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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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堂接受处罚,象这等喧闹佛堂,要打四十大板,念方丈初犯,事前又不知情,今次便算了,下次再犯,绝不容情。”
“我说了不当和尚的,我不是你寺里和尚,便不受你管。”战天风鼓起眼睛叫。
净世合掌念一声阿弥陀佛,道:“方丈已然成礼,不当和尚之说,再也休提。”
“牛不喝水强按头,你们简直岂有此理?”战天风大叫。
净世脸一黑,喝道:“戒律堂弟子何在。”闻声进来四名弟子,都是三十来岁的精壮僧人,个个眼中精芒闪动,战天风一眼便看出来,这四人中的任一个,灵力都在自己之上,顿时就呆住了。
大殿上一时鸦雀无声,金果闭着眼,净世黑着脸,那四僧也僵立不动,但如果战天风再叫得一声,不要说,他四个便会扑将上来,拉战天风出去打屁股。
这种眼前亏战天风从来不吃,自然不敢再吱声,但心里却实在是憋气,呆了半天,摸摸自己光头,竟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众僧没想到他会哭,顿时就傻了眼,那四僧面面相窥,齐看向净世,净世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时金果开口道:“师弟今日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旁边便有小和尚过来引导战天风回房,战天风没法子,只有跟那小和尚回房。
那小和尚引导战天风到一间小小的房子里,房子小,布置也简单,就一床一桌一柜一壶一杯,除此再无他物,那小和尚告诉战天风这就是方丈室,他法名心诚,就在外间,战天风有事可随时唤他。战天风本来就恼,看了这小房子,更恼了,叉手叫道:“这么大的寺庙,几千几万间房,方丈室却才这一点点大,岂有此理,这不是欺负人吗?”得,他刚才方丈也不想做,这会儿却又来计较方丈室的大小了。
心诚不过十二三岁,本来就诚惶诚恐,这时更是一脸紧张,忙道:“禀方丈,历任方丈都是住在这方丈室的。”
“历任?几任?”战天风在老和尚身上受的气,便全在小和尚光头上找回来,瞪着心诚怒叫道:“是几十任还是几百任,他们都是死在这里面的了,那这房里还不鬼打死人?就一个床辅,晚上鬼压鬼,那还不压出鬼肠子来。”
第七十六章
“鬼?”心诚惊慌的看一眼战天风,忙又低头,在他小小的心里,战天风是灵佛转世,自是大德高僧,一言一行,理当都是高深佛法,再没想到战天风口里会说出个鬼字来,呆了一呆才道:“我佛门中哪会有鬼?”
“佛门中没有鬼?那历任方丈哪儿去了?还不是勾魂鬼收去了。”他直问到心诚脸上去,心诚给吓得一踉跄,差点跌倒,心里更是委屈,却也不敢和战天风强辨,眼泪都要出来了。
战天风占了上风,得意了,哼了一声,道:“这鬼屋我不住,换间大房子来,要新房,我不是新方丈吗?新方丈就和新娘子一样,要住新房的,快快快,最新的,最大的,带路。”
他奇谈怪论,心诚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眼看就要掉泪了,却突地一愣,原来耳边传来了金果的指示:“灵佛转世为人,凡气未净,有这些要求不稀奇,你一切依着方丈便是,引方丈去招待贵宾的那间禅室吧。”
“原来方丈是凡气未净啊。”心诚明白了,脸上重又恢复恭敬,当下便依金果的话,带战天风转了两个院子,到一间禅房里,那房子果然大了数倍不止,布置也奢华了好些,但若真与那些大户人家的居室比,还是不能比的,到底是在寺院里啊,即便是招待贵宾的,也不过如此。不过幸好战天风从也没见过真正的大户人家的居室是怎么样的,虽在陀家当了几天大少,却只是在灵堂里混,井底之蛙,能看到井边一片天,便也觉满意了,不再挑刺。
往床上一躺,发了一会呆,摸摸光头,又生了一会气,随即便静下心来,想:“和尚我是坚决不做的,老和尚会妖法,打是打他不过,但本大追风可以溜啊。”
