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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冰心戏石心-第2章

小说: 冰心戏石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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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云就爱玩些小毒逗弄人,夺魂散正巧是她新合成的药剂,最近刚由龙雾研制出解药,而龙烟一时好奇要了一瓶,当作收集品,因为药瓶的瓶身十分紫艳美丽。
  “雾!你亲亲相公骂你耶!快带回去再教育一番。”收回紫瓶,龙烟戏谑地进行分化。
  冷玉邪连忙摇头向龙雾指责龙烟的挑拨。“雾儿娘子是天下第一善人,不要听信小人言,她嫉妒我们恩爱。”
  “嫉妒!”龙烟眼一瞠,以同情的目光看着龙雾。“水蛭非常恶心,体虱更令人厌恶,但是他们都比不上你家的黏人精。”
  笑话,她会嫉妒一只无骨虫,每天黏在女人身后,口中净吐出令人生寒的肉麻话?除非她有被虐待狂。
  “我同意。”眼底藏着笑意,龙雾附和地点着头。“不过没办法,我盲目。”
  “雾儿娘子……”冷玉邪不满地发出抗议声。
  龙零点点丈夫的额头。“我不能因为你是我的丈夫而说谎,何况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
  “你伤害我的心。”冷玉邪佯装痛苦的捧着心。
  “你的心是琉璃做的不成,这样就受伤了?看来我是挑错丈夫了。”龙雾一脸惋惜的叹了口气。
  唉!人家娶妻是夫妻同心,他家的娘子却是和“外人”一径地“戏弄”他。“娘子所言甚差,谁教我太爱你了,因此心变得脆弱,你得补偿我。”冷玉邪眼中散发一丝小算计。
  补偿?又想偷尝唇香了。龙雾叹着气说:“好吧!我补偿你,谁教我不幸被你爱上。”
  “干么说得这么哀怨,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我是个失职的相公冷落你。”他每晚可是尽心地让她“幸福”。
  龙雾无奈地说:“我宁可你少放点心思在我身上。”两情若是长久,朝朝暮暮反遭人取笑。
  庄里庄外的人都快忘记他的名字,人人在他眼前客气唤声冷二少,背地里就冠上“黏人精”三个字,听得她差点被同化,以为自己的丈夫姓黏名人精呢!
  冷玉邪撒娇轻吻妻子的耳垂。“不成啦,谁教我的心魂全被你给勾了,我爱你,雾儿娘子。”
  “我也爱你,夫君。”
  恶!龙烟快看不下去了,雾就是吃太多黏人精的口水,所以老是把情呀爱的放在嘴上,动不动就互咬唇片,譬如现在,又要上演世纪大长吻的现场播映。
  身为有义气的好姐妹,理所当然要维护一下她的好名声,免得她被当成伤风败俗的荡妇。
  眼下一尖,瞧见草丛边的长条爬行物。嗯!抱歉,借用一下身体。龙烟心中道了一声歉,伸手将那爬行物抓了起来。
  “唉——你……你太……太没有礼义廉耻,居然……真缺德。”怒目横瞠,冷玉邪不太高兴地看向手握蛇首的龙烟。
  “这关礼义廉耻什么事,要不是怕长针眼,就算你们想以地为床行周公之礼也成。”龙烟讥讽他。想养众神佛之眼吗?人家还怕坏了修为。
  龙雾轻笑撢撢衣服的草屑站起身,心忖自己的丈夫似乎很不得人缘,老是得罪她的姐妹们。不过她知道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是彼此关心的表现,伤不了感情,而且还能刺激脑力。
  龙雾好笑地问:“两位今日断奶了没,净做些小孩子的事。”
  龙烟诡谲地朝她一瞥。“我不嗜奶,但你家的相公一定没断奶。”
  “谁说我没断……”冷玉邪瞧见她眼中的兴味及目光所在,立刻明了她话中之意。“你这个女人太邪恶,满脑子充斥不正经思想。”说着,他两颊随即飞红。
  “有吗?这种事很正常,难不成你只做重点功夫。”龙烟暧昧地将视线移到他下半身,强调他的“兽行”。
  怀疑他的床第技巧?不过,干她何事,他雾儿娘子可满意得很。冷玉邪不理会地说:“你那张嘴可与毒云媲美,一样毒死人不偿命。”
  “谢谢,我会当它是赞美词。”
  两个大小孩。龙雾笑着摇摇头说:“好了,少斗嘴。玉邪,你应该有事吧?”
