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情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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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姥姥要我做什么呢?许建辉自当效力。”
“十殿阎罗内的生死簿册、轮回簿册皆因十殿阎罗要造反,被其尽数毁得七七八八,你负责把那些簿册重新整理,待整理完毕交来给我。”
“不知余下的簿册放于何处?”许建辉问道。
姥姥手一招,旁边一个鬼差站出来,带许建辉到十殿阎罗殿上去。
许建辉跟在鬼差后面,三弯四拐,走到一座废墟前。走人殿内,但见殿内物件横七竖八躺于地上,残缺的椅子、几案乱七八糟,一缕一缕白烟从一堆废物中腾腾冒出来,弄得到处乌烟瘴气。
鬼差转过殿堂,在一间房间前停下,指了指里面。“那些簿册就在里面。”
许建辉跨进房间,满地废纸,有的仍在半空中飘来荡去。
鬼差走进来,使出法力,把地面、空中的废纸全都整齐地叠起,又喊声“变”,变出一张不错的乌铁木椅子和一张乌铁木几案。
许建辉看呆了,鬼都有这个本事吗?他也试着说一声“变”,他想变一张床,但什么都变不出来。
鬼差看着他,冷冷地笑。
“鬼差大哥,你的法力可否教教小弟?”
鬼差脸色一变,喝道:“姥姥只叫你在此整理簿册,并没叫你练法力,你老老实实去整理这些物事。”
许建辉再没说话,静静地清理那些簿册,鬼差站在一旁,握着钢叉,露出长长的撩牙。
“你去外面。你站在这里,我无法集中精神来搞这些簿册,到时姥姥责怪下来。我担当不起。”许建辉说。
鬼差听他如此说,气得举起钢叉照许建辉头上打过来。
许建辉伸手一格,躲过了钢叉,他生气地道:“我不干了!要做你来做。”
“什么事?”姥姥突然出现,她问许建辉道。
许建辉把情形如此这般说了一遍,故意把那些簿册一摔,那些簿册又摔得满天满地都是。
姥姥喝令鬼差配合许建辉的工作,专门侍候他。
“鬼差留你使用,但如果你搞不好那些簿册,休怪本座无情。”姥姥一面说,一面巳飘出很远,半空中留下她阴侧侧的声音。
许建辉目瞪口呆,心里暗忖,这个千年老妖,何以会重现地界?
许建辉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些画面,看见刀山火海之上,一些鬼魂在服劳役,因惨受刀山火海的煎熬,凄惨之声隐隐传来。
他再转看修罗界、饿鬼界,但见阴风凄凄……
“吕洞宾,吕洞宾。”
倏地,一个声音不知从何而至,急促地在许建辉的耳边响起。许建辉一呆,吕洞宾?谁是吕洞宾?
许建辉往四处打量,并没见到有什么异常,大概被唤作吕洞宾的魂魄就在附近,他转过身去。
“吕洞宾,吕洞宾。”那个声音又响起。
许建辉又一呆,那个声音近在咫尺,似乎就在他的头顶。
许建辉抬起头来,头上并没见有灵魂,只见一只蜜蜂拍着翅膀在他的头上盘旋,蜜蜂飞到他的跟前,和他打了个照面,许建辉才看清,蜜蜂长得一张人面。
许建辉一惊,因他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蜜蜂。
“你在叫我?”许建辉指指自己的鼻尖问。
“当然是在叫你了,你以为还有谁?”
