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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姑娘别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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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她不禁想起小时候,也有个不怕她凶、不怕吃苦的小个儿平反了她的偏见,让她刮目相看,只是——
  “你为什么一定要欺负我啦?你再这样我要跟相公告状喔……”
  听到身后那一点威胁性也没有的嘀咕声,袁长云深吸口气。
  为什么两个感觉那么像的人,资质却是天差地远?!她不求大嫂像武朝卿那样一点就通,但至少、至少让她看到一点点进步成不成?
  要不是念在大哥的分上,好几次她都差点将她从马上踹下去……不对,用不着她踹,这女人甚至连上马都要踩着她的肩才上得去!
  “长云,你说的粮行是不是那一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禹绫还兴高采烈地指着前方的铺子问道。
  她的话提醒了她,袁长云再深吸口气。
  现在最要紧的是带大嫂认识往来的商行,只要这项任务一了,她以后就可以不用再烦记帐、叫货这些琐事,为了这个大好远景,她忍,她忍、忍、忍!
  一想到这儿,袁长云心情立刻好了许多,正要往粮行走去,却又突然顿住——
  第3章(2)
  粮行前聚集了一小群人,笑靥灿灿的武朝卿被诸位姑娘众星拱月,简直比市集上生意最好的摊子还热闹。
  有必要说曹操曹操就应声出现吗?袁长云不悦地收回视线。可恶,要招蜂引蝶不会去别的地方?挡在那儿害人都没办法做正事了。
  “你在看什么?”个子小的禹绫踮脚张望,一看到武朝卿,眼睛整个亮了起来。“哇!那位公子长得好俊喔,我连在南方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呢,他是谁?你认识吗?”
  看到自家嫂子也被他的魅力迷倒,袁长云心情更差了。
  “原来你喜欢那种瘦弱型的,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啊!”她冷嗤。真不懂她们到底喜欢他哪一点?真正值得信赖的男人是像她大哥那样慓悍威猛,而不是这种光长身高不长肉的漂亮男人。
  “才不是,我只喜欢相公,其他人我都不要!”禹绫忙不迭地摇头,然后又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那个人到底是谁呀?感觉你们关系匪浅喔。”
  虽然那男人真的很俊,但她对相公可是忠贞不二,会那么在意全是为了长云,十九岁的她早该许个好婚配,却从没听相公他们提起,她还想着要找时间问问,没想到机会反而自己送上门,当然得好好把握住来场姑嫂间的体己话喽!
  不习惯有人这么靠近,更不习惯有人当街示爱——即使对象并不是她。袁长云尴尬地红了脸。这种话应该是小夫妻关起门来自己在闺房说,她一点也不想听!
  “谁跟他关系匪浅?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家偶尔会跟他买马而已。”袁长云挣扎着想拉开一些距离。
  “相公不是也会捕马吗?为什么要跟他买?”禹绫才没那么简单放过她。直接说青梅竹马不就好了吗?越撇清越有问题,长云和那俊俏美男子之间绝对不单纯!
  “他是专靠捕马吃饭的,要极品好马只有他才捕得到。”想到这样好像在贬抑自家兄长,袁长云赶紧声明:“这可不是因为大哥技术差喔,要不是大哥要兼顾马场,能花在捕马的心力有限,不然哪轮得到武朝卿出头?”
  “原来相公说的武朝卿就是他啊……”听到名字,禹绫恍然大悟,心念一转,又笑道:“可是相公很夸赞他耶,还说如果要找妹婿,一定要这种人他才放心。”
  看到长云从瞪圆眼转为窘恼的脸红模样,禹绫不禁在心里偷笑。她可没说谎喔,相公是真的对他赞誉有加,她只是自己帮忙补上最后两句而已。
  “放心个头!”袁长云胀红了脸,既气他们私下谈论她的婚事,更气大哥竟将她和那家伙配成一对。“除了捕马,其他的他从来没赢过我,那么弱的男人我才不可能会嫁!”
