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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危机恋爱学-第13章

小说: 危机恋爱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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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紫铃累得像只狗,随时有脚一软,就瘫倒在地的可能。
  除了夜晚有北极星可以辅助她识别方向外,她简直像个无助的婴儿。贫脊的方向感,只能让她在沙漠中茫然无助的打转而已,其余一点帮助也没有。这下可让荆紫铃体会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真谛了。
  她就是对沙漠不熟识,才会在流浪的中途,因为迷失方向跌进流沙推两次;不但丢掉带出来的毯子,还把珍贵的水给弄丢一瓶。
  但是,她到底还是没死成!
  从沙流里死里逃生,受尽磨难的荆紫铃,只剩下幻想康哲风玉树临风的脸“望梅止渴”,想象她像只慵懒的猫,温驯慵懒的依偎在他身畔,两人优闲的或各自听着音乐或迳自看书,而康哲风则柔情蜜意的对着她,说着互古不变的爱……
  唉!她是真的累了!
  康哲风那个傲慢的家伙,是不可能会说“爱”的,除非他的奶酥妹妹嫁人。她还是不要作白日梦比较好。摇着头,荆紫铃瞪着流动的沙,想着:坐一下不要睡觉,应该没有关系吧?双腿就在她有意想要“坐”的瞬间,代替她的大脑做了决定。
  好不容易沾到公路水泥地的荆紫铃,浑沌的席地而坐,暂且抛开康哲风,开始想点事。
  自己上回小解,是什么时候的事?盯着脚边的微小生物游走在沙堆间,她拧起眉头,恍然惊觉:她解决内急的次数甚至挂零,心里不由得有点着慌——小解的次数减少,无半点食物的空腹,非但没有饥饿的感觉,甚至有些肿胀,现在她连喝止渴的渴望都没有了!天,难道她脱水了吗?算了,不想这些。吓坏了荆紫铃,忙不迭的甩着,将注意力转移阵地,思绪再度回到康哲风身上。
  自从遇见他以来,康哲风就一直是她的救难部队,帮助她化险为夷的神。说他是她的救美英雄,应该不为过吧?只不过这次,他恐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怕死的游守义要是再度隐瞒事实,将她无故失踪的事,“暗杠”成回国做例行会报,那她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戏可唱?
  不行,她还不能死!
  望着满天星斗,荆紫铃喃喃自语的祷告着:上帝,如果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保证每个礼拜都上教堂做弥撒好不好?请你送康哲风来救我吧!
  想着康哲风以着天神之姿,玉树临风的来到她眼前,荆紫铃忍不住傻笑。
  不晓得他这次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是驾着车,还是徒步、带着一卡车的救难人员帮忙协寻她的踪迹?
  荆紫铃脑袋里,走马灯似的转着跟康哲风相识以来的情景,他的欲擒故纵,他的痛恨责任,他的笑语如珠、幽默风趣,跟两人主动找寻刺激的驾险动作……所有的情境还历历在目,荆紫铃却悲哀的想到她将要为缺水而死,不禁“哇——”地放声大哭。
  “你有没有听见哭声?”握住方向盘的手突然僵住,利用直升机找到荆紫铃找了一个礼拜没有结果,改由驾车做地毯式收寻,让风霜折腾的有些狼狈的康哲风,面色憔悴的转向游守义询问。
  “好像有……”此刻的游守义,也累得跟只狗没两样。跟他面面相觑一眼,两人同时兴奋的大叫:
  “是铃铃——”
  “是荆疯子——”
  飞身下车,他们朝哭声狂奔而去。
  听到疾驰的奔驰声,荆紫铃还以为她在作梦,露出虚幻的傻气笑容,她对上帝感谢道:“感谢你的仁慈,让我在生命将尽的瞬间,听到康哲风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你死不了的。”攫住荆紫铃瘦成人干似的肩膀,康哲风发疯的上下一阵摇晃,震天响的吼叫声,毫不客气的在她耳边吹拂。