“你是在叫吕洞宾。”
“吕洞宾就是你,你就是位列八仙的吕洞宾。”
“我?”许建辉诧异的道。
“不是你,还有谁?一千五百年前,你把离山姥姥封压在刀山火海之下,误把崂山鹰同时封住,让姥姥得以有力量冲破封印,大闹地府。你看看,阴曹地府被她破坏得不成样子,你还不快把她消灭。”
“你说笑了,我不是吕洞宾。听你这么说吕洞宾应该很有本事才对,你看我,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解开身上的封印,只要解开了,你就能逐渐恢复原有的力量。”
“怎么样才能解开呢?”建辉好奇地问道。
“你记住我唱的符诀,你就能够解开封印。”
于是那只看似蜜蜂非蜜蜂的东西,嘴里嗡嗡地唱道:
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经年战未休。
偶得天神授符诀,誓杀姥姥于刀山。
许建辉把蜜蜂的符诀记下,天天吟读。说来奇怪,他身上逐渐融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之中。
他好像看到了九华山之巅的厮杀,看到七七四十九日的竭力之战,他又看到他终于把离山姥姥封压在刀山之下,但同时也把那只幼嫩无辜的小鹰封在里面。
他已经有了前世的记忆。
他小试法力,把门变到左面,又变回右面,把门外的鬼差弄得团团转。但他知道这还不够,他的力量还未能够与老妖抗衡,把老妖杀死。
许建辉天天念诵符诀,日复一日,他的能力增强了,他可以透视到牛头马面天天被拖去刀山饱受穿心之苦,再被拖到火海之上承受刑火烧炼,凄惨之声不绝于耳。
他也看到修罗界上的阎王,被不停的追杀,不停的杀戮,只要稍一停下就有被砍杀的危险。
饿鬼界、畜生界的情况当然也好不了多少。
为了拖延时间,许建辉施展法术,把残破不全的生死簿,东拼西凑,凑出一本册子来。
姥姥派鬼差取走生死簿,催促他把轮回簿尽快弄好。
许建辉默默地遥望着地府的上空,心里惦挂着人间的兰亭,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她过的好不好?
“喂,想得这么出神,在想什么?想到人间?八成是想女人了。”蜜蜂从外面飞过来,见许建辉站在一边,出神地看着远处,连它飞到身边部不知道。
许建辉被它吓了一跳,听它这么说,哼了一声。
“哼什么?人世上有你惦挂的女人?”
许建辉点点头,“不知她现在可好?”
“你何不到人间去走一道看看她呢?”
“我可以到人间吗?”许建辉愕然问道。
“当然可以,你忘记自己是吕洞宾?你可以上达天庭,下入地府,道遥自在,来去自如,在人间,也一样的。”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只怕现在的吕洞宾没这能耐。”
“你太小瞧你自己的能力了,只要把身上的封印解开,你就已经拥有千年前吕洞宾原有的力量。”
“我是有些法力不错,我怕没把握把离山老妖杀死,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在我战败之前,我必须到人间走一道,去看看兰亭。”
“那就去啊!真哕嗦。”
许建辉还没等蜜蜂说完,巳施展法力,直冲人间。
兰亭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完全放晴。太阳从东方升起来,把整个天空映衬得清朗澄明。一抹朝霞,带着早晨的清爽,柔和而充满激情地抹在高层建筑物楼顶。彩云一片悠悠,小鸟吱吱喳喳欢叫着,知了唱着单调的乐韵,不甘示弱一阵又一阵鼓噪。
又是一个充满活力,充满希望的晴朗早晨。兰亭觉得一切都是好的开始,是美好一天的征兆。
兰亭躺在床上,仰望着窗外的天空。蓝天白云,正满怀着希望慢慢地悠悠地向着某个目的地奔进。她的目光顺着窗台扫来扫去,最后停在窗台旁边的百合花上。
窗台旁边放着许建辉的遗像,一个香案,一个花瓶,瓶中插着几支清高飘逸的百合。百合花傲然挺立,在和煦细风的早晨,散发着淡淡的清幽。
兰亭打了个哈欠,经过一夜的休息,她觉得精神特别饱满。这种饱满状态,能令她做好一天的工作。
兰亭起床刷牙洗脸,然后把一炷香插在窗台的香案上。
