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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大汉帝国-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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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国策军略,是大汉的根本,若是陷于争夺河套,那就是得不偿失。”窦婴的欢喜劲头少了许多,变得稳重起来:“若是周阳统兵,即使匈奴要来争夺河套,也不会得手。”
  “那是!周阳对匈奴很有办法,匈奴不可能得手,正是因为如此,朕才怦然心动。”景帝大是赞成这话:“可是,大汉没有骑兵,拿下河套之后,只能守,不能攻。就象这次长城大战一样,周阳手里的骑兵太少,只有一万,才没有全部占领长城。不解决骑兵,大汉只能在河套与匈奴争夺,不能奔袭匈奴的腹心之地。即使打败了匈奴,匈奴缓过劲,又来打,这就没完没了。”
  骑兵这个短板,限制了汉朝的发展,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情。若是汉朝现在出兵河套,一定会出现这种情况。
  “要是不出兵吧,一块肥肉就在嘴边,只能看,不能吃,这不是要人命吗?”景帝很是为难,不住抚额头,难以决断。
  周亚夫沉吟不语,窦婴思索不已。他们和景帝一样难处,不好决断啊。
  景帝率先打破沉默:“有人说过,要解决匈奴,就必须攻入漠北,打掉匈奴的巢,让匈奴永远不能再滋扰华夏。朕以为,此言极是有理,朕也准备如此做。”
  “攻入漠北?”周亚夫和窦婴吓了一大跳。
  攻入漠北,从根本上解决匈奴问题,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周亚夫和窦婴惊讶的不是这方略,而是这方略的难度。
  漠北地处大漠深处,离汉境数千里。数千里外用兵,不要说在汉朝,就是在现代社会都是一大麻烦事,调兵、兵勤补给会很困难。更别说,匈奴还很强,要攻入漠北,就先得解决漠南,这就有得打了。
  只有抢占了漠南,才能进攻漠北,这是何等之难,以秦始皇的雄材伟略都没有实现。
  “怎么?你们怕了?”把二人震惊的样儿看在眼里,景帝一笑:“匈奴与华夏打了数百年,总是滋扰不绝,就是因为有漠北在。匈奴即使在漠南吃了亏,还可以逃到漠北休养生息,一旦兵强马壮,就会再来打华夏。赵武灵王大破匈奴后,匈奴北遁;蒙恬大破匈奴,匈奴北遁,哪一次不是逃到漠北去舔好伤口?只有拿下漠北,让匈奴无处可逃,华夏才有安宁!朕以为,这人的看法非常有理,虽然困难大了些,以大汉的国力能做到!”
  在当时就有人提出这样的构想,只有两个字能形容这人,这两个字就是“疯子”。
  周亚夫问道:“皇上,这是谁的方略?”
  这话正是窦婴要问的,一双眼睛打量着景帝,期待景帝的回答。
  “一代才智之士!”景帝却没有回答,反倒是大加赞扬。
  “是晁错?”窦婴了解景帝,能得景帝如此赞扬的人,绝对是一代名士,好奇心大起。
  “窦婴,你还记得朕之师?”景帝浓眉一挑,盯着窦婴。
  窦婴脸色一紧,语调转为沉痛:“臣亦后悔!”
  晁错被杀,窦婴也有份。正是他举荐了袁盎,袁盎进言,才促成景帝杀晁错一事。
  “不是晁大夫。”景帝微一摇头。
  “是贾谊?”窦婴再猜。
  “不是!”景帝很是感慨:“你们猜不到。若不是朕读了他的遗书,还真不想到,一个给人骂为残暴不仁的人,竟然有如此宏阔深谋,为华夏谋得如此深远。只可惜,天不假年,他没有实现!”
  略一停顿:“朕决心倾大汉国力,攻入漠北,把匈奴这个祸根除掉!”
