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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江山志远-第481章

小说: 江山志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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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茗直笑,说:“到底是姐呢还是婶,林觉呢?在哪?我把他扔杨家湖里去。”
  杨雨霏挽着安茗的手臂,笑,说:“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安茗拍了杨雨霏一下:“不害臊。”
  杨志远这时看到母亲和儿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杨志远知道自己回家了,回到杨家坳的感觉真好。
  杨志远是初四上北京的,杨呼庆一回来,杨家坳就更是热闹了,整天就找杨志远喝酒,每次都喝醉醺醺的,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接着喝,杨呼庆的重庆老婆不得其解,说没有你这么喝的,何必。杨呼庆说男人间的事情,你不懂,我喝,是因为我乐意,我醉,是因为我开心,你见我这么连续醉过吗?没有吧,我是就喜欢和小叔一起喝酒的这种感觉。醉在其次,重要的是醉的过程。
  初三那天晚饭后,杨呼庆醉呵呵地由杨广唯扶着回家睡觉去了,杨志远打来一盆温水,把张青请到椅子上坐下。杨志远说:“娘,我有多久没有给您洗脚了。”
  张青笑,说:“我儿长大了,都市委书记了,不能再给娘洗脚了,让人看见了不好!”
  杨志远摇头,说:“市委书记怎么了?看见了又能怎么样?给娘洗脚不丢人,官当得再大,我杨志远不还是您的儿子。”
  杨舒凡在一旁说:“奶奶,要不我给您洗吧?”
  安茗摸摸杨舒凡的头,说:“舒凡,长大了,知道给奶奶洗脚了,但今天不成,得你爸来。”
  杨舒凡似懂非懂,他‘哦’了一声,只看,不再说话。
  杨志远给张青脱掉鞋子和袜子,把脚放到水中泡,杨志远说:“辛苦娘了。儿子现在长大了,这人一大啊,责任就大了,担子就重了,一年到头,在您的身边没几天,舒凡九岁了,都小学二年级了,可我和安茗根本就没带几天,全劳娘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他带大。我知道娘这一辈子活得辛苦,爹去世得早,你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我又离开了杨家坳,没在娘身边尽孝。不仅没有尽孝,现在娘年纪大了,我还把舒凡放在杨家坳,让娘劳心劳力,儿子心里有愧。”
  张青说:“儿啊,有舒凡这个小家伙在我的身边,我的生活乐趣多了。你娘啊,这辈子苦过痛过,你爹刚去世的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因为你,我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现在你长大成人了,你这些年做的事情,娘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在杨家坳,杨家人说你好,你到社港,社港人一提起你,就直竖大拇指,你到了会通,我在电视里看到你倒在大堤上,娘这心里啊,比谁都痛,都难过,但我就是忍着不给你打电话,我假装不知道,就怕你知道了,你心里不安难受。后来,看到那么多乡亲到医院给你送花,我不难过了,我为你高兴,为你自豪。做人做官,能做到你这样,不容易,能让这么多乡亲们自发地感激你,就更不容易了,娘打心眼里为你高兴。我们杨家人,祖祖辈辈,世世代代,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对国家讲究忠义,对乡亲讲究情义,这十多年来,你虽然没有在娘的身边,但你做的这一些,比在娘的身边更有意义,你让杨家坳的杨家人有吃有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亮亮堂堂;你让你治下的老百姓不再缺衣少食,你让孩子们不再像你一样因为贫困而上不起学,你说作为你的母亲,我还有什么比这更感欣慰和满足的。儿啊,我为你骄傲,也为你自豪。不是因为你的官做得有多大,而是你做人做得好。”
  张青说:“还有,你和安茗这十年如一日,相敬如宾,恩恩爱爱,从不脸红从不吵架,夫唱妇随,娘啊,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你说,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啊,就安安心心地做你想做的事,好好做官,清白为人,这就够了。家里啊,就不用你操心了,一来,你娘还没到老态龙钟的地步;二来,咱杨家坳的人心齐着呢,有什么事情,吱一声,马上就有杨家后生来办,何况我是你娘,我儿在杨家坳的威望大着呢,你的好,乡亲们也都记着呢。做人,就该这样。值当!”
