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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身不由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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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走!
  谢绮心怦怦地乱跳著,没法子一下张开眼睛,她捏紧拳头,在几次施力之后,才有法子扬起她的眼睑。
  迫不及待地一望,她水光的眸,对上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男人关心地看著她,男人在笑!
  男人不是白奇……
  “为什么这么震惊?”黑凡含笑问道,把水杯交到她手里。
  “刚刚——一直都是你吗?”她惊愕得甚至没有时间擦去眼睫上的泪水。
  “这里是我的套房,你以为还会有谁?”
  “不可能——不可能——”谢绮盯著他的眼、盯著他的容颜,最后她尖叫了一
  声,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头。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快疯了!
  否则怎么会失常到把将黑凡当成白奇,哭诉著她的心情呢?
  “要用餐吗?你有了孩子,不应该饿著自己的。”他绅士地扶著她坐起身。
  “我想吐——”
  谢绮表情痛苦地捉著他的手臂,黑凡惊惶失措地推开了她。
  “我不会吐在你身上的。”她青白著脸色,不知道是身体难受或者是心寒让她更不能忍受。
  白奇不会这样对她……
  “我扶你。”黑凡不自在地将她的身子重心摆到他肩上,撑扶她进入洗手间。
  谢绮把头埋入脸盆里,止不住乾呕的和眼泪全决堤在哗然的水声之中。
  不该来看黑凡的——同样的眉眼鼻,黑凡就让她感觉不自在。一具巧夺天工的木偶再怎么好看,都还是木偶。
  她虚弱地把脸贴在洗脸盆边,让磁砖的冰冷清醒著自己。
  “你好一点了吗?我进来扶你好吗?”黑凡敲著门,轻声问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漱了口,用力甩去昏沉的感觉,她亦步亦趋地扶著墙壁走回客厅。
  “在我回去之前,我希望把话说清楚。”她在他不放心的目光下,总算是坐到了沙发上。“我已经来赴约了,也请你离我们母女远‘点。我和王筱雅是朋友,我不希望破坏这样的交情。”
  “我和她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什么。”他拧著眉,显然还在适应她乍变的情绪。
  “是吗?那最好,我要走了。”谢绮扬起眉不想再多说,更不想让他有机会发问她先前失控的情绪。
  她一转身,脚底却踩到一张从桌子下飞出的画纸。
  “还给我——”黑凡胀红了脸想抢过画纸,她却已经把画拿起来观看。
  黑色炭笔勾勒出的世界,让人印象深刻地无法抹灭——坟墓间的骷髅紧抱著死神的大腿、蛆与尸体在荆棘间相互依偎著、镰刀飞舞在空中、厚重的云朵间隐藏著一个……
  “我还没看完。”她惊叫了一声,画纸已然落回黑凡的手中。
  “这是你画的吗?”她试探地问道。
  黑凡没答话。
  “别丢掉啦!”她冲上前想阻止,无力的腿却跌了一跤:“别丢!你画得很好!只是——只是——”
  “只是很变态、很畸型而已!”他激动地快语道,手指却也没真的将画揉成纸团。
  谢绮坐在地上,仰望著他生气时像个孩子一样地扁嘴神情。
  “我的意思是这张画很悲伤。”她轻声地说道。
  黑凡怔愣地看著她,彷若她说的话是外星人的语言。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垂下肩,把画捏在手中。
  “每个人都有往事,也没必要一定要说。其实,这样的你比较真实,佯装出来的风流惆傥比较像言情小说男主角耍的把戏。”
