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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诱君入瓮-第4章

小说: 诱君入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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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这种日子从高雄开车回到台北,最多也不含超过五个钟头,可是,这会儿都过了八个小时,他却连个电话声也没听到。
  “总经理,我知道你长得很帅,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前面晃啊晃的,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变乱视了!”再也受不了祖奇在她办公桌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心浮气躁,夏靖淮的秘书陈吟宣,终于放弃跟计算机继继奋斗,抬头瞅着他抗议道。从中午十二点开始到现在,他已经来来回回、站站坐坐,绕了近三个小时,转得她两颗眼珠子老是无法专心盯住计算机,她真不知道,他再晃下去,自己这对圆滚滚的大眼睛会凸成什么德行?
  “乱视好啊!乱视可以让你看不清楚你顶头上司的长相,那样才不会虐待你的眼睛!”祖奇也不想无所事事地晃来晃去,可是,只要想到自己所受的气;他就恨不得马上抓着靖淮一吐为快。真搞不懂那家伙在干么,说好今天中午会回到酒店,结果,都过了三点,还等不到人。
  一说到她眼中那位深具神秘和传奇色彩的老板,陈吟宣忠心护主的意识马上抬头,“怎么会呢?像董事长这样又酷、又性格的男人,看他,是一种享受,怎么可能会虐待眼睛?”
  其实,论长相,夏靖淮绝对没有李祖奇俊美、性感,可是;那股由上而下的冷漠和孤傲,却是一种会教人怦然心动的吸引力。如果说,李祖奇是白马王子,那么夏靖淮就是黑马王子;于私,他们两个同样教人心仪,于公,他们两个都是让人心服口服的好老板,差别就在,李祖奇虽然嘴巴坏,却容易亲近,夏靖淮酷似冰山,教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什么?他那副冷冰冰的死德行叫‘性格’?”一脸讽刺地瞪着陈吟宣,祖奇大声嘛道,“陈秘书,你也太‘媚主’了吧!”
  “哪有,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其它的人,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啊!”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陈吟宣慌慌张张地反驳道。
  “你说的都是实话?”看着陈吟宣用力点了点头之后,祖奇又不服气地说道:“喔!那照你这么说,看他,是一种享受,看我,就会得了乱视,那……陈秘书,你也太偏心了吧!”
  红晕顿爬双颊,不知所措地望着祖奇,陈吟宣尴尬地试图解释说:“总经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要是太闲了,我可以多分一点工作给你!”
  靖淮的突然出现,让陈吟宣吓了一跳之余,却也松了一口气。慌忙地钻回计算机里,开始噤若寒蝉地努力工作了起来。夏靖淮对员工也许很照顾、很保让,但是他对工作的要求,却也是极其严厉。
  一听到靖淮的声音,祖奇的矛头马上转向。忍了这么多天,终于盼到他从高雄出差回来,这会儿,他当然没有耐性,也没有度量放他老哥喘口气、喝口茶,劈头就直接切入主题。
  “你知不知道,那个臭丫头竟然叫我去死!”只要想到他的电话披挂,祖奇心中的无名火就不由自主地升了上来,他李祖奇在女人堆里,可以说是畅行无阻、威风凛凛,今天,却让一个二十二岁的臭丫头毁了他一世的英名,说嘛!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那你就当着她的面死给她看啊!”靖淮说得好象一点感情也没有,面无表情地自顾自地走进了办公室。他当然知道祖奇指的是谁,毕竟,也只有这件事情才会让他一直跟自己啰唆个没完没了。
  “什么?你要我死给她看?”追着靖淮进了办公室,祖奇大声嚷嚷地叫道,“你当我是什么?有求必应,她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那她要是叫我娶她,我不就得娶她!”死了还可以一了百了,娶了她,他这辈子不就没完没了!
  倒了两杯葡萄酒,靖淮走向沙发生了下来,“你放心,你想娶她,她还不敢嫁给你呢!”将手中的一杯葡萄酒还给了祖奇,靖淮毫不客气地说道:“像你这种恶名远播的男人,好女人是不会有兴趣的。”
  哈!他恶名这播?是啊!他李租奇要是真的恶名远播,他夏靖淮就是臭名远扬!
  故作无知地叹了口气,祖奇似有意,若无意地说道:“不知道是谁,名声坏得让人家听到,就会把眉头皱得像七、八十岁的欧巴桑?不知道是谁,名声坏得让人家说成了冷血动物?”皮笑肉不笑地瞅着靖淮,祖奇跟着又反讽道:“老哥,论恶名的功力,我还不及你的一成呢!”
  “我从来没当自己是好人。”耸耸肩,靖淮无所谓地说道。
  说着,此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事?”按下电话,靖淮问道。
  “董事长,有位王应龙先生说要见您。”
  阿龙!靖淮微皱着眉头,“请他进来!”
  靖淮一切掉电话,祖奇吃惊的眼光马上飘了过去,“哇塞!你今天还真是热门,连你大哥的贴身保镖都有事找你。”别说他大惊小怪,这种一年也不见得会遇到一次的事情,他不会感到意外的话,那就是有病。
  说起这事,那就得从靖淮他老爸——夏政源说起。
  夏政源在事业上的成就也许教人称道,但是,他在感情史上的丰功伟业却更教人津津乐道。四个老婆,难以细故的情妇和女人,夏政源的花边新闻可以说是从来没有断过;然而,即使艳史不断,除了四任的老婆替他生下四个儿女之外,倒也没见过他在外头还养有私生子。
  也许是没有共同的妈,也许对夏政源不认同,夏家四兄妹虽然名为手足,但感觉却像是普通朋友——识而不熟;不过,既不住同一个屋檐下,又没窝同一个办公室,一年里相聚的次数,比起牛郎与织女,也不过多上那么一、两次,这感觉要亲近,难免不易!当然,这也正是他好奇得不得了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夏奕淮的贴身保镖找上门来?
