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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大汉帝国-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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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朕宁死不为!”景帝掷地有声道:“仓公,该怎么用药,就怎么用药。你先想办法,把朕的头发染染。要快,朕要去上朝!”
  “皇上!”仓公感动得哭了。
  景帝明知只要将养,就能恢复过来,可是,为了国事,为了华夏大业,宁愿折寿,也不愿歇着,这是何等的胸怀?
  “呜呜!”王美人珠泪如雨,直落不停。
  “这事不许说出去!”景帝语气极为严厉。这事的影响太大,当然要保密。
  仓公强忍着眼泪,站了起来,开出药方,帮景帝染好头发。头发一染好,景帝对着铜鉴一照,没有破绽,立即大袖一拂,赶去上朝。
  ……
  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与那个中年人对座。景帝仍是一身燕居之服,一脸的轻松。
  “今日请先生来,是要和先生商议。”景帝缓缓开口:“立嫡之事,要提前进行了。”
  “皇上,何不等到大军练成之后再来进行呢?”中年人微觉奇怪:“到那时,大军练成,大汉军力猛增,再处理立嫡之事,不是更好吗?”
  “先生所言极是,朕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景帝微一点头,朝自己的头发一指:“可是,天命难改啊。不瞒先生,朕一夜白头,满头的华发,心力不济,不得不提前了。”
  “啊!”中年人惊讶得嘴巴张大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皇上,凌肃万死不信此事!”
  “朕何必骗先生。”景帝微微一笑道:“与先生相识这么多年,朕几时说过假话?这种事,朕哪敢乱说。”
  凌肃愣了半天,想说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朕这是要仓公开药,染了的。”景帝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前朝孝公也是这病。仓公说,这种病,只需要休养便能好起来。河西之战,秦军打败魏武卒,天下震恐,秦国重新成为强大的诸侯,面临着千载难逢的机遇,孝公因此而没有歇息,而是呕心沥血,最终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微一停顿道:“大汉如今的形势,与前朝差不多。长城大捷之后,匈奴元气大伤,大汉一定要在匈奴恢复过来之前出兵大漠。一旦让匈奴恢复过来,代价会高得多,会死很多将士。要做到这点,军队的训练、革故鼎新都不能停,朕不会歇着。若以朕一命,能换回无数将士的性命,值了!”
  “皇上!”凌肃眼里涌出泪水,愣愣的看着景帝,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人生谁无死呢?什么长生不老,天命久长,皆是虚妄!”景帝非常看得开:“朕的身子骨将会一日不如一日,立嫡一事,一定要在朕精力还能支撑之际完成。一旦朕的精力不济,说不定会祸起萧墙!”
  “皇上打算何时处理此事?”凌肃问道。
  “招揽人才之后,马上进行。”景帝微一沉吟:“彘儿的安危就交给你们政侠了,请剧孟大侠多多用心。”
  “皇上放心,此事我辈政侠义不容辞!”凌肃没二话。
  “只要军队训练好了,革故鼎新完成了,即使朕不能击破匈奴,彘儿一定能!”景帝对这个心爱的儿子信心十足:“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一提起刘彘这个爱子,景帝嘴边浮现一抹笑容。
  “朕想见先生一面,不知可否?”景帝顿了顿,很是希冀的问道。
  “皇上,这事,得由先生拿主意。”凌肃略一思索道:“在下立即转告先生。”
  “朕岁在弱冠之际,先帝把先生派到朕身边,做朕的师傅。先生教会朕做人的道理,教会朕做皇帝的本领,就象父亲一般关心呵护朕。朕即位以后,先生更是为大汉呕心沥血,力主削藩,不计生死,先生之父更是因此而投河自尽!”景帝叹息不已,右手紧握成拳:“可是,朕差点杀了先生,若无你们政侠出面相助,朕将铸成千古大错!说起来,朕亏欠先生很多!”
  说着说着,景帝一脸的孺慕之色,眼中泛起了泪花。
  二百四十四
  闽王宫。
  闽越王邹郢和他的弟弟余善对坐。脸上带着愁容,更有几分怒色。
  “大王,还在为周亚夫之事生气?”余善问道。
  “哼!”邹郢气愤愤的道:“周裂嘴欺人太甚,率领十万大军前来,若不是本王舍弃了刘驹,还不招来灭国之祸!”
  去岁,当北方大战时,景帝有心对百越下手。南越恭顺,没借口。闽越王邹郢在周亚夫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不得不杀了刘驹,献上人头。还派余善到周亚夫军中谢罪,好话说尽,这才说得周亚夫退军。
  邹郢野心不小,自视极高,几时受过这等气?事后想起来,就不由得一肚子火气。
  “大王息怒,这事虽然可恨,可是,光恨也没有用,得想办法。”余善笑着谄媚。
  “想办法?”邹郢的火气更大了:“你能想出办法?以前有事,都是刘驹给我本王出主意。他如今死了,谁能出主意?谁了解汉朝?”
  “大王,臣正有一策要献于大王。”余善笑呵呵的道:“对付汉人,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得借助于汉人之手。”
  “怎么借?”邹郢有些感兴趣。
  “汉皇是明君,把大汉治理得不错,可以说是国泰民安吧。”余善先是赞扬一句,接着就是话锋一转:“可是,汉朝无为而治数十载,早已是豪强横行,各地的诸侯王坐大,与豪强勾结,相互为用,官府不敢问。我们要图大事,就得让大汉内乱,这事非得借助汉人之手不可。”
  “嗯,有理!”邹郢微一颔首:“你以为要如何做?”
