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鲁男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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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人选不就在眼前吗?
“局长,你看那头熊是不是很闲?”以一个追踪某黑道份子三天三夜没睡的人而言,他的样子看起来还不太累。
“呃!这个嘛……”黑眼圈都跑出来了,自己能狠心地推他下海吗?
“局长,你不用跟他客气,那头熊健壮得足以单手屠虎、只手捉蛟还大笑说不够看。”反正熊皮厚得子弹打不穿,推他去挡再适当不过了。
“可是他不怎么好说服,我担心他会拍桌子走人。”警力严重不足,他不能因小失大把那头熊……呃!是萧组长给气走。
除了杜警官,这几只枭都不好应付,专给他找麻烦还不按规矩办事,哪有可能中规中矩地听他的命令行事而末加反抗。
除非是遇上他们感兴趣的案件才会自动请缨,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让他神气得意好一阵子,受四方注目。
“局长,你不懂什么叫面恶心善吗?他这人表面是粗鲁些,但心地非常善良,绝对不会出手殴打老人家。”嗟!她干么心虚,像说了违心话。
“对啦,局长,小凯说的正是我心里的话,萧警官是头没牙的熊,心软得像女人,你尽管奴役他无妨,有熊不用是傻子。”
咦?她似乎忘了什么没提。
和蓝青凯边敲边鼓边搧动的寒浴月偏过头想了一下,始终没想到熊有爪子,比熊牙更为厉害,一掌劈下非死即伤。
“好好跟他说他会听的,你瞧他哪一次敢跟你翻脸,不都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虚有其表。
“似乎说得满有道理……”有点被说动的连胜文连连朝熊背投子关爱的眼神。
“而且他的虎背熊腰不拿来保护人未免太可惜了,歹徒别说近身,光看他那副熊样就退避三舍了,谁还敢上前!”
嗯、嗯,没错,那壮硕的身材用来挡子弹最好……说错了,是用来吓人最适当,粗厚的肩膀非常稳当,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面带微笑的连胜文推开半掩的局长办公室大门,笑咪咪的走向正在打盹的熊,一手往他厚实的背一拍。
“萧组长,有个任务希望你接手,是有关一个很可怜的女人遭到追杀的案子,以你悲天悯人的性格定能解危救急,给她一个新生的机会……”
“为什么是我?全警局的警察都死光了吗?还是他们想把抚恤金捐给我,好让我去替他们领——”
一阵如雷的熊吼震动墙上的画作,咚的一声由上头落下裂成两半,当场损失十七万五千元又八百块的公帑,而且没人敢救。
愤怒的熊……不、不、不!应该说是愤怒的萧沐风一把拎起局长的衣领,恶狠狠的举起手像要一拳让他升天,但停在他鼻前的拳头迟迟落不下去。
正如了解他的蓝青凯和寒浴月而言,他是软心肠的纸老虎,健硕的身材下是一颗像豆腐的心,出手绝不打小孩、女人和老人。
这是他的禁忌,打小孩的男人是禽兽,揍女人更是畜生的行为,伤害老人简直猪狗不如,不配当个人,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自幼父母双亡的他是由终身未娶的叔叔抚养长大,自小叔叔便教育他要敬老尊贤,即使对方不贤也不值得尊敬,只要他够老就不能动手。
而连胜文比较幸运的是他刚好长萧沐风的叔叔一岁,又长了一副童山濯濯的老样,没半根毛的头让人看了怵目,更狠不下心雪上加霜的予以一击。
拜顶上无毛所赐,再加上一脸为众生所弃的可怜样,他才能在熊爪下逃过一劫。
“该死的老秃驴,无毛的光头赋,居然和凯与邋遢女算计我,你们好样的。2
我一定会牢记你们的恩情,来日必当图报。
第二章
边走边咒骂的萧沐风几次数落自己的蠢,嘴里喋喋不休无法释怀,好像多念两句气就会消似的,不然他一肚子怨没处发泄。
他累得半死追了个黑道大哥足足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连口水都不敢多喝地紧盯着,生怕一个眨眼便让人给溜了,精神压力不知有多重,耗费全身的精力才将人逮捕归案。
可是一回来不过因为累极而打个小盹,没想到恶运会突然降临在自己头上。
所谓风云变色指的就是这种众叛亲离的情形,每个人都把不想接的工作扔给他,说什么能者多劳,一点也不管他是否已经快累趴了,无能力再接任何任务。
度假?!
