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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大汉帝国-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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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军根本就与匈奴纠缠,拔出戟,疾驰而去。重整队形,对着匈奴再冲过来。
  这是周阳当日行缓兵之计使用的办法,很有效。成排成排的汉军,端着戟,猛冲而来。缺乏长兵器的匈奴很难应付。
  伊稚斜很是郁闷,汉军明明骑术很差劲,却能给匈奴制造这般大的麻烦,真是想不到。
  “不要硬碰,缠斗。”军臣单于精通兵略,已经瞧出了端倪。
  伊稚斜明悟之人,马上命令匈奴拉开距离,充分发挥匈奴的骑射,远远射杀汉军,不与汉军硬碰硬。
  这的确是对付汉军的一个妙法,汉军几番冲锋,都没有冲近身,反倒是代价不小。
  李广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如何。
  “隆隆!”
  南边传来惊天动地的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这是整齐的阵势,匈奴新败,不可能有如此整齐的阵势,那么,只有汉军了。这是汉朝的骑兵,只要他们杀到,匈奴绝对讨了不好。
  李广精神大振,就是把这几千汉军打光了,也值。大手一挥,率领汉军朝着匈奴追过去。
  只要给李广缠住了,汉军的骑兵再杀到,那么,伊稚斜就会大败。他一败,很可能连长城都守不住。若是长城失守,匈奴一个也别想逃走。
  军臣单于当机立断,大吼一声:“上长城!”
  匈奴得令,齐向长城冲去。李广哪会放过,指挥汉军从后追去。汉军追得很卖力,可是他们的骑术实在不怎么样。在平原上冲锋,还能给匈奴制造天大的麻烦,一旦上了山路,就远远不如匈奴了。
  长城就是修在山中的,依照山脊蜿蜒远去,在山路上驰骋,骑术相当重要,匈奴占优,何足怪?
  望着象潮水一样涌上长城的匈奴,李广虽然惋惜,却并不着恼。
  伊稚斜率领下的匈奴,他对付不了。可是,只要把山脚给守住,伊稚斜占领了长城,又能怎么样呢?
  匈奴仍是插翅难逃!
  一百八十一
  只要控制住了山脚。等同于切断了匈奴的退路,伊稚斜占领的长城就没有了意义,李广这想法很好,也得到了验证。
  “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声中,公孙贺率领建章军和骑兵对匈奴败兵进行追击。与其说是在追击,还不如说是在驱赶,他们赶来的败兵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是晚上,看不清楚,李广的目力很好,仍是看见不计其数的黑点在原野上狂奔。若是白天的话,一定能看见匈奴满是惊怖的恐慌神情,那就太让人解恨了。
  溃散的匈奴后面,就是举着火把追来的汉军骑兵。他们吼着战号,挥着汉剑,肆意砍杀,匈奴稍微逃得慢点,就会成为汉剑下的亡魂。
  逃亡中的匈奴惊惶失措,跟没头苍蝇似的,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凶狠劲头。有些匈奴骑马而逃,有些则是徒步狂奔,个个盔歪甲斜。军容不整,更有些匈奴连弯刀都丢了。
  不要说丢掉弯刀,就是把弓箭丢掉的匈奴也不在少数。弓箭,是匈奴的吃饭家什,自小就会用,看得跟生命一般重要,竟然连这都丢了,可见匈奴有多惊惶。
  “哈哈!”
  匈奴可恨,匈奴越是惊惶,越是让人痛快,李广哈哈大笑,大吼一声:“杀!”