  杨志远给张青轻揉着脚,母亲老了,原本光洁的皮肤,现在像一张折满皱褶的纸。杨志远动情地叫了声:“娘!”
  母子连心,张青知道儿子的心思,她笑了笑,说:“儿大了,娘也就老了,自然规律,谁都没法改变。”
  张青抚摸杨志远的头:“看看,你都有白头发了,娘又如何不老。”
  杨舒凡在一旁说:“奶奶,您的白头发更多。”
  张青笑呵呵,说:“那是因为奶奶更老。”
  张青说:“我现在知足了,有个人人称赞的好儿子,有个好儿媳,还有个聪明伶俐的小孙子。等我百年以后,见了你爹,我也可以让他乐呵乐呵。”
  杨志远跪在张青的脚边,没有说话。
  张青摸了摸杨志远的头,说:“傻孩子,起来吧。”


第31章 情深意切(1)
  初四,知道杨志远今天回来,陈明达比往年推迟了一天下部队。下午到得北京,陈明达安小萍一见到杨舒凡,喜不自禁,陈明达更是乐呵呵的,这拍拍,那打打,说:“不错,长高了,看样子有一米四了吧,身板儿结实,是块当兵的好料。”
  安小萍一听,不乐意了,说:“老陈,少拿当兵说事,我们家舒凡,汲取了志远和丫头的长处,长得多俊,当兵干嘛,到时晒得黑不溜秋的,我可不愿意,舒凡别听你姥爷的,咱不当兵,跟你舅舅一样,做学问。”
  “都不当兵,谁来保家卫国?”陈明达摸了摸杨舒凡的头,说,“舒凡,说说,这三年,有没有偷懒?杨家枪和杨家拳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长进?”
  杨舒凡噘着个小嘴,说:“姥爷瞧不起人,我的杨家拳可厉害了,在我们杨家坳好多小朋友都不是我的对手。”
  陈明达笑呵呵,说:“是吗,那就让姥爷见识见识。”
  拳打、脚踢、掌劈、指点、腿扫。杨舒凡虽然年少,稚声稚气,但一套杨家拳打得也是有板有眼,有模有样,还有些许的霸气。陈明达连连点头,说:“杨家坳到底是武术之乡,舒凡这一路拳,有板有眼,小小年纪,能如此实属不易。志远,你教的?”
  杨志远笑,说:“我,指点指点还行,手把手地教,哪有时间?在我们杨家坳小学,早操,课间操,都有杨家人教拳,但我看舒凡这路数,八成是跟杨广唯他爹学的。”
  陈明达自然不知道杨广唯他爹是谁,他点点头,说:“如此说来,杨家坳真是藏龙卧虎,个个身手了得。”
  杨舒凡一个收式,完结了整套动作,问:“姥爷,怎么样?我有没有偷懒?”
