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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记得我们有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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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这么吵吵闹闹的!”野泽伙同史文生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阴声地斥责。
  “野泽博士……”守卫急忙报告,野泽挥手阻止他开口。他已经看到尼尔。
  “尼尔先生,”野泽挥开那些守卫,转向尼尔。希特潘,皮笑肉不笑。“什么风把你吹来,让你大驾光临我的小研究室?”
  尼尔拉拉皱乱的西装外衣,哼一声,质问野泽说:“野泽博士,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不准我进去!”
  “我怎么敢。不过,尼尔先生你应该清楚,这里非相关人员,是一律不准进入的。”
  “我跟那些人不一样,你马上叫这些守卫让开!”尼尔恼羞成怒,大声咆哮。他到底是“艾尔发”最高层的人员,竟被一个小小的野泽阻挡在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恕难照办,尼尔先生。”野泽一双鹰眼阴勾起来。“希恩潘先生有令,C区是最高禁区,没经过他的允许,谁都不准擅自闯入,就是连你也一样,尼尔先生。你若有什么不满,去向希恩潘先生说吧,恕不奉陪了。”
  说完这些话,他便转身进去,丢下尼尔狼狈地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转为恼羞的红焰怒气。
  第六章
  “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很多的亮光。”
  “还有呢?”
  “嗯……很鲜艳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杨舞皱眉。
  “颜色吗?”
  “嗯,好象吧。我一直听到潮水的声音。”
  “潮水?你在海边吗?”
  “我不知道,四周很暗……啊!怎么这么吵……”杨舞呼吸急促起来。
  “别紧张。”低沉稳定有力的声音安抚她。“慢慢地走过去,不会有事。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有人……”
  杨舞慢慢走着,脚步很轻,由黑暗走向远处一圈镜头似的光亮。那光围越扩越大,她看到那些光亮原来是一堆火炬燃烧成的。光亮中有一大群装扮成古代士兵的人团团围住什么似。
  她慢慢靠近,更近了,看清在那团团包围中有一个人影。那人被乱箭射杀,满身是血挺立着不止月倒下。
  没有人注意到她,她走得更近:“啊!”她发现她居然躺在地上。呼吸又急促起来。
  “银舞——”那人仰天狂吼一声,那悲愤伤痛的表情、眼神——赫然是那个希恩潘!
  啊!杨舞骇一跳,蓦然睁开眼。
  “杨舞,”徐少康不放心叫起来。
  医师举手阻止他。稳定有力的说:“我数到三声,你就会醒来。一、二、三——”
  杨舞再次睁开眼,这一次表情却茫茫,有些疲累。她看看徐少康,眼神带着询问。
  徐少康默默走过去,安慰地拍拍她。
  杨舞转向医师。“林医师,我刚刚看到的那些,我是说,在接受催眠时看到的那些,都是发生过而我忘记的吧?”
  林医师不做正面回答,只是说:“杨小姐,我所做的,是引导你回忆起遗留在潜意识的记忆,但这并没有止目定的答案。”
  催眠只是诱发记忆的一种手段,但它受争议的是,它也可能制造出假的、事实上不曾发生过的记忆。
  “别急,杨舞,”徐少康说:“慢慢来。最重要的是,你要放宽心情。”“
  “我明白。”杨舞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考虑的结果,她答应徐少康,和心理医师谈谈,然后,一番辗转,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她接受专业人士的催眠诱导。但她在催眠中所看到的那“切,都曾经发生过吗?怎么会出现希恩潘那个人?
  现在,她只觉得更混乱。
  也许,还是别再追究那段失落的记忆会比较好。也许,她应该早早回复到正常的生活,不要再去想。
  “不必担心,我会在你身旁。”徐少康又拍拍她肩膀,安慰她。
  杨舞收起下意识颦蹙的眉,试着微笑起来。
  **********************
  会议当中,徐少康支着下巴,低着头,手指频频敲打着桌面。不断有人发言,但他一直没吭声,不表示出息见。轮到他发言时,他也是草草带过。
  “怎么了?”会议结束后,胡玉频移到他身边。“看你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
  “你这副模样还'没什么',是不是你亲爱的杨妹妹又怎么了?”
  徐少康抬头瞄她一眼,答非所问说:“玉频,那天的事很抱歉,突然要你先回来。希望你别介意。”
  “你放心,我没放在心上。”胡玉频说:“说吧,你一上午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是不是因为你杨妹妹的缘故?到底怎么回事?”
  胡玉频口口声声说不在出息,徐少康心知肚明,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不然不会用这种酸溜溜的口气说话。
  但他想想,还是把事情告诉她,包括杨舞接受催眠的事。
  “催眠?”胡玉频扬扬眉,思索一下,说:“她失踪了快一年,却想不出发生过什么事,这倒也不失一个办法。结果呢?”
  徐少康摇头。
  “没效?”
  “倒也不是。只是,催眠那种事可靠吗?”徐少康疑问。“你不觉得那有点匪夷所思?”
  胡玉频扯扯嘴角,笑说:“信则灵。不然,你杨妹妹失踪那么久,莫名其妙又出现,对那段期间又毫无记忆,岂不更匪夷所思?”
  “你说得没错。但——”
  “她呢?她自己觉得如何?”
