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父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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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刚瞬间扑了上来,狞笑道:〃这可是你招我的……〃
一旦被唤醒了身体里蛰伏的欲望,结局就是两人同沈欲海。喘息和惊悸的叫声渐渐平息下来,李质朴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几乎只剩了呼吸的力气,眼皮越发沈涩。
忽然被揪疼了,勉力睁开眼,李刚脸上带一点伤感和隐忍,对视了一会儿,李刚俯身从衣服里摸出一只手机,拿在他眼前晃了晃:〃喏,这个,本来我想带著留个纪念的,想想还是给你放在身边……还是原来的号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好不好?〃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把已经很老旧的灰色手机,递到李质朴眼前。
李质朴皱了皱眉,心里浮起一股很熟悉的感觉,然而却想不起究竟是哪里见过,只是怔怔地接了过去,按亮了屏幕,胡乱按了几个键,忽然笑了笑:〃只有一个号码存在里面唉……通话记录,呃,号码都是一样的……〃
李刚给他盖上被子,俯身又亲亲他,贴在他耳边说:〃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记得给手机充电──不过不准把号码告诉别人,短信只准看我一个人的,电话也只准和我讲!〃
李质朴抬手抱住他脖子,努力撑起无力的身体,撅起嘴在他脸上〃啾〃了一下。
李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男人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终於安心地放下,抬起头给了李刚一个恬然的笑容,之後就乖乖躺回被子里,很快睡了过去。
李刚一边穿衣服一边盯著李质朴,深切地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只是李质朴似乎,真的是睡著了。
三年的时间,有时可作弹指一挥间,有时却是度日如年。
〃哥哥,我今天去看叔叔了哦,还给他买了花……哈,什麽花?当然是玫瑰花啦!呃,哥哥,今天是情人节嘛,我当然要替你表示一下咯!〃……
〃哥哥,你什麽时候放假,我好想你──啊,叔叔也说很想你!〃……
〃哥哥,叔叔一个人回去了……我拦不住嘛,你为什麽不回来???〃……
〃老大不要吓我好不好,四年的课程你要两年读完,我会被爸爸念叨死的呀,你不要这麽卖命嘛,我去把叔叔接回来好不好……〃……
〃哥哥,你去哪儿啦,到处都找不到你!〃……
他恢复的很好,身体也不错,胖了一点,笑起来依然是带一点羞怯的样子,然而已经全然是一副中年大叔的慈祥味道,骑著三轮车挣钱养活自己的时候,表情里带一股天真的豪迈和自在。
李刚站在马路对面看他从一个斜坡拐弯上来,累得脸上有些发红,一点上去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他停下来,问路边一对母女要不要坐车,热情的笑容让李刚眼酸不已。
不过你放心,我会在床上加倍讨回来的。喂,不要兜生意了,我这麽个大活人站在这儿,你为什麽不看过来?
还不看过来!