  挥着汉剑,好象一头猛虎般,朝着匈奴扑了上去。汉剑一挥,一颗头颅飞上半天,再一划,又是一颗头颅飘了起来。
  数千汉军也没有闲着,端着戟,对着匈奴狠捅狠刺。
  此时的匈奴,没有丝毫斗志,他们想的就是如何尽快通过长城,逃回大漠,那有恋战之心。汉军犹如趟入羊群的猛虎,只管放开了杀就是。
  李广率领的汉军在前拦截,公孙贺率领的骑兵从后冲杀,匈奴好象稻田里的稻草给农夫收割一般,齐刷刷的栽倒。
  匈奴临死前的惨叫声。战马的悲嘶声,羽箭的破空声,兵器的撞击声,汉军的战号……响成一片,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此时的长城下,喧嚣不已,声震长空。
  只有少数匈奴逃到山上,在伊稚斜的接应下,登上了长城,绝大多数匈奴成了汉军剑下亡魂。
  李广手举火把,骑马缓行,只见地上到处是尸体,尸体相叠,层层相因,不知道有多少。北方的地面很是干燥,吸水性极强,可是,鲜血来不及浸入土里,汇聚成了一个个小小的血湖,在火光下发着妖异的光芒。
  “哈哈!痛快!痛快!”
  李广忍不住放声长笑。
  “很痛快!”
  公孙贺的声音响起。
  李广回头一瞧。不见公孙贺的人影,入眼的是一个血人,浑血是血,头盔、札甲、衣衫、面庞、眉毛、手臂、汉剑,还有胯下战马,无一不是血乎乎的,仿佛在血水里洗过澡似的。
  “公孙校尉?”
  李广看着身影有些熟悉,有些拿捏不准。
  “是我!”公孙贺右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一丝肤色,总算有个人样了。
  “你杀了多少?成血人了!”李广有些难以置信。
  “你也不一样?”公孙贺笑道。
  李广这才打量自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血己跟公孙贺差不多,一身的鲜血,就是胯下战马也是一样。
  “我们就堵在这里,匈奴来多少,杀多少!”李广非常欢喜,右手用力一挥。
  “嗯!”公孙贺点头赞同。
  两人并骑而立,喘着粗气,说着战事。李广把匈奴占领了西面长城一事说了,很是自责。
  “飞将军,勿需自责。”公孙贺宽慰道:“东面的长城在我们手里,我们只需要把西面的山脚守住,匈奴一个也别想逃。”
  李广微微点头,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
  两人的话没说上几句,匈奴的溃兵又到了。李广兴奋得好象跳上屋梁上打鸣的公鸡,挥着汉剑,大吼道:“杀!杀!杀!”
  一口气不知道吼了多少个杀字。挥着汉剑,对着匈奴冲了上去。
  汉军泼风般对着匈奴卷去,誓要把匈奴一网打尽。
  李广挥着汉剑,狠狠砍杀起来。越杀越是兴奋,吼声不断。
  可是,他这兴奋劲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给惊讶取代。
  李广之所以惊讶,不是汉军砍杀不卖力,而是溃退下来的匈奴实在是太多了,杀不胜杀。往往是杀一个,上来一双,甚至更多,四个五个六个……匈奴好象溃堤的洪水,无穷无尽,不断的涌来。
  杀得多,来得更多!
  一开始,汉军见到这么多的匈奴,兴奋莫铭,可以好好杀一通了。
  可是,杀了一阵,手臂发酸,人已经疲惫了,匈奴还在逃来。瞧那势头。溃散的匈奴还不知道有多少,不知道何日方歇。没办法,汉军只能咬着牙,机械的挥剑,收剑,再挥剑,再收剑……
  决战之日,匈奴投入了近三十万军队,死在汉军强弩、戟阵下的匈奴不下十万之众。兵败之际,匈奴有差不多二十万。再除去逃散、受伤的,向长城逃来的匈奴不下十五六万之众。
  不要说人。就是十五六万头猪,站在那里,让汉军去抓,也得费时数天。在长城下的汉军,骑兵上万,再加上李广的数千汉军,不过一万多人,他们就是人人三头六臂也是杀不了这么多匈奴的。
  杀不胜杀,汉军也没辙,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匈奴从自己身边逃走,飞也似的朝长城冲去。
  山道狭窄,不便驰突,虽然匈奴的骑术不错,仍是拥挤不堪。匈奴为了活命,拔出弯刀,对着自己的同伴痛下杀手,在山道上打作了一团。
  你砍我劈,打得不可开交,死在自己人刀下的匈奴不知道有多少。
  更多的匈奴却是跳下马背,徒步朝长城奔去。
  匈奴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对骏马有着特殊的感情,骏马是他们的亲人,是情人,是祖宗。祖宗虽好,可是,性命更重要,为了活命,只好舍弃祖宗了。
  自相残杀,不仅在山道上出现,就是在山岭原野之间也在不断上演。跑得稍慢的匈奴,就会给同伴杀死。
  冲到长城下的匈奴,个个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望着长城,巴不得长出一对翅膀,立即飞上长城。
  可是,上长城的台阶就那么一点宽,为了争夺台阶。又是一混战不断。
  军臣单于站在城墙上,看着自相残杀的匈奴,大吼道:“住手!住手!快住手!本单于命令你们住手!”