  攻入漠北,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那需要坚韧的意志,卓越的才干。一旦实现,好处是不用说的,自此以后,匈奴不会再危害华夏,那是何等的让人振奋。
  汉武大帝之所以顶住压力,发起“漠北决战”,就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匈奴问题。那一战的代价是很大,可是,好处也很大。从此以后,中国不再受匈奴的威胁,因为匈奴这个民族都不存在了,只存在于历史中。
  周亚夫和窦婴振奋异常,一齐道:“皇上,既如此,暂不对河套动手。”
  窦婴更是充分发挥辩给的口才:“河套很重要,可是,比起全局,又有所不如,不能因小失大。大汉应当集中全力,打造骑兵、转变国策、改革军政、选用贤才。”
  “因小失大?”景帝猛的站起:“好!说得好!河套再好,不过是一把剑罢了。拿下漠北,河套还能跑得掉?朕就给周阳下旨,要他罢兵!”
  虽然失去了收复河套的良机,可是,景帝的雄心第一次展现出来,竟然是要攻入漠北。这一构想,宏阔深远,影响极大。
  大汉帝国的雄风,从这一刻开始了!
  ……
  “这是哪里?”军臣单于昏昏沉沉,睁开眼,眼皮重得跟灌了铅似的。
  “大单于,大单于!”一个娇媚的惊喜声响起,清脆悦耳,好象明珠撞击玉盘似的,煞是动听。
  “你是……”军臣单于视线有些模糊,看不大清,揉揉眼睛,方才看清了,眼前一个丽人,正是给军臣单于赶走的阿胡儿之母。
  军臣单于绝对想不到,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给他忍痛赶走的女人,一下子傻了,一张大嘴张得老大。
  “大单于。”阿胡儿母亲惊喜的唤一声。
  “是你!”军臣单于这才清醒过来,能在这里见到这个让他心仪的丽人,很是振奋,翻身坐了起来。
  阿胡儿母亲上前,扶住军臣单于,笑吟吟的打量着军臣单于。军臣单于握着她的手,笑道:“谢谢你!我怎么来到这里?这是哪里?”
  “大单于,这是阿胡部的营地。”阿胡儿母亲轻抚着军臣单于的头发:“阿胡儿出去打猎,发现大单于,这才把大单于救回来。”
  “小王子?”军臣单于这才记起,当日他一时情热,封阿胡儿为小王子。对阿胡儿这个小王子,军臣单于还真没有多少印象。军臣单于的印象是在眼前丽人的肚皮上,而不上在阿胡儿身上。
  “他在哪里?”军臣单于问道。
  “阿胡儿见过大单于!”阿胡儿进来,向军臣单于行礼。
  军臣单于打量阿胡儿,阿胡儿还是那般俊秀,龙精虎猛:“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大单于,我运气好些,没有遇到汉军的追杀,早早回到部族。”阿胡儿非常简短的回答。他不是没给汉军追杀,而是他逃命有一套,逃得比兔子还要快,一见兵败之势已成,率先开溜,跑得比谁都早,汉军能追上他吗?
  “嗯!”军臣单于略一沉思:“你救了本单于的命,本单于要赏你。右大将给汉人俘虏了,你就做右大将。”
  “右大将?”阿胡儿和他妈的惊呼起来。
  右大将,匈奴第七号人物,位高权重,阿胡儿做梦也没有想到,惊讶得差点一头栽在地上了。
  “谢大单于!”
  阿胡儿一怔之后,就是狂喜,忙向军臣单于谢恩。
  “有烤羊吗?本单于饿死了。”军臣单于肚子一阵闹,饿得前心帖后背。
  “有有有!”刚刚升了官的阿胡儿欢喜得嘴也合不拢了,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军臣单于把阿胡儿之母搂在怀里,在她身上抚摸起来,她很是配合的扭动,撩得军臣单于情欲上腾,很想马上寻欢。可是,肚子饿得厉害,有心无力,只能暂忍。
  “本单于先吃羊肉,喝马奶子,再陪你。哈哈!”军臣单于好了伤疤忘了疼,得意起来:“本单于好福气!”
