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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大汉帝国-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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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是何喜事?”郭解趁着酒意,问道。
  “皇上要把南宫嫁给周阳。”梁王脸色大变。
  “哦!就这事?”郭解不以为意的一挥手。
  “郭大侠,你有所不知。”梁王很是懊恼,一拍额头:“前些日,孤进宫,面见太后,要把孤的爱女莹玉嫁给周阳。孤要图大事,这门亲事极为重要,只需要亲事一成,周阳焉能不助孤?周裂嘴虽然可恨,其势力也不小,与孤对抗了这么多年,不落下风。若是得到他们父子相助,孤的成算就大多了。”
  “有理!”郭解恍然大悟。
  “可是,太后明明知道此事对孤极为重要,却是不准。”梁王万分不解的道:“她这是安的哪门子心思?南宫嫁给周阳,她还一个劲的赞成。南宫是她的爱孙女,玉儿就不是她的爱孙女了?”
  让梁王与周阳结亲,的确是助梁王的一个好办法,窦太后给驳了,这事让人想不明白,事后,梁王前思后想,一直不明其意。
  如今看来,一切都明白了,窦太后是要把南宫公主嫁给周阳,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他难堪吗?梁王气愤愤的道:“可恨,可恼!”
  “大王,区区之事,何必烦恼。”一个粗重的声音响起,正是郭解的弟子第五齐。
  “哦!”梁王大是惊异:“第五大侠,何出此言?”
  “不就结门亲事,这有何难?”楚乔接过话头,一点也不在乎:“若是没有了公主,大王不就心愿得偿了?”
  “没有了公主?”梁王念头转动之际,立时明白他的暗示:“可是,这事太大,孤得好好想想。”
  “大王,成大事者,岂能瞻前顾后?”韩风手中酒杯重重砸在短案上,酒水溅湿了案面:“只要我师兄弟出马,区区一个公主何足道哉!”
  “对呀!”羊胜、公孙诡恨周阳,一听这话,马上就附和。
  “郭大侠,你的意思?”梁王问道。
  “咕咕!”郭解只顾着饮酒,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他的意思,他的弟子自然会知晓,刷的站起身:“大王稍等,我等去去就来。”
  梁王脸色变幻不定,对南宫公主痛下杀手这事,他还真没想过。可是,事情到了这份上,不如此,他大事不成,只能一咬牙:“有劳各位大侠了。”
  第五齐、楚乔、韩风三人一抱拳,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突然,一个人站到他们面,把他们拦住了,正是韩安国。
  二百三十三
  “闪开!”韩风手按在剑柄上。大喝一声,语气极为不善。
  他们这些江湖侠客,杀人越货是家常便饭。他们所杀人中,朝廷官员也少,是以他们能威行郡县,官府不敢问。韩安国虽是梁国内史,他们还真不放在心上。
  韩安国站着没有动,冷冷的打量三人一眼,冲梁王一抱拳道:“大王,臣有话要说,请容臣尽言。”
  梁王冷冷的道:“你说吧。”
  对韩安国,梁王本多依仗,可是,这事关系到他的大事,韩安国竟然出面阻止,他心中着恼,语气极为冷淡。要想与周阳结亲,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南宫公主,绝了周阳的念头,再请动窦太后出面,把刘莹玉嫁给周阳。大事便成。
  要除掉南宫公主,得赶在景帝正式赐婚以前,要不然,麻烦会更多。
  “若在下所料不差,大王此举一定会把天捅漏。”韩安国声调提得老高,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区区一个公主,何须故作危言!”郭解端着酒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自高自大,横行惯了的人,一生杀人无数,他所杀人中,江湖高手、朝廷官员、富商巨贾,无不应有尽有,真还没把一个公主放在眼里。
  “南宫公主小小年纪,就给皇上下了国书,要嫁去匈奴。”韩安国瞄了郭解一眼,接着道:“匈奴,苦寒之地,不测之渊,一入绝域,万劫不复,就算求死,亦是不能,只能忍受千般苦,万般辱。如此气慨,愧煞我辈男儿!大王,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怜惜之心?那可是你的亲侄女!”
