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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汉帝国-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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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公孙贺为之气结。
  “别气,我们还得给单于准备一份见面礼。”周阳眼里闪过一抹冷芒。
  “见面礼?”公孙贺眉头一挑,不明所以。
  周阳轻声解说一通,公孙贺哈哈大笑:“周阳啊周阳,谁与你为敌,那是找罪受!单于这一次,肯定不会好受!”
  云中郡,是汉朝在北方的重镇,城高坦厚,坚固异常。
  此城不似安陶城那般小,周回二十来里,是北方的一座坚城。城墙上不时有汉军巡逻,个个盔明甲亮,虎虎生威。
  城门外,一队汉军兵士飞驰而来。这队汉军与城上汉军截然不同,个个身材高大,好似铁塔一般,腰悬汉剑,背上大黄弓,气势不凡。不过十骑,却如百十骑似的。
  城门上的兵士喝道:“站住!哪部分的?”
  “建章军什长路博德,奉命拜见飞将军!”城下汉军领头的正是路博德。
  “建章军?”这可是汉军的精锐,威名远播,城上的汉军伸长了脖子,好一通打量,眼里射着艳慕之光:“进来!”
  路博德率军进入城门,立时有汉军迎上来:“跟我来!”
  在守军的带领下,路博德十骑很快来到一座半旧的院落前。这座院落不大,房屋陈旧简陋,和寻常民宅没什么两样。
  “你带我们去哪里?”路博德忍不住了。
  “这就是飞将军的府上。你不是要见飞将军吗?”守军头也没有回。
  “飞将军住在这里?”路博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守军极是自豪:“飞将军不住这里,还能住哪里?谁个不知飞将军与弟兄们同甘共苦?”
  “久闻飞将军大名,果是不虚啊!”路博德感慨无已。
  院里的房屋依然是中间高,两侧低的汉朝风格,却不多,不过十来间。李广身为将军,必有不少随从军士,还有战马,更有来往的属下,十来间房屋太少了,至少也要二三十间才象样。可是,这就是飞将军的府上,由不得路博德不肃然起敬。
  飞身下马,路博德把缰绳交给府里的兵士,被领进了屋里。
  这是一间宽大的屋子,却陈设简陋,两厢摆着数十张矮几,上面铺着软席。正中一条通道,通道尽头摆放着一张短案,一张矮几。
  矮几上正跪着一个身高八尺的威猛大汉,虽是埋头看竹简,却给人一种雄狮般的威严,顶盔贯甲,腰间一把汉剑,背上一张比寻常大黄弓长大了许多的硬弓。
  “一定是飞将军!”
  如此硬弓,足以数石之力,不是一般人能开得了的。就是建章军也没一人能有如此力气,除了飞将军,不会有第二人,路博德瞬间有了判断。
  “禀飞将军,建章军派人来了!”守军大声禀报。
  “知道了,你先下去。”李广抬起头来,宽脸膛,高颧骨,眼如铜铃,颏下一缕长髯,威猛不凡,朝路博德一瞄,眼里的光芒宛若实质。
  路博德那感觉,就象是利剑在剜他的心似的,敬畏之心顿生:“建章军什长路博德奉公孙校尉之命前来拜访飞将军。”
  “建章军,好啊!”李广虽是随口一言,却似炸雷,震人耳膜。
  李广站起来,路博德看清了,他长有一双猿臂,垂将下来,超过了膝盖。一双大手,好似蒲扇般的粗大。
  猿臂,手长过膝,这是李广的招牌特征,让人一见难忘。
  “建章军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把左谷蠡王的一万大军杀得溃不成军,了不得呀!”李广很是欢喜,声音更大几分,威势更猛:“我听说了,都有些眼热。想我李广,和匈奴打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仗,加起来没有一百,也差不了多少,就没有你们建章军这样的大胜仗!说吧,公孙校尉派你来,有何要事?”
