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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大汉帝国-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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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贺的才干,李广他们是打从心里赞赏,听了周阳这话,不再埋怨,竖起耳朵,听公孙贺说起经过。
  “诺!”公孙贺领命,把经过扼要说了一遍,末了请罪:“大将,不管有千般籍口,万般困难,这次的错失是我的过错,请大帅责罚!”
  “哎!”
  听了公孙贺的解释,众将不由得长叹一声。人算不如天算,公孙贺倾尽全力,却是给多落这个老不死的坑了。依众将的心情,真想说把公孙贺军法从事,可是,即使军法从事了,又能挽回损失吗?
  再说了,就是自己遇到这种事,也不见得比公孙贺做得更好,众人心情复杂之极,却不知从何而断,只能长叹一口气。
  “公孙将军,你起来吧!”周阳拉起公孙贺,安慰道:“你不必自责,你尽力了……”
  “大帅,可是……”公孙贺自责之心一点没有减少,反而更增几分。
  周阳挥手,打断他的自责之语道:“战场之上,意外之事太多了,谁也不敢说能万无一失。别的不说,就说眼下吧,我就失误了,没有想到大漠中的严寒是如此之甚。为将者,不是要做到不能做到的事情,而是尽力便成。”
  人力有时而穷,有些事情是无法挽回的,只要自己尽力了,问心无愧便是。这话很有道理,众将不住点头。
  “大帅,我们该怎么办?”李广眉头紧拧在一起,成一个淡淡的川字,心情忧郁。
  汉军眼下面临两种抉择,一种是继续进军,一种是撤退,以图后举。要在这两种抉择中作出选择,还真不容易。
  继续进军的话,是不是能达到预期目的,谁也说不准。要知道,一旦军臣单于得知汉军北上龙城的消息,他一定会有所准备,汉军奇袭龙城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突如其来,对匈奴发起奇袭,这是早就谋划好了的,也是这次汉军能否取得大胜的关键。一旦失去战役的突然性,即使汉军赶到龙城,能不能打胜,谁也说不准。即使打胜了,能歼灭多少匈奴?若是不能毕其功于一役,放走了匈奴,后患无穷。
  以汉军强悍的战力,即使与匈奴大军正面硬憾,虽然兵力不占优,也不会落于下风。对于此点,不会有人有怀疑。
  问题是,军臣单于他会不会与汉军大战?若是军臣单于采取缠斗之法,避免与汉军决战,而是在大漠上东躲西藏,在汉军粮草辎重耗尽之后,趁着汉军士气低落之际再发动猛攻,后果不堪设想。
  要知道,汉军这次出来,只带了八天的食物。虽说缴获不少,使得汉军能够维持更长的时间。可是,汉军没有后勤,没有辎重,不可能维持更长时间。以军臣单于的才智,再有伊稚斜,还有中行说为之辅,他不会想不到此点。
  一旦军臣单于如此处置,就是掐住了汉军的脖子,汉军必败无疑。这一败,肯定不得了,汉军会伤亡惨重,这些年努力训练的新军因此而葬送,都有可能。
  汉军若是吃了败仗,汉匈奴力量就会发生逆转,整个形势就会变成对匈奴有利,回到汉朝创建之初去了。
  若是军臣单于趁势用兵,攻破北方城池,横扫中原腹地都有可能。
  这后果简直是毁灭性的,汉朝因此而衰败,华夏因此而一蹶不振,并非不可能。
  这可是千年难得的良机呀,一千年才遇到一次,就此撤退,谁会甘心?
  三百七十九
  这决断很难下呀!周阳自打统兵以来。就从来没有遇到如此难以下决心的事情。继续进军,风险太大,即使以汉朝的强盛,也是冒不起这风险。撤退,失去良机,谁又能狠得下心?
  若周阳的思绪是一驾马车的话,这驾马车给两匹骏马朝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拉着,一匹往北,要去龙城,一匹往南,要回汉境。两个方向,各有利弊,一再权衡,难以分出高下。
  周阳手按在刀柄上,双眉紧拧,目光时而锐利如剑,时而黯然,时而挥着拳头,时而摇头惋惜,久久之后,却是没有出声。
  如此大事。关系着华夏的兴衰存亡,不要说周阳,就是把历史上著名的天才集中在一起,他们也要劳精费神,好好想清楚。
  李广、程不识他们没有说话,打量着周阳,心神随着周阳的情绪变化而不断波动。当周阳振奋之时,他们暗松一口气,当周阳惋惜时,他们的心弦儿没来由的绷紧了。
  自打追随周阳以来,就从来没有见周阳如此的难以决断,就是长城大战,汉军的胜率不高,周阳也没有如眼下这般焦虑不安。
  公孙贺低垂着头,犹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心中一个劲的道:“都怨我,都怨我!”
