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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大汉帝国-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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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解要去哪里?”李广不住抚额头,一脸的迷茫。
  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如李广一般迷茫,打量着周阳,等周阳给出答案。
  “睢阳一破,郭解在大汉已无容身之处,他若想活命,唯有逃出大汉。”周阳给他们剖析起来:“郭解可去北方,可以投靠匈奴、东胡还有西羌。这三处与大汉为敌,尤其是匈奴,更是大汉的死敌,郭解若是要去,必是很得匈奴单于的欢心。可是,他不会去,因为那里苦寒,他吃不了苦。是以,他唯有去南方,投靠闽越了。”
  正如周阳所说,郭解可以投靠匈奴,但是他不会去。因为大漠苦寒,天下闻名,一提起大漠汉人就会皱眉头,郭解哪里吃得了那苦头,断不会去。
  “有理!有理!”程不识大声赞同,紧接着就问:“百越之地,前朝五十万大军开拓。还有不少百姓进入,虽然仍是苦寒之地,比起大漠好了太多。那里有不少华夏人,他们的风俗习惯与我们无异,郭解要去那里这没错。可是,大帅如何料定他一定去闽越,而不是去南越?”
  程不识他们是将军,于战略、政治不感兴趣,要不然他们肯定能想到。
  朱买臣为他释疑道:“南越一向臣服大汉,并无异举,郭解去了,并没有用武之地,说不定,还会给赵佗绑了他,交给大汉。要知道,有了刺杀一事,郭解逃到哪里,大汉就会追到哪里,赵佗不会因此事而惹恼了大汉。”
  “是呀!郭解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大汉也要追到天涯海角,闽越敢收他吗?”李广实在是想不通。闽越收留郭解,那不是在给自己惹祸吗?
  这话正是程不识他们要问的,不住点头附和。
  “闽越王邹郢有野心,妄图一统百越,危祸南疆,他正是需要郭解这等势力极广之人。”朱买臣接着剖析:“至于大汉进兵一事,他完全可以不承认。只需要郭解不出风头,暗中躲藏,大汉找不到证据,就拿他没奈何。”
  “若真要如此,大汉想问罪都难,这可如何是好?”李广恨得牙痒痒的。
  “就算我们要出师,也是师出无名呀!”程不识皱起了眉头。
  “我们何需什么名呀名的!”周阳的双手拳紧握,大声下令:“传我号令,兵发闽越!”
  “大帅……”程不识他们大是惊讶。出兵闽越,他们没什么不乐意的,可是,如此出兵也太蛮横了吧,就算要找块遮羞布,那也是好的,周阳这不是赤裸裸的?
  “呵呵!”朱买臣一笑:“大帅早想好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集结军队呀。”
  既然周阳想好了,李广他们也就不再说,甚至连问都不问,尽管他们很好奇,出兵闽越却更有吸引力。众人赶回睢阳,一声令下,汉军集结,从睢阳里开了出去。直奔闽越。
  “隆隆!”
  开进的汉军,人如龙,马如虎,气贯长虹,声威不凡,好象一条长龙,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
  淮南,刘安的王府。
  刘安正与淮南八公聚在一起,商议着大事。刘安一脸的喜色,眼睛不时眯着,脸上带着笑容,扫视一眼淮南八公,未语先笑:“今日请诸位前来,就是要好好计议一番,如何响应梁王的号召,参与大事。”
  “梁王这一闹,闹得好啊!”苏飞拈着胡须,笑呵呵的,鼻子眼睛挤作一团:“睢阳城高垣厚,当年吴楚数十万大军也未攻破。即使朝廷派大军前去,这仗一打起来,就得费时数月。甚至更久。无论谁胜谁败,朝廷的威严,皇上的号令,都将大减,到那时,梁王再登高一呼,天下诸侯响应,再来一个清君侧,也未必不可能!”
