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帝的女儿(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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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由你保管,老人家明明是要交给我的!”瞧着空无一物的手,公孙谨恨得牙痒痒。
“咱们一起的,交给你或我都一样。”他面无表情的收起血书。
她气恼不已。这家伙可是清楚的很,这东西交给他跟交给她可是大大的不一样,这家伙才不会由着她胡来!
“老人家,可否告知你的大名,我才知道如何告诉王皇后这东西的来源。”冶冬阳根本不理会气黑娇颜的女人,径自问向老妇。
“我……曾经是太……平公主的宫女,草嬷嬷,你将这血书交给王后后,她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我明白了,我会将这封信交给王皇后的。”他凝重的承诺,这份承诺不只说给老妇听,也是要打消身边怀着鬼胎的丫头的觊觎之心。
公孙谨一听,果然黑了俏脸,瞪人的眼儿毫不留情。
但他当没看见似的朝老妇又问。“你的尸首希望我怎么处置?”
公孙谨抿着嘴,这家伙还真好心!
“老……老太婆这无用的尸首……就请你随地埋了吧,但这份秘密……将可动摇国本……请你务必……务必——”接下来再无声响,已然断气。
“动摇国本的秘密!”这话让公孙谨的魔魅之气乍然流转,浓浓的邪味立即让冶冬阳心生警惕。
“谨儿,这血书不属于你。”他马上浇了她一桶冷水。
“但也不属于你!”她与他对峙。
他淡然点头。“对,都不属于我们俩,它是属于王皇后的。”
“没错,但在物归原主前,好歹让我先瞧瞧嘛!”那双特别乌黑清灵的眼眸这会呈现出来的是出奇的讨好之色,甚至挂起甜腻的笑靥。
“不成。”他不假辞色的回绝了。
她的俏脸僵了僵。“可恶,你到底给不给?”她立即翻脸。
“不给。”他也答得干脆。
她瞪着他,评估动手抢的可能,但想起他轻易卸下他人手臂的身手,当下摇首。此人可是身怀绝技,暗藏不露呢。“你别死板板了,看一眼又不会怎样——”硬的不行,她又放软声音。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东西不属你我,就别有觊觎之心的好。”
她脸发臭了。“她人都死了,干么还遵守什么诺言……等等,交给王皇后是吗?倘若王皇后死了呢?这血书还怎么送出去?”她忽而亮了灵活的双眸。
他则出现阎王脸。“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太子应该已经做了什么吧?”她喜孜孜的说。
闻言,冶冬阳面色更沉。那日她唆使太子杀人,太子立即就兴匆匆的回京,为此他派人急追劝阻,尽管太子满口同意不会听任一个丫头的胡言逆伦之策,但他心中有数,他是会看他面子缓些时间,不教他怀疑,但为保命,十成十会暗杀废后的。
“一旦废后死了,这血书就成了无主之物,届时我自然有权力处置了吧?”她得意扬扬。
“但目前皇后仍健在,这信我一定得依约交到她手中。”他仍坚持这么做。
“那好,我跟你一起送信去,倘若途中传来王皇后的死讯,你就得将信交出来。”她与他说条件。
这丫头不会放弃这念头的,看来他得抢在太子动手前先救人,就是不知来不来得及……
果然来不及!
冶冬阳与公孙谨两人才葬好草嬷嬷,正打算整装后立即出发去长安,两人一样心急,但一个是为救人,一个则是为了探知人被杀了没。
两人各怀心事,才要踏出门,暮春已带回街头消息。
王皇后在被废三个月后终于在昨晚“忧愤抑郁”的过世,愧疚懊悔的唐玄宗立即诏令以一品之礼将她葬于无相寺中。
“这下就如我所料,太子可以松了一口气,暂时无忧了。”公孙谨得到消息得意不已。
这急于自保的太子,回京后显然一刻也没担搁就动手了,冶冬阳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东西可以给我了吧?”在国丧之日,公孙谨却满脸喜色。
他黝黑深邃的眼眸垂了下来。“尊重死人,咱们等国丧日过后再看吧。”
“这怎么成?那不是还要我等上百日?”她愕然不肯。
他摊手说:“那也没办法,你若想得到血书,就得捺着性子。”
她用力的吸气。“你根本不想将东西给我对不对?”勃然大怒。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除非你看了以后不会有所行动。”
“你!你明知道不可能!”她火爆的怒视。这家伙就会坏她的好事,她早早该离开的,自己当初非要跟他搅和个什么劲?
