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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李世民-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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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进入他家的庭院,在门口徘徊,就是不敢进去。
  元吉得知暗杀不成,又生一计,派人向李渊告发敬德,说他因为对当年皇帝下令抓捕他一事怀恨在心,口出大不敬之言。李渊大怒,下诏将敬德抓进监狱,交刑部大堂进行审讯。敬德口中连喊“冤枉”。大理少卿便将告密者拉来与敬德对质,两人都声称自己说的才是真话。刑部据此将敬德定为斩首之罪。
  李世民非常生气,直接跑到太极殿向父皇解释:尉迟敬德怎么可能对父皇有大不敬之言呢?他过去是宋金刚手下的将领,投降后大唐没有杀他,这是第一次救他性命。那次寻相反叛,父皇您只是要求我注意那些宋金刚降将的动向,是屈突通和殷开山他们过于紧张,才误抓了他,与父皇您有何干系?臣当时便释放了他,这是大唐第二次救他性命。他深受感动,当天下午便在北邙山上救了臣一命,从此成为我大唐最忠勇的战将。他后来跟屈突通和殷开山相处融洽,对当时绑他的那些人一点嫌疑都没有。他怎么会恨到父皇您的头上来呢?这完全是诬陷!他是一位忠义之士,前一段时间,太子想用一车珍宝收买他,被他拒绝了,他说忠臣不事二主,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才遭人陷害!爹爹,您历来教育儿子要尊重忠臣,即便他是敌方阵营中人。儿正是像您教诲的那样去发现和使用忠臣的。儿是敬德的直接上司,爹爹您是敬德的皇上,是儿的父皇。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您口出怨言呢!况且单凭告密者一人之口,又无第三人在场作见证,如何能给忠臣定罪!
  听了儿子的解释,李渊全明白了。“这次差点儿弄错了!”李渊对儿子说,“但是既然有人告他大不敬,按照国法,是不能不追查的,你回头跟敬德说清楚。”
  “爹爹,这是大唐第三次救他性命,他只会更加感激皇上的!”世民欢天喜地地说。
  敬德就这样被放了出来。
  不久,秦府右二护军段志玄又向李世民报告,太子建成给他送来了很多金银财宝,声称要和他交朋友,被他拒而不纳。李世民听了,十分感动。
  收买计策失败,魏征又帮太子建成出主意,将目标转向秦府谋士房玄龄与杜如晦。他分析,皇帝李渊对战将比较信任,最讨厌文人在背后耍阴谋诡计,便指点建成和元吉向李渊揭发房杜二人在秦王面前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
  “世民与我们本是一母同胞,哪有那么绝情,还不是被两位书生教的!”建成和元吉对父皇说,“这样下去,谁知道他们会怂恿老二做些什么呢?如果他们的关系正常,为何这两人有家不归,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秦府呢?”
  李渊大怒,下诏令房玄龄、杜如晦回到长安城内自己的家宅中去,如果他们未经皇帝允许擅自进入秦府,定将斩杀不赦!
  在皇宫侍卫的监督下,房玄龄、杜如晦带着自己的器物,灰溜溜地搬走了,留下秦王李世民失落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魏征见计谋得逞,便劝太子和齐王乘李世民失去谋主、心慌意乱之际,对李世民施以决定性的打击。可供选择的计策有三:一,将秦王派往偏僻地带,如凉州、西蜀去守边,这样既可以永久解除威胁,又可以全兄弟的情分。二,请皇帝将天策上将府撤销,将秦王的军队收归朝廷,公开的名义是“防止私人拥有军队”。三,发动突袭,先将秦王抓起来,等将他的军队解散后,再将秦王释放,到那时,秦王不过是一介匹夫而已,又有何作为!