  最后是质问。虽是冲梁王而发,却是问得满座叹息。
  “哎!”梁王嘴巴张了张,最后长叹一声,道:“一说南宫,孤还真是惋惜不已。一柔弱女子,却是挑起大汉安危,愧煞我等男儿汉!”
  枚乘、庄忌、司马相如等人点头赞同。
  羊胜、公孙诡二人毫无反应。
  郭解不屑的裂裂嘴角,他的三个弟子一脸的不屑。
  “大王既有怜惜之心,何必对公主痛下杀手?”韩安国再问一句。
  “她是可怜,可是,他妨碍了孤的大计!”梁王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君子本无罪,可是,怀璧便是有罪!”
  “大王,依在下看,若是大王真对公主痛下杀手,大王所图之事休矣!”韩安国接着剖析道:“南宫公主身世可怜,太后这才千怜爱,万般疼惜,若是公主出事,太后会如何想?皇上对这个女儿多所亏欠,难道皇上就不会查过水落石出?”
  南宫公主是窦太后的心尖肉。是景帝的爱女,真要出了事,肯定是惊天动地,就算挖土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一旦查到梁王头上,那么梁王一切休矣!
  他这是骨肉相残,会伤窦太后的心,窦太后是他最大的支持者,若是窦太后寒心,不再支持他,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查?”
  郭解哈哈大笑,根本不以为意:“我辈行事,不着痕迹,就算要查,也找不到人证物证,能奈我何?”
  梁王知道郭解的能耐,既然他出手,势必不会拖泥带水,眼里厉芒闪烁。
  韩安国却是冷笑道:“你等江湖豪侠,杀人越货,威行郡县,胆大妄为,无所顾忌。可是,你们别忘了,天下之大,高人辈出,比你们武艺高强者多的是,你们有剧孟大侠那般身手吗?”
  “大胆!”
  郭解自视极高之人,右手在短案上一拍。短案从中断裂,眼中杀机闪烁,紧盯着韩安国。
  “哼!”韩安国头一昂,胸一挺,仿佛没有看见郭解不善的眼神似的:“不要以为,天下之大,就你们师徒武艺高强。宫中藏龙卧虎,高手如云,若公主出事,必是高手尽出,你等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无藏身之处。”
  略一停顿:“此事一出,周阳必然大怒,这才是最可怕的。匈奴五十万大军被周阳打得灰飞烟灭,大王的睢阳城虽然城高垣厚,能抗七国之兵,能抗周阳之怒乎?”
  “咝!”
  这话宛若巨锤砸在梁王心坎上,倒抽一口凉气。周阳用兵奇诡,今年与匈奴大战,那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硬是把五十万匈奴打得惨败,梁王虽是善于用兵。自忖无此等能耐。
  窦太后虽怒,却只能在深宫中,不能出宫一步。景帝天威震怒,梁王也不惧。唯独对周阳,他无可奈何。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我等对此之事得心应手,只要小心些,不留下把柄,周阳再厉害,又能怎样?”第五齐不屑的裂裂嘴角。
  “若大王执意如此,韩安国只好对不住大王。向皇上如实禀奏。”韩安国眉头一挑。
  “你敢!”梁王浓眉一挑,大怒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大王,臣非得已。”韩安国抱拳一礼:“此等事,天怒人怨,大王于臣有知遇之恩,臣不能让大王做下此等悖逆之事。”
  “我现在就杀了你,谁还能向皇上禀报?”楚乔手中剑一晃,就要朝韩安国刺去。
  “哈哈!”韩安国一点不惧,也没有避让,而是坦然受之:“在下是梁国内史,也是朝廷的命官。若是猝死,朝廷安得不查?一查之下,此事将大白于天下。大王可知,南宫公主深负民望,此事一旦大白于天下,大王必将成为千夫所指,一切休矣!”