  陈明达说:“不错,像那么一回事。”
  安小萍在一旁说:“舒凡,去洗脸,该吃饭了。”
  饭桌上,陈明达拿出两瓶酒,说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喝酒了,今天好好喝一杯。杨志远笑着把酒盅满。陈明达看了杨舒凡一眼,说志远,你怎么回事,杨舒凡也是小男子汉,给他也满上一杯,你们杨家人不都能喝么?怎么?到舒凡这一代,就不能喝了?杨志远笑,望了安茗一眼,然后示意杨舒凡,自个拿酒杯去。杨舒凡一听,欢呼雀跃,跑到一旁的酒柜,拿出一个酒杯。陈明达一看,杨舒凡没有拿那种小酒盅,而是与自己一般大小的酒杯,说好,这才像个男子汉。
  安茗在一旁不乐意,说妈,您看看爸,哪有这么教外孙的。安小萍笑,说你还不知道你爸,巴不得家里人人都可以陪他喝酒,你哥不喜欢喝酒,至今引以为憾,后来志远来了,总算棋逢对手,志远要是酒量不行,他会那么快就认同你们俩的婚事,想想就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舒凡,他会不加培养?安茗说我不管,反正不能让舒凡这么小就喝酒,舒凡你给我把杯子放下。杨舒凡一看安茗发话了,只得有些不甘愿地把杯子放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陈明达,陈明达笑,说志远,不记得我们定了规矩了?这个时候你得发话。什么规矩?自然家里的事情,男人说了算。杨志远笑,说在家里,安茗有决定权,安茗说一就是一,杨志远绝不会说二。陈明达笑,说看来安茗在家里的地位满高的,省部级。
  陈明达从杨志远的手里拿过酒瓶,亲自给杨舒凡倒上,说就一杯,多了没有。安茗说爸,哪有您这么当外公的,这一杯多少,不下二两,您是想让舒凡醉啊?陈明达说,虎父无犬子,杨家人都能喝,志远更不用说了,舒凡能差到哪去?舒凡你喝,喝不完,算姥爷的。
  安茗无可奈何,叫:“爸!”
  陈明达一笑,挥挥手说:“抗议无效,这是在陈家,不是在杨家,在陈家,我说了算。”
  杨志远笑了笑,说:“来来来,举杯。”
  杨舒凡是小机灵,一看杨志远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在默许,有姥爷父亲怂恿,杨舒凡知道母亲不会拿他咋地,他拿起酒杯和姥爷父亲碰杯,一口酒下肚,尽管有如火烧,但杨舒凡面不改色。陈明达和杨志远一见,就知道,杨舒凡不是第一次喝酒。杨志远问,舒凡,在杨家坳没少偷酒喝吧?杨舒凡说小朋友们都喝,我能不喝吗?在杨家坳,小孩子喝酒见怪不怪,只要不贪杯,大人一般都不制止,陈明达笑呵呵,说杨家坳人能喝,看来氛围在。安茗见事已至此,只得作罢,说了也是白说,心想有这么一个姥爷和爸爸,这舒凡长大后,只怕又是一个海量。
  席间,陈明达告诉杨志远,说明年啊,我没事就上杨家坳常住,让小舒凡陪我喝酒,杨家坳那地方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比北京城好多了。
  陈明达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次换届,陈明达准备请辞,主动要求退下来。其实到换届之时,陈明达还不到退休年龄,陈明达说不差这一两年,该退则退,早退早好,老是占着位子,年轻的同志怎么上?要我陈明达上战场,冲锋陷阵行,但要是进行什么信息战电子对抗战,我陈明达就不成了,跟不上时代了,还是退下来好,不一定非得等到退休年龄。陈明达说自己唯一觉得有些遗憾是,我陈明达作为鹰派,没能在钓鱼岛、南中国海打一仗。那些弹丸之国,只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以我的态度,不抗议不磋商,但该出手时就得出手。狗打了也就打了,打完了,狗也就老实了,主人再出面,晚了,至多不过是放几声屁,他抗议,你不甩他就是,他还能把你怎么样,真跟我们动枪,他敢?就不得掂量掂量?一个国家其实不要怕打仗,你怕,人家就会抓住你这种心理,谁都会在你的腿上咬一口,你不怕,哪一条狗敢乱咬,我不声不吭,动手就揍,那狗就会怕你了,再见你,就会摇头摆尾,比见到主人还亲。因为你不怕它,它就怕你,它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不高兴,什么会出手。老人家不是有句话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是如此,一个国家更是如此。
  陈明达说:“这么多年来,南中国海平静吗?不平静?我陈明达的心里啊,更不平静,有时候都恨不得拍桌子骂娘,左考虑右考虑,顾虑重重,就成了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杨志远说:“说到底,外交硬不硬气,关键还得看拳头硬不硬。”
  杨舒凡哪知道陈明达和杨志远说的是什么,他攥紧拳头,说:“姥爷,打狗,我们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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