  魏征特别强调,关键时刻,谁先动手,谁便为王。
  太子和齐王考虑再三,最终拒绝了魏征的三条计策。对于第一条,他们尤其以为不妥,秦王的将才是那样地令他们害怕,以至于他们绝不允许让他从京城溜走。对于第二条,他们害怕会逼反了秦王,还害怕秦王会提议三方一道撤除军队,将他们拉扯下水。至于第三条,他们表示赞成,但暂时不敢行动,他们十分害怕秦府的精兵悍将,宁愿寻找合适的机会,先不动一刀一枪地解决秦府的军队,然后再解决秦王本人。至少也要把这二者一同解决。
  魏征十分气馁,又无可奈何。他隐隐意识到:太子和齐王没有他所要求的那么果决,却可能有超出他想象的狠辣。
  武德九年夏六月一日,皇帝李渊要到太和宫避暑,同往常一样,世民和元吉必须随行。
  当夜,建成和元吉秘密商议,计划乘这一机会,对世民施以致命打击。
  “等到去了太和宫,我率精兵发动突袭,将他抓住。”元吉满有把握地对建成说,“我会把他放进一个土窟中,只开一道小孔,供他吃东西。他要酒,我也会给他喝!”说完,元吉吃吃地笑了。
  远处庭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快出去看看!”建成警觉地对站在一旁的太子率更丞太子率更丞:太子率更令的副职,辅助太子率更令职司禁防、漏刻、钟鼓之事。王緻说,“是什么人来了?这么晚了!”
  王緻出去一会儿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纸公文。“殿下,是兵部值班员外郎来送紧急公函,说突厥骑兵又大举南下了!”他把公文呈给了建成。
  建成和元吉读罢,对视一笑。
  “你看这个机会是不是更好?”建成问元吉。
  “当然,”元吉目露精光,手舞足蹈,“这样可将他和他的部下一道解决。”
  “过去我一再跟你说,要有耐心,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现在时候到了,我是不会手软的。”
  “大哥,只要你定下大计,其余的事由小弟全包了!”
  太极殿。皇帝李渊得知突厥大将郁射设率数万骑兵南下河套,包围了乌城,心中十分郁闷。他的避暑计划就这样被搅黄了。他本来等着世民入宫一道商议对策,但清早便赶到的建成却推荐元吉出任主帅,代世民领军讨伐突厥。他对元吉渴望建功立业感到高兴,便同意了建成的建议。
  李世民匆匆赶到后,得知父皇已决定由元吉挂帅讨伐突厥时,很吃了一惊。“我听爹爹的,就由元吉去好了!”为了防止李渊猜忌,他立即表态赞成此议。
  “二哥,我需要调你府上一些将军帮我!”元吉嘿嘿笑着说。
  李世民眉头下意识地一皱,口中却说道:“你要调哪些人?”
  “秦叔宝、尉迟敬德、程咬金、段志玄……还有……”元吉一时想不起那么多了。
  “那有什么不行!”李渊怕世民犹豫,便代世民答道。天策上将府人马本是国家军队,过去建成率军出征时,总是从天策府调用人马。
  “二哥,你干脆给我一份天策府兵簿得了!”元吉傲慢地摇晃着脑袋说。“我要简阅骁勇,尽早带他们出发,军务紧急啊!”
  “可以,我回去整理一下,过几日派人送给你!”世民不紧不慢地回答。
  议事完毕,世民先走了。建成和元吉跟着父皇进内宫吃午饭。饭台前,元吉对父皇说,看二哥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如果不是爹爹您出面说话,他怎肯将这些精兵强将调出来对付突厥!国家的军队,好像成了二哥私人的,这样目无法度,应该抓起来杀头才是!
  李渊将元吉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有平定天下的大功,你们说的罪迹又没有显露,一旦要杀他,你有什么理由啊?”他的声音很冷淡。
  “理由多得很!”元吉急切地说,“老二经常违背您的诏令,刚刚平定东都的时候,他有意逗留,一点也不急于回京,还将府库的钱财散给众将,为他个人树立恩惠。他骄横放肆到这种地步,难道不是想反叛么?只要将他杀掉,还怕找不到理由!”
