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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邪皇的爱钱妃-第3章

小说: 邪皇的爱钱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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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凭什么以为可以猜中朕的心思?”青羽懒声道。
  多待一刻钟?他半点印象皆无,恐怕是他胡乱撒谎的。
  “奴才不敢猜,请皇上恕罪。”阮招喜二话不说,曲腿就跪。
  这是常总管的交代,要他懂得察言观色,听声辨音,只要感觉主子的语气不对,跪就对了。
  “朕要你跪了?”
  瞪着青石地面,阮招喜眼皮抽动了下,“奴才妄为,惹恼皇上,怎能不跪?只盼皇上能够恕罪。”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能让皇上踏进芙蓉殿,要他跪到天亮都行。
  青羽乌瞳微眯,总觉得他和昨晚所见不同。
  昨晚的他,大胆放肆,不见心眼,不像眼前油嘴滑舌、曲意承欢,令他心上无端烧上一把火。
  “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没朕的旨意,不许起来。”话落,他扬步而去,后头一干太监随即跟上。
  霎时间,殿外只剩阮招喜一人还跪伏在地。
  瞪着地面,他欲哭无泪。
  有没有这么狠哪?真要他在这里跪到他说可以起身?好冷耶!可不可以让他跪在渡廊上躲冷风呀?早知道皇帝老子这么不近人情,他就不接下迎驾这差事了。
  可恶,还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往后还是离皇上远一点,好日子才会离他近一些……
  等到青羽离开芙蓉殿回露华殿时,瞥见依旧跪伏在地的小太监,立即冷声斥道:“大胆奴才,见着朕不问安,还敢死赖在地?”
  “……”阮招喜跪伏在地,毫无反应。
  青羽微扬起眉,身后的冠玉立即意会地向前查看。“清醒!”
  阮招喜蓦地抬起头,一脸睡眼惺忪地看着冠玉。“呃……你是?”哇,好冷啊,这是哪里呀?还没回过神的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猛打哆嗦,摩挲双臂。
  “……皇上,他只是睡着了。”冠玉脸皮抽颤地回头禀报。
  睡着?青羽眯眼狠瞪地上的人,只见他一听见皇上两个字,像是瞬间清醒过来,再度跪伏在地。
  阮招喜在心中惨叫。天啊,他居然跪伏在地睡着了!
  可有什么法子?他为了广进财源,替同袍担了不少差活,忙不过来只好少睡点,而少睡点就让他随时随地都想睡,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可以厉害到在露华殿外睡着就是,更糟的是,还睡到被皇帝老子发现……现在是怎么了?老天在整他吗?
  “皇上恕罪。”他呐呐道。
  见他瑟缩着身子,冻得十指都泛着青紫,青羽火气消退了些。
  “抬头。”他命令。
  “奴才有错,不敢冒犯龙颜。”紧贴着地面,阮招喜打定主意不抬头。
  常总管吩咐过,若是不慎惹恼主子,绝不能抬头看主子,要是主子心情不悦,随口赐死可是常有的事。
  娘还等着他孝敬,他的香囊也还没找到,后谢还没收,怎能死在这里?
  “那就继续跪!”
  咦?听着渐远的脚步声,他哭丧了脸。
  今天真的不是他的好日子……
  青羽回到朝元殿批阅未完的奏折,突地听见外头的声响,不由抬眼看向殿外,只见雪片如絮,漫天飞扬。
  垂眼忖了下,想起昨晚那小太监一语说中他的心思,黑眸流转间,他下意识出声。
  “冠玉。”
  “奴才在。”站在他身后的冠玉垂首应着。
  “叫他回去。”
  冠玉微愕地看了眼主子的背影,随即敛色。“奴才遵旨。”
  第2
  翌夜,朝元殿内烛火同名,传来细微声响。
  “臣以为,丽妃之死应是出自于血砂。”
  坐在案前,身着龙纹锦袍的青羽长睫垂敛,叫人猜不出思绪。“血砂?”