她坐在镜子前梳了梳头,镜子里的她光滑美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显得神采奕奕。许建辉去世已有一年了,在她俏尔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忧怨,却更添成熟女人的韵味。
“昨天夜里,他来了吗?”兰亭瞥眼镜子里的自己,一面在想。她和他一直在梦里相见,但她醒来总是把梦遗忘了,她记不起他来了没有。
兰亭想,他一定来过。他总会悄悄的来,悄悄的去,在黎明到来之前,在她或喜或忧,或任何一个时候,他都会来。或者来看看她,或者来亲亲她,或者采告诉她——他爱她。
他们的悄更浓,他们的爱更深,今生能够拥有一份真爱,不管是生或是死,他的爱不变,他的心永远索系着她,他只会更爱她,更爱她。他要她知道,她是他的爱,无论是生前或死后。她都是他的最爱。
兰亭叫他兰辉,建辉唤她建亭。他们把彼此的名字,把彼此的生命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物质生命也好,非物质生命也好。即使鬼魂又如何?她仍然一往情深地深爱着他,如果天地有情,终能让他们会在一起。
一个月色明媚的夜晚,兰亭趴在桌子上赶写一篇报导,她必须要在今天晚上把稿件赶出来,等明天一早拿回报社排版。
她的眼角瞥见旁边有什么动了动,她没在意,当她把稿赶出来,长长舒一口气,打算伸个懒腰,倏地,只见身边站着个人,一个高大而英挺的男人。
兰亭吓了一大跳,尖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
“亭亭。”一声柔和充满激情的呼唤,似乎诉说着对她的相思。
兰亭定下神来,看清站在眼前的男人,是她日思夜想的许建辉,死去了一年的许建辉。
“你,你。”兰亭半惊半喜,他是人还是鬼?虽然他能够出现在她的跟前是她盼望的,但毕竟她没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儿害怕。
“兰亭,别害怕。”许建辉温和地道,“我知道我突然出现会吓你一跳,但是,我太想念你了,所以当我拥有可以自由自在地出现在你跟前的能力时,我等不及到梦里告诉你一声,就跑到你的跟前来了。我很想念你。”
兰亭听他如此说,内心的恐怖消失了,却勾起心底的酸痛。
“你还活着吗?建辉,你还活着?”
“我离开了你有一年了,在这一年来,我一直跟在你的身边,我和你天天在梦里想见,亭亭,还记得吗?”建辉满怀柔情道。
“是的,建辉,一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兰亭泪光莹莹道。
“亭亭,我已经不是人了,我怕吓着你。亭亭,你害怕我吗?”
兰亭不知该说什么,她害怕吗?乍然见到一个离开了人世已一年多的人,她的确有点害怕。但管他呢,只要她的建辉能够站在她的跟前,是鬼又如何?兰亭摇了摇头。
“亭亭,一年前我到矿山去采访,在回来的途中,车到半山腰,突然山上滚下泥石流,这些都是假象来的,是有人蓄意谋害我,因为火柴厂失火不是单纯的意外,这个案件牵扯到县里某些头头,会扯出一大片内幕,他们怕这件事爆光,所以设下一个泥石流倾泻的假象,把我杀死。”
兰亭听他如此说来,擦干脸上的泪。她呆呆地看着许建辉,真的吗?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吗?但为什么他没在梦中告诉她?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她要为他伸冤啊。
建辉看着心爱的女人哭,他也忍不住流下眼泪。他太爱她了,所以他历尽险阻,就为了要回到她的身边,他要对她说一句“我爱你”。
“建辉。”兰亭泪眼莹莹,抬起头来看着建辉。
许建辉低下头来,看着怀里楚楚动人的娇美女子,他轻轻地把唇落在她的唇上。兰亭感觉到他的嘴的冰冷,大颗大颗的泪从兰亭眼眶溢出。
“亭亭。”许建辉轻唤着他的女人,他解开兰亭身上的衣服,他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