有了主意,便又开心了,反过来想:“这庙真大,光头也真多,又是做方丈,其实威风着呢,若是可以讨老婆又可以吃狗肉,这方丈其实也做得过,不过若和尚人人讨老婆,再大大小养起儿女来,这庙里岂非乱套了?对了,也有办法,和尚庙边上再弄一尼姑阉,光头们白天在和尚庙念经,晚上便去尼姑庵睡觉,这样便不会乱套了。”胡思乱想一通,便在床上练起功来,为晚间逃跑做准备。
夜里,一直到三更过后,战天风尖耳听着再无人声,当下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悄悄打开窗子,借锅遁直飞出去,刚飞上屋顶,面前突地红光一闪,战天风吃了一惊,急停锅看去,竟是件大红架纱,展开了拦在前面,就象平时穿在人身上一样,只是里面并没有人。
“这是什么妖异?”战天风心中念头刚闪,耳边忽听得一声阿弥陀佛,却是金果的声音,道:“师弟,你的障眼法瞒得过别人,却如何瞒得过我,还是回来睡觉吧,你走不了的。”
“果然是这老和尚。”战天风暗骂,知道金果虽看不见自己,但灵觉可以感应得到,金果即已发觉,想跑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没办法,只有回房来,到房里大发了一通脾气,却也毫无办法。
第二日吃了早饭,心诚来请战天风去大殿,说是金果的吩咐,战天风心中嘀咕:“老和尚不知又要搞什么鬼。”不能不去,到殿上,金果和净世四僧都在,金果微微而笑,请战天风坐了,道:“我佛印宗找到转世灵佛的消息已风传开去,今早我已传下法喻,七日后师弟初演法轮,为信众摩顶赐福,信众必接踵而来,此为我佛印寺的大盛事,所以师弟要有所准备,今日起,便要重温昔日功课佛理,扫净凡尘。”
战天风一愣,道:“你要我背经书?不背。”瞟一眼一边的净世,又道:“我从小听和尚念经便头痛,自己背经更会一下就晕过去,不信我们可以试一下。”以前在龙湾镇,打不过人时,他就装死,装晕自然更是不在话下,背经会晕而不是不背经,净世拿他还有什么办法?
他洋洋得意,金果却是微微而笑,道:“昨日我便和你说过,我佛印宗最重手印,对经文倒不怎么看重,师弟能熟读经书更好,暂时不能,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本宗的一些基本手印,师弟必要重温才是。”
战天风没想到白费一番心机,顿时傻了眼,道:“手印?手印是什么?先说清楚,要不到时我又晕起来时,你莫怪我。”
“师弟不会晕的。”金果微微一笑,随即脸露庄严之相,道:“我宗手印共有三部,第一部不动根本印,第二部无畏金刚印,第三部大日如来印,每部一千零八式印法,共计三千零二十四印,此三部印法,演尽一切佛法之精义,乃我佛秘传心法。”
“三千零二十四印,这么多?”战天风惊呼:“太多了,我一定会晕的,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晕。”
金果并不理他,看向一边的净尘,道:“净尘,你将三大部法印试演给方丈看。”
净尘应了一声,走到殿中,先向战天风合什为礼,随即便从第一式不动根本印起,将三千零二十四式手印一印一印演将下去。
战天风看他双手摆出各种姿势,打拳不象打拳,跳舞不象跳舞,尤其其中一些姿势古怪之极,简直就有点子象羊癫疯发作,偏生奇怪的是又特别好看,他先前抱着抵赖的心,随时打算来一发晕假死什么的,结果却看得鼓出了眼珠子,直到净尘演完归位。他眼睛才知道动,却猛地恍然大悟道:“这不就是庙里那些泥巴菩萨摆的手式嘛,什么手印不手印的,倒绕得我一头雾水。”
“没错。”金果点头:“手印便是佛的手势,外间一些寺庙中也多塑有一些手印,但都残缺不全,惟有我佛印宗才尽传佛之精义,最为完整。”
“这样啊。”战天风点点头,却忽地里仰天大笑起来。
金果不知他笑什么,道:“师弟为何发笑。”
“外界多说,癫僧疯道,我一直不明白原因,现在明白了,你这么乱跳乱舞,不就是羊癫疯发作吗,却还胡吹什么佛祖秘传,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看来那如来佛祖,其实是个老羊癫疯病没治好,经常发作,却给你们学来做了什么手印。”战天风边笑边说,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金果脸一沉,道:“师弟不可谤佛?”