  “呵呵!”苏飞所言,正是刘安所想,笑得特别开心。
  “你们说。孤该怎么办?”刘安拈着胡须,眼睛眯到了一起。
  “依在下之见,大王应当作壁上观,两不相帮。”李尚此人有些阴险,连出计都够阴险的:“若是梁王要败,大王可以声援他一下,给他打打气,要他和朝廷打下去。他们打得越狠,对大王越是有利。”
  鱼蚌相争,渔翁得利。真要打起来了,梁王和朝廷,一个是鱼,一个是蚌,刘安就成了渔翁,坐收好处,这计够阴,也够好。
  “妙计!妙计!”刘安不住拊掌:“可是,孤仍是有些担心,若是朝廷胜了,即使是惨胜,以朝廷的实力,依然有办法对付我们。各位要知道,如今的情形早已不是吴楚之时了。那时,天下三分,有二分掌握在诸侯王手里。如今,诸侯王掌握的还不到一分,这如何与朝廷相抗?再者,朝中还有周阳这等名将。”
  “大王休虑!”左吴笑着接过话头,剖析起来:“朝廷虽然势大,远过吴楚作乱之时。可是,睢阳城高垣厚,易守难攻。周阳纵然是名将,打得匈奴五十万之众灰飞烟灭,可是,这是睢阳,是天下有名的坚城。吴楚数十万大军都没有撼动一丝一亳,周阳再善战。难道他能长出一对肉翅,飞进城中不成?”
  “呵呵!”
  一通话说得一众人齐声大笑。睢阳之坚固,名闻天下,不是吹出来的,是用吴楚数十万大军的鲜血铸就的,他们还真有信心。
  “再说了,周阳顿兵坚城之下,不能一鼓而下的话,他的声名,他的威信,就会大减。”左吴接着剖析:“若是再败于睢阳城下,他就会声名扫地。到那时,朝中大臣的奏章就会象雪片一般飞来,弹劾他的,要求罢免他的,多不胜数,皇上即使不愿罢免周阳,也不得不罢。”
  周阳若是真要在睢阳吃了败仗,这结果是注定了的,刘安很是欣慰的拈着胡须。
  “周阳可是如今朝中的第一名将,比起周亚夫还要胜上一筹,若是连他也拿睢阳城没办法,对朝廷信心的打击将是致命的!”左吴的分析越来越精彩,让人的信心越来越足:“到那时,即使朝廷势大,又能怎么样呢?梁王登高一呼,天下诸侯响应,再来一个七国之乱,也未必不可能。天下一乱,大王的机会就来了!”
  “哈哈!”
  这番分析入情入理,让人信服,齐安开怀畅笑起来,站起身,不住踱步。
  “那孤就开始结连诸侯,预作筹谋!”笑过之后,刘安信心满满。
  “正该如此!”淮南八公无异议。
  刘安叫人送来笔墨,铺开绢帛,提笔在手,饱醮浓墨,写起了书信。刘安是名垂千古的大学问家,一手字更是了得,这通书信写得辞采飞扬,一个个字迹龙飞凤舞,如欲破空飞去,又是引得淮南八公一通喝采。
  写完书信,刘安放下笔,叫人给他要结交的诸侯王送去。
  兵士领命,带着书信,骑着骏马,飞驰而去。
  刘安的兴致特别高,叫人送上酒菜,与淮南八公饮宴。
  刘安大事可期,淮南八公前途无量,一众人兴致很高,酒到杯干,喝得好不痛快。
  “父王,父王!”众人正饮间,只见一个年青人飞奔而入,正是刘安的世子刘迁。
  刘迁急急惶惶,好象天塌了似的,气喘嘘嘘的冲了进来。
  “迁儿,何事惊慌?”刘安眉头一挑,颇有些不悦。今日之喜,远甚他事,他的兴致很少有如此之高的时候,刘迁冲进来,叫得急惶惶的,那不是扫兴吗?
  “父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刘迁喘着粗气,禀报道:“睢阳传来消息,睢阳城破了!”