  “那要是有人比你强呢?”慵懒的男子嗓音插了进来。
  袁长云不用回头就已知道来人是谁,她暗暗咬牙。干么偷听别人讲话?
  “当然是要再赢回来,我袁长云才不可能输。”回头看到那漂亮到不像话的俊脸正冲着自己笑,她更火大。“你忙完啦?”
  “瞧,她这不是很矛盾吗?”对她的暗讽置若罔闻,武朝卿转头对禹绫笑道。“输她的不嫁,赢她的她又不服输,你说,这辈子她嫁得出去吗?”
  “没错、没错!”禹绫点头如捣蒜。哇,近看更是不同凡响,长云居然狠得下心将这种男人贬得一文不值?有鬼,一定有鬼!
  “你认识他吗?这么一见如故?”恼他们连成一气,袁长云先是向禹绫吼,然后又瞪向武朝卿。“我的终身大事轮不到你来发表意见,你搞定那些投怀送抱的烂桃花就好!”
  “同是南方人,人不亲土亲,当然一见如故。”越挨骂,武朝卿笑得越开心。
  “你也来自南方?”禹绫掩唇惊嚷,兴奋之情全写在脸上。“难怪我就觉得你长得不像北方人,你来多久了?习不习惯?”
  看到向来笑脸迎人的大嫂竟激动得像要哭了般,袁长云突然觉得生着气的自己很像笨蛋。她总算见识到他的好人缘是从何而来了,连为他童年引来不少嘲笑的身世都能拿来当成攀亲引戚的桥梁,算他行!
  “你们慢慢叙旧吧,不打扰你们了。”将马丢给武朝卿,她头也不回地朝粮行走去。
  “……长云生气了?”禹绫笑容缓缓褪去,犹豫着该不该追上。
  “没事,她只有那副表情能吓唬人,嫂子不用担心。”武朝卿微笑安慰。
  “你很了解她嘛。”禹绫对他更有好感了。这男人真的懂长云,不错不错。“我知道她只是嘴硬,其实人很好,会以为她真的生气,是因为怕她误会。”不好意思说得太明,她指指彼此。
  “嫂子多心了。”武朝卿低笑。“我想,长云应该连吃醋这两个字要怎么写都不晓得。”
  一个活泼娇俏的少妇,一个言行轻佻的浪子,只要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留他们独处,但长云就是可以毫无芥蒂地走掉,他很爱她如此坦荡的心思,但有时这一点也让他很挫败。
  “可是刚刚看到你在跟一群姑娘说话,她脸色不太好看耶。”禹绫从他的话里嗅到了一些端倪,眼中闪过黠光。“欲擒故纵这招要斟酌使用,不然小心适得其反喔。”
  心思被说个正着,让那带笑的俊容染上些微尴尬之色。
  他承认,他是耍了点小计谋,他虽没刻意招惹那些姑娘,但若要断绝她们对他的希冀,其实他是做得到的。
  却因为她,那个完全无视他的改变,将他贬到一无是处的固执小女人,他故意不划清界线想引起她的——
  武朝卿暗叹一口,好,就算引不起妒意,只要引起一些些在意也好,让她知道他其实很炙手可热,但她的冷淡反应却只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搬石头砸脚的傻子。
  他现在已经认清了,宁可告诉自己她只是因为别的事在生气,也不要再抱着无谓的期待。
  “是吗?”他不置可否地笑笑,将话题转开。“嫂子对北方的生活还习惯吗?”
