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的爱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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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他爱怜别的女人吗?
“王……”幸蓉怯怯的伸手碰了碰他。
“出去!”他狂暴的挥开她的手,整颗心都因为苒苒的神情而纠结起来。
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提得起、放得下,毕竟他还是在乎她,他痛苦万分的承认了这一点。
一早,天还没大亮苒苒就起来了,昨晚她是哭得睡着,盛柔不必问也知道怎么一回事,王召唤幸蓉妃子陪寝,这怎不教王后伤心嘛。
苒苒沉默的换回自己的白衬衫与牛仔裤,并将画册、相机一一收到背包里,除了她随身背包里的东西,这里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
“王后。您在做什么呀?”盛柔紧张兮兮的跟着苒苒打转,看到她的王后这般肃穆的神态,她也隐隐嗅出不寻常的气息。
“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苒苒继续收拾她的东西,哀莫大于心死,事实摆在眼前,萨依已经不在乎她了,他既有幸蓉便会再有其余妃子,她留在这里只是徒让自己伤心而已。
“您要走?”盛柔眨着眼睛,一脸不懂。
“对,我要走了。”苒苒肯定的回答她。
不一会,侍女长领着卓律瑄与峻峻走了进来,卓律瑄一派沉稳,峻峻则边走边打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拜托,老姐,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峻峻不满的抱怨着。
“王后,贵客带来了,要用早餐吗?”侍女长恭敬地问。
“王后?”忘掉不满,峻峻希奇的挑挑眉。
卓律瑄打量着苒苒若有所思的神情,对于这个称谓没表示什么意见。
“不必了。”苒苒潇洒的背起双肩背包。“我们要走了。”
“走?”侍女长与盛柔一样,在脸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对,走。”她淡淡地道:“我要回我的国家去。”
“哇,王后,您不能走呀!”盛柔急了,她是天神殿的首席侍女,要是把王后给看不见了,她有十颗头都不够斩。
“盛柔,你不必留我了,我心意已决,不可能留下来的。”
“王后……”盛柔哭丧着一张脸,王咧?怎地不见人影,王后要走了他知不知道?该不会还沉睡在温柔乡里吧?
“让她走。”
霍萨依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的在桌旁坐下,虽然佯装着毫不在意,但她那一身简便的穿着却让他觉得碍眼极了。
即使知道她的心早已飞离了身边,他还是会感到刺痛。
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他吗?那是当然的,因为有另一个男人宽阔的肩膀在等待着她。
他下意识扫了卓律瑄一眼。
这就是令苒苒心折的男人?哼,在他们互相表白之后,她一定很后悔成为他的妻子。
徐苒苒,她太可恶了,她的初夜是属于他的,连她的吻都是他的,他们早已深深结合,他对她是那样眷爱轻怜,她怎么还可以对别的男人恋恋不舍?
士可杀,不可辱。绿帽罩顶,这污辱他绝不接受。
听到霍萨依无情冷酷的话,苒苒再无留恋,返身便走出天神殿。
这次。她不要再用奔的,因为她不想让他察觉她的伤心落寞,她要用坚定的步伐走离他的生活,让萨依知道她一点也不伤心,一点也不在意他。
“喂,老姐,你别走这么快!”峻峻连忙追上去。
“苒苒!”卓律瑄也跟上去。
苒苒头也不回的走出宫殿,这是她生活了快一年的地方,也是她以为会一辈子生活的地方,想到这里,泪水禁不住一直涌出来,再见了,摩那国,这块令她伤心的土地,她再也不会来了。
殿里,霍萨依怒视着苒苒的背影,眼里跳跃着两簇阴郁的火焰。
他双拳握得死紧,该死!她真的走了,真的跟那个男人走了!
要走便走,他不会留她的。
“王,您还不追?”盛柔急了,这对恩爱夫妻怎么一夜之间反目成仇,弄到劳燕分飞的地步?人生未免太无常了。
“有何好追?”霍萨依瞪了她一眼,怒声对砍隆道:“备马,出城!”
“是,王。”砍隆无奈的应了声。
砍隆与盛柔对看一眼,均对这情况忧心忡忡,想谏言又不敢言。
他们的王到底明不明白啊?王后是外国人,他们又不知道她住在哪一国的哪里,这一走,千山万水,要到哪里去寻她?
第十章
窗外鸟声啁啁将苒苒从睡梦中吵醒,她翻转了个身,拉起柔软的凉被垫在头底下,舒服的变换姿态再入睡。
不一会,又有东西在搔她颈子,她微微躲着,觉得好痒,但那痒意很快的蔓延到她脸颊,湿湿、粘粘的,有人在舔她脸颊。
她迷迷糊糊的道:“唔……好了,萨依……你别吵我了,人家还想多睡一会儿嘛,你早朝回来再叫醒我……”
没人理她,那痒痒的感觉继续在她颈窝间钻着、舔着毫不罢手,苒苒终于被吵醒了,她睁开眼睛,一时间还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萨依——”又梦到他了。
她瞪着空无一人的卧室,何来霍萨依的踪影,倒是皮皮兴奋的对她汪汪了两声,笑开了狗脸,原来适才搔舔她的人……的狗是皮皮。
一阵浓浓的失落掠过心头,苒苒骤然坐起身,凉被瞬间滑落,一阵凉意蓦地冲进她颈间,她打了个寒颤,觉得今天早晨分外寒冷。
皮皮又兴高采烈的对她汪汪了几声,她强打起精神,对着它一笑。
“皮皮,什么事呢?”她提起爱狗搓揉着它的漂亮狗毛。“一定又是老妈派你上来叫我起床对不对?”
