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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黑欲归龙-第24章

小说: 黑欲归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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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闷哼一声,痛苦的泪水瞬间滑落脸颊,这是她自从成为特工后头一次落泪,落泪的原因却不是因为痛楚和羞愧,而是无法压抑的恼怒。御翔天成功进入后,立刻将她的双臂抱紧在身前,然后挺动起下身,开始了一场生死时速中的销魂肉搏。
  以萧雅云的身手和能力,即使此时被制,也有十几种立即脱困的方法。但是她此时的心中却翻滚着难以言喻的激越之情,仿佛远古就有的某种呼唤终于等到了回应,开始强烈地催动起她体内的各种兴奋激素。
  不过也正是这种激越之情才使她慌乱失措兼愤恨不已。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下贱,会对御翔天的强暴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而这次强暴的得逞竟然还是自己一手导致的,所以她在极度混乱的情绪中,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和反应。
  其实御翔天的行为只是本能下的正常反应,一旦行为得逞,他那透支的体力立时暴露无遗。所以他的猛烈挺动只持续不到一分钟,便迅速达到了爆发的边缘,将一股股精力灌入到萧雅云那孕育生命的温室。
  当一切结束后,萧雅云终于冷静下来,她狠咬了一下樱唇,抬手从秀发中抽出一根银亮的发簪,趁着御翔天放松身体,全力感受那种极度愉悦的激情时,回手向他的咽喉刺去。
  此时御翔天确实已没有了任何精力和体力,他软弱地靠在萧雅云的背后,闭目喘息不已,根本没注意对方刺来的利器。
  第十九章 阻击杀阵
  萧雅云在刺出发簪时,心里的感受却不象以往那样平静。在一瞬间,她甚至感觉自己象一只螳螂,在交配完毕后立即杀死配偶,并准备一口口吃掉。这种想法使她的动作蓦然缓慢下来,在贴近御翔天的喉结时不禁犹豫了一下。
  即使御翔天再疲惫松懈,这时候也有所觉察。他感到怀中的美女忽然身体僵硬,紧接着自己的咽喉处便被一股锋利的寒意微微扎了一下。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他猛然将头部向后一仰,并同时将美女的身体向前推去。
  未等两人再做搏斗,一股灼热非常的气流突然从他们之间横穿而过,将另一侧的车门射击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来。
  “有人阻击!”两人立刻做出了相同的判断。不待御翔天吩咐,萧雅云已经脚踏刹车,同时猛转方向盘,将救护车横甩过来。巨大的惯性立刻将车体掀翻,并沿着桥面公路直滑出去。即使在这种剧烈的撞击情况下,两人还是能够感受到大口径阻击步枪的强大破坏力。救护车在滑行中不断被一发发穿甲弹击穿,仿佛一具破碎不堪的玩具,被无情地摧残撕裂。
  后方追踪的车辆也受到了攻击,两辆越野车的前轮几乎同时中弹,车轴碎裂的同时,轮胎斜飞出去,将迎面开来的一辆客车的挡风玻璃砸的粉碎。越野车连续翻滚了几个跟头,在撞毁若干车辆后才停下那破碎不堪的车体。其余的警车纷纷刹车横过车身,特工们猫腰跳下车来,凭借着车身的掩护,寻找着阻击者的身影。
  萧雅云终究受过专业训练,对这种紧急情况有着丰富的应变经验。在车身翻转时,她一把抓住御翔天的衣领,将他推进通往后车厢的窗口,然后自己一蹬仪表盘,利落如狸猫般跟了进去。未等她落下身形,后方的驾驶室里已经弹雨横飞,短短几秒中,就有六七发子弹射入其中。
  救护车的后车厢里已经凌乱不堪,里面还趟着一名特工尸体。萧雅云的身躯被御翔天一把抱住,免去了不少撞击硬物的痛楚。直到这时,她才醒觉自己刚才的行为。自己不是要杀了他吗?怎么还会舍身相救?也许是本能反应吧!这个男人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决不能让别人杀死。胡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她便不再去思考这个矛盾而复杂的问题。