“这就是了,现下百姓和乐,国富民安,我不希望这一切有所动摇,所以你我谁也别看。”
“我偏不!”那句动摇国本可是教她日思夜想,兴奋了好久,她可以感觉到血书在跟她说“将我发扬光大吧”,她要遵从血书的心愿啦!要她放弃,作梦!
“那就随你了。”他摆明不会交出东西。
她气坏了。“冶冬阳,咱们走着瞧!”
第四章
自那日听闻那丫头撂下狠话后,他就已经做好接下来要面对她穷追不舍纠缠的准备,而她果然也没让他失望。
冶冬阳无声吁了口气,脚步悠然的走近正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人儿身后。“血书我已毁了,你找不到的。”
公孙谨倏地身子一僵,怔然地转过身。“你说……你毁了血书?!”她不可置信的掀起了漫天怒气。
“嗯。”无视于她发怒的表情,他泰然颔首。
“你骗人!”她不信。
这么个天大地大的秘密尽管他不好奇、但也不可能毁了它的!
“我确实毁了,随你信不信。”他声音冷静到有些冷淡,与公孙谨此刻勃发的怒气相较,简直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已是咬牙切齿,“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肯交出血书?”
他睨了睨她,“不是说毁了吗?”
“你!”很好,总算让她遇到棘手的人了,这人可别比爹爹还难缠。
她决定跟这家伙卯上,一手指着他不够,双手用力、努力的指向他。“你、你这家伙给我听着,我会找出来的,届时我想怎么做,你休想阻止我!”她怒气冲天的宣示,一脚踢开门板,忿忿的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弹回来。
盯着还在嘎吱作响的门扇,冶冬阳慢悠悠的凝眉等了等,半晌后,公孙谨果然又冲回来。
“姓冶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一旦让我费心找到我要的东西,肯定会发生天翻地震,让你愀然变色的事,你等着瞧好了!”说完又像风一样刮了出去,门扇照旧被她刮得嘎吱作响。
看来他真的惹毛她了。冶冬阳有些忧心,这丫头被逼急了,下一步会怎么做?
深皱着眉,无形中被她这么一圈一圈的扯进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浑水,以往云淡风轻的悠闲日子不知不觉的就要消失,可他竟罕见的只是消极应付,原因,似乎越来越明显。
叹了一声,他将自己投入帐册中的数字,短暂的避开令他心乱的答案。
显然那丫头不怎么喜欢被忽视。冶冬阳苦叹。
挑了挑眉梢,他行云流水的往前走去,在近床前一尺处停了下来,盯着眼前女子薄纱半遮的曼妙身段,悄悄握起双拳,漆黑双眸互视着她,维持礼貌的没有向下游走。
“真的豁出去了?”为达目的、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公孙谨抬高下巴,一脸挑衅。“废话少说!”
他摇着头,哑然失笑。“衣着满分、但这一副要和我拚命的摸样,唉、这美人计不成。”随即旋身要走。
她眯了眯眼,贝齿咬得唇瓣艳红,追了上去。“冬阳公子说的是,方才我太心急了,口气不佳,还请公子见谅。”
公孙谨主动握住他的手掌,一改口气,用酥媚的嗓音说,笑眼如春波般流转。
“你当知道自己不美吧?”看着被软软握着的手,冶冬阳仿佛老僧入定,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什么?”