  时间如指间沙,在无声中流逝,一段不短的时光过去了,周阳仍是没有作出决断。
  李广、程不识他们互视一眼,这种决断,那是折磨人,折人的寿延。
  程不识冲李广一使眼色,是要李广说话,一向嘴快的李广却是摇头。程不识脸一沉,一呶嘴,李广伸手抚抚额头。这才试探着,道:“大帅,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周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道:“飞将军有话只管讲。”
  “大帅,我们撤吧!”李广小心翼翼的道:“若是继续进军,风险太大,这种奇险,我们不值得冒,也冒不起。”
  继续进军,很可能惨败,把汉朝倾尽国力打造出来的新军全部葬送。虽说汉朝国力雄厚,即使二十五万大军全部损失了,只要假以时日,仍是能够再训练出来。
  可是,这需要时间。问题是,一旦汉军大败,军臣单于肯定不会给汉朝时间,不会让汉朝有恢复的良机,一定会抓住机会,大举南下,攻破汉朝北方的城池。纵兵横扫中原。
  中原一破,华夏必然衰败,汉朝也就没落了,这可是兴衰存亡的大事,不能不谨慎。
  与其如此,不如撤退,回到汉境,打退军臣单于的进攻,保境守城,以图后举,这才是稳妥之策。
  “是呀!”李广一打破沉默,程不识马上就附和起来:“进军,这是奇险,大汉承受不起,不如撤退。击破匈奴这事,华夏等了上千年,也不争这些许时日。”
  一千年都等了,再急也不急这几年时间,卫青他们不住点头,大是赞同此言。
  “再说了,为了击破匈奴,大汉是两种准备,险策不行,还有稳妥之策可用。”程不识接着往下说:“我们先回到汉境,准备迎接匈奴的进攻。只要打退了匈奴,我们就可以趁势进军河套之地,拿下河套之地。河套之地是剑利的剑柄,一旦由大汉掌握了,匈奴也横不到哪去。我们就可以从河套之地出发。直捣龙城,直奔狼居胥山。”
  “虽说一仗一仗的打,击破匈奴的时间会长上一些,可是,风险不大,很是稳妥。”卫青接过话头,也来劝说。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把风险利害剖析得很是透彻,然而,周阳却是皱着眉头,问出了一句让他们想不到的话。
  “你们说,多落这个老东西,他会如何向单于禀报?”周阳紧抿着嘴唇,一副沉思之状。
  “大帅,这还不一样吗?”李广摇头,气愤不已的道:“这个老东西,害人不浅!”
  “不一样!很不一样!”周阳却是不赞同他的话语,语气很是笃定,又有些固执的摇头。
  “大帅,还不都是泄露我们的行踪吗?”李广一脸的惋惜之色。
  “泄露行踪没错。”周阳微一点头,道:“可是,五万人。和十万人,会是一样吗?”
  “这个……应该是一样的。”李广先是沉思,马上就有了结论:“不论是五万,还是十万,单于一定不会放在眼里,他一定会讥笑我们不自量力,这么一点人马,也敢到大漠中来撒野!”
  “着!”
  周阳双手猛击一下,大声赞赏:“是以,单于就算知道有十万汉军到了大漠中,他也不会做出多大的调整。他顶多就是准备把这十万汉军全歼。兴许他会提前离开龙城。”
  “离开龙城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他与我们决战,匈奴就是必败无疑。”程不识不住点头,道:“我们眼下最怕的便是,单于不与我们决战,而是缠斗,在大漠上拖住我们,拖到我们粮草用尽,再来与我们决战。”
  只要打,匈奴是不可能赢得了汉军的。汉军最怕的就是军臣单于采取拖延战术,因为汉军的补给拖不了几天,这才是致命的。
  “说不定,单于反而会调动大军,从四面八方来围我们,把我们吃掉,当作开胃菜。”李广也来了精神,大声附和,紧接着,眉头一挑,就问道:“可是,多落这老东西,他禀报的是十万人吗?”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不一定是十万之数,可是,相差不会太大。”一直没有说话的卫青,却是突然插嘴。
  “何以见得?”周阳还没有问出来,李广就抢着问道。
  “多落虽是走漏了我们的行踪,可是,他也是仓促被袭,急切间,他不可能知道我们有多少人,他只能猜测。”卫青非常笃定的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若多落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知晓我们有二十五万大军,那他就是神了,不是人!”周阳右拳重重砸在左手掌上,大声道:“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还有可为!”
  “……”
  李广、程不识、卫青、公孙建、张通、秦衣、秦无悔、丁隽他们个个嘴巴张得老大,下巴差点在雪原上砸出一个个坑来。
  周阳这话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消息都泄露出去了,怎么还有可为呢?
  公孙贺一直低垂着的头颅猛的抬起来。眼中精光暴射,紧盯着周阳,大声道:“大帅,有何办法?只要能挽回,就是上刀山火海,末将也要去趟上一趟。”
  这话极是高亢,尖细刺耳,却是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是呀!是呀!大帅,你有何妙法?”众人齐声问道。目光炯炯,死盯着周阳,生怕错过了一个细节似的。
  “我们已经行到半途,离龙城不过三两日的路途。只要稳住单于,容我们赶到龙城,那就由不得单于了!”周阳大声道:“是以,我们不必让单于相信,只需要让他将信将疑,难已决断便成!”
  “话是这么说,可是,大帅,这谈何容易?”李广先是点头,后是摇头,以惋惜的口吻道:“单于虽然可恨,可是,末将与他打了不少仗,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再有左贤王伊稚斜,还有中行说这阉祸,要让单于难以决断,比登天还要难呀!”
  这话太有道理了,军臣单于有多精明,众人不会不知道,不住点头,深表赞同。
  “飞将军说得没错,可是,并非不可能!”周阳却是很有信心:“拿绢帛来!”
  李广他们对周阳很是了解,若周阳没有把握,是不可能如此说话的,不由得精神大振,眨巴着眼睛,打量着周阳,巴不得周阳马上告知他们妙计,却是没有人说话,只是静等。
  赵破奴送来绢帛,周阳接在手里,在上面画起了符号。
  李广、程不识、卫青他们围到周阳身边,伸长脖子打量起来。瞧他们那模样,好象绢帛是磁石,他们的眼睛是铁块似的,给死死的吸引着。
  “马上传给单于!”周阳把画好的绢帛递给赵破奴。
  李广却是一把夺过来,失声道:“大帅,不可,不可呀!哪有这样的事?你怕消息泄露得不够?”
  声音高亢尖细,极是刺耳,话声中透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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