浆汁儿说:“有人过来,这次你听见了吗?”
我当然听见了。我碰了她一下,我俩都不说话了。
两个重重的脚步声。他们从我们帐篷前走过去,我从门帘缝儿看到了晃动的手电筒。
浆汁儿小声问我:“谁?”
我说:“估计有人去厕所吧。”
风越刮越大,湖里的水也越来越响,就如同无数个婴孩在湖里穿梭、跳跃!
浆汁儿恐惧地说:“你听见了吗?这是怎么了!”
我一下跳起来,掀开帐篷门帘朝外看去——果然,好像世界末日到了,湖里的水激烈地动荡着,湖边的植物疯狂地摇晃着。
我把门帘挡住,抱紧了浆汁儿,安慰说:“风太大了,没事儿。”
几分钟之后,恐怖的风声和水声才渐渐平息下去。
就在这时候,有人跑向了我的帐篷,接着我就听见了勺子的声音:“不好了!出事了!”
我赶紧钻出帐篷,看见勺子从厕所方向冲过来。
我打开手电筒朝他照了照,问:“怎么了?”
勺子惊恐至极地说:“大物死了!”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勺子胆子并不大,他只是个诈骗犯,不可能做个凶徒。
我说:“死了?怎么死的?”
勺子回身指了指那个湖,哆哆嗦嗦地说:“这个湖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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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类人们生存的秘密
勺子说,这个湖吃人!
我说:“你告诉我,大物现在在哪儿?”
勺子说:“被湖抓走了!”
我说:“什么叫被湖抓走了!”
勺子说:“刚才他跟我去厕所,我看见湖里的水在翻腾,就像开锅了一样,我没怎么在意,当我们走到湖边的时候,那水突然爬过来,速度非常快!我撒腿就跑,大物反应慢了点,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水缠住了两条腿,硬给拖进湖里去了!……”
我说:“你确定他是被水拽下去的,而不是水里的什么怪物?”
勺子说:“就是水!它拽着大物,一转眼就退下去了。那力量很大,我看见大物被拽倒之后,死死抓住了两旁的蒿草,你看那蒿草多粗,多硬,连根都拔起来了,也没救得了他!”
我说:“你是说,水突然就涨上来了?”
勺子说:“不是涨!是爬!涨的话沿岸的水都会漫上来,刚才只有一片水,就像触角一样伸过来抓人……”
我说:“触角?怪物的触角?”
勺子说:“我怎么跟你说不清呢!我只是打个比方!那触角就是水!”
我似乎听明白了。
他是大物的表哥,他不可能害大物。
就算他们是诈骗犯,携带大量现金,也不可能为了少一个人分赃而害大物。看得出来,大物只是个司机,他们只需给他一点劳务费就够了,没必要杀人。
刚才,外面的水确实异常。
我忽然想到,季风说过,她曾经看见湖水爬到了帐篷前。
水能杀人。
这个横穿地球的湖,其实是最大一个陷阱!
米豆、白沙、微微都感觉有问题,走出了帐篷。浆汁儿也摸索着走出来了。
我和勺子走过去,勺子讲了大物被湖水吞噬的事儿。
接着,大家都看我。
我说:“我们收拾帐篷,朝后退100米。”
勺子说:“为什么不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说:“去哪儿?”