“我谤什么佛?”战天风不笑了,道:“难道我说错了吗?象他刚才那般乱跳乱舞,除了拿到田边吓唬吓唬麻雀,还有什么用吗?”
“原来师弟不知手印之用。”金果重又恢复惯有的微笑,道:“师弟凡心未扫,这也怪不得你。”说着看向净心净智道:“你两个便将手印秘用略演一二,以唤醒方丈佛心。”
净心净智应了,到殿中,相对而立,彼此相距三丈有余,各结法印,异象忽现,净心胸前尺余,现出一个金光闪闪的法字,约有尺许高下,净智却是在头顶现出一个边字,也有尺许高下,同样的金光闪闪。
第七十七章
“红衣佛肚子里藏金铲,他们却是金字,原来和尚什么四大皆空尽是有口无心,个个爱钱呢,倒是怪了,他们这金字却是藏在哪里。”
战天风鼓起眼睛看着,心中还在琢磨呢,净心胸前法字忽地前推,打向净智胸口,净智头顶边字则凌空下砸,正迎着净心那打过来的法字,不等两个字撞到一起,两僧已各换手印,两个字便也换了方位,随着净心两个手印不停的变化,那两个字也不停的变化,一时前一时后一时大一时小一时圆一时方,竟是变化无穷,看得战天风眼花缭乱,同时他也看清了,红衣佛的金铲真的是金子,而净心两个的金字却不是真的金子,而就是两团光影,凝结成字,实际上也就是净心两个的灵力凝结成了两个金字。
净心两个演了一会,即便收式,金字也凭空消失不见,金果看向战天风,道:“师弟醒了吗?”
“什么呀,我又没睡觉。”战天风没明白金果的话,却想到另一个问题,道:“金果老——大师——师兄,他们那两个金字是怎么回事?”他本来想叫金果老和尚,到嘴边才想到不妥,改叫大师,最后想到老和尚讨厌,即然老和尚自认他是师弟,那他就占这便宜,叫师兄好了,寺里几千和尚也就成了他晚辈,他这般心思,只是一闪念之间,嘴巴自然没有念头快,所以就叫成了这样子。
金果倒也并不在意,点头道:“师弟正问中窍要,这金字便是我佛印宗独传之秘,外界说我宗重手印不重经文,不是佛门正道,不能成佛,那我们就让他们来个眼见为实,我宗的每个入门弟子,可于三千零二十四式手印之中,单选一印,由其本师摩顶授功,凝成一个金字,此后便专研此印,其它手印便只泛泛习之,随着修为日深,这一个金字也越来越大,直到高达丈六,此时功德圆满,忽一日,金字化为佛像,此时肉身虹化,天女散花,满天异香,万信拜服,任你舌灿莲花,睹此无上功德,也再不能多言半句。”
“这么厉害啊。”战天风咂咂舌头,眼珠子一转,道:“那就是说,这三千多印其实不必全练,只要练一个也是一样是吧。”
“删繁入简,万法归一,这是最后的归途。”金果点头。
“你说那一个金字是师父授了功的,那我要练,却又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