──啊,还好那娘儿俩不坐车。
李质朴慢悠悠骑车子,四处张望踅摸生意,忽然在马路对面看见一个瘦高的人影,穿的好高档的样子,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看他拖著行李箱,一定是个远客,今天狠狠赚一笔好买块肉吃!他掉转了车头骑到对面,笑呵呵地问:〃坐车吗?〃
〃嗯。回家要多少钱?〃李刚眼里仿佛落了星星,发著亮地看著他。
〃哦,给钱老子也不拉你,小兔崽子……〃李质朴从车上慢腾腾下来,抬手有些吃力地拍了李刚的肩膀一下,收回手的时候就抹了抹眼睛,〃好意思叫老爹拉你哟?〃
碍於大街上人来人往,李刚花了几个深呼吸的时间克制自己拥抱这个老男人的冲动。
〃走吧。〃李质朴把他的行李箱搬上车,推著车和李刚并肩沿著路边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忽然对面来了辆更破的三轮,老远地车主就打招呼:〃嘿,老李!车胎破了?!〃嬉皮笑脸,幸灾乐祸。
李质朴笑起来就一脸喜色:〃呵呵,没有的事儿。〃
〃哦,那就是熟人?这个……你亲戚吧?〃那人看李刚的衣著打扮,暗地里不由咋舌。
〃我儿子!〃
〃胡说吧!你才多大年纪,怎麽可能有这麽大的儿子?〃一脸的惊诧。
李质朴没答话,他怕一张嘴就痛叫出来,身後那只揪著自己腰上的一小片赘肉的手,力气可比三年前按住自己的时候,大了不少。
忽然一阵头晕──李刚响亮的声音炸起在耳边:〃他胡说的,我是他男人!〃
李质朴当即想弃车逃亡,奈何那只捏人很疼的手紧紧箍在腰上,一点也不容挣扎,只得面红耳赤地用眼角余光目送那位〃同仁〃失魂落魄地离开,继续浑身僵硬地朝家里走。
不知为何,被抱著也没有浑身发热,反而是脸上,从眼角开始烧起,渐渐红透了整张脸,连脖子上都受了波及,如同熟透了的果子,红豔豔地勾人咬一口。
李刚低头看他窘迫十足的样子,波涛汹涌的欲火总算是稍稍被以汤止沸地缓解了一点。於是抱著这个男人,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往前走,渐渐步入自己想要的人生。
这一世有你作陪,我就足够了——
END
正文 第30章
李质朴的目光渐渐涣散,浅眠过去,微微张著嘴,发出细微的鼾声。
李刚躺著,看他淡然的眉眼,干了墨的笔轻描淡写出的鼻尖和薄唇,被生活所摧累出的皱纹,只觉得心酸。他转动眼珠看看窗子外的天色,已经是黄昏,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淡淡暮色,像一床轻纱帐,勾的人睡眼朦胧,直想就这样睡下去,睡得一身皮肉都化了水,只剩下相连的枯骨,干净,纠缠得再也不分开……
李质朴睡得毫无知觉,右手被覆在李刚的掌下,小指不时抖动一下,戳中李刚的掌心,李刚就掀起手掌往里看看,像个充满了求知欲的孩童。看了一会儿,他瞅著李质朴睡得很熟,就捉了那根作恶的小指,凑到唇边亲了一下。
瞬间就退开了。张著眼睛小心地看李质朴。看完仍旧捉住那根小手指,将颤抖的嘴唇凑了上去。
将呼吸都埋进父亲的手掌心里去,粗糙的手掌,常年在工地上做活所造成的各种伤痕,已经将原本的皮肤破坏殆尽,只有修长的手指,薄薄的手掌,还能稍稍窥见他少年时的模样。这手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抱过他,抚摸过他,还曾经重重落在自己的屁股上,也曾经饱含深意地拍在自己的肩上,这是父子之间几十年来唯一可称得上频繁的肢体接触,让李刚深深地迷醉在能够肌肤相亲的这一瞬间。
他偎过去,像稚嫩而依恋的小兽,循著父亲的气息渐渐靠近,直到扑进了李质朴的怀里,将脸贴在微微起伏的胸膛前,侧耳听那心跳声。
仿佛只有如此,才觉得有生命之感。
李质朴胸前的皮肤被他的呼吸润湿了,不自在地翻动了一下身体,湿衣服贴在皮肤表面,像是一块湿淋淋的贴纸,印出了皮肤上的微笑沟壑。李刚犹豫著,撑起身体,伸出手指,不自主地打著抖,去解李质朴的上衣扣子。
光洁苍白的胸膛,就坦露在自己面前了,李刚疑心著分明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诱惑,他的目光在淡粉色的乳珠上逡巡著不肯离去,仿佛注目两个尽责的哨兵。不知过了多久,室内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响动,李刚俯身在李质朴的面前,如同贪吃的孩童一般不知餮足地品尝著李质朴胸前挺立的蓓蕾。