勺子说:“直接去古墓吧。”
我说:“他们上次就没有收留我们。那时候我们还有一个盾,那就是他们不敢杀我们,现在我们连盾也没有了,去了很可能是送死。”
勺子说:“那我们也不该留在这个鬼地方,太危险了。”
我说:“我们的救援应该还在,他们是我们唯一的指望,我们不能离他们太远。另外,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拽走了大物,黑灯瞎火的,你也不要那么肯定。这个湖正常的时候,可以给我们提供水源,这非常重要。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喝着湖里的水。”
微微说:“听周先生的吧,到处都是盐壳,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
大家就不再说什么了,开始收拾东西,转移营地。
一个多钟头之后,我们在100米之外重新搭起了帐篷,依然是三顶。并在西南方向挖了简易的沙坑,当厕所,旁边放着一把工兵铲,用于掩埋。我们把两辆车并排停在了帐篷的东北方向。
我在营救人员的帐篷位置堆了几块石头。
再次钻进帐篷,已经是凌晨了。
浆汁儿说:“罗布泊终于凶相毕露了,我感觉它都不再遮掩了……”
我说:“那更好,我早就想看清它的本来面目了。”
浆汁儿说:“现在你相信我的耳朵了吧?我真听见了,有个声音在喊——‘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我说:“我有点相信了。”
浆汁儿说:“你记得吗?有一次那个小孩爬出来,跟我们玩儿,后来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他赶紧就回到湖里了。现在又说开始自由活动……”
我说:“那怎么了?”
浆汁儿说:“好像有人控制着这个湖,控制着那些小孩!”
我说:“我不走,还有一个原因。”
浆汁儿说:“什么原因?”
我说:“我需要那些哭花。”
浆汁儿说:“你不能再去了,万一湖水真的会杀人,把你拽下去怎么办?”
我说:“就算大物真被湖水吃掉了,也是在夜间,阴气重。而清早阳气旺,不会有事。”
浆汁儿说:“我只把你的治疗当成了一种精神寄托,我知道它不可能有用,所以,你不要去冒险了。”
我说:“不,我相信奇迹一定会出现。”
我怎么都想不到,天亮之前,季风回来了!
当时,我和浆汁儿正要躺下,帐篷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浆汁儿一下就喊起来:“是季风!”
没错儿,是季风。她穿着米色半大风衣,背着一个干瘪的背包,面容憔悴,风尘仆仆。
我的鼻子一酸:“季风……你怎么回来了?”
她没有回答我,走到浆汁儿跟前,一下把她抱住了。
浆汁儿哭着说:“季风,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季风捧起她的脸看了看,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看不见了才干净,不哭。”
接着,季风把脸转向了我,问:“怎么不走?”
我说:“走不了。”
季风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说:“导航仪又瘫痪了。”
浆汁儿说:“季风,你找到令狐山了吗?”
季风说:“找到了。”
浆汁儿说:“他不要你?”
季风摸了摸浆汁儿的头发,没说话。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还在这儿?”
季风说:“我从他们口里知道的,他们几乎掌握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们,他要来杀你们了……”
我说:“我已经想到了。”
季风说:“我不该告诉他,那个恶魔已经消失了,现在,他无所顾忌了。”
我说:“我会和他谈谈。”
季风摇了摇头,说:“没用,他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离开罗布泊。这次我才知道,令狐山这个人非常凶残,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浆汁儿说:“那你……还回去吗?”
季风说:“不可能,要死大家死在一起。”
我说:“他们什么时候来?”
季风说:“不知道。我觉得他们并不着急,我们都在他的笼子里。”
停了停,季风又说:“这次,我还解开了一个很大的谜团,你们知道类人平时吃什么喝什么吗?”
我盯着她,摇了摇头。
季风说:“罗布泊地下有暗河。”
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
我一直以为,类人像老鼠一样,活在地下古墓中,也像老鼠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外界运回食物和水。我错了,他们在自给自足!
说到暗河,我们就要提到两千年前人们的猜测。
先秦时,罗布泊名为“洠蟆薄O惹氐摹渡胶>分校月薏疾从卸啻窃兀担骸安恢苤健麤|泽;,河水之所以潜也”。不周山即昆仑山,河水即黄河。站在昆仑山上,向东可以看到罗布泊。那时候,人们认为,罗布泊和黄河是一个水系,罗布泊是黄河之源。
在《史记·大宛列传》中,称罗布泊为“盐泽”。
在《汉书》中,则称罗布泊为“蒲昌海”。《汉书·西城传》中写道:“蒲昌海,一名盐泽者也,去玉门、阳关三百余里,广袤三百余里,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