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学派 第一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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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加放下拳冷笑：“规矩既然是人定的，我就可以改——”看向童虎：“你有什么意见吗，童虎学长？”
童虎看了看史昂消失的方向，决定明哲保身：“我没这个权限，但别人会服你吗？”
撒加继续冷笑：“这个就不用你老人家闲操心了，我自有办法——”说着走向阿布罗狄：“第一件要处理的是——”他双手捧起阿布罗狄美丽的脸：“……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人……”
阿布罗狄看着他，并不言语。
“充分我领教了何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别人还在奇怪，米罗先暗叫不妙——
撒加带着他那迷人的微笑，温柔的嗓音象毒药，一字一顿：“我亲爱的阿布罗狄同学，恭喜你成为第二个被雅典娜公学院除名的学生，从现在开始，你被正式退学了。”
其他人不明所以，米罗已经在哀叹，而阿布罗狄，也终于想到为何撒加这个名字会令自己觉得耳熟——
七
成长是令人难堪的意外……
据说恶魔最初都是天使。
但是艾俄罗斯没想到原来中间的转化过程如此迅速；他的天使好友现在竟公然……找不到形容词，但那眼神动作话语都是说不出的暧昧，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我说撒加，你当上会长要做的事难道就是开除本校学生吗？”艾俄罗斯禀性刚直——直言不讳：“我看你是在公报私仇。”
撒加慢慢转过头。给艾俄罗斯一个恶质的微笑，波浪似的蓝发张扬成空气中的海：“我说过，我负责的雅典娜公学院容不下害群之马，虽然艾俄罗斯你是专司监督的执行者，也没有权限更改会长的正确决定。”
“那小猫做了什么？值得撒加你……”迪斯不知何时钻出来，仍是嬉皮笑脸，话说到半截改为重低音：“调戏。”
“迪斯？”撒加仍捧着阿布罗狄的脸，他发现阿布罗狄冰柔光洁的肌肤很适合抚摸：“好久不见，找到了吗，那个人？”
迪斯无奈地点头：“找是找到了，不过……”不想再说下去，他突然有些奇怪：“咦，你好象跟一年前不太一样？”
“没错，感谢雅典学派的入会赠礼，我发现这样子比较适合我。”撒加开始摆弄阿布罗狄柔软的发。
“我看也是，之前的你太压抑了。这么说那个传说是真的？”两人很显然认识。
“没错，把握机会啊。”撒加的手又开始轻捏阿布罗狄小巧的耳垂，阿布罗狄只是看着撒加，没有任何反应。
“你的入会我10分钟后解决，迪斯，先看热闹吧。”撒加收回视线：“阿布罗狄，雅典娜公学院的最后笔试去年12月在雅典举行，你的成绩是和我一样的满分，而入学成绩是233项A等，仅次于我位居第二，对吗？”
阿布罗狄双手终于抬起拉下撒加正抚弄他睫毛的手，摇摇头：“我忘记了，可能吧。”
撒加却再次双手扶住他的脸，他的声音充满磁性的诱惑：“你还记得数学第2题的题目吗？说说看？”
阿布罗狄据实相告：“我只记得答案是A。”
米罗心中大骂真是个笨蛋。
“最后的即兴论文的题目呢？”
“不知道，好象和武器有关吧。”
“雅典娜公学院的学生竟会不记得3个月前的考题？那么那位通过ICIE国际网盗取考卷全部试题的天才一定就是你吧，希望你敢做敢当……”
“你就那么肯定？ICIE是全球反追踪网。”米罗抢先说。
“他能反我就能正，米罗，我不止是黑了那台终端电脑，还查到信号来自希腊的米洛岛，米洛岛是美其司家族的私人属地，除了这位大美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难道美其司家只有他吗？”米罗冷静的提醒撒加。
