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的恩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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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了,我认为这世上的便宜都让我占尽了,我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幸运的人。
望着一路上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夕阳西下时分,我在想:小果啊小果,你终于要摆脱过去的苦日子了,爸爸和哥哥以后一定要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你不用再打工了,你毕业后我把你先办到国外去,镀上金,然后调回爸爸身边工作,找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结婚,哈哈……妈妈在九泉之下,见到我们一家如此美满团圆,也该瞑目了吧?
人的一生,是不是一定要得到良心上的安息,活着的人才有所谓活,死去的人才有所谓死?
人的一生,是不是一定要为自己或别人的梦而奔波忙碌,宁愿这短暂的几十载光阴都为了虚幻的梦而存在,也不愿意有一刻时间醒来,面对原本在梦境之外的不存在?
我有的时候什么都明白,而现在什么都不明白了。那么究竟是明白好,还是糊涂好,是不是我们人所能解答的问题呢?
关他妈的我屁事!
我现在只关心我的骆海庭,他在街心公园的长椅子上等我。我要到他面前去对他说我爱他,他是真实的,而我,只有在他面前也才是真实的。
果然不出所料,在那一排榆树下的长椅子上骆海庭坐在那里;周围围了一大群活蹦乱跳的小孩子,每次他到这里一定会有一大群小孩子来哄他和被他哄。骆海庭常常拿着他写生用的画册来给小孩子画相,他懂得小孩子那种好美的心理,总是把那些小孩子画的有精神而可爱,画完了就送个给那些小孩让他们互相显摆。加上他很亲切嘴巴甜,所以小孩子们非常喜欢他,简直是要奉为神明;因为他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所以那些小孩子都叫他:“白衣服的哥哥”,时间一长就简化成了“白哥哥”了。而我则很不受欢迎,因为我不喜欢小孩子,不愿意和他们说话,而且我每次到那里一定是找骆海庭回去,他们对于我抢夺他们的偶像很反感,在加上我一脸严肃的样子,他们都叫我:“打领带的叔叔”简称“领带叔叔”。
那群小孩子见了我都没好脸色,拽拽骆海庭的衣角,不耐烦地说:“白哥哥,领带叔叔又来了,他是不是警察啊?为什么他一来你就要走啊?”
我今天也不知要讨好谁,突然弯下腰笑着对他们说:“小朋友,我是你们白哥哥的哥哥啊,为什么你们叫我叔叔呢?我也很年轻啊。”
现在的小孩子都是很有思想且爱憎分明的,他们可不管你是谁,见我这么一说马上象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都散开了,我一脸没趣只有傻乎乎地朝骆海庭笑。
没等我开口,骆海庭就说:“阿良,我们走。”
“什么啊?”我没听懂。
他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很忧郁,但也很坚决,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我受不了了,我想你,我要。”
找到一家旅馆开房间要比我想象得简单容易的多,但猜测骆海庭心里的事真的是很难很复杂。
门还没关紧呢,他就象发了狂一样抱住了我,干涸的嘴唇不由分说死死地吻住了我,好象这房间里其它地方都是真空,只有我的嘴里才有可供呼吸的氧气。我贴着他的脸,感觉到有热乎乎的水滴流下来,我俸着他的脸说:“不许哭!”
“不许说话!”他反击。
我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他的衣服,那是青春而又健康的躯体,散发着足以让我忘却一切的光彩和九死一生的味道。我贪婪地吻着他,最后跪下来,用我想象得出的最为谦卑的姿态为他Kou交,他的手在痛苦地抓我的头发,我象是在赎罪,又象是在朝圣。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示意我上床,我顺从地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他背对着我,把全身都坦露给我,闭上了眼睛。我明白他要我干什么,但我没有马上照做,只是躺在他身上,抚摸着他肩膀上的美丽的残酷的翅膀。现在有两只翅膀在颤抖着,挥舞着,在向整个世界宣布,我们是一体的,要飞一起飞,要落一起落。
当我在他身上努力的时候,我亲着他的耳朵对他说:“庭庭……”
“你闭嘴!”他完全沉浸在我给他的痛与快乐中,说话很急促。
“可是……”
“你他妈的那来那么多废话?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他竟然对我讲粗口,他从来不说脏话的,我诧异但没在意。他今天真的是很疯,他在努力配合我,我积压了很久的欲火终于得到了发泄,禁不起他的诱惑,很快就射了。我精疲力竭地躺在他身边时,他竟然站起来,对我说:“阿良,我也要!”
我看着他出了汗的身体,从双|乳到小腹都在发亮。他眼睛红红的,那个部位特别的威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他的表情既象恳求又象命令,我虽迟疑,但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凭什么只能我那么干,不许他来?
“好啊……”我点头,趴在那里。骆海庭生涩地在试探,他没做过,不得要领,总也不能成事。我鼓励他:“你用力就是,我没关系。”他不说话了,在谨小慎微地试探着,好长时间他才一点点地达到目的。我知道他很心疼我,我就在他精神紧张的时候对他说:“庭庭,你要原谅我啊……”
他紧紧地靠在我身上,好象一波海浪,推着我在一片温柔的水域里畅游;我听见他急促的呼吸,他吼咙里发出沙砾流淌的声响,轻轻地说:“阿良,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我没出息……”
“我知道。”我忍住了那一点疼痛,但幸福却满满地涌上我的心头。
那一夜我倆忘记了一切,尽情投入到肉体的欢娱中。我原本想分别从家庭、社会、政治、道德、习俗、文化等方面讲解一下婚姻对我的意义,好让他不再计较。可是我根本没有机会说,我也不愿意再说了。那些话都没用,我知道只有亲吻和抚摸才是真的,结果我们俩累了一夜,相拥而眠,没想到睡过了头。一睁眼都已经上午十点。我嚷道:“完了完了,老总又要骂我了!”