  “睢阳破了?”刘安眉头一挑,根本就不信:“迁儿,休得胡言!睢阳是天下有名的坚城,怎么会破?吴楚数十万大军,历时数月都没有打下来,周阳区区数万人,能这么快打下来?迁儿啊,这送消息的人,总有些人别有用心,爱送点危言耸听的消息,你得学会辨别真伪,哪些可以信,哪些不能信,要做到心中有数。”
  说到后来,竟然教训起了刘迁,还语重心长,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儿。
  这话说到淮南八公心里去了,不时点头赞同,看着刘迁的样儿有些不屑,这个世子,如此不谙事,怎么做世子?
  “父王,如此大事,谁敢乱报?”刘迁急了,声调很高:“孩儿接报之后,也是不信。可是,一连七次相同的讯息,孩儿不敢不信了。就算有人危言耸听,总不能这么多人造伪讯?”
  “真是七次?”刘安端着酒杯的右手僵在了空中。
  “父王,眼下已经有八次,九次了。”刘迁很没好气。
  “啪!”刘安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酒水撒了一地。
  “不好,快,派人去把书信追回来!”刘安猛的跳起来,声嘶力竭的吼起来。
  睢阳已破,他所图之事已经不可为。若是这些书信落到诸侯王手里,难保没有人邀宠献媚,交给景帝。那样的话,他的末日就到了。
  ……
  闽越,闽王宫。
  闽越王邹郢正和其弟余善在计议大事。
  “郭大侠不愧是江湖有名的侠客,一道江湖令传下,就有那么多的朝臣遇刺,要不是主父偃处置得宜,还不知道死多少呢。”邹郢眼睛放光,大是兴奋:“朝臣死得越多越是对我们有利!最好是梁王结连诸侯作乱,闹得天下不宁,汉皇穷于应付,到那时,孤的大事就成矣!”
  “大王好算计!”余善笑着道:“依臣看来,梁王这次必然作乱。这么多的大臣死伤,汉皇要是不处置梁王,朝中大臣就会辞官而去,朝中一空,谁还会为汉皇奔走效力?汉皇这是不得不处置。可是,梁王性格刚毅之人,他会屈服吗?肯定不会!他会依据睢阳城坚守,睢阳城之坚固,闻名天下,汉皇就算派出十万,二十万大军也是无可奈何。”
  “只要此事拖下去,大汉必然陷于混乱之中,没有三五年难以平息。”邹郢兴奋的站起身来道:“三五年时间,足够了!足够孤扫灭南越和东瓯!只要百越一统,孤的实力就会大增,即使汉皇平定了诸侯之乱,派出大军杀来,孤有何惧?”
  “大王此言差矣!”余善很不赞同邹郢的看法。
  “哦!”邹郢大是意外,眼中精芒闪动,打量着余善,问道:“此话怎讲?”
  “大王,三五年以后,汉皇他还能派得出兵吗?”余善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大王,你忘了匈奴?”
  “对对对!”邹郢恍然大悟,笑得一张嘴哪里合得拢:“三五年后,匈奴的伤口已舔好了,卷土重来,到那时,汉皇忙着应付匈奴,哪能派兵前来对付孤!就算孤闹得再厉害,他也不敢派兵,还得派人好言安慰。到那时,孤的胃口就不止如今这般小了,一定要让汉皇付出让孤满意的代价。”
  三五年后,匈奴恢复过来,一定会卷土重来,洗雪前耻。到那时,汉匈大战必是规模空前,爆发惊天大战。要知道,歼敌一万,自殒八千,即使汉朝胜了,也会伤亡不小。
  而闽越,若是灭了南越和东瓯,实力会增长很多。对汉朝来说,南方出现一个新的威胁。为了与匈奴大战,汉朝不得不结交闽越,以免他扯汉朝的后腿,汉朝要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的高,是很高。
  “大王,与其要汉皇的钱财,不如要汉皇的土地。”余善笑得很奸,眼中精光闪动:“到那时,我们趁汉朝与匈奴大战之时,出兵江南,把吴国江南之地收入版图,岂不更好?”
  “极是,极是!”邹郢不住击掌:“收了江南吴国旧地,就可以准备收淮南之地了。淮南之地,那可是富饶之地,当年楚国的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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