  “你不害怕?”黑凡的手一松,画掉落到桌上。从小开始看到画的人通常当他是毒蛇猛兽,即便王筱雅都是一脸震惊,或者还带了些浅浅地鄙夷。
  “为什么要害怕?那只是一张画。该害怕的人是你,画里表露了许多你的心事,不是吗?”谢绮趴在桌上仔细看著图画。
  骷髅骨头挂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死神则有一双上了年纪的双手、尸体上的蛆是女人的脸、那尸体的面容俊美地一如……白奇或黑凡。她心一惊,不敢多瞧的目光看向云间的人影。
  “这个是天使吗?”有翅膀。
  “你的确是与众不同。”他不安地将画摆到桌上。
  “将心比心吧!我和你一样失去过。”
  “爱人、亲人,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有朋友、有小曼,你很富有。”他不以为然地摇头,垂下双肩的身影像是习惯了孤独许久。
  “愿意多交一个朋友吗?”谢绮冲动地伸出手。
  黑凡惊讶地猛抬头,手掌紧张地捉住著自己的衬衫,他不敢伸出手,只是怔怔
  地看著她。
  久久,他腼腆地点点头,一阵风轻轻吹过,图画被吹落到落地灯下。
  天使的笑颜与谢绮的容颜幻化成一组,而那把镳刀实际上正飞砍向天使……
  第七章
  …玫瑰、荆棘之协奏曲…
  那一顿晚餐后,她和黑凡陆陆续续吃过几顿饭。
  愈和他相处,她的疑惑却愈益滋长。谈起艺术、谈起他的绘画与创作,他像个天真的孩子。这种时刻,她知道他并未狂恋她,只当他是个朋友。
  但,多数时候,他简直就是白奇的翻版,那深深长长的凝视连她都不得不睑红心跳地侧转过头。这些时候,他让她以为自己是他眼中的唯一
  谢绮苦恼地咬住唇,成功地把自己的头发抓乱成一团稻草。
  老天爷!她现在想的是白奇还是黑凡?还是像白奇的黑凡??
  “啊——”她捣著耳朵大叫一声,肚子里的孩子应景地踢了她一脚。
  “乖儿子,妈妈没有发脾气,我只是练练嗓子、唱唱歌唷!”胎教!胎教!
  谢绮带著讨好的笑容,一个劲谄媚地抚摸著已微凸的肚皮,并不自觉地轻声细语唠叨了起来。
  “妈妈只是想知道黑凡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为什么要一个劲地学著白奇呢?一个人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啊——除非他有双重性格,听起来好像恐怖片喔!别怕,一切有我在!”她说得慷慨激昂,还不忘拍胸脯保证一番,不过那位未来的楝梁还是不赏脸地踢了一下。
  “妈妈想——你一定是在附和我,对不对?聪明孩子,等你出生后,娘带你吃香喝辣。所以,你乖乖听妈妈说话喔!”谢绮习惯性地屈起双膝,抱住自己和孩子。“他已经有了王筱雅,又摆出追求我的姿态,这是极其无品的行为啊!而我更没品,我居然还接受他的邀约!”
  而且,十分钟前才让他送她回家。
  谢绮郁卒地捧著自己的脸,讨厌这个摇摆不定的自己。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动心了。
  “妈妈是坏人!”
  谢绮心虚地猛跳起身,但见小脸通红的小曼从大门外飞奔而入。
  “妈妈什么时候又变成坏人了?”她弯下身抱住泪眼汪汪的小飞人,诱哄地用衣袖擦去女儿的泪水。
  “刚刚变的——”白小曼的小嘴委屈地扁成一团圆,小手还要忙著可怜兮兮地勾著妈妈的脖子。
  “你别哭嘛!你一哭,妈妈也想哭了啊!”谢绮以鼻尖和女儿轻触著,逗出她的一点笑意。
  “是不是妈妈这几天晚上比较没有空陪你,所以你觉得孤单、无聊?”
  白小曼摇头。她说了很多故事给凯哥哥听,不无聊的。
  “那是不是因为妈妈最近没做星期天早餐给你吃?你觉得妈妈不爱你了?”
  白小曼用力摇头,双眼害怕地眨啊眨地。妈妈做的星期日早餐很难吃。她和爸爸以前都要忍住呼吸、憋著气才吃得下去
  这是爸爸教她的方法。
  “那妈妈为什么是坏人?”谢绮捏捏女儿的腮帮子,不解地问道。
  “你偷偷和爸爸出去玩,都不带我去,你坏!”大喊声中还带著一点哭音。她
  也想和爸爸玩啊!
