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乞愿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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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这点小钱我还付得起。”他冷酷地说道,故意没瞧见祖孙俩一脸的感激。
“应该的,若非你和彤小姐的机智,我们这座温泉馆就要拱手让人了。”—点回报不成敬意。
“我们什么也没做,是他们打扰了我们泡汤的心情。”江天凭不居功,一心要避开老人家多礼的感谢。
“是我们的不是,没让你们享受到泡汤的乐趣。”她又致歉地一鞠躬,身才一弯,一只男人的手立即抵住她肩头。
“他们是什么人?”忍不住发问的江天凭颦起眉,推她坐回藤椅。
“土地掮客,他们想把我们赶出自己的土地。”兴奋莫名的伊娜抢着回答,闪闪发亮的两眼多了对他英勇行为的崇拜。
“他们一定会再来。”不达目的不可能罢手,直到她们低头为止。
“哼!他们已经来过不只一次了,每次都很凶地要我们卖地,江大哥你就多住两天,别急着走,我弄些野味招待你。”少女的眼中明显无其他人存在,只有他。
“我……”正想说考虑考虑,转眼瞟见偎着他猛打哈欠的女人,他眼泛柔光地抚抚柔顺乌丝。“晚了,我们先去睡,有事明天再说。”
“不要,我想去看星星。”彤乞愿揉揉眼,露出一抹憨笑。
“我带你们去,只有我才知道观星的好地点!”伊娜连忙毛遂自荐。
“好……”彤乞愿还来不及点头,就被身旁的男人拖着往门的方向走。
“不必了,走吧。”江天凭冷淡地回绝,不让“电灯泡”造成危害。
“江大哥……”伊娜想跟上去,在他后头直喊着。
“丫头,去睡觉,不要妨碍客人,人家是有女朋友的。”
“可是……”我喜欢他呀!
望了相偕离开的身影,伊娜眼睛一黯地垂下头。
“喂,你知道要往哪走吗?”彤乞愿看着男人的背影问。
“不知道。”记得来时瞥见一片缓坡,应该就在附近。
“那我们要去哪里?”她不满地停下脚步。
“跟着走就对了。”察觉到后方的人不再移动,他干脆走回去牵住她的手,一路拖行。
“万一迷路怎么办?”可恶!挣不开。
江天凭懒得理她,直接将她带向不远处的山坡地。
“到了。”
“哇!快躺下来!星星好清楚噢!”彤乞愿仰头一望,开心地大叫,率先找好一处柔软草地躺下。
他也从善如流地在她身边坐下。
“你看,那边那颗很亮的星就是织女,对面那颗就是牛郎,和上头那颗天津四连起来,就是‘夏季大三角',很漂亮吧?”她伸出手指,兴奋地对天比划。
江天凭抬头,只见满天星斗,哪看得出什么牛郎织女,不就是一坨光点。
“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啦?”奇怪身旁的男人不回话,彤乞愿不甚开心地戳了一下他的腰际,见他险些惊跳起身,不禁哈哈大笑。
“你不怕痒?”他白了她一眼,却在见到她笑得开怀的小脸时一怔。
就是为了她的笑脸,才会留在她身边的吧?
“不怕啊。”这可是她骄傲的家族遗传呢!这下没办法报复了吧?
瞧她志得意满的样子,他忽然很想粉碎那抹小人得志的奸笑。
“很好。”江天凭一个翻身,将一睑幸灾乐祸的人儿压在身下。
“干么啦,你挡住星星了。”她浑然不觉瞬间升起的暧昧氛围,只是推了推上方宽阔的肩膀。
呆子,都快被吃了还有心情管啥鬼星星。
“现在有比看星星更好的事可做。”低下头,抵着她的额,他笑得不怀好意。
“江……江天凭,我想睡觉了。”彤乞愿终于察觉两人过分贴近的身躯,敛下眼小声说道。
“是该睡了。”不过该做的还是不能欠着。
“那走……唔!”他……又吻她!