  案前站着两人,一是太医,一是右都御史。
  “血砂乃是用曼陀罗华的根磨粉,加上朱砂和各式香料而成,长期戴在身边,嗅闻其味,便会对身体造成毒害,可是……”太医站在案前,回 答得战战兢兢。
  “如何?”
  “丽妃的死确实是因为血砂,只因她的心肺皆有毒色,可是,却不见毒色浸骨的现象。”
  “那又如何?”青羽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似乎对丽妃之死并无太多感觉。
  “那就代表着丽妃并非是食入血砂而死。可若说是佩戴在身边,那也要费上几年的时间才会致命,就毒物入骨之貌看来,尚不足以使丽妃丧命 。”说到最后,太医自个儿也不解,话说得更加模糊不清了。
  “所以你是要告诉朕,丽妃之死是个谜?”他哼笑,乌瞳淡凝邪魅。
  “太医,朕要你验尸确实死因,到头来你只找出她因何物而死,却无法确定她是如何使用毒物而死,这要朕如何追查?”
  丽妃一死,殿内所有宫女,甚至接触过的太监、嫔妃一律都押入大牢候审,而当日所用的膳食碗盘,甚至是飞絮殿内的香炉、软被织品,也全 数送到太医馆化验,却毫无头绪。
  如果连她如何使用血砂都不知道,又要如何从中抽丝剥茧?
  “皇上恕罪,臣愚钝不才,无法确知丽妃究竟如何服下血砂。”太医颤巍巍地跪下双膝。
  青羽垂眼不语,状似寻思,神色高深莫测,好半响才轻声道:“可差人查清此物从何而来?”
  “回皇上的话,血砂是宫外之物,曼陀罗华也不是禁物,在民间极容易得手,此线难以追查……”
  “饭桶!”青羽重咆,眯紧的乌瞳迸裂危险气息。
  “皇上恕罪!”太医吓得紧伏在地。
  “恕罪?每个人都只会要朕恕罪,为何就不会想想在要求朕恕罪之前,放机灵点把事办妥?”他起身,一脚踩上跪伏在地的太医颈项。“说! 是谁收买了你?让你把嘴锁得这么牢?”
  他对丽妃没有情爱,甚至对太子也没有父子之情,当他失去这两人时,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感受,一样早朝批摺,一面追查死因,为的只是想要 揪出后头的凶手。
  他无法容忍后宫的争斗一而再、再而三上演。
  “臣没有,臣不敢,请皇上明察!”太医吓得面如死灰,动也不敢动地任由他踩。
  “听着,给朕查,彻底地查,就算把整座京城都掀开来无妨,朕就不信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话落,青羽垂眼笑睇着他。“如果连半点蛛丝 马迹都没有……朕就抄你全家!”
  “臣遵旨、遵旨!”太医一听,吓得魂不附体,不断叩首。
  “右都御史,可有太子下落?”青羽横颜睐去,噙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臣尚在追查!”右都御史硬生生地抽回视线,不敢去想象太医的下场会不会是往后自己的下场。
  “还在查?”青羽冷笑。“是不是要查到太子化为白骨,才要捧着白骨回来,让朕送入皇陵?”
  “臣立刻遣派宫中侍卫沿皇城严密搜查!”右都御史翠膝跪下。
  “五天,朕再给你五天的时间,要是找不到太子下落,你也不用找了。”他神色冷惊,声薄如刃。
  “臣遵旨!”右都御史立即领命而去,动作快得像是落荒而逃。
  “滚出去!”青羽一脚踹走太医。
  太医连滚带爬地离开朝元殿,霎时,殿内只余盛怒的青羽,和静默不语的随身太监冠玉。
  百定皇族子嗣微薄,并非因为后宫不兴,而是因为后宫为了皇储之位,绞尽脑汁地斗争暗杀。
  他之所以会当上皇帝,是因为他是唯一在斗争中活下来的皇子,所以他早就决定只要一名子嗣,岂料后宫恶斗就像是冤魂不散,再次缠了上来 ,而他一时间竟无法可施。
  从小伴在他身边的冠玉知他心思,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站在他身后,等着他平复心绪。
  “三更到。”
  直到听到更鼓房的太监打更报时的声音,青羽才微微抬眼。
  “三更天了?”