“哦，还有你，但你没有作案时间，而且昨天开学典礼你虽然没参加新生致辞，但我有看到你——你不是那种人——我相信。”
撒加那低沉的声音似乎可以催眠，特别是那句‘我相信’象是魔咒，令听到的人只想服从，米罗竟不能言语。
撒加满意的继续：“所以，这件事只能是美其司家另一位考生所为——还是我需要打个电话向令尊令堂垂询？”
“你不用问了，那件事是我做的。”阿布罗狄淡淡开口，满不在乎。
撒加的笑容扩大：“你承认是最好——”捧住他面颊的双手突然抬起，身子潇洒的后退，阿布罗狄瘫软倒地，却被眼疾手快的米罗接入怀中。
原来是制约时间已过。
其他人议论纷纷，都不敢相信号称全球安全壁垒的雅典娜公学院的机密信息会被盗取——且盗取者是个看来虚弱已极的贵公子。
“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我看你怎么办。”米罗瞪了阿布罗狄一眼。
“这件事根本是你的错，让你别开那台电脑。”阿布罗狄回瞪他。
“我怎么知道他三个月后还在追踪。”米罗让他靠在一棵树下。
“撒加，这件事理事长指示过不必多事。”艾俄罗斯再次提醒好友。
“我也不想多事，虽然对这种不劳而获的人我深恶痛绝，但以前理事长发话我也没办法，现在情况不同。”
“撒加你也够了，虽然他破解了你设计的保全系统并让你花了3个月才追踪成功，你也不需要如此耿耿于怀。”艾俄罗斯不知在劝解还是在讽刺……
其他人继续议论纷纷，投向阿布罗狄的视线全是惊叹。
“这个我倒不在乎，艾俄罗斯，你一定没看今天的雅典晨报吧？我这里有一份，看看头版——”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份折叠报纸扔给艾俄罗斯。
艾俄罗斯接过，好奇的众人也都凑过去看，包括米罗。阿布罗狄突然低声叫住迪斯。
“有事，小猫？”迪斯凑到他身边。
阿布罗狄在他耳边低声说：“电脑借我，我给你BLACK的新密码。”
迪斯一怔，随即成交：“OK，不过撒加可不是好惹的。”
“把电脑交给卡妙，就是那边站着的绿发的，告诉他我以10000合币雇佣他。”
“呵呵，你还真会指使人啊。”迪斯旋既起身，这交易太划算了。
他走到卡妙身边低低说了几句，卡妙接过电脑坐到阿布罗狄身边。
撒加，正对着自己的通讯器输入信号，无暇领会，一切进行的不知不觉。
但，意外来得更快。
“怎么可能？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波士顿商学院怎么可能得到消息？”艾俄罗斯目瞪口呆。
“我也很想知道，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这份报纸在影射雅典娜公学院徇私，袒护大财团公子，进而质问雅典娜公学院选拔系统的公正性，请你告诉我现在我们要不要他退学呢？”撒加看艾俄罗斯，仍是笑。
“我来解释一下好了，毕竟各位也是学生会现在或未来的成员……”撒加抽回报纸：“各位在去年12月接到集中笔试的通知，考试日期是12月22日全天，而当时的雅典娜公学院的命题教师于12月15日随机抽去全部试题并正式密封存档，所以包括理事长在内的雅典娜公学院所有人并不清楚这份试卷的内容。”
撒加顿了顿：“这份试题的难度相信各位都清楚，恐怕这也是各位平时第一次没有拿到满分的考试，可是竟然有这样的天才，考试进行到一半在考场晕倒仍能得到满分。”说着看了眼阿布罗狄，后者低着头不做任何反应。
“也就是说他只用半天就答完所有的试题？”穆吃惊非小。
“是啊，而且全部正确。雅典娜公学院的入学测试从未出现这种情况，可是学院的制度严明，不能随便翻查考生资料，于是我检查了机密文件防护系统；结果发现有人在考试之前就已经看过了这份试题。”