骆海庭揉了揉眼睛,也喊道:“完了完了,今天的英语课又赶不上了。都怪你,一整夜都不让人好好睡觉……”
“行了,你的英语再怎么学都是那么烂,少上一节多上一节好象没什么差别。”我从不放过每一个调笑他的机会。他憎恨地看了我一眼,叹息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新来的那个老师有多麻烦,我上次去才去晚了半分钟,他就唠叨个没完。”
“他挺关心你的哈。是美女哈还是帅哥啊?”我点上一支烟。
他眉飞色舞眼睛亮亮地对我描绘道:“是男的啊,师范大学毕业的,挺高大的,才二十二岁;在我们这里当老师真浪费了。”
“呦……你看上他了吧,这么春光灿烂的。”我笑嘻嘻地对他说。
“是啊,人家既又才华,又英俊,还比你年青……不象你啊,才毕业不到一年,就整个变了一做买卖的,一身铜臭!”他在激我。我起身穿衣服,板起脸来不理他。
“阿良你到那去?”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去找既年青又英俊的英语老师去啊!”
他从床上跳起来,抱住我:“我就是喜欢你身上的铜臭味儿,不许你吃醋。”
我和骆海庭退房间的时候,旅店老板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们倆。看得我毛骨竦然的。好在他已经见怪不怪,我才迈着尴尬的脚步来到了大街上。我问骆海庭现在住在那里,他说是学校的寝室。我嘱咐了一番才让他离开,然后急匆匆地赶回单位。
当我迈入单位大楼的时候,我发现一种凝重不安的神情隐藏每一个看我的人的脸上。同事们都用惶恐的表情观察着我,我对他们打招呼他们都很紧张。就连我办公室门口的秘书小姐都没有笑容,我问她话她结结巴巴花容失色地对我说:“李,李经理……老总找你……在会议室……”
我对大家的反映都很不理解,我不就是旷了一上午的班吗?至于吗。我悻悻然来到会议室。一开门就见到里面坐着我的上司和几个穿警服的人,他们见了我都很吃惊。我们老总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那几个警察站起来,很客气但严肃地说:“是李良吗?”
“对啊,我就是。”我笑着说。
“我们有些事情要请你回去调查一下。”一个年青的警察拿出一张纸来,上面赫然印着红红的戳,那是逮捕令。我被搞糊涂了,不明所以地摸着头,喃喃地说:“我?”
“我们在你的新居后面的人工湖里发现了一具男尸,死者是昨天傍晚和你一起在快餐店里吃饭的B大学生许小果,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谁?!”那个警察的话象是晴天霹雳,“男尸?他、他、他……死了?
“跟我们到局里说吧。”耳边传来冷冷的话语。
被烟熏得发黄的审讯室,三个戴大盖帽的公安,我陌生的环境。
说实话,直到他们审问我一开始的一个小时,我都还没有意识到我卷入了一桩杀人案里,我也根本不相信许小果已经死了。据描述是被人在天黑时分用重物——凶器已经找到——在我和黄文英结婚用的新居里搁置的网球拍——击中后脑,跌落水中窒息而死。据说死者当时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在水中挣扎了一会儿,可是他不会游泳,所以很快就淹死了。当天晚上尸体就被几个喝了酒在湖边胡闹的青少年发现,报了警。
我被关押了近一个星期,我逐渐意识到这荒唐的情况越来越不利于我,一方面我们国家的司法部门工作效率之高调查之详细令人信服,另一方面的确有充足翔实的证据和前因后果来说明许小果的死和我有推不脱的关系。
经过长期的审讯,我了解到警方的推理。
许小果他们调查过了,他虽然是大学生,但因为贪图享受所以长期流连与酒吧夜总会和一些Se情场所,不但搞流氓犯罪活动,而且为了金钱为男人提供性服务;这个人证物证都有。而我也和死者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我在上大学其间就和他有着超乎寻常同学关系的友谊,而我在毕业后也到那些场所找过他;证人陈四还说我因为和他争夺许小果还打过他,我和许小果曾经在银狼歌舞厅正门处发生过激烈争吵。很明显,我和许小果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再说清楚一些,就是我和他有着同性恋或出于感情或出于买卖的关系。
而我因为要结婚,考虑到自己的社会地位等多方面问题。想要摆脱许小果的纠缠,可能受到他的勒索和要挟,处于为自身考虑,狠下杀手。以上是警方从我的母校,我的单位那里综合很多人对我和许小果平时的生活作风和所做所为得出的我的作案动机。
然而最关键的是,我回答不出在案发当晚我的行踪。有人看见我和死者一起吃饭又一起走出餐厅,接下来我去了那里成为疑点。起初我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也不想向警方供认出我同性恋的事实,更不想说出我和骆海庭在一起的那一夜;始终支支呜呜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我以为我的父亲能帮上我,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可是没想到我爸爸知道了我的事情之后一气之下竟然心脏病发作昏迷近了医院。越来越多的证据表先出我就是杀死许小果的凶手,我陷入了空前的孤立。其实刑事犯罪所受到的压迫我还能忍受,最让我如芒在背的是那些审讯人员代着好奇而又鄙视的表情盘问我的私生活。好象我在他们眼里是一个把原本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