  李渊听惯了小儿子的胡言乱语,以今天最为出格。他板起面孔,再也不说一句话。
  午饭后,建成和元吉向父皇告辞,回到东宫。两人分析起元吉刚才与李渊的对话。
  “好事一桩!”建成兴奋地说,“四弟,你作了一次巧妙的试探,爹爹虽然生气,但并没指责你,这说明——如果我们将老二杀了,爹爹虽然不高兴,但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他不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儿子!?”
  “大哥,你分析事情来总是头头是道。”元吉拍腿叫好,“当时我真的没想这么多,看来我没白问爹爹一场!”
  “既然如此,我们就抓紧时间定好行动方案,然后再反复推敲,以防哪里出了差错。”建成拉着元吉坐了下来,“你将老二的精兵悍将抽走后,秦府不就空了么,而你手中却掌管着好几万军队。到时候,我与老二到昆明池给你摆宴送行,你便令壮士将他带到军帐后面,几个人一起使劲儿拉死他,记住,不能流一滴血!然后,对外便说他是喝酒时突然死了,父皇也不能不相信,上次不也是酒喝多了吗?反正又没伤口,又没流血!然后,我再找人劝父皇将国务交给我处理。我一旦即位之后,便封你为皇太弟。至于敬德、秦琼他们,既然已经落到你的手上,你便将他们全部坑杀,还有谁敢不服?”
  窗外,一条影子贴在柱子后面,侧着耳朵听了一阵子,然后踮着脚尖儿,悄悄地离去。
  傍晚,秦府。太子率更丞王緻与李世民在室内秘密交谈,原来,他竟是李世民埋下的暗线!他化了装,走小路从侧门进来,将建成和元吉密谋拉杀李世民、坑杀众将军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讲给李世民听了,顺便还把此前元吉计划在避暑地对李世民发动突袭的事也讲了。
  李世民极度震惊,对王緻万分感激;他向王緻承诺,奖赏他钱一百万,绸缎三千匹。现在不便于拿走,等事成后再来取,以后还会重重地报答。随后,他令王緻赶快回去,以免引起东宫人的怀疑。
  王緻悄悄从侧门走了。
  李世民急忙唤来长孙无忌,将事态全对无忌讲了。无忌当即劝李世民先下手为强。
  但是李世民却痛苦地摇了摇头。无忌一跺脚,匆匆出门。
  李世民仰天长叹,陷入了无边的犹豫之中。
  唉,毕竟是一母同胞,妈妈,我怎忍心杀你的儿子?大哥,你为何要走到这一地步?爹爹……你好糊涂,任他们胡作非为,竟至于要……
  尉迟敬德推门而入,是无忌把他从附近紧急找来的。“大王如果再不先动手,”他急切地对李世民说,“肯定会被他们杀害,现在他们比我们的军队多,实力比我们强,皇上又偏向于他们,我们只有抢先动手,才有赢的机会!”
  “咳,骨肉相残,自古都是极大的罪恶!”李世民叹息着说,声调低沉而迂缓,“我虽然长期被他们猜忌,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但考虑到我们是一母同胞,一直不忍心下手。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设计好一套办法,引诱他们先动手,我们再说服父皇,以朝廷的名义讨伐叛逆——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样太危险了!”无忌立即表示不同意,“让他们先动手,岂不是自投虎口!恐怕我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击,便落入他们手中了!”
  “人之常情,谁不怕死,而今大家誓死跟从着大王您,这是天意啊。”敬德又换了个角度,劝李世民道,“您就是对兄弟心存仁爱之情,又怎能忘了大唐社稷呢!大唐社稷要是落到这帮没用的家伙手上,岂不太危险啦?大王,自古以来的贤哲都能大义灭亲,为何轮到您,就这么优柔寡断了呢?!”
  是啊,我为何如此优柔寡断?我的身体发软,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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