  徐少康再次摇头,皱眉说:“她似乎打算放弃。”
  “是吗?”胡玉频说:“这对她或许比较好。要不然——”她顿一下,清清嗓子。“你听过查尔。克拉克这个名字吗?他是心理学博士,对哲学和宗教相当有研究。他在美国倡导'新思觉'运动,利用催眠方式引导人回溯到前世,以这种'前世疗法'帮助人省视到自己内心的挣扎和需求,进而释放自己。我有个对这方面有研究的朋友,他可以帮我们安排联络,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唔……”徐少康沉吟不语。他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是以对胡玉频提的并不甚了解。
  “怎么样?”胡玉频等着。
  徐少康想想,对胡玉频的建议终究没反对。“也好。不过,我先和杨舞谈谈。”
  “我也一起去吧,顺便可以帮她说明。”胡玉频大方地表示要同行,对先前形同被赶走的事似乎真的毫无芥蒂。
  “嗯。”徐少康点头。“那等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吃完饭一起过去。”
  “好。我会在我办公室等你。”胡玉频欣然接受徐少康的邀请。她和徐少康之间互动良好,问题出在杨舞。但她想,只要她退一步,还是可以维持美好和谐的关系。
  “那么,待会见。”徐少康温柔亲爱地对她笑着摆手。
  因为但澄的缘故,他觉得他对杨舞有着责任和义务,但他也不希望让胡玉频感到不愉快。况且,杨舞似乎并不排斥胡玉频,因此他想,让胡玉频知道一切,也多一个人关心杨舞。而胡玉频提出的建议,也不失为可行的办法,就试试看,不行再想别的方法。他只希望杨舞平安顺利就好,那才是最重要的。
  *****************
  镜子中的那个人,眉目冷然、英气逼人,清俊中露显效岸,但神情僵硬而且迷惘,眼神里烙着淡淡的失落感——严奇举手摸摸他的脸庞,锁着铁链的手腕因为碰撞而发出刺耳的声响。
  那是他吗?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照见他自己的容貌。
  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忽地扯开罩袍察看d口己的胸膛——不见了!被宗将藩斩杀的伤痕不见了!他还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头望着镜子,迷惑不已。
  他明明被宗将藩杀伤,性命垂危。而银舞“银舞!”想到此,他忽然急慌地大叫起来,往外窜去。被固定在墙上的铁锁链硬生生拉扯回去。
  “银舞!”他狂叫,企图挣开铁链。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除了一面清晰无比的明镜外,四周都是墙壁,白茫茫的。
  他抬起头。上方覆盖着如琉璃般透明的束西,光亮就从上面渗透下来。极目望去,上头似乎有许多桥梁或梁柱似的东西,颜色灰沉,充满阴森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阴间地府吗?难道他死了?!
  不……他扯扯铁链。铁链十分坚固,且如木条般粗大,左右两条嵌在墙壁里,牢牢缚住他的手腕,让他没有太大的活动空间,也使不上太大的力气。
  看这情形,他是被人俘虏了。但这会是什么地方?
  啊!他脑中一问——“宗将王爷!”他大叫起来。“您在哪里?我要见宗将王爷!”
  他想起他醒来时模糊中曾见过宗将藩。虽然印象相当模糊,但那的确是宗将藩没错!
  “来人!”他大叫不停。“我要见宗将王爷!来人!”
  见到了宗将藩,他就可以知悉银舞的状况。既然他和宗将藩都没死,那银舞她“来人啊!快来人!我要见宗将王爷!”他又狂叫起来。
  ******************
  “他到底在嚷叫什么?”镜子另一边,史文生看得不禁皱眉。
  从镜子这一边看过去,是透明的玻璃,严奇的一举一动他们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觉得如何?希恩潘先生。”野泽不理史文生,双目发红,紧盯着严奇,声音异常的亢奋。“这是不是非常神奇?六九很显然的带有原体的记忆。他在叫嚷什么呢?啊!我真想知道!我实在等不及了,”他转向希恩潘,表情一敛,那种异常的亢奋消失不见,而带阴森。“可以请你告诉我吗?希恩潘先生。我知道你能使用流利的中文,一定懂的。”
  严奇醒转时,冲着希恩潘不知叫了句什么,竟似乎是认知希恩潘的。野泽听不懂中文,而这件事也委实不可能,六九是一千年前存在的人的复制体,不可能认识希恩潘的;但多疑的野泽,身为优秀科学家先于凡俗大众的先知灼见  他挖掘科学的底限,追探科学的可能性,更挑战它的'不可能性'。
  希恩潘置若罔闻,只是盯着严奇。他当时听得很清楚,他叫他“宗将藩”——就像现在他不断叫嚷的一样。
  塔娜也好奇地想知道。这段期间,她私下找人恶补中文,勉强学会一些初级简单的会话。
  “博士。”一个助手带了一个东方人过来。
  野泽看到来人,转头对希恩潘笑说:“希恩潘先生,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只好自己去问了。”
  希恩潘没阻止,让野泽带着通译进去。
  “你们是谁?”严奇一见到他们进去,便大声质问。“宗将王爷呢?我要见王爷!”
  “他说什么?”野泽连忙问。
  翻译一字不漏照译,心中却有些纳闷,觉得严奇用辞甚是奇怪。中国封建制度崩溃已久,没有人会再称呼什么王爷的。不过,美国这地方无奇不有,他也见怪不怪。
  “快问他是谁!”野泽催促翻译。
  翻译照说。严奇没回答,凝眼扫了众人一眼,才说:“你们究竟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宗将王爷呢?快带我去见王爷!!”扑打向野泽,被铁链扯回去。
  翻译吓一跳,跌到地上。连史文生、塔娜也吓了一跳。
  野泽说:“你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他见他想见的人。”听了翻译的说明,严奇默不作声,冷然地盯着野泽,心中琢磨着。隔片刻,他抬头盯住野泽,冷眸如寒星,说:“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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