  刚才他们一群人正在挽花阁说闲话,打算研拟一套计划把烟“推销”出去,所以她才离开他的视线。因此若无重要的事,他应该还在挽花阁里当阴谋家——俗称小人。
  “差点忘了。”他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宁南王府的世子有事相求。”
  “什么事?”龙烟挑挑眉,不会来找麻烦吧!上次她受霞所托送他回王府,这次又有什么狗屁倒灶的“大”事?
  “听说王妃的旧疾复发,想请‘神医’过府医治。”冷玉邪故意加重神医两字,调侃龙烟自命不凡的医术。
  开……开什么玩笑,从杭州到长安?她吃饱了撑着不成。龙烟吃惊地说:“皇宫里的御医全傻了,还是集体跳槽?”
  “人怕出名猪怕肥,你在赤鹰堡露的那一手好医术令人折服,连死人都能召回魂,何况是小小宿疾。”
  冷玉邪嘲笑她的“伟大”事迹,惹得龙烟想再踹他一脚以泄愤。
  “雾,看好你家的黏人精,要是少只肢臂断条腿,千万别怪我出手狠毒,这是他‘求’我的。”话一说完,龙烟忿忿然离去,留下一对不以为意的夫妻在后出卿卿我我。
  近年来,往闲话中心挽花阁闲磕牙的闲人有逐日增加的情形下,精于计算的向景天很不要脸的向大舅子,也就是斜剑山庄的庄主冷天寒要求扩建挽花阁的庭园。
  冷天寒虽不爱当闲人,但基于爱妻是挽花阁的常客,为了给妻子一个更舒适的环境聊天,慨然拨下巨款修缮挽花阁,并在园中种植各类奇花异草。
  当然这笔巨款大部分都流入向景天的口袋,因为他秉持商人的本色,懂得以最少的花费得到最好的修缮结果。不过根据他的说法,这是勤俭持家。
  天晓得他有多勤俭,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明讲,反正他已经连输两场赌注,这笔原本中饱私囊的公款就当成“红利”,让他贴补家用。
  “来,尝尝这百花酿,甘醇清甜不腻人,百喝不醉又可养颜美容。”向量天谄媚地向“金主”倒酒。
  斜剑山庄的庄主夫人龙贝妮浅笑轻啜,不揭穿他殷勤劝酒的真相。“你忘了咱们的客人。”
  “呃!客人?”他不太有诚意地为宁南世子——李旸斟酒,然后皮笑肉不笑虚伪地说道:“请用,小心后劲很强。”
  向景天就是不喜欢李旸,先是暗恋龙霞,后又摆明着对龙烟有好感,可是却别扭得像黄花大姑娘一般。落到最后结果是龙霞远嫁赤鹰堡,龙烟则以他小她两岁为由和他结成异姓姐弟,光明正大的当起“长姐”,向景天实在为他感到可耻,做男人做得太窝囊了,简直丢尽男人的脸。
  “我以为你说百喝不醉又可养颜美容,这下子贝儿可喝不得。”体贴的冷天寒温柔地取走妻子手中的酒杯。寻常时间他并不介意妻子小饮一杯,只要是对她身子骨有益,但若是可能伤及她的身子与腹中胎儿,他是绝然不允。
  “大哥,我是说笑的,百花酿是甜酒不醉人的,最重要它还没有一丝酒气,你大可以放心让嫂子饮用。”向景天端起一张狐狸笑脸非常诚恳地说着,眼睛的余光狠狠射向害他差点下不了台的“祸首”。
  李旸捧着月光杯品尝百花酿,突然他感受到一道不友善的光线射来,他极目一望,似乎看到向景天匆匆一瞥,眼神中充满不屑。奇怪,他可曾失言得罪向景天吗?