哼!亏她们有脸说出口,真正累的人是他,他才应该享受无事一身轻的休闲娱乐,让蓝天碧海洗涤他一整年奔波的疲惫。
气恼没假可休的萧沐风在睡足一天后,才重新投入职场工作,为免魁梧的身材会被当成歹徒处理,所以他在局长的要求下特意穿上许久未开封的制服。
“你、你要找什么人,我们这里是地检处不是银行。”银行在三条街外,他抢错地方了。
X的,她当他是抢匪呀!抖什么抖。“你眼睛瞎了不成,没瞧见我身上这套笔挺的警察制服。”
他还特别熨烫过才穿出门,就怕多时未穿的绉褶有损警察形象。
“呃!现在也有很多假警察穿着警察制服满街走,前阵子不是才逮到一个诈骗多名高阶警官的假刑警。”报章媒体还大幅报导。
“那个假刑警就是我捉到的。”萧沐风不想说得很得意,但事实确是如此。
“你?”她一脸不信的怀疑。
“怎样,你有意见?”他恶狠狠的一瞪,口气跟讨债的没两样。
“没、没有……你证件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地检处的女职员声音抖了抖,担心他一个恼怒就往她脑门一轰。
因为她是新进的职员,所以不认识鼎鼎大名的警界四枭,不晓得常在地检处进进出出的他是谁,因此才表现出一脸惧怕的模样。
平常地检处的人员就不多,不是跑法院便是出去追纵线索,要不就是去勘察命案现场,忙得几乎没几人留守,繁重的工作非一般人能胜任。
而今天刚好召开一个紧急会议,大部份资深的员工都去开会,只剩下资历尚浅的她看守柜台,若有人来谘询或寻人,可以提供其所需的资讯。
“没有。”他的长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还没人敢跟他要证件。
“如果未携带证件请勿擅闯公家机关,我们的警卫受过精良训练,你……呃!请你……请你……”瞧他凶恶的表情,请你离开的声音如碎掉的鸡蛋,糊了。
其实萧沐风只是下耐烦的拢眉,再加上一点点不高兴的怒意,并非装凶吓唬人,他粗悍的五官本就骇人,浓粗的两道剑眉总是给人一种不寒而僳的感觉,像个杀手。
“你用不着解释,地检处的警卫是我一手训练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顺利的通过大门。”早在门外那一关他就被拦下了。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警察,还有话说的女职员战战兢兢地瞄了萧沐风一眼。
那一眼饱含着畏惧和不确定,正考虑要不要报警处理,她一个女孩子实在应付不了这突来的状况。
“你再给我可是看看,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不认识他已经很让他火大了,还处处质疑他的身份,没见过真正的坏人是不是?
脾气暴躁的萧沐风受不了她的拖拖拉拉,忍不住粗声一扬,一掌往桌上拍去,但一个力道没控制好,使桌面出现一条裂痕,弯弯曲曲入木三分。
此一情景吓得女职员目瞪口呆,花容失色冷抽了口气,一时舌僵说不出话来。
“喂,大熊,你干么没事来惊吓我们地检处的小花儿,万圣节到了吗?”他记得刚过不久嘛!
一道取笑的男音由身后传来,萧沐风没好气的回头一瞟。
“又是你呀!张大头,你看来比我还闲。”一脸神清气爽的叫人想开扁。
被叫张大头的张文得检察官不在意的一笑。“还好啦!是没你公务忙碌,出去喝个下午茶还能赶回来看个晚报,生活惬意得像在度假。”
“度假?!”一听到这两个字,他怒皆的双眼冒出熊熊火焰。
这小子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提起度假两字,存心火上浇油让他更火吗?
“哎呀呀,你的脸色变得很沉吶!是谁得罪你这只性烈如火的猛禽?”自己似乎出现得不是时候,踩到他冒火的火线头。
“你再多说一点好让我有犯罪的动机,最近我也想休息度个小假。”纪律处份刚好可以让他冷静一阵子。
“休息?”张文得好笑的露出揶揄神色。“到牢里去休息是吧,你知道有很多被你逮过的‘朋友'正在里头等着你呢!”
有仇报仇,没仇当是练练体力,这只大熊会是很好的对手,帮助他们“在职训练”,日后好犯更大的案子。
“哼!少跟我说废话,上面要我来找一位姓张的助理,你帮我搞定。”萧沐风一点也不客气地使唤他、
什么叫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谁叫他活该认识自己,没及时逃开。
“哈……哈……什么姓张的助理,你们局长被你吓得语无伦次了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就是我,”不然他何必有鱼不摸等他寻晦气。
地检处忙的时候可以叫人三过家门而不入,连回家陪妻小的时间都没有,整天和罪犯周旋像个陀螺直打转,想停下来喝口水都觉得有罪恶感。
可是闲暇的空档也不少,晃来晃去小猫三、两只,无事一身轻不知要做什么,东逛西逛尽量找事做,免得人家说他们干领薪水不做事。
公务人员难为呀!做得好是理所当然没人称赞,做得差马上举世皆知,前阵子才有政府官员闹笑话的画面传上国际,让底下的人恶劣地在门口贴上相片,并写下她的名字以资识别身份。
这让他想到二次大战的日本租界上海,日本人在上海公园张贴公告:狗与中国人不得擅入!感觉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像在嘲讽那位女长官与通缉犯无异,必须张贴画相好警告其他人小心此女出没。
“你?”萧沐风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扫描了一番,不是很相信。
“我怎样,你这双熊眼没瞧过美男子呀。”很蔑人喔!用熊眼轻睨。
幸好他脸皮厚不怕他的电光眼,否则身为检察官的尊严就要扫地喽。
啐!那张狐狸脸也好意思自称美男子,那警局第一美男子杜玉坎又算什么。“你被威胁了?”
公事公办,是他的话还可以勉强接受,这家伙是少数不让人讨厌的官僚。
“不是,是我另一位同事,刚由别的单位调来的美女检察官。”干他们这一行能看的女人不多,不是强悍得像花木兰,便是冷得不近人情的小龙女,高傲得没人想近身。
“哼!美女?!你的眼睛除了三围还看得到什么。”三句不离男儿本色。
张文得马上得意的一应,“有,还有她的脸蛋,五官精致得如同日本陶瓷娃娃。”
前提是她不戴上权威性浓厚的眼镜,那让她看来有几分距离感。
“去你的,到底要我来办案还是看你唱双簧,你不烦吗?真是下流胚子,同事有难还能嘻皮笑脸。”
两人走在宽广的走廊上,响起的足音回荡四周,显得特别的宏亮清楚,叩叩叩地向前走去。
恢复正常神色的女职员依然不敢相信熊一般的男人是个警察,惊魂未定地以手按住胸口小口喘气,以国家资源进行私人通话,连忙打电话和知己好友聊起此事。
反正是政府付的钱不用白不用,每个人都在污人民百姓的血汗钱,不差她一人,大官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