  “禀飞将军,公孙校尉要我送一封信给飞将军。”路博德取出竹简,双手呈上。
  案头旁边一直站着的年青人,快步过来,接在手里,走过去,递给李广。
  李广拆开,略一浏览,一双浓黑的剑眉一拧,虎目中光芒四射:“回去给公孙校尉说,我一定到!”
  “诺!”路博德应一声,在军士的引领下,快步出了屋。
  “阿父,公孙校尉说了些什么?”这个年青人正是李广的长子,李当户。剑眉、星目,脸皮白净,甚是俊朗,英气勃勃,有乃父之风。
  李广紧握着竹简:“公孙校尉约我出兵,攻打单于本部兵马。”
  “哦!”李当户大是惊讶:“要对单于本部本马下手?这可是一块骨头,不是那么好啃呀!”
  李广眉头一挑:“单于本部兵马是很难打,可是,一旦给打掉了,那么,匈奴此次的谋划就会落空。匈奴这次出了动了三四十万军队,从西起河西,东到辽东的数千里战线上与大汉作战,所谋极大。要想让匈奴退军,只有打掉单于本部兵马。没有了单于本部兵马,匈奴就成了无头之蛇,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嘛。”
  “单于本部兵马虽然难打,的确是要害所在。”李当户分析道:“若是建章营守住安陶城,把单于本部兵马拖在那里,拖累拖疲,我们再率援军赶去,里应外合,一定会有不错的斩获。”
  “公孙校尉已经放弃了安陶城。”
  “他们放弃了?”李当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惜了!”
  “放弃才是高明之着!”李广却是称赞不已:“建章军是骑兵,善于驰突,来去如风。要是死守安陶城,单于只需要派出三两万军把安陶城一围,他们就成了困在笼中的猛虎,只能呲牙,不能伸出利爪。反不如放弃安陶城,寻找一个隐秘地点驻军,相机行事,哪里有机会,就往哪里驰突。”
  李当户摸着额头,想了想,问道:“也对。阿父,你真要去?”
  李广没有回答,一双眼里却是闪着炽热的光芒。
  ……
  定襄郡,太守府。
  一个身长八尺的威猛大汉,一脸的络腮胡,顶盔贯甲,腰悬汉剑,威风凛凛,长身而立,宛如天神。
  一双大手紧握着竹简,浓眉拧在一起,似在沉思。
  他就是这一时期,汉朝抗击匈奴的两大名将之一,与李广齐名的程不识。
  “阿父,你真要去?”身旁一个年青人,约莫二十余岁,浓眉大眼,虎虎生气,正是程不识的儿子程征。
  “如此良机,我岂能不去?”程不识的声音好似洪钟大吕,震得人耳鼓嗡嗡直响:“数十年来,大汉为何打不过匈奴?不是大汉军队不善战,不是将士们不愿拼命,而是我们各守一地,各自为战,容易给匈奴各个击破!”
  汉朝奉行了数十年的防御战略,最大的问题就是军队分散,容易给匈奴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这话说到要害了。
  “这一次,有建章军牵头,我们这些边军要是再不抓住机会,打一个大胜仗,那就是错失良机!”程不识右手一挥,仿佛在指挥千军万马冲杀一般,威势不凡。
  九十五
  安陶城西,有一座不小的山脉,绵延百余里,山峰林木遍布。
  离安陶城十余里的山坡上,有数十人,正打量着安陶城方向。是周阳,公孙贺他们。
  撤离安陶城后,建章军就进入这山里隐藏。山中有不少山谷,正是藏兵之所,不要说藏两千人,就是藏数万人也没问题。
  “周阳,你所料不差,飞将军,程不识将军,冯敬他们回讯了,一定参与此战。”公孙贺站在周阳身边,一脸的笑意:“有他们参与,此战就有七成把握了。”
  建章军虽然少,可是,在边境上的汉军却不少,接近二十万之众。可是,因为汉朝的防御战略,如此之多的汉军分散在上千里的战线人,各守一城,造成了兵力的分散,没有兵力优势。
  只要李广、程不识、冯敬他们答应出兵助战,那么这一战的胜数就大了许多。
  公孙贺兴奋难已,声音有点高:“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除了守城的军队,能抽调出来的军队少说也有四五万。四五万,比起单于十余万大军,仍是不足,可这也很难得了。若是应用得好,单于这次会吃一个大败仗。”
  “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出其不意。”周阳微一点头:“伊稚斜虽然吃了败仗,可是,单于仍是瞧不起我们,他会轻视我们……”
  “是呀,是呀!”公孙贺接过话头:“单于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出动这么多的军队,向他本部兵马下手,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要他们出兵,我已经做到了。可是,接下来该如何用兵,就要看你的了!”