李质朴在昏沈的睡梦中发出无意义的呜咽,为了躲避这样恼人又略含著亲密意味的感觉,微微扭动著身躯,要脱离李刚强硬的桎梏。
李刚哪里容他逃脱,整个身体压覆上去,一条腿顶在男人的腿间,恶意十足地磨蹭著,迫使男人发出更加响亮和淫靡的呻吟,口齿则一直在男人上半身流连。为了不留下痕迹,他收敛了牙齿和唇,只用舌尖一路描摹著这个男人的线条:嘴唇,僵硬得有些笨拙的舌头,细细的脖颈,平坦的,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些过窄的胸膛,被口水润湿而挺立起来的幼小蓓蕾……李刚爱不释手,简直恨不得活吃了他,可是几次咬下去的瞬间,都没由来地心软了,退开了。
李质朴瘫软了身体,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由著李刚在他身上试验初次的情欲。忽然他发出一声轻叫,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两朵红霞──李刚抬起头,盯著他不断一翕一张的鼻子,舔舔嘴唇,笑起来,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歇,隔著裤子捉住李质朴已经硬起来的性器,充满了别样爱怜地抚摩。
然而少年的手究竟还是生涩的,比不得李质朴自己躲在浴室里自渎的快慰,他难耐地扭动身躯,想要获得更加剧烈的快感,然而欲望的闸门迟迟不肯开启,而神智依旧陷在酒精的泥淖里不能自拔,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胡乱地往身上抓,并不尖利的指甲在雪白的胸膛上划出几道红痕,李刚捉住他的手按在床上,丝毫不理会几欲崩溃的李质朴,俯身去亲吻他方才抓出来的痕迹。
〃嗯……啊……〃李质朴挺起了胸膛,下身无意识地在往李刚手里送,想要藉此获得更大的快感。
李刚撑起身体,察觉到自己也已然情起,慌乱中带了些暗中偷窥一般充满了罪恶的快感,他的手灵巧地解开李质朴裤子的皮带,游鱼一般地钻了进去。
李质朴似乎终於稍微满意了一些,转过头去将脸贴在被子上微微磨蹭著,眼角挑起一丝春意。
手里的柱体发著烫,像是有什麽东西在跳动一般,连带著李刚的心,也乱蹦起来。他收紧手指,立刻听见李质朴惊悸地抽气声,恶作剧的心理得到了满足,他黏过去亲他的耳朵,色情十足地用舌尖舔弄薄薄的耳廓。
身体的敏感之处不断被刺激,然而那刺激又恰恰卡在让他获得极致快感的关口,仿佛隔靴搔痒,惹得人情涌如潮,却无出口。李质朴混沌中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只被煮沸了的高压锅,喘息的越来越厉害,还被人坏心地捂住了嘴──似乎有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深处,带给他一丝清凉。
李刚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借著窗外越发沈郁的暮色,看著李质朴陷在床上的身体,精瘦的,如同一尾鱼,油光水滑,鲜美可口。囫囵吞枣地将刚才已经品尝过的地方重新光顾了一下,李刚直奔重点,骑在李质朴腿上,两手握住高耸而湿润的男性象征物。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全部把握住这个男人的生命。
似乎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确保,这个男人,全副的身心都属於自己的。
男人口中发出毫无意识地惊呼和充满了诱惑力的轻哼。李刚感到安全,因为这样生涩而敏感的反应,至少可以证明,这个男人一直过著一种相当程度的禁欲的生活。他想起那个曾经被自己恶毒而粗暴地驱逐的男人,黑色的眼睛里充满黑色的欲望,他觉得自己赶走了侵略者,而且还作为一个开垦者守卫了许多年,这个时候才算是真的胜利了。
或者说,是胜利在望了。
所以他现在要预支一些利息。
两个小时以後,李质朴醒来了。他起初是睡著的,做了梦,越发地向著梦的深处,妙处去,神智却分明起来,挣扎著和身体分了家一般地直朝著清醒的世界拔腿奔去……等他睁开眼,耳朵里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