  叩!叩!在祖奇的惊讶声中,王应龙敲门而入。
  “二少爷!李少爷!”简单地道了声招呼,没等靖淮开口,王应龙已经迫不及待地说明来意,“二少爷,少爷打了好几天的电话找你,可是你都不在,所以他让我跑一趟,要我告诉你,下个月五号他要结婚,请你务必把日子空下来。”
  “我大哥要结婚?!”
  “什么?夏大哥要结婚?”
  不同的嗓门,相同的惊呼声,靖淮和祖奇不约而同地瞪着王应龙叫道。
  “是啊!为了赶在过年前把若荷小姐给娶进门,所以,日子选的有些仓卒。”
  他们的惊讶,早在王应龙的意料之中,毕竟,对一个从来没时间、没有机会接触女人的企业接班人,他家少爷的闪电结婚,的确教人不敢信以为真;不过,如果他们知道少爷和若荷小姐相爱的经过,他们一定可以理解,他家少爷为什么那么急着把若荷小姐给娶进门,可惜,这会儿他也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
  “二少爷,我还赶着去找三少爷,就不打扰了!”才正准备离开,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王应龙又转回身来对着祖奇说道:“李少爷,少爷也有交代我,请你跟二少爷一起过来。”
  “会的!”
  “那我先告辞了。”
  一晃眼,办公室又回到只剩下靖淮和祖奇两个人。
  用力捏了一下脸颊,祖奇忽然痛得大叫道:“我的妈呀!我刚刚真的不是在作梦耶!”
  白了祖奇一眼,靖淮漠然地说道:“如果连这种事你都会作梦,那你管的闲事也未免太多了吧!”
  “喂!老哥,我们说的是你的大哥夏奕淮耶!瞧你,说得好象什么漠不相关的人似的。”有时候,这家伙的酷劲还真的是教人受不了。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即使是亲如手足,靖淮也从不搁在心里头,其实,相同的血脉、共同的姓氏,手足之间的情感是无法漠视的;他何尝不关心他们、他又何尝不挂记着他们,只是,冷漠是他说话的语言,他太习于对任何的人、事、物不做一丝的情感流露,所以,就算他真的有情,他也从不多做表示。
  靖淮沉默地走到办公椅上坐了下来,“堆了好几天的工作,你要是没其它的事,就请便。”
  “老哥……”看着靖淮埋首翻起堆放在桌上的公文,祖奇原想脱口而出的抗议,也只能自讨无趣地消失在嘴边。唉!与其在这边跟他老哥耗,倒不如回自己的办公室动动脑,看看用什么法子来对付那个臭丫头!不过……一说到那个臭丫头,他真的是又气、又头痛,没见过比她还倔、还嘴硬的人,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唉!该拿她怎么办呢?
  湘昀咖啡一杯喝过一杯,雨曼给她的资料,更是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她却还是寻不着亲近夏靖淮的好机会。
  除了抽烟、喝酒,夏靖淮几乎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不沾色、不好赌、不喜欢交际应酬;即使只是想接近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吊他上勾,那就更不用说了。
  她该怎么办才好?望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湘昀不断地思索着,她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湘昀陷入苦思,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阿娟,你听!为了迎娶美娇娘,夏氏集团总经理夏奕准将空运十万朵紫色郁金香来台。哇塞!十万朵耶!而且还是紫色郁金香!”
  “真的还是假的?十万朵的紫色郁金香?”
  “你自己看吧!报上是这么写的啊!”
  接过报纸,那位名叫阿娟的女孩子,在看了一会儿之后,用一种又嫉妒、又羡慕的口吻叫道:“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结个婚,排场摆得那么阔,真是奢侈!”
  “是啊!是很奢侈,不过,如果我结婚的时候,我老公肯为我这么费心,我才不在意他是不是太奢侈了。”
  “对啊!不过,那也要你能嫁个亿万富翁?”言下之意,是劝她的朋友别作白日梦了。
  “唉!现实真是残酷,连作一下白日梦都不行!”
  夏氏集团总经理夏奕淮……他不正是夏靖淮的大哥吗?脑筋不断地运转着,湘昀心里渐渐浮起了一个绝佳的好时机,不过,她得先弄清楚,夏奕淮什么时候结婚?对了!先去买份报纸来看。
  “什么?你要非礼夏靖淮?”玉婕叫道。天啊!心脏再强壮的人,经她这么一刺激,也会心脏衰竭。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非礼夏靖淮,我只是要趁着他喝醉酒的时候,拖他上床生小孩而已!”湘昀仔细盘算过了,夏奕淮的结婚喜宴是她接近夏靖淮的大好时机。如果她能趁着喜宴上夏靖淮酩酊大醉之际,跟着夏靖淮返回他的公寓,她就有机会勾引夏靖淮上床,从他的身上偷得她想要的孩子。有道是,酒后容易乱性,她相信,即使夏靖淮不好色,酒醉之余,也难敌她的桃色陷阱。
  虽然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不过,这会儿玉婕倒宁愿湘昀是在寻她开心!
  “湘昀姐,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认真地摇了一下头,湘昀抱歉地说道:“玉婕,我知道这个计画是有一点点荒唐,不过,你想想看,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要是不好好把握,我怎么跟夏靖淮生小孩?”
  天啊!这岂止是一点点荒唐,这根本是荒谬到了极点!
  湘昀姐搬到她这儿也有一个礼拜了,这期间,一直没见她有任何的动静,本以为她是想通了,决定不再执着于那个疯狂的诺言,怎知,她心里其实早有了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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