  “你确定?”冷天寒怀疑一问。
  “是的,我确定。”向景天很用力地点头,表示所言不虚。
  “好吧!贝儿。你不要喝太多,浅尝就好。”冷天寒深情地把杯口送到妻子唇边喂她,语气中饱含疼宠。
  这幕情景让李旸深感诧异,冷庄主的外貌如此严峻,却对妻子柔情依依,并柔化了平常刚硬的脸部线条,活像另一个不同的男人。
  以前常听人说苏杭出美女,现今一见可要改口,苏杭出美女,美女尽在斜剑山庄。前有江南四大美女其中的两位,后有艳冠天下的四冰美人,眼前的庄主夫人更是美不可言,连她身侧的两位侍女都俏丽可人。斜剑山庄定是仙灵之所,尽出天仙之姿的美丽女子。
  “向大哥,小弟可曾失礼于你?”把眼光转到向景天身上,口气谦恭的李旸以不解的语气请教。
  扬起一张假假的笑脸,向景天用着听起来很“热络”的声调说道:“岂敢妄自称大,您可是小王爷耶。”
  “小王爷也是凡身肉体,你年长于烟姐,称声大哥是应有的礼教。”李旸双手作揖,态度真诚。
  烟姐!听起来怪拗口。向景天不客气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
  “讨厌!”李旸讶然地手一停。“为什么向大哥讨厌小弟呢?”他自认是个谦谦君子,未做出有违礼教之事。
  “因为你叫我向大哥。”向景天不耐地说。这只呆头鹅,连错在哪里都需要人家指点。
  “为什么?”李旸更加迷惑了。向大哥年方三十,而他二十有四,再加上他与龙烟结为异姓姐弟,照理来说不应惹人嫌恶。
  当初他一见龙烟时,以为她和龙霞差不多年岁,大概二十岁左右,谁知细问下才知,她们四人芳龄皆二十有六了。这好惊人的消息,让他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随即他就平白多了一位异姓姐姐,即使他希望将她换个身分——自己的妻子。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向景天直接挑明地说:“你喜欢龙烟吧?”
  李旸不太了解地问:“她是我的异姓姐姐,何来喜不喜欢之说,我不懂。”
  朽木虽然不可雕,至少还可以种香茹,可他愚昧到连香茹也种不活。向景天真想仰天长啸。
  龙贝妮看出他懊恼之色,遂好心地点出重点。“景天的意思是你很孬种,明明喜欢烟却又被她玩弄于手掌之间,甘心将萌芽的爱苗斩断,藏起爱意,当个矮一截的‘小弟’。”
  嗄?!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李旸倏地红了耳根。“你们都看得……出来?”
  “我们有眼睛。”龙贝妮一句话道出全庄公开的秘密。
  李旸眼中的情意众所皆知,就是个性太优柔寡断,放着大好的机会不敢追求,所以她相当不看好他,因为龙门调教出来的女子,个个都是有主见的独立女子,想要获得她们的芳心,一要够强悍,二要霸道、敢夺爱,三要厚脸皮、死缠烂打。而他可一项也未具备,实在吸引不了龙家女子,再加上他摆脱不了礼教束缚,是无法和龙烟交心的。
  “喔!”李旸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虚应一声。
  “喔什么喔,你该想办法化暗为明,一举攻下她的冰心,娶回家暖被。”向景天暗骂道,十成十的软柿子。
  暖……暖被!这……李旸实在不敢置信。“我们已结拜为姐弟,不可有此乱伦的举动。”向大哥的用辞听起来很下流,什么暖被,又不是侍妾。
  “你就是这点被吃得死死的,活像食古不化的老学究,难怪搞不定龙烟那妮子。”向景天实在瞧不起李旸这老八股。
  “人有伦常,不能率性而为,这样有违礼教,我……做不来此等卑劣事。”李旸振振有词地说。
  哦!我的天老爷。向景天受不住地抚着额头瞅着他。“你们又不是亲手足,不用怕天遣,雷劈不到你的。人若故步自封、作茧自缚,将来吃亏的是自己。而礼教是死的,人是活的,人随时可以创造新礼教。”
  听他一席话,李旸从小所受的庭训发生动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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