  危机又一次激发出御翔天的潜力,他的身体虽然还虚弱不堪,却不再那样乏力颤抖。转瞬间,他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势,判断出这是另一伙敌人的刺杀行动。救护车的滑行势头慢慢减缓下来,转动的车身将车底面向了阻击者方向,车底的油箱随时都会被击中,他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御翔天的身下就是那名特工尸体,他伸手一摸,从对方腰间的武装袋里掏出两颗催泪烟雾弹和一颗闪光弹,然后先把烟雾弹从车厢的窗口扔了出去,等到烟雾四起时,他才将闪光弹延时抛出,在空中爆出一团强烈的光芒。
  如此突然的强光必然会耀伤紧盯着光学瞄准镜的眼睛,趁此机会,他一脚踹开后车门,将萧雅云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却拽过一架轮式活动担架,翻身爬在上面。
  烟雾弹正好落在车厢后方,成功地掩盖了后车门发生的一系列情况。就在萧雅云翻滚着身体,躲在附近一辆轿车的后面时,救护车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看情形,明显是阻击手使用了“爆裂燃烧弹”,而不是简单地射中了油箱。
  她感到内心一阵发紧,对御翔天的可能遇难生出一种痛楚的茫然。
  “御翔天!你千万不能死,因为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她默默地念叨着,浑然未觉自己的异常情绪。
  “轰”的一声巨响,车体在燃烧中又发生了爆炸,车厢的后门在爆炸中横飞出去,翻滚的烟火从车厢里爆窜而出。就在这时,一架轮式活动担架从浓烟中滑行出来,飞快地穿过后方的烟雾,向大桥的栏杆冲去。担架上隐约趴着一个人影,从那身已然烧焦的作战服来看,正是御翔天无疑。
  萧雅云距离担架最近,此时她已抬起手枪瞄准了御翔天的头部,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僵硬的不能弯曲。直到担架撞到栏杆上,上面的人顺势跃下了大桥,她才缓缓放下手枪,无力地趴在地上。
  远处的阻击手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已经将枪口转向黄浦江江面,搜寻着御翔天的身影。被阻击的特工们终于冲了上来,看到处长安然无恙,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阻击步枪又响了起来,似乎发现了浮上水面的御翔天。萧雅云闻声腾地跳起身来,几步跑到己方的车队里,从一辆轿车的后备箱中拿出了一支德国制SD-RM小口径阻击步枪,然后架在车顶上,向着攻击方向连开了两枪。对方肆虐的火力立时被打哑,足见这美女特工的枪法是如何厉害。
  “阻击点位于桥东一栋高层建筑屋顶,两名阻击手被击毙,一名已逃离。”旁边一位拿着高倍望远镜的观察手汇报道。
  萧雅云射击完毕,也不管结果如何便奔向桥边。此时一名特工已经观察半响,见到处长过来便抬手一指道:“目标人已经被阻击手击中了,至少有三发子弹击中要害。”
  萧雅云的脸色立刻苍白无比,她猛然抢过望远镜向江面望去。只见微波起伏的水面上,一条浮沉不定的人影正向下游飘去,仰面向上的脸孔因为子弹的穿透而血肉模糊,将周围的水面染得异常血红。看到这里,她立时闭上了眼睛,一股难以压抑的酸楚涌上心头。
  “我的头一个男人就这样死去了……”她茫然地想着,浑然不知身旁手下的惊诧。
  “报告处长,救护车的大火已经被熄灭,没有发现目标人的踪迹。”一名特工过来汇报道。
  萧雅云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立时吩咐道:“嗯!好好安葬我们牺牲的队友吧!尽量保证他的遗体能够完整入殓。”
  “是!……可是……可是车里面并没有鹞组队友的遗体。”特工犹豫地答道,似乎对这一情况很迷惑。
  “什么?没有……遗体……”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是连忙举起望远镜,又详细观察了一下江面上的那具尸体。