  “大王,臣是想借助汉人的豪强来达到目的。”余善很是兴奋道:“大汉的豪强不少,最有名的就是郭解了,杀人越货,霸人田产,夺人妻女,威行郡县,官府不敢问。我听说,诸侯王争相结纳他,就连汉皇的弟弟梁王也在拉拢他。此人心高气傲,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再加上武艺高强,高来高去,门徒弟子不少。”
  “郭解这人本王听说过。”邹郢很感兴趣:“听说他势力极大,他要杀人,根本不需他动手,只需要一个授意,立即有人动手,哪怕是汉朝的官员,也会人头落地。可是,他是汉人,他能为我们所用吗?”
  “大王这就有所不知了。”余善很是欢喜:“郭解一心效仿荆轲。荆轲当年,明知只身图秦,成功的希望不大,却毅然入秦,行刺始皇,说到底,就是想成名。这郭解和他一般无二,只要给他机会,再予以厚金,他必然答应。大王,前些时日。我派人送去厚礼一份,他收了。”
  “那就好,那就好!”邹郢大是欢喜:“郭解这人虽然自高自大,却是一诺千金,他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
  “大王,大汉会打仗的将军不少,李广、程不识虽是边关名将,对我们威胁不大。周亚夫最可恨,他去岁竟然大兵压境,但对我们威胁还不是最大的。”余善开始剖析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对我们大越国威胁最大的是周阳了。”邹郢不住点头:“说起打仗,不在周亚夫之下,兴许还会胜上一筹,他比周亚夫有眼光,看得更准,更难对付。你剖析得有理,要是把周阳除掉,再把周亚夫……”
  右手一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之色。眉头一挑,很是担忧的道:“周阳名震天下,即使郭解有心做大事,也不定能成功。”
  “大王,光凭郭解是不易成功。”余善笑得很是奸猾:“大王是知道的,周阳成了帝婿。据长安传来的消息,梁王本有意招他为婿,却给窦太后否了。周阳帮谁,周亚夫就帮谁。梁王这是一着妙棋,梁王正为此事恼着。若是大王厚结梁王,梁王找机会,大王下辣手,此事一定会成。”
  “梁王拉拢周阳不成,只有除掉,不然的话,以他和周氏父子的恩怨,他的大事一定不会成。好办法!”邹郢猛的站起身道:“备一份厚礼,送给梁王!越厚重越好,不要吝啬!”
  ……
  长安,一个不为人注意的拐角处,正有一个相摊。所谓相摊,不外一面写有“相”字的旗子,一个身形瘦削的老者,须发皆白,颇有些猥锁,靠在墙上打盹。
  “呼噜噜!”鼾声整得山响,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把破旧的衣衫都沾湿了。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赠金给卫青,还为周阳算命的相士。
  此时,这相摊前只有他一个人。他的那个小朔子徒弟不知在何处。
  老者睡得很香甜,脸上带着微笑,仿佛有大喜事发生似的。
  “师父,师父!”一阵急促的叫声,把老者的好梦搅了。老者睁开打,睡眼惺松,懒洋洋的打量着他的小徒弟:“小朔子,打扰长者睡觉,会折寿,你知道吗?”
  “师父,我知道啦!”小朔子笑嘻嘻的。取出一包吃食,摆在老者面前。
  老者鼻子一吸溜,赞道:“好香!好香!”一把抓在手里,打开,原来是一包鹿肉,老者二话不说,伸手抓起一块,猛往嘴里塞,大口咀嚼起来,吃得极是香甜。
  小朔子坐在老者身边,静静的打量着老者,没有吃肉的打算。
  老者很是奇怪,问道:“小朔子,你怎么不吃?”
  “师父,这肉是我孝敬你的。”小朔子眉头一挑。
  “好,有孝心,师傅没白疼你。”老者大是欢喜。
  “师父,徒儿这就要离开你了,请你吃顿肉,我们的师徒之情也就到尽头了。”小朔子有些伤感的道:“以后,师父你一个人四海为家,要照顾好自己。”
  “放屁!”老者差点把嘴里的鹿肉吐出来:“你要离开我?”
  “师父,徒儿也不想离开你呀,可是,徒儿不能不离开。”小朔子有些想不明白:“跟着师父,本事没学到,反倒是饥一顿的饱一顿,没有一天能吃上饱饭。师父,你瞧,当初我跟着你时,胖乎乎的,如今却是瘦得跟干柴似的。嗯,跟那天那个竹竿似的车奴一个样儿了。”
  过去了这么多天,他还没有忘掉卫青。
  “小朔子,天将降大任于是人……”老者开始掉书包了。
  他的话刚开了个头,就给小朔子打断了:“我知道,我知道。增益你所不能。你就会说,不会做。你看相,不把相摊摆在人多的地方,专找没人的地方,一天到晚,连人也见不到几个,更别说裹腹了。”
  “你小子懂什么?”老者有些愤怒了:“我们这不是给人相命……”
  “是看天命!我耳朵都听起茧了!”小朔子很没好气:“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不是天命,就是升官发财。对一个车奴,你说什么封侯,那不是讨罪受么?”
  一通牢骚发完,接着道:“皇上招贤纳才,我这就去应试,说不定就能博得封侯拜相。”
  “呵呵!”老者猛嚼起鹿肉,笑得很是欢畅,撇撇嘴:“小朔子,皇上要招人才,不是经国之士,就是有一技之所长者,你有何长处?皇上可没招会看相的。”
  “哼,你还好意思说,天天说习的是鬼谷相术,却是把车奴当贵人,什么眼神!”小朔子很不满。
  “小朔子,你知道皇上这次诏旨一下,有些什么人来吗?”老者扳着手指道:“广川董仲舒,淄川公孙弘,会稽朱买臣,吴县严助,就连申公这老家伙也带着他的弟子王臧、赵绾前来应试了。你比得上哪一个?”
  小朔子听得有些发呆:“申公也来了?他不是不出山吗?”
  “不是不出山,是他的时运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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