“喂！你的技术怎么越来越烂？竟然这样就被发现了？”米罗用手肘撞了撞阿布罗狄，同样的满不在乎。他当然不知道这种态度已经无意中惹恼了很多人。
“不愧是美其司家的贵公子，全然没有愧疚的意思，你们有没有想过因此落榜的人？”这时艾欧利亚已经在哥哥的安排下让其他学生只待在百米之外，回来时刚好听到米罗的话。
米罗冷哼：“那关我们什么事？如果他有那份头脑就不会把握不住600个名额，活该。”
“你不要太嚣张，贵公子很了不起吗？”
“那又怎么样？贵公子也不是人人能做的。”米罗本是阳光的漂亮脸孔布满了乌云，语气也开始森冷：“嚣张不是贵公子的专利，会长在问话你却来插嘴，这种态度就不嚣张了？”
艾欧里亚的话并无恶意，没想到会激起米罗如此大的反应，一时答不出话。
“别这么说，人家可是一伙的。”沙加闲闲的搭了句，米罗诧异的皱眉，真搞不懂这个神样的人在想什么。
“停！”艾俄罗斯抬起一只手，语气不善：“现在听我说，阿布罗狄同学倒不是强制进入系统，而是拿到了登陆密码，所以，报警系统等于作废，可请问谁会在那个时候登陆机密文件？这是绝对禁止的，而你竟然在5天之内大模大样的来了十几次，当那里是你家吗？”
“报告执行者大人，请不要随意侮辱别人的家，那种烂系统也配进我家？”米罗傲傲的接口。
迪斯大笑，其他人皱眉。
坐在阿布罗狄身边的卡妙忍不住也抬起了头，这是那个自诩有教养的垃圾吗？怎么突然这么挑衅？
“注意你的态度，米罗。”撒加再次开口，却没有丝毫怒气。
“我的态度？我的态度哪里不对吗？大家都是雅典学派的成员，不论是谁，少在我面前摆出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样！”米罗的眼里全是嘲讽。
沙加看了看穆，穆咬了咬嘴唇，也想不通米罗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刚才不还说自己最想见的人就是撒加吗？
“这只是就事论事，”沉稳的艾俄罗斯发言：“撒加的电脑三个月内都处于待机状态，最后好不容易才捕捉到信号来自米洛岛，而第二天就是开学日……”
一直沉默的童虎插话：“打断一下，撒加。学生会长当然有权对普通学生做出退学处理，加隆的事也就算了，但阿布罗狄是雅典学派的成员，你要考虑你的制约。”
撒加不以为然：“学校并没有规定雅典学派的成员不能劝退，至于制约……”他不怀好意的瞄了眼阿布罗狄的唇：“那种事，什么地方都可以……”
“你有一点会长的样子撒加！”艾俄罗斯对好友斥道，怎么一向正经的撒加会变的这么不严肃？随后看向阿布罗狄：“这件事理事长曾下过不必多事的指示，但现在波士顿商学院既然在媒体公开发难，我们就必须顾及雅典娜公学院的形象问题和信誉问题，因此，根据学生守则第三款——作弊考生一律做退学处理。”
米罗反应奇快：“也就是说只有保全雅典娜公学院的形象，阿布罗狄就可以不必退学？”
艾俄罗斯皱眉：“按照理事长的指示就是如此，可是……”
“停！就是你这句话！”米罗撤开身子开始拨手机，顽皮的笑脸早已换上了严肃：“密码MGS31840，美其司——我是米罗，没错，是我的指示——立刻用一切手段封锁包括雅典晨报在内的所有有关雅典娜公学院试题泄露事件的消息，必要时使用非常手段。没错，一切损失由我个人承担。”
撒加冷冷地看着米罗收线：“原来这就叫做财大气粗……我怎么忘了美其司家族是希腊的媒体大王……”
“呵，说的真是堂而皇之。”沙加不屑的笑声：“他们固然是以财压人，你们这边又算什么？仗势欺人？半斤八两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呢？”撒加微笑着，细细的打量沙加的表情。
“难道不是吗？”沙加从容的态度包含了尖刻的讽刺：“你们说的是——雅典娜公学院的公正性？可是如这位执行者大人所说，会长大人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