这一吻既缠绵又深刻,良久,江天凭才气息不稳地一把抱起虚软的人儿,起身往落脚处走去。
方才中断的好事,差不多也该继续下去了。
第六章
“彤学姐、彤学姐、彤学姐你在不在?在的话请应一声。”
来了彤家N遍的姜怀雁仍不死心,用手挪挪无度数的蝴蝶造型眼镜,在生锈的铁门外跳上跳下,想瞧瞧有没有人。
“呆呀!小雁,人要在早就出来开门了,哪需要你大呼小叫地吵死人。”一手插在口袋装帅的司书翼取笑她的没大脑,尽说些傻话。
“哎呀!你老敲我头会把我敲笨,我不喊喊看怎么知道学姐在不在家,说不定她在睡午觉,没听见我的声音。”总要试过才知道,也许学姐睡得太沉了。
听说彤学姐是红透半边天的词曲创作者,不论新人或出道已久的歌者都抢着要她的曲子,当然会比较忙于音乐,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而且这些音乐人多多少少都有不为人知的怪癖,像习惯在夜深人静时作曲,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创作的灵感,作息不定只为写出一首好歌,身为学妹的她怎能不体谅学姐的辛劳。
所以睡晚点是情非得已,她要更用心叫醒彤学姐,将正确的礼物送到她手上,让她能开开心心地收下相机,照出理想的好相片。
司书翼嗤笑,“别傻了,你扯破喉咙她也听不见,睁大眼睛瞧清楚,这堆过时的晚报不是今天才有,有些都蒙上灰尘了。”可见里头的人已出远门,多日未归。
“啊!那我不是又白跑一趟。”姜怀雁苦恼地捉捉头皮,便弯下身来帮一只被枯叶压住的瓢虫翻身。
“早告诉你别急于一时,有事电话联络就好,干么跑来跑去白费工夫。”
“那要怎么办才好?你要帮帮我。”她习惯依赖他,一有事,最先想到的对象就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因为太熟稔,熟到可以在彼此卧室来去自如,因此她从未察觉两人的动作多亲昵,像是秤和砣本来就应该在一起,没什么好惊讶。
可惜苦了老追在青梅身后的竹马,明明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心却隔着一座太平洋,他的一颗心全系于她,而她的回应却是快来帮我解除难题。
司书翼翻了翻白眼,捉住走来走去的身影。“别慌,我们先去吃冰降降暑,彤学姐不在家,你急也没用。”
瞧她皮肤都晒红了,傻不愣登的也不知找棵树遮阳,笨笨地在太阳底下奔波来回,一点也不晓得他看了有多心疼。
别人的事她忙得很起劲,可就不肯用心多回头看他一眼,胆子小得像颗老鼠屎,非要别人推一推、吼一吼才敢动,让他既心酸又无奈。
“不行啦,万一我们离开的时候,学姐刚巧回来呢?”那不就错过了。
“你想太多了,不会有那么巧的事,而且流了一身汗你不难过吗?”他看了都觉得热,想去游泳池游上几圈。
“是有点不舒服,可是……”姜怀雁望了望大门深锁的房子,犹豫着要不要走开。
“别可是了,人要回来的话,我们明天再来不就成了。”傻呼呼的空等无济于事。
“说得也对。”她随司书翼走离了几步,只是正当他松了口气时,她又喊停地往回跑,神情紧张。“你想学姐会不会出事了,所以才没人应门?”