  对眼前丽人,军臣单于很是喜欢,上次把她逐走,那是痛下决心,要洗雪耻辱,倒不是绝情。经历过生死,军臣单于突然回到温柔乡,其乐可知。
  阿胡儿带着佣人送来羊肉、马奶子,军臣单于大口猛吃,大口猛饮。这是兵败之后,军臣单于吃到的第一顿美食,风卷残云一般。
  这是一只烤羊,他竟然吃光了。他的食量是很大,也还没有大到一顿吃掉一只烤羊的地步,这都是饿的。
  此时,要是问军臣单于天堂在哪里,他一定会说就在这里!
  一百九十九
  饱暖思淫欲,军臣单于酒足饭饱之后。情欲大动,不时拿眼睛瞄着阿胡儿的母亲。对这个丽人,军臣单于很长时间没有与之亲热了,一见她的面,就想OOXX,只是肚子饿,有心无力,只能暂时忍住。
  如今,吃饱了,力气长了,需索也旺盛了。把油腻腻的大手在裘衣上擦拭几下,一把搂过伊人,就抚摸起来。
  以往,阿胡儿看见此事,大是不爽,很难受。说也奇怪,今日做上了右大将,身在高位,那种难受心竟然没有了,反倒是希望他妈的与军臣单于越缠绵越是好,那样的话。说不定他的权力更大,乖觉的退了出去。
  军臣单于把伊人放下,三两下扯落裘衣,爬了上去。伊人很是配合的呻吟起来,勾得军臣单于雄心大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猛烈运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军臣单于大叫一声,满足的哼哼着,趴在伊人的肚皮上,一头的汗水。
  好久没有碰女人了,原来女人竟然如此的销魂!
  从巅峰回到地面,军臣单于喘息一阵,穿好裘衣,这才记起,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没有做:“中行说呢?中行说怎么了?”
  “巫师正在请昆仑神赐福。”伊人娇声嗲气的回答,话语中透着无尽的柔媚,双腿勾在军臣单于腰上,媚眼若丝。
  “我得去看中行说。”军臣单于在伊人的脸颊上抚着,万分不舍的转身。
  要想复仇,没有中行说那是不行的,军臣单于很想再缠绵,还是不得不暂抑情欲。出了帐幕,一股冷风扑面,军臣单于一个激灵,还是帐幕里暖和,有炭火。还有伊人温暖的胴体。
  阿胡儿站在帐幕门口,身上沾满了雪花,看来站的时间不短了。军臣单于和他妈的办事,他来守护,这份孝心不错,军臣单于甚是满意的拍拍他的肩:“中行说在哪里?有没有救醒?”
  “禀大单于,中行说刚刚醒来。”阿胡儿忙回答,小心中透着亲热。他是小王子,和军臣单于都是一家人嘛。
  在阿胡儿的带领下,军臣单于去了另一座帐幕,一进帐幕,只见帐幕里生着火,暖洋洋的。几个巫师满头大汉,蹦跳了那么久,不累也不行。
  中行说已经醒过来了,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随时有可能会断气。一见军臣单于进来,支撑着要站起身来,却是没有成功。
  “中行说,你躺好。”军臣单于过去。扶着中行说躺好:“中行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大单于,奴才给剧孟追杀,在乱兵中与大单于失散。逃到长城下,为乱兵所阻,上不了长城,幸得左大都尉赶到,带着奴才一起上了长城。”中行说声音极低,断断续续的说起了逃亡情由。
  当日营地中,剧孟追来,他是吓得心惊胆跳,给这个近乎传说中的侠客盯上了,还能有好结果吗?好在剧孟盯上了军臣单于,中行说才有机会逃走。
  一路往北逃,等到了长城下时,山道上、山塬上到处都是逃命的匈奴溃兵。他手无缚鸡之力,要想逃上长城,谈何容易。到不了长城,就上不了长城,上不了长城就过了不长城,过不了长城,只有丧命一途。
  为了活命,他大吼大叫,要匈奴带上他一起逃。可是,匈奴自顾不暇,谁会管他?他吼得越厉害,匈奴逃得越是厉害。
  他身着汉人的曲裾深衣,没有给乱兵杀死,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他数度想冲上山道。可是,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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