  南宫公主一柔弱女子,身负大汉安危,只身入绝域,汉朝百姓谁个不怜呢?此事一旦闹开,梁王必将是声名扫地,这帝位离他就更远了。
  “大王,我等愿与韩大人同进共退!”
  枚乘、庄忌、司马相如站起身,走到韩安国身边站定。昂头挺胸,一副慷慨赴死之慨。
  “你们……”
  梁王对这三个文人厚加结纳,视似为腹心,做事不避他们,没想到,到头来,三人竟然反对他,他根本就不信这是真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大王待我等极厚,我等心感。”枚乘这个老牌文坛领袖代表三人说话了:“可是,此等不义之事,天怒人怨,我等不敢为。请大王见谅!”
  “区区一文士,手无缚鸡之力,有你们不多,无你们不少。”郭解嘴角带着冷笑。
  “三位所言极是,孤甚慰。孤那是戏言,戏言!”梁王忙找掩饰之辞:“有韩大人这样的忠臣,孤很欢喜,欢喜!来啊,赏韩大人金千斤!”
  “谢大王厚爱,在下不敢领受!告辞!”韩安国一抱拳,大步而去。
  他一走,枚乘、庄忌、司马相如相继退出。
  “大王,此等之人,在郭某眼里不过猪狗,为何放走他们?”郭解问道。
  “郭大侠有所不知,韩安国任梁国内史多年,人缘不错,门生故吏极多。一旦他出了事,必有人告密。”梁王顾虑虑重重。
  “那大王的意思,此事是做,还是不做?”郭解再问。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此时下手,是最佳良机,可是,会留下尾巴,不能急切,只能缓图了。
  ……
  年关近了,天公也作美了,天朗气清,暖阳高悬,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人们尽情的享受这难得的冬日暖阳。
  此时的长安,冰雪覆盖,还未融化,一片银装素裹,平添几许瑰丽之气。
  长安的百姓,家家张灯结彩,准备庆新年。
  新年,本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一定要过得热闹,要喜庆。
  更别说,今年汉朝扬眉吐气,第一次在匈奴面前挺起了腰杆,昂起了头颅,这份喜悦数十年没有,百姓能不欢喜吗?
  这已经够让百姓欢喜的了,周阳与南宫公主要在年关订亲的消息一传出,百姓更是欢悦不禁,代二人欢喜,为二人祈福。
  周阳打败匈奴,在百姓中的声誉正隆,他订亲,百姓必然是欢喜无限。南宫公主为了大汉安危,不得不嫁入匈奴,多少百姓同情怜惜,如今,她终于脱离苦海,不用再嫁去匈奴,百姓自然是代她欢喜了。
  新年、大捷、亲事,三喜合一,这份喜悦还用说么?长安百姓见了面,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三件事,言语中总会蕴含着对周阳与南宫公主的祝福。
  张不疑府第,张家一家子准备过新年。他们这个破败不堪的世家,能有什么好准备的,不外弄点酒肉,做点好吃的罢了。
  即使如此,这也难得了。一家人忙前忙后,说着笑着乐着,不亦乐乎。这是这个家,难得有的喜悦。
  张灵儿在自己的低矮茅草屋里,跪坐在一张矮几上,正一针一线的缝着一件袍子。瞧这袍子的样式,和张通带给周阳那件差相仿佛。张府虽有不少男子,却没有一个有这样的身板,他这是为周阳缝的。
  “吱呀!”
  门开了,张通进来,打量一眼张灵儿手中的袍子,叹口气道:“妹子,大帅马上就要订亲了,你还念着做什么呢?”
  “大哥,你别说了。”张灵儿眩然欲泣:“想是灵儿命苦。灵儿不敢奢望与大帅长相厮守,只要大帅平安幸福,灵儿就满足了。”
  “哎!”张通抚着额头,叹息道:“妹子,大帅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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