  谢绮有些心虚,她不知所措地咬住自己的唇,就这么蹲在地上与女儿黑白分明的眼面面相观著。
  “我——我没有和你爸出去。”谢绮拉著女儿手臂,扁著嘴嘟嘟嚷嚷地陈情著。
  “有!奏凯哥哥和司机伯伯刚刚送我到租书店时,我看到爸爸开车送你回来!”小曼双手插腰,把母亲生气骂人的姿势学了个九成九。
  谢绮尴尬地扯扯女儿的裙摆,脑子转了半天也想不出该如何向一个小孩子解释自己的迷惑。
  聪明过人的奏凯或许可以明白,但是,小曼是她女儿,迷糊是正常的。
  “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爸爸!”她的解释是句废话,谢绮翻了个白眼。
  “那是爸爸。”小曼非常坚持。
  “他们两个人长得很像,可是那真的不是你爸爸。他们的习惯不同、神情不同,可是有些时候——”谢绮呐呐地咬著自己的手背,连她自己都迷糊了啊!
  “那你为什么要跟不是爸爸的人出去约会?”白小曼圆澄的眼珠望著母亲皱眉又皱眉的奇怪表情。
  “我也不知道。”几番挣扎后,谢绮决定向女儿坦白。
  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的优柔寡断全怪罪于怀孕时的情绪失调?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你是妈妈!”苹果小脸皱成一团。凯哥哥会不会知道?
  “那个人有时候像你爸爸。当他端果汁给我,当他不经意地抬眼看人时,我会突然以为你爸爸回来了。”天可明鉴,她的良心还是会谴责著她的背叛的。
  “那他一定是爸爸啊!你不会认错的。那你明天还要和他出去吗?”白小曼兴奋且期待地看著她。
  谢绮捂著额头,回答对或错都好像不大对。
  开始后悔答应了他明天的邀约。谢绮她苦恼地盘著腿,沉重地咬起手背来。
  白小曼认真地学著母亲盘腿,不过小脚交叉的方式不对,重心不稳地向后仰跌
  谢绮轻笑著把女儿紧紧搂到怀里,感到自己的忧虑全都一扫而空。小曼好可爱啊!逗趣的模样像头甫学走路的呆呆熊。
  小曼是她的最爱,而她不该让事情走到这个地步。那天见黑凡,不就是为了不让小曼的认知产生混淆吗?怎么她自己先把持不住了呢?
  “妈妈明天不和他出去了。”谢绮不敢多想,伸手拨了他的电话。
  “喂,我是黑凡。”
  又来了!谢绮的呼吸中断一秒。每回和黑凡通电话时,她都以为自己变成精神病院的头号病患。黑凡在电话中说话的声音像极了白奇。
  “抱歉,我不能和你出去了。”她甩去脑中的依恋,一鼓作气地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要去——我要买——我要陪我女儿。”多完美的理由啊!
  “你们母女整天都在一起,还需要特别找时间陪她吗?要不然,你把小曼一块带出来。”他的声音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的妥协。
  “不行,我明天要整理书店。”家里有一个精神恍惚的大人就已经够悲惨了。
  “我请人去帮你代班。”他命令的口气,显然不接受拒绝。
  “老板娘在店里为客人服务,感受分外不同。”
  谢绮拉住女儿想抢话筒的手,把兴奋的小家伙夹在手臂边。
  “你在躲我?”他问。
  “对。”谢绮用力地点头,以坚定自己的意志:“我是在躲你,而且你也不该和我太接近的。我只是把你当成白奇的替身。”
  小曼站在原地,开始用力地向上跳跃,以期抢到通话权。
  “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时很开心,你喜欢和我聊聊我的绘画及对生活的看法,不是吗?”冷冷的口气中竟有些不以为然。
  “你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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