  “大单于!”
  匈奴望着城墙上的军臣单于,发出一阵惊呼。
  “呼!”单于这名头还算好使,叫他们住手就住手,军臣单于大是欣慰。
  然而,他的欣慰之情并没有持续下去,就给郁闷取代了。
  见到单于固然让人心喜,可是,性命更加重要,匈奴哪里管单于不单于,挥着弯刀砍杀起来。火光下,只见一篷篷鲜血迸溅,好象绽放的花朵。
  “你们……”军臣单于的号令行不通,又没有办法,只有干瞪眼的份。
  “放箭!”
  伊稚斜清冷的声音响起,城墙上的匈奴弯弓搭箭,对着争夺台阶的匈奴就是乱箭齐发。
  破空声中,匈奴的惨叫声四起,中箭倒在血泊中。
  “都听清了,谁敢不听号令,就是死!”伊稚斜冷得象冰块的声音响起,在夜晚中格外响亮。
  “一个一个的上来!谁敢乱动,上来也是死!”伊稚斜手一挥,城上匈奴弯刀搭箭,对准了城下,摆出一副杀气腾腾的姿态。
  如此一来,匈奴就怕了,只得乖乖听命,在伊稚斜的指挥下,拾阶而上。
  “乌特拉!”
  “昆仑神!”
  一上了长城,就意味着可以活命了。匈奴劫后余生,发出阵阵欢呼。
  冲到长城下的匈奴不少,可是,台阶根本就不够用,在伊稚斜的冷血手段下,砍杀没有了,你推我挤却是免不了的。
  军臣单于脱下裘衣,拔出弯刀,割成一条条皮绳,略为一搓,绑在垛口上,垂了下去。城下的匈奴,欢呼一声,抓住皮绳,使劲向上爬去。
  这办法不错,军臣单于命令城墙上的匈奴把裘衣制成皮绳,绑在垛口上,垂下去。一时间,匈奴好象蚂蚁一般,抓住绳索,往城墙上爬去。
  有了这数以千计的皮绳,匈奴逃命的速度快多了。可是,涌到长城下的匈奴更多,仍是远远不能满足要求。
  军臣单于朝东一瞧,只见东边的长城灯火通明,汉军守得跟铁桶似的。
  “若是东边的长城在匈奴手里,该多好!”军臣单于明知伊稚斜占领这点长城,也是竭尽所能了,仍是不由得感想万端。
  山脚下,依然是杀声震天,匈奴给汉军追杀。不少匈奴给汉军杀死,更多的却是逃到山上去了。
  “这可怎么办?”李广后悔不已,若是长城能在汉军手里,匈奴一个也别想逃啊。
  “都怨我,都怨我!”李广不住自责。
  “飞将军,你怎么没把长城全部占领呢?你贻误军机!”程不识的埋怨声响起,一双虎目却是打量着长城。
  “我……都怨我!”李广尽力了,可是,他仍是接受了这一指责。
  “程将军,别怨飞将军了,他尽力了。”公孙贺策马而来:“匈奴来得这么多,我们杀也杀不过来。要攻山,更是不可能。长城坚不可摧,一旦落入匈奴手里,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拿不下来了。”
  “要是大帅能率军赶来就好了!”李广喘着粗气,其响如牛,一脸的疲惫。
  “哦!”程不识仿佛记起了什么,抹一把脸上的鲜血:“大帅说了,追击匈奴的事情,我们相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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