“你太瘦了。”他脸色清澄,双眼镇定,像是在讨论一件物品,一件没啥看头的物品,平淡而无聊。
这家伙是故意要激怒她的!她都枉顾廉耻的穿成这伤风败俗的德行了,他还说出这种让她想杀人的话!“我知道现在不流行骨感女人,但是你可以瞧瞧,骨感的女人也别有风味的,再说,你不也曾说我不丑?”贴近他的胸膛,慵慵懒懒的仰首媚望,纤纤玉指上的艳红蔻丹挑逗的捺着他的胸肌。
哇塞,瞧不出来,这男人衣服下的胸膛硬邦邦的,原来还挺有料嘛!
冶冬阳低首凝视怀中作恶的女人,幽黑的眸底深不见波纹,胸膛的起伏也依旧平稳,不疾不徐的将双手环上她的腰,这可让公孙谨猝不及防的倒抽一口气。
“不盈一握,一压就碎,少了软香触感,啧啧,唉!实在挑不起男人兴致。”他异常惋惜的摇首。
她张大眼,小嘴也阖不拢了。她要杀人,她发誓真的会杀人了!
“你这可恶的男——”
“嗯?”他侧首望向她。
公孙谨气闷的咽回后头的话。“我说你这可恶的男人真是——太会调情了,这时候还想刺激我取乐,真坏呐!”她转身以背贴着他的身子,胡乱蹭着,咬牙切齿的软下声,表情却怒着。
要不是怎么也找不到她要的东西,要不是怀疑他把东西随身收着,她也不会用上这不入流的下下策!
她的诱惑如顽魔般缠上,冶冬阳目光一黯,表情变得有些迷茫。
果然受罪!最教他发愁的是,他不仅无力抗拒,似乎也抗拒不了,他可不能依着她沦陷啊……
见身前女人不甘心的又旋过身,他立即敛起心驰的神色,恢复淡漠无欲的表情。
公孙谨直直审视那依旧不受诱惑的俊颜,双眸露出不认输的表情,唇畔扬起一抹狡黠的笑靥,没错,她真的豁出去了!
盈盈秋水柔柔地瞅向他、柔荑抚上他的颈项,用着教人听了浑身发软的声调倾近他的唇侧,吐气如兰的说着,“冬阳公子,我是美的,真的很美。”媚光一闪,那股与生俱来的邪魅呼之而出,煞是璀璨诱人。
这女人聪颖异常,唯一缺点就是激不得,冶冬阳瞧她樱唇高噘,芙蓉娇颜艳不可方,有些恍神。谁说她不美,这丫头的美动人心魄,只要有心,她的魔魅气质足以摧毁一个男人的意志。
“这是催眠吗?要我就此相信一个骨瘦如柴的姑娘是美的?”他气息已略微不稳。
她万般风情的主动将手环住他的腰,欺霜赛雪的前胸就柔软的紧紧贴着他,随着彼此一怦一跳的心跳不断挤压他的胸膛,冶冬阳的脸色几乎要变了,却不得不努力再按下那份该死的欲望。
她眨着一双眼,缓缓眯起,轻轻踮起脚来,偎在他唇畔,“冬阳公子好定力,佩服佩服!”说完已攀住他的颈项,捧住他的脸庞,粉唇凑上前去吻住了他!
冶冬阳蓦然睁大了眼,果然是大胆的女人!
她吻得虽生涩,却一碰触就引爆了燃烧不尽的野火,他被吻得心旌动摇,“蠹蠢欲动”起来。一盘盛满娇艳欲滴的嫩白花朵直接端到他面前请他享用,他该如何拒绝?
在他用尽最后的理智克制之下,她终于结束这个折磨人的吻,双眼迷蒙的娇喘,对于自己大胆的行径反而心乱得难以自拔。
天啊,她竟然主动吻了男人,而且……非常的迷醉……
舔了一下唇,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