“汪汪!”皮皮开心地回应着,然后又活蹦乱跳的下床去胡钻乱咬了。
看到皮皮如此健康活泼,她就想到在遥远的另一边那只皮皮马,不知道它好吗?
想到皮皮马,她就想到天颜,走的那天没向天颜告别,不知道它可还记得她?
想到天颜就想到它的主人——天颜的主人,他好吗?
离别已经两个月了,苒苒与霍萨依完全断了音讯,他不可能知道她在哪里,而她,当然也不会回去找他。
一切都结束了,就当她的摩那国之旅只是场梦、只是个传说,梦醒了她回到现实,再也没有摩那传说。
回到最初,她不是王后,只是个杂志社的旅游摄影师,如此单纯而已。
两个月前,对于她的归队,杂志社的同事们都一致热烈欢迎,他们极力鼓吹她将此次的摩那国之旅写出来,附上详尽图片,加以怂动的标题——
“地球唯一未曾开发的新天堂乐园,印度洋上的桃花源世界!邀游天下女摄影师冒险入境,全球独家披露。”
大伙一致通过这个企划,并且深感信心,觉得那一定很有看头,也一定可以打败他们强劲的对手——行走天下杂志。
可是苒苒拒绝了,在摩那国的照片她洗出来了,但她没让别人看,那是她的珍宝,唯一可以证明她真的到过摩那国的证据。
每当她一个人的时侯,她才会拿出照片来静静回味,回味她在摩那国的愉快时光,也回味那……让她难以忘怀的人。
霍萨依的独照是她思念的凭借。
就这样断线了吗?
人的感情还真是脆弱,她手上的婚戒犹在,那条细细的脚链她也摘除不下来,而她与萨依的感情却变质了。
脚链是历代霍氏天神送给最终情人的订情之物,想来萨依是送错人了,她并不是他的最终情人,她只是个过客,但愿他还有后备脚链,因为她是无法归还给他了。
这脚链正如盛柔所说,一旦戴上就拿不下来了,她也试图用各种方法想绞断它,但它却仿似有金刚不坏之身,怎么绞都不断。
所以她放弃了,一条小小的脚链并不能约束她什么,她可以穿长裙、长裤和袜子把它遮住,它一点都不会影响她的生活。
脚链不会影响她,但梦境却大大影响着她,她经常梦到萨依,大婚那天的萨依、爱抚着她的萨依、与她共骑天颜,狩猎巡游的萨依……乃至于跟她鱼水交欢的萨依。
她无法否认她仍记挂着他,她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念他的唇、他的大手、他的热、他的身体……
他已有了新后吗?
想来是有的,他没必要为她忍受孤单寂寞,那个幸蓉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她的消失正好可以成全他们两个,让他们双宿双栖。
“老姐,你再不起床可是会迟到哦!”峻峻的声音从浴室里扬出来,带着三分惩意和七分不耐。
他们姐弟两人住在三楼,两人的房间中间是浴室,双方都有门可相通,他们当然不会无聊到去偷看对方的洗澡,那是怪日片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蓦地,一阵呕心涌上喉咙,苒苒皱了下眉,掩不住想吐的感觉,她终究还是翻被下床,飞奔进了浴室。
夺门进入浴室,她抱着马桶干呕,昨天食欲不佳的她没吃什么,所以除了水之外,她什么也没呕出来。
一头乱发在刷牙的峻峻看了蹲在马桶前的她一跟,还算有姐弟情的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她。
“女人一早醒来都这么丑吗?”他仰起头咕嘴咕噜的漱口,难以理解的问。
“ㄜ——”无法回答,苒苒又是一阵干呕。
峻峻嫌恶的皱了皱眉。“算了,算我没问,你不必回答了。”
如果全天下女人的德行都是这样,那他情愿永远不结婚,再不然就变成同性恋也好。
可是搞不好变成同性恋之后,发现他的另一半更脏,会挖鼻孔,还会藏臭袜子……算了,想想他还是孤独一生比较妥当。
“ㄜ——”苒苒又开始惊天动地的呕了。
峻峻走出去,从他房里端了杯开水又绕进浴室来,看着痛苦不已的她,他倚着门框,开始优闲的喝起水来。
“老姐,你最近常这样呕吐,你……”他没说下去,身为女性的她,应该有所自觉吧,不必他点得太明。
苒苒脸有不郁之色。“我想我……”没说完,她又是一阵呕。
他睨着她,等她说出他预期中的答案,总算不太差,她也知道自己的症状代表着什么。
“我想我是……ㄜ——”她难受打了个嗝,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想我是中暑了。”
峻峻一口开水喷了出来,他拍着身上的水渍,皱着眉头看着他那少根筋的姐姐。
“拜托,老姐,别这么没常识,你不是中暑,而是怀孕了好吗?”他没好气的说。
苒苒一怔。“怀孕?”
她想都设想过有这种可能,她怀孕了?怀的是……
萨依的孩子?
峻峻摇摇头,不妙地道:“看你那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是处女吧?”
苒苒的怔忡持续着,她居然怀孕了?她怀孕了……
她还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蓦地,她抱着马桶哭了起来。
她不可能因为怀孕就再与萨依有任何牵连,当初他就这样任她走,无情得没有挽留她,她是被他抛弃的女人,这份认知同时也令她痛彻心扉。
她的受孕是个悲剧。
峻峻看着她,有点不忍心。“老姐,你要哭的话,我可以借你抱,不要抱马桶,好脏。”
“峻峻!”她一下子抱住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我好痛苦,我好想他!我会生出个私生子,我怎么办?”
她恨自己的倔强,如果她肯摆低姿态去向他问个清楚,也许事情就不会演变至此,是她害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是她的顽固造成的!
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