  冠玉轻声回道:“回皇上的话,是三更天了,皇上要就寝了?”
  青羽看向殿外,一会轻唤,“冠玉。”
  “奴才在。”
  “备份夜宵和蛋酒。”
  “遵旨。”冠玉离去之时,停住,又回头,问得恭敬,“可需要再多备一份?”
  微扬起浓眉,青羽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冠玉,你想说什么?”
  “奴才不敢。”他立即垂首。
  “……不需要多备一份。”回到案前,青羽又把视线缓移到案上的奏摺。
  约定,是那太监自己说的,他没答允,就不必守承诺。
  冠玉看了他一眼。“奴才知道了。”
  梨壶殿。
  “哈!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后,阮招喜不断摩挲着双臂,在亭子里来回走动,嘴边不时吐出白烟。
  “要死了,都四更天了,怎么还不来?”他细声埋怨。
  他记着约定,在约定之时来到此地,却没看见小双子。
  本来打算要走的,但又怕也许小双子是有差事耽搁了,又或者是下起雪雨不方便外出,教他迟了些,所以才耐着性子继续等。
  谁教话是他说的,今晚见也是他约的,就算下起雪雨、工作满档,他也不敢迟了约定,既然人都来了,他当然得要继续等,就算等到天亮也要 等下去,总不能落得一个背信之名。
  只是——
  “小双子,你要真敢不给我来,你就死定了!”火气还是有的,只因他现在又冷又饿又困,外加鼻水流个不停。
  最后,他坐在亭子里,找个避风处坐下,把手脚都缩了起来,继续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殿外才传来细微脚步声。
  “皇上,没见着人,也许他根本已经回去了。”压低声响的人是走在前头,提着灯笼的冠玉。
  青羽一身细绣玄袍,沉默不语,只是大步走向亭内,乌瞳一扫,就瞥见蜷缩在角落睡着的人。
  瞧他唇色一场红润,就连双颊都泛红,果真如自己猜测的,他八成染上风寒了。
  “皇上?”
  青羽摆手,冠玉随即明白地闭上嘴,将准备好的饭盒往亭内石桌一摆,留下灯笼,随即退到殿外。
  青羽探手轻覆上阮招喜的额,热温教他微蹙起浓眉,几乎在同一时刻,阮招喜也突然清醒,略有防备地看着眼前的他,直到认出他是谁,才咧 嘴笑开。
  “小双子,你总算是来了。”说着,他咳了几声,连忙将他推开些。“别靠太近,我好像染上了风寒了。”
  “怎么生病了?”青羽明知故问。
  “就……该怎么说呢?被皇上罚的。”搓了搓红通通的鼻头,他总觉得又想要打喷嚏了。
  “你和皇上不是拜把吗?”青羽似笑非笑道。
  “唉,拜把是一回事,在宫里,我是奴才他是主子,总是他说了算,我既然犯了错,总的要罚。”他说得坦白,却带了点怨。
  “不过他也真够狠的,让我跪在石板上,跪到下起雨,浑身都湿透了,先不生病都难。”
  “你怨皇上?”青羽在他身旁落坐。
  “不是怨啦……就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又没怎样,何必这样折磨人呢?”用力叹了口气候,阮招喜突地闻见一股香味,双眼一亮,瞧见石桌 上摆了一只精致的三层饭盒,不由分说地起身,拆开一层层的食盒。
  “哇!”看见菜色,他整个精神都来了,回头问:“这可以吃吗?”
  “都拿来了,不吃做什么?”青羽收敛神色,好笑地反问。
  “那我就不客气了。”先是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再夹起红烧羔,一入口,酥脆外皮和滑嫩肉质教他眼泪都快要喷出来。“好好吃喔!”
  尽管病着,他还是相当有食欲,开始朝一盒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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