  “康哲风……”游守义想劝他对荆紫铃温柔一点,结果康哲风恶狠狠的反过来瞪他,他只好识趣的三缄其口,乖乖的闭上嘴巴,闷不吭声的看着两人。好家在有找到人,要不然他死一万次都无法平息康哲风的怒火。
  “是你啊,康哲风。”双手虚弱的攀上去,捧住他尖削的下颗,荆紫铃牵动干裂的嘴唇,以为她还在作梦的低语:“如果这是梦,我甘愿不要醒来了。真的。”
  “你再不住嘴,我要打人了。”嘴里叨念着空泛的威胁,康哲风单膝跪地的脚撑起,将她腾空横抱在怀,转身朝车子走去。
  “我还没死啊?”上了车的荆紫铃,等到康哲风对着她的嘴猛灌水,才确定她的劫后余生是事实不是梦境。欢叫一声,她紧紧地搂住康哲风,感到万分饥渴的亲吻着他,想要证实他存在似的不给他呼吸的余地,然后乱七八糟的嚷嚷,“康哲风,你是我的英雄,你真的是我的英雄。”
  康哲风不解她灌迷汤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俊逸的脸却不自由主的红了起来。
  瞄到游守义似笑非笑的调侃表情,他大脚一踹,在尴尬之余笑骂:“还不开车,你还想看什么好戏?”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
  代替他坐上驾驶座的游守义,憋住狂笑的冲动欣然上路。内心则谢尽满天的神佛,感谢他们的大慈大悲,没让荆疯子出事,减少祸害遗千年的憾事发生。
  “原来火云因爱生恨,难怪……难怪他会选择跟你决裂。”
  了然的颔首,游守义盯着回家休养、躺在床上却不减灵秀风韵的荆紫铃,忍不住有感而发,“女人果真是祸水,就算是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也足以颠覆一整个地球。老天,还是少惹她们的为妙。”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丑?”吊着点滴,恢复一半体力的荆紫铃,鼓起两颊,愤恨的捉住话柄不放。
  女人,就算再精明、干练,照旧要为容貌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天下大乱。
  聪明的游守义当然不再多置一词,以免惹到母老虎要吃不了兜着走。眼尖的他看到康哲风进房来,立刻吹着口哨自动消失于无形。
  “干嘛嘟着嘴?”轻捏她嘟嘟的翘嘴尖,康哲风不由得好笑。
  “没有。”她才不要告诉他,游守义认为也长得不怎么样,以免削减了自己的威风。
  眼尾瞄见他手里的信件,眨动双眼,荆紫铃在心中留下疑惑,问道:“对了。你找到火云没?”
  “没有消息。倒是我手中有一份请帖,邀请你到骆老大家中做客。”挥动手中的请柬,康哲风潇洒的说。
  “怎么你的表情,像是巴不得我离你十万八千里远似的?”眼神改为怨态地斜睇他,荆紫铃接过他送来的请柬,满脸的狐疑。
  荆紫铃一脸嘀咕受到伤害的表情,可爱的让人发噱。呛咳着笑出声,他轰然一笑,“你想到哪去了?我是想你对宓甄琳姐妹的事耿耿于怀,想要查明。现在有这个好机会,干嘛不把握?至于我,一时之间应该走不开,建厂的工作下个礼拜就要展开,你想要看到我,还有的是机会。”
  照她现在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的状况来看,康哲风一点也不怀疑:目前骆中行的龙头大位遭人取代一事,能提起荆紫铃多大的兴致。她会跑到敌窝查探现任接班人的身分?才怪!
  荆紫铃在沙漠九死一生平安归来,对他展现的“纠缠”,甚至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惧怕责任的康哲风,被她逼得急了,自然又回复本来的面貌,拿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对待她。时而温存,时而保留一定的距离,尽量不让她鸠占心房。看着惜言如金的康哲风,荆紫钤不由得一阵泄气。
  从沙漠回来,他对她的态度,又再度恢复到“有点黏又不会太黏”的程度。
  高兴的时候,会跟她柔情缱绻、浓情蜜意;想要独处,拥有个人自由的时候,就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脸,恨不得将她丢到北极或南极去,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她干嘛没事自讨苦吃,爱上个千面悍将?想到他依然抛不开恋妹情结的荆紫铃,几乎要伏被哭泣了!