  “嗯,相公他们都对我很好,只是天气有点冷,马儿也不听我的话。”虽然她忍不住小小抱怨了下,仍掩不住那一提到丈夫就洋溢幸福的表情。“听我相公说你很行,你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比北方人还厉害。”
  “长云帮了我很多,而且老实说,我只算半个南方人。”武朝卿对小时候的辛苦简单略过,人在异乡已经够不安了,她需要的是鼓励而非打击。“先母也是从南方嫁到北方,如果她还在世,一定会很高兴多了同伴。”
  相同的际遇让他对袁家嫂子多了份关心,这片土地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只要有人愿意伸出温暖的手,再大的差异都可以克服。
  “知道有人比我早那么多年嫁到这儿,还把孩子教得那么好,我安心好多喔。”禹绫笑道,却突然往后一个踉跄,原来是她牵着的马又开始不安分地逛起大街了。“你这笨蛋,回来啦!”她气急败坏地和它展开拉扯。
  “让我来。”武朝卿哑然失笑,赶紧上前帮忙。有这种打不倒的活力,看样子他也不用太担心了,袁家嫂子绝对可以在这儿适应得很好。
  见别人又是一出手就简单搞定,禹绫哀怨地看着那匹马儿。
  “你给点面子嘛!”谁的话都听,就是没将她放在眼里,好呕喔!
  “教你一招。”武朝卿手一翻,有如变戏法般似地变出了根胡萝卜,折了一半递给她。“像这样喂它。”他用手上那一截示范要怎么将胡萝卜立在掌心。
  “这样?”禹绫如法炮制,手才刚伸过去,之前甩都不甩她的马立刻亲热地靠了过来,一口吃掉那截胡萝卜后,眼睛还眨呀眨地直看着她。“然后呢?”她兴奋不已。
  “然后呢——”武朝卿微笑拿着那截胡萝卜朝马儿靠近,直视着它,脸上的笑容好温柔好温柔。“不听话就没得吃,懂了吗?”在他用温醇语调低喃的同时,手上那截胡萝卜也已直接往禹绫抛去。
  禹绫眼明手快地接住,只见那匹总是趾高气扬的马儿一脸震惊地看看他,再看看她,像是终于接受了她身为主人的事实,垂头丧气地嘶鸣了声。
  “哗,你真的太厉害了!”禹绫开心地又笑又跳,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手上那截记得收好,别被它给偷吃了。”武朝卿好笑地提醒。
  “相处得很融洽嘛。”袁长云那像在自言自语的冷哼自后传来。“如果嫌我太早回来,我可以再去别的地方晃晃。”
  回头看见她吃力地抱着一袋马秣,他动作自然地接过,帮她置放马背上。
  “看在袁大哥的面子上,这驯马的费用就不跟你收了。”要损人谁不会?武朝卿轻松自若地接招。
  “平常那么多姑娘跟你讨教,怎么就没见你收过钱?”明知他只是说说,她就是忍不住想反驳他。“而且你其实没把我大哥放在眼里吧?说没办法来喝喜酒,却有时间在这儿和人有说有笑。”
  “我那时守着一匹马走不开,这你也晓得。”武朝卿苦笑。“我只不过是进城来买些东西,谁知这样也能被逮住。”
  “你活该,谁教你老和姑娘家纠扯不清。”袁长云嘴上虽仍念着,其实心里早已不气了,望向那个正专心和马儿嘀嘀咕咕的小女人,她压低声音问:“你觉得我大嫂待不待得住?”
  近年来南北联姻的例子越来越多,但能幸福圆满的几乎是少之又少,她并不是在诅咒大哥大嫂他们,只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没问题的,就算你瞧不起她,也该对袁大哥有信心。”武朝卿微笑。他猜得没错,她刚刚是怕袁大嫂碍于她在场有苦难诉,所以刻意回避。“别担心,我家的状况并不代表全部。”
  心里的不安被抚平了,但随之而起的是对他的关心。袁长云很努力想从他那轻松自若的笑容找出一丝丝的隐瞒,一如以往,她什么也找不到。
  三年前,武伯伯在一次意外去世,那时他所展现的是真正的泰然以对,而不是像她当年丧母那脆弱不堪的强撑无谓。
  她知道这些年来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已逐渐好转,但仍有着疑惑,然而看到他那毫无芥蒂的神情时,她问不出口,因为只要提出任何疑问,都会让她觉得自己像在谴责他的伪装,于是她将那些问题放回心里,要自己相信他是真的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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