  “用兵本无成法,只有相机决定了!”周阳现在发现,自己对兵法是越来越了解,越用越顺手。
  “来了!”
  公孙贺朝安陶方向一指。
  “隆隆!”
  闷雷似的声音响起,震得树上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风吹过似的。
  ……
  安陶城北,一朵巨大的乌云在飘动,向南卷去。
  这不是乌云,是匈奴马蹄溅起来的烟尘,遮盖了天空,连阳光都透不过。
  在这朵乌云下,是奔驰的匈奴军队,马蹄所过之处,草衰土翻,连蚂蚁也别想从匈奴的铁蹄下存活。
  军臣单于胯下一匹神骏异常的战马,赤红的皮毛,没有一丝杂色,乍一看上去,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奔行之际,光滑的皮毛荡起阵阵涟漪,好似雷电滚过,令人赏心悦目。
  军臣单于对这战马极是喜爱,取名“雷电”。是万中无一的良驹,一日千里不是问题。
  骑在马上的军臣单于放眼一望,入眼的尽是匈奴的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这是胜利的凯歌。
  “中行说,你这次的谋划极好!本单于攻入长安,就封你做汉人的皇帝。”军臣单于巨口张阖之际,好似血盆海口,具有吞人噬骨的威势。
  军臣单于身边有一个骑着骏马的汉人,身着汉人的曲裾深衣,面皮白净,颏下无须。他,就是军臣单于嘴里所说的中行说,尖细的声音响起:“大单于厚恩,中行说无以为报。可是,中行说此生不愿做皇帝,只愿做大单于的奴才!”
  “容我打进长安,汉人的皇帝就是本单于的奴才,你大可做得!”军臣单于得意非凡,仿佛已经攻入了未央宫里似的。
  “大单于,奴才不愿做皇帝,只愿天天随在大单于身边。”中行说尖细的声音有些刺耳了:“到了长安,奴才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请大单于把窦太后这瞎老婆子赐给奴才。”
  “窦太后?”军臣单于哈哈大笑:“中行说,你们太监的喜爱与众不同呀,对瞎老婆子有兴致?”
  “大单于有所不知,奴才与这瞎老婆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中行说恨恨不已的道:“奴才本是汉宫中的一太监,小心服侍,从未出错。可是,偏偏这瞎老婆子不放过奴才,看奴才不顺眼,要把奴才送到大匈奴服侍出嫁的公主。”
  军臣单于眼中精光一闪:“要不是这瞎老婆子,你也不会成为本单于的奴才。”
  “那是奴才的福份!”中行说忙着献媚:“奴才有一个心愿,就是要当面问问瞎老婆子,她为何如此看奴才不顺眼?当日,奴才在离开汉宫时,就暗中发誓,此生若到大匈奴,必做大单于的奴才,搅得汉宫不得安宁!”
  “于是,你就为本单于谋划了这次进军长安的方略!”军臣单于手中的马鞭一挥,在中行说背上一抽,发出啪的一声响:“好奴才!”
  “谢大单于鞭打!”中行说的马屁让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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