  荆紫铃的黯然神伤,看在康哲风眼里,他于心不忍的发出叹息。抚着她的脸颊,康哲风文风不动、冷冷的说:“别露出弃狗似的表情,我还没有打算弃你于不顾,请别拿一张怨妇脸对着我。”
  “你的意思是?你决定把奶酥妹妹抛到一边,开始考虑接受我的感情……”燃起希望的荆紫铃,话没讲完,嘴便让康哲风攫住。
  趁着呼吸的空档,他指控的说:“你话太多,应该闭嘴了。”
  “可是我……”
  无论她想说什么,都不会有机会。康哲风显然觉得此刻不是谈话时机。
  拔掉她手上的葡萄糖,任它滑落垂吊在地。他将荆紫铃压倒回床,整个人跟着挤进她身边的空位,拉妥棉被,成功的对住她翕动不止的樱唇,只留下细微的惊喘声,跟低不可闻的嘤咛声,破坏满室静谧。
  荆紫铃尝康哲风的手艺尝得上瘾了。
  催促他去弄吃的,因为激烈运动而让脸颊恢复健康色彩的荆紫铃,懒散的卷在床铺上,回味两颗心契合在一起时的感受。
  时间要是能够就停止,该有多好。向来实际的荆紫铃,也有如此浪漫思想的一天,真是不可思议。
  娇酣的笑开来,她从被里抽出浑圆的手臂挡住皎洁的月光,偷偷编织着她跟康哲风共同生活的未来前景,一栋古朴的白色大宅、红色瓦砾屋顶、一群蹦蹦跳跳的小毛头……
  漫天飞舞的美梦,一直持续到他神色败坏的推门进来才逐渐更醒——
  没有盛满食物的托盆。
  感觉他进房内,却没听见他热情招呼声的荆紫铃,乍然瞠眼的拉过睡袍套上起身,奔到他面前顿住,提心吊胆、满脸关心的问,“怎么了?”
  “家里出了事,我要赶回台湾一趟。”他手里握的,是刚才掉落在地上的两份传真。
  “出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的荆紫铃,神色茫然。
  “奶酥妹妹不见了,我要回国帮忙找寻……”
  是了,只有伟大的奶酥妹妹,足以操控康家兄弟的喜怒哀乐。松开手瘫软在地,荆紫铃简直不敢相信,好梦如此晚醒,又幻灭的这般彻底。
  “可是我们才刚……”她讲不出“上床”两字,只好自动消音。“你就要走?”
  “别无理取闹。奶酥妹妹失踪是大事,我一定要回去参予搜寻的工作。”拉开荆紫铃壁柜里的电脑,他手不停的就着网路,很快替在巴黎焦急、订不到机位的康哲代——另一张传真就是他传的,跟自己补到两张即刻起飞的机位。旋过身抱开挡路的荆紫铃,康哲风神色匆匆的转回他的房间收拾行李。
  奶酥妹妹失踪是大事,难道她刚历险回来,就不是大事?他就一点也不心疼,将她当作可有可无的宠物,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急急跟进他的房间,到底虚弱的荆紫铃,欠缺体力的一个踉跄,扑跪在他腿边,带着哭意的声音,很没志气的弥漫着依依不舍的气氛。
  “我们相处还不到两个月,就要面对分离。我不要。”
  照先前的请柬,她势必前往“毒窟”作客;而一惯秉持“奶酥妹妹至上”的康哲风,也会义无反顾的飞奔回家,将她忘的一干二净。
  这样的结果,让荆紫铃深感惶恐。要是他一去不回呢?男人不都时兴逢场作戏吗?一个男人能够在几个钟头前,誓言旦旦的安抚一个女人,他的陪伴将是长相左右,再在最短的时间内推翻前言,把她像只弃狗般踢到一边,无视她心情起伏的执意离去。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尤其是信奉兄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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