她越想越心惊,报上常有独居女子被害的新闻,死者因死亡多时发出恶臭才被人发现,尸首早就溃烂不已。
“咳咳!小雁,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学姐在毕业册上的相片看来很有福气,不可能有事发生。”天呐!她还真是毅力十足,一点也不怕累。
“我不管啦!我们爬进去瞧一瞧,真要没事再走人。”要是什么事都不做,她会良心不安。
“你要做贼喔?”司书翼瞧了一眼不高的围墙,暗自叹息。
拗不过她的要求,两道小偷似的身影尝试越过一人高的灰墙,一个动作敏捷一翻而过,一个笨手笨脚要人回过头拉她一把,折腾了老半天,两人才穿过庭院,贴近门板。
姜怀雁贴着窗户往里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很急却没办法进到里面,—张漂亮的小脸蛋拼命挤呀挤,挤出—大块红印子,而司书翼则像没事人地吹着口哨,踢着碎石子查看左右,免得被人当成梁上君子扭送法办。
突地,一声尖叫响起,他脸色为之一变地往前冲,将惊慌失色的小女生抱在怀中。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
“有……有鬼……”好恐怖,好吓人,她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失笑地拍拍她的背。“哪里有鬼?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出现。”
“呜……呜……真的有啦!一张白白的睑在那边,还有吃人的血盆大口……”姜怀雁当场吓哭,惊魂未定的泪如雨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一个鬼影子也没瞧见,正想取笑她是胆小鬼时,纱窗忽然由左而右拉开,露出一张会让人吓到直喊夭寿的大花脸。
“爸爸,我就说有鬼吧!刚才我就看见女鬼的睑贴在窗上往内瞧,一副想进来的样子。”吓死人!幸好她打死也不肯住在这里。
“妈妈,你不要自己疑心生暗鬼,宝宝都住了三年,怎么就没听她提起过撞鬼的事。”女人家就是没胆,一点风吹草动也怕。
“我八字轻嘛!才会老是碰见脏东西。”早就说要找个法师来驱邪,他偏是不听。
“好啦好啦!明天去庙里求张符保平安,拿点香灰回来收收惊。”说话的男人突然把头探出窗外,一见到外头有人,他还开心地打招呼。“呵呵……邻居呀!”
“欸……”表情为之一怔的姜怀雁和司书翼举起手一挥,陪着干笑。
“今天天气不错哟,风和日丽没下雨,你们是哪家的小孩?感情真好,出来散步呀!”唉,他家宝宝也是这么可爱,脸颊红红的像苹果。
两人就只是笑,不晓得该如何应付突发状况,眼前不高的中年男子似乎有点脱线,居然笑得有如捡到钞票,一张咧开的嘴都笑歪了。
“爸爸,你在跟谁说话?”窗口多出一颗头显得拥挤,挤来挤去十分滑稽。
“就邻居嘛!我们要敦亲睦邻,做好榜样,宝宝才会常到外头走动。”挤什么挤呀,他都快被挤出框框了。
只见身材圆滚滚的妈妈用手背一摸丈夫的额头。“爸爸,你是不是发烧了?咱们女儿住的是有庭院的房子,外面还有墙围着,哪来的邻居?”
“对呵!宝宝没邻居。”他又看向窗外,同样笑咪咪地问道:“啊!你们要不要进屋坐一坐,外面天气热。”
“是谁呀!爸爸……咦!你们两个小朋友怎么站在我家院子里,是不是要来做贼?”福态的妈妈没什么危机意识,傻呼呼地问道。
姜怀雁原本就胆小怕事,一见到有陌生人出现,就赶紧拉着司书翼的衣服,显得非常不安,大大的眼睛仍挂着两滴眼泪,欲滴不落地噙着。
而司书翼则落落大方地笑着扬手,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好像回自家厨房一般轻松自在,谈笑风生地和人家聊起天。
“不是做贼啦!我们是来找彤学姐。”
一听要找女儿,彤爸爸将老婆推开,抢着开口,“找我家宝宝做什么?她不在家耶!你大概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找到她。”
“很久很久以后是多久?”总要给他一个确定日期,免得一再扑空。
“啊我们也不知道,她说要去住什么饭店、吃大餐的,还给我们好几张免费的招待券。”彤妈妈欢天喜地地献宝,有意无意扬扬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