  “好你个御翔天,骗得我好苦……”萧雅云恨恨地说着,嘴角却露出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她转身向旁边的手下命令道:“立刻去拿一套备用作战服来,其他人原地待命。”说话间她已解开上衣,牢牢地绑在腰上。
  冰冷的江水将御翔天冻得浑身直打冷战。现在正值初冬季节,虽然上海的温度还在二十摄氏度以上,但是黄浦江水已经不再适宜游泳。况且他身受两处枪伤,血液流失过多,又受到爆炸烟火的冲击,种种伤势都足以让他死于非命。现在的他完全凭借着超人的毅力和过人的体质,挣扎在卢浦大桥的桥蹲处。
  在扔出烟雾弹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逃脱的方法。现在看来,无论是情报局还是不明杀手都要致他与死命,似乎他的身上有着双方都痛恨的把柄。所以他爬上轮式担架,将那名特工尸体绑在身上,并利用烟雾的掩护,侥幸跳入了黄浦江中。
  只是他没想到在出发前,阻击手使用了爆裂燃烧弹,幸亏有尸体在上面遮挡,只让他受了一点儿灼伤。入江后他便放开身上的尸体,引开各方的注意,自己则潜游到这里。只是他现在仍然危机重重,尚未完全脱离险境。
  一队长长的运砂船从上游缓缓驶来,看样子正要经过他的身旁。他估测了一下船队的航速,然后奋起余力斜斜地游了过去。由于船体满载江砂,船舷距离江面很近,所以御翔天经过一番努力,终于爬到了船上。趁着周围无人,他奋力钻入泥沙中,将身体完全盖住,只露出呼吸的鼻孔。
  经过这番拼搏,他已经用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极度的眩晕感也一阵阵袭来,将他推向昏迷的边缘。他知道这时候一定要保持清醒,否则体温一旦下降,等待他的只能是永远的长眠。所以他强行振奋起意志,开始专心运转太极功,将几近枯竭的内息又一次挑动起来。
  时间在恍惚中飞快逝去,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又渐渐恢复了生机。太极内息在不断运转下逐渐变得浑厚凝重,缓缓调节着他身体内部的种种失衡与破损。也许是伤重的影响,御翔天感到这一次的冥想与以往大不相同,不仅在心灵沉静上更见玄机,更有一种陌生的觉悟在意识深处浮现出来。
  从这种觉悟中,他感受到生命的蜕变过程是那样神奇奥妙,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以独立的生命形式完成着诞生、演变、灭亡等过程,但是宏观看去,这些细胞的集合演变,就成为了组织的再生与修复,人体的成长与进化。
  其实御翔天的这些感知,正在道教修行中的内视功能。修行者通过内视来观察自己经脉的运行,身体内部的变化,以及内丹元婴的形成。只是御翔天的内视更见高明,他已经看到了构成自己生命的最基本单位,并向着更微观的境界迈进。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的声响将他唤醒。当他刚刚睁开眼睛向上看去时,竟然发现刺目的晴天中,一个铁齿巨口的庞然大物向他直压下来。危机感立刻充满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以最快的速度向旁边翻滚出去,下一刻便落入水中。
  被冷水一激,御翔天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浮出水面,他看到一台液压铲车正在铲运船上的江沙,自己刚刚看到的正是它前端的千斤铲斗。见此情景,他不由大呼侥幸,好在自己醒来的及时,否则便会糊里糊涂地被铲斗压死了。
  这里明显是一处私人码头,看样子很象一座沙场,于是他爬上江岸,向前方人车涌动的地方走去。经过悉心打听,他知道这里是上海地区的一个县城,距离上海市已经有一百多公里了。
  放心之余,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发现大腿上的枪伤已经愈合结疤,只是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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