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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问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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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她们几个恐怕都没有注意到,商老太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精明的眼光扫视了魏清笙和靳非垠一遍,靳非垠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那么,兰心。”
  “在。”
  “问存对你可好?”
  商问存对她?好——
  “他对孙媳不错。”将自己的意中人交给她,是不错啊。
  “是吗?”他深深看着魏清笙,看得她不由自主地垂下头:“是不错,爷爷。”要命,怪不得姐姐不要嫁过来了,没想到这个商老太爷这么难对付,是如此老奸巨滑的一个人啊,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逃得过他的一双眼睛似的,怪可怕的。她真怕自己万一不小心说错话,会带来什么样不可想象的后果。
  “那就好!”他话还没说完,门外就有仆人道:
  “老爷子。”
  “什么事?”声音不怒而威。
  “是……是少爷来了。”仆人说话时似乎在打颤。
  “叫他进来!”
  “是,少爷请。”
  不一会,商问存进了来——
  “爷爷!”商问存施礼。
  “嗯。”难得的,商老太爷淡淡应着,没有发火。
  商问存的眼睛一直看着前面,没有看靳非垠,也没有看魏清笙,这让商老太爷有话说:“问存,没看到你媳妇也在这里吗?”声音中有着责怪之意,而商问存自然听出来了。
  他朝魏清笙点点头,眼角瞧了瞧靳非垠,然后回头,算是见过面了。
  见他如此,商老太爷“哼”了声,没有说什么话。他又伸手拿过那原先在看的书册,对商问存道:“米行这个月的收入比上月少了一成,你怎么看?”他仍然看着书册——或者该是账册。
  “我不知。”商问存道。他的话大约是惹恼了商老太爷,因为他“啪”地一声合上账册,抬头道:“不知?!”他怒道:“不知就该好好学学!”他朝拘谨的魏清笙看了眼,又瞄着她身后的靳非垠,突然转变了话题——
  “她怎么会在这里?”话是问商问存的,但是没有人回答。
  “我问你她怎么会在这里?”商老太爷吼道,唇边的花白胡须飘了飘。
  “她是孙媳的贴身丫环。”商问存正要开口回答,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魏清笙突然插口道,让商问存与商老太爷同时愕然地望向她。
  “是吗?”商老太爷瞥了瞥靳非垠。后者仰了仰下巴,却是没看他。
  “是的,爷爷。”魏清笙暗暗看了看商问存。
  “哦。”似乎不再追究,但是——
  “问存,是你的主意?”话尾拖长,显示了他的责备之意。
  “是孙媳自己的意思,与他……与问存无关。”魏清笙又抢先回答。这让商问存更加讶异,而靳非垠原本高扬的头,顿时垂了下,心里不是滋味,尤其看到商问存眼中闪动的惊讶与赞赏之后。
  “是你的主意?”商老太爷眯起眼,审视地看着魏清笙,眼中激赏的光芒显现,然后,他挥了挥手: “芳菲……”
  无人应。
  “芳菲!”他回头瞪了一眼。
  “啊……”芳菲好像才回过神来,急忙道:“什么事,老爷子?”每回老爷子这么看着她,她的心里就一阵乱颤,总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像是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保存。
  “你去柜子里将那编号十五的册子拿来。”
  “是。”
  “问存!”
  “在,爷爷!”
  “你已经成家了,理当该学着管理商家的生意。”他伸出手,但在他身后的芳菲像是丢了魂似的不动,“芳菲!”他叫,开始瞪眼睛,芳菲赶紧将册子递上,他接过,咕哝着:“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翻了翻,然后抛给商问存,芳菲神色复杂地退到他身后。
  “这是绸缎庄前半年的账,你今天回去好好研究,明日就去那里看看,顺便向李掌柜学点东西。”他的话向来就是圣旨。
  “是的,爷爷!”商问存接到账册收好。
  “那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这话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适时的。
  “是的,爷爷。”话完,都走了。
  “嗯。”商老太爷懒懒应着,闭上眼开始养神。
  三人退至门外,往西厢房走去——
  “爷爷他……没有为难你——你们吧?”商问存在离商老太爷的屋子有一段距离后,才开口问。
  “你问的是我,还是我们呀?”魏清笙几乎是调皮地朝他做着鬼脸,不怀好意地反问。
  “自然是,你们了。”商问存当然不会上当,他回笑着:“爷爷可不会为难我。”至少现在没有。学习从商之道本来就是商家的子孙该做的事,只不过有一点他并不同意,爷爷似乎对青蘅是否有意于商,并不大感兴趣,或者正是因为青蘅平时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吧。
  任何事,一个巴掌都是拍不响的。
  “去,谁信!”魏清笙哼了声,径自加快脚步,赶到前面去了,将商问存与靳非垠留在后头,并肩走在一处。
  “爷爷没有为难吗?”他轻声问着。
  “没有啊。”靳非垠心头一热,转头看着他笑了。前面的魏清笙悄悄偏过头,朝他们瞧着,暗自微笑。
  商问存像是松了口气:“那就好。”他很是担心,因为他擅自作主将她调在了魏清笙身边——倒是没想到魏清笙会那么帮他,让他免了被爷爷责怪一通的下场,不过他可不会笨到以为爷爷看不出来这是他的杰作,他只,是不说而已。
  “谢谢!”靳非垠真诚道。
  商问存温和地笑着摇头,靳非垠同样回以温柔的笑,那笑容,烂漫无比,让商问存痴痴地瞧着她。
  “哎呀——”
  “扑哧——”靳非垠抿嘴笑看他的样子,温柔曼妙的笑意,让抚着额的商问存忘记了撞上柱子的疼痛,视线始终胶着在她的身上。看得走在前面的魏清笙不住摇头:“没救了……”
  “明日,一起去好吗?”商问存道。
  “哪里?”靳非垠问。
  “相遇之地。”
  “相遇之地?”
  “是的。”
  她直直地看着他真挚的眼:“好。”
  翌日,晤面镇。
  “少爷,这是庄内当月的账本,请少爷过目。”微微发福的李掌柜躬身递上。
  “嗯。”商问存淡淡应了接过,以眼神询问在场的其他三人。
  魏清笙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会意地道:“你慢慢忙吧,我要和非垠好好瞧上一瞧,这里的东西很不错呢。”
  “少夫人好眼光。”李掌柜闻言,喜笑颜开,点头道:“这批货是这个月刚到的新货,镇上的夫人小姐们可都十分喜爱,少夫人是不是要挑几样回去做衣裳?”
  “新货?”魏清笙瞟了李掌柜眼,“怪不得全摆上了呢。”话中的意思让李掌柜胖胖的脸蛋上开始冒虚汗。
  他是为了要给少爷留下个好印象才如此摆放货物,但少夫人的意思可就“…。
  “少夫人,这……这……”可真难伺候啊。
  “李掌柜,这上头有几处我不甚明白,可否请你解释一下?”商问存适时打断了李掌柜的结巴。
  “是是是……”对于李掌柜来说,他说的话可真是及时,于是他立刻赶到商问存身边。
  “你们在这里先看着,我随李掌柜到里面去谈,如何?”
  “随你的便。”魏清笙耸肩表示不以为意。
  “少夫人,二少爷,您们请便。”李掌柜哈着腰走了。绸缎庄里也就只剩下魏清笙、商青蘅和靳非垠了。
  自始至终,商青蘅只是眼光跟随着魏清笙走,不多说一句。靳非垠暗自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们,心中奇怪万分,但又不能随便说,只是将看到的情景默默记在心里。
  “非垠,你说这料子怎么样?”魏清笙扯过一匹有牡丹图案的缎子问。
  靳非垠随意看了下:“很好,少夫人。”
  “青……商青蘅,你说。”非垠的话不可靠,她的眼睛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好,很好,与你很般配。”商青蘅痴痴地道。
  魏清笙撇了撇嘴,放下缎子。
  三个人各怀心事地杵着,商问存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那副奇怪的样子。靳非垠一人默默站在离铺门最近的地方,目光不知投向何处;魏清笙靠在一匹缎子上,手托着腮,看不出在想什么;而那商青蘅,站在魏清笙的右后方,愣愣瞧着魏清笙,不言不语的,心事么,不用说了。
  “怎么,你们似乎不高兴?”商问存故意用一种遗憾的口气说道。
  “高兴啊,怎么不高兴。”魏清笙首先接口,靳非垠抬头瞧着他。
  “哦,”商问存回视靳非垠,温和笑着,“那就好了,那么……”停了会,他道:“既然如此,靳非垠,你跟着我到茶楼走一趟。”
  她点头,唇边泛起一朵艳笑。
  “那我们呢?”魏清笙瞟了下像个木头人似的商青蘅。
  “你就陪着青蘅在这里等我们。”
  “我……”魏清笙想要说什么,但叫商问存打断了话头:“就这样了,我们走。”商问存首先迈出了绸缎庄,靳非垠虽然心中有疑问,但二话不说立刻跟上。能够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自从她病好了之后,就不曾有了。她多么怀念他成亲那晚他们两个人的独处啊!
  商问存跨出门后回头瞧了瞧那仍呆立着的两人,心中在笑。
  他这可是刻意给青蘅一个与魏清笙单独相处的机会,希望青蘅懂得把握住啊。
  与他人方便的同时,也与自己方便了。
  他放慢脚步,让靳非垠走在自己身侧。两个人的步伐不知不觉中和谐起来,他沉默地低头瞧着,面上泛起笑意,靳非垠一定是察觉到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有些个颤动。
  不一会,两人来到了镇上较大的富记茶楼。
  上了二楼,挑了个靠近窗边的位子,商问存就大咧咧地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因为行路而脸上泛着粉意的靳非垠。
  在茶点上来之后,靳非垠终于忍不住了:“你,你瞧什么?”他那么盯着她,让她的心跳得好快呀。
  “少爷?”靳非垠抬起因为他的盯看而垂下的脸。
  “啊?”商问存终于回过神来,在看到靳非垠生疑的眸光以及她脸上的薄薄红晕之后,他也忍不住尴尬地调转视线。
  “咳……咳咳咳。”他佯装咳着,不太自在地道:“喝茶吧。”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仰头就饮。
  “啊——”烫!
  “嗤——”靳非垠忍不住笑了出来。
  商问存狼狈地、不好意思地朝她苦笑。
  她将手上的绢帕递过去:“给你。”眼角眉梢掩藏不住笑意。他那么笨拙的行为,让她心头无端升起一股暖流,那表示在她的面前,他已经不若平时的自如应对,那表示他的心中必定是对她有了不—样的想法。
  “谢谢!”商问存接过,轻轻擦拭着唇角,那帕上带着一股腊梅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端。他深吸了下;一股舒畅的感觉泛遍全身。这种味道,时常在她身边嗅到,一如她的人给他的感觉一般,冷而不疏,坚毅而不偏执。
  靳非垠没有看他,反而去注意其他几桌正在饮茶的客人。
  人并不多,但零星的几桌,明显的都像是这晤面镇上的人,只有一桌的客人让她多看了几眼。
  那一桌,与他们的桌子之间相隔了二张没有客人的茶桌,桌边有四个人,坐于东位的人长得很魁梧,面上带了一条长长的刀疤,显得有点